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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25 20:49:48瀏覽241|回應0|推薦2 | |
張傑坐在市立中山醫院自己的辦公室內,拿著今日看診的病患資料,突然放在口袋內的手機響起。 看來電號碼,張傑已清楚知道來電者是誰,竟還故意問說:「你好,我是張傑,請問您那位!?」 「張醫生,現在幾點鐘了啊!?」 「現在時間中原標準晚上六點三十分,有什麼事情嗎?我的大小姐。」 原來打電話來的正是張傑女友趙美玲。 「你還問我什麼事情?你昨晚答應要陪我吃晚餐,難道你忘記了嘛!」 張傑還沒回話,似乎思考著美玲所說的,是否昨晚有說要陪美玲吃飯這件事情! 「啊!我想起來了,美玲對不起啊!今天工作較忙碌忘記了,我馬上收拾東西回家載你出來吃晚餐。」張傑連連道歉,電話另外那頭的美玲則頑皮地說:「回家!?等你回來載我的話,我看我就要餓死了!我已經在你醫院停車場,就等你下來了。」 「真的嗎?」張傑語氣有些疑問,透過玻璃窗戶想看看美玲的蹤影,問道:「你的汽車駕照不是剛拿到不久,就已經敢開車出來逛大街了啊!」 聽到張傑說話似乎看不起自己,美玲馬上回答道:「張醫生啊,你輕視我唷!等等看我如何罰你遲到這件事!?」 「對不起啦,我馬上下去。」 就在二人ㄧ說ㄧ答間,張傑辦公室電話響起,張傑對美玲說道:「等等別掛電話,我接看看是誰打來的!?」 「嗯!」 「我張醫生,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張醫生嗎?這裡是手術室,突然從他處轉送一名病患來,情況十分不隱定,請您立刻過來看看。」張傑聽到後回答說:「但我已經下班了,今日的值班醫生不是我!你找值班醫生看是誰,好嘛!?」只聽見話筒那頭傳來病患刺痛的叫聲,護士說道:「張醫生,我早已經打了值班醫生陳醫生的辦公室電話與手機,但都無人接聽,因巡房的吳護士看見你辦公室燈亮著,所以…………」 「這………」張傑握著電話,遲遲沒有回答。 忽然手機傳來聲音,張傑立刻對話筒護士說:「你等等,我接手機一下!」 美玲從手機中聽見了這情況,對張傑說道:「張大醫生,你去看病患吧!我自己買回家吃好了,誰叫你這麼忙呢!?」美玲的貼心,讓張傑很感動,無奈醫院情況就是如此,不好意思地對美玲說:「美玲,對不起,明天我ㄧ定陪你吃晚餐。」 得到美玲的諒解,張傑馬上拿起辦公室電話對手術士護士說:「我馬上過去,妳們先準備醫療器材。」 「是,張醫生。」 掛了辦公室電話,張傑再度與美玲對談,又聽到美玲說起自己過往的壞紀錄。 「好,今天是你第99次黃牛,明天你在黃牛的話,就是第100次了,那我就………」美玲發出了詭異的笑聲,讓張傑聽了有點害怕。 「好啦!我的大小姐,大美女!別發出那種聲音,你知道我最怕你這聲音了,又不知道你要搞什麼花樣了?讓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自己開慢點,回到家在打給我。」 「嗯!我知道了,拜拜了大黃牛張醫生。」 「對不起啊!我的可愛大小姐。」 說完電話,張傑拿了聽診器,衝出辦公室往手術室直奔。 美玲則在車上翻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畫了一個牛頭,然後數著1…2…3…99個黃牛頭。嘆了口氣,美玲自言自語地說:「我怎麼會喜歡上這愛騙人的大忙人呢?」 看著吊在後視鏡上的賤狗娃娃,美玲笑了笑,轉動鑰匙後駕車離開醫院停車場,在行駛了一段路後,美玲停車等待紅綠燈時,心想:「這時候豬頭大黃牛在身邊就好了。」看著紅燈轉換成綠燈後,美玲腳踩油門準備行駛時,突然從左方衝出了一台休旅車,沒有緩速之下直接撞上了準備行駛中美玲的車子。 路人聽見轟隆巨響,’’碰’’的一聲好大聲,美玲所開的車子擋風玻璃散落一地,而車上不斷發出了喇叭聲,路人只見到美玲身軀受到車子擠壓下彎曲,頭部則是躺臥在喇叭按鈕上,因此車子才不斷有喇叭聲傳出。 「快打119報警,說有重大車禍發生了……」 「快,快來幫忙,看看這女人怎麼了?頭部、腹部好像都有流血的樣子………」 「看看那休旅車駕駛如何?怎麼這樣開車的啊?突然就衝出來………」 路人的圍觀以及救援,讓受傷的美玲在昏迷的前一刻,好像就只聽見了路人的聲音?之後一陣天旋地轉後,就完全沒有知覺了。 「喔咿喔咿喔………」救護車與警察都趕到了車禍現場,連忙地將美玲救出後,抬上救護車送往醫院救治了。 這時張傑手術完畢後回到辦公室已經半夜1點鐘了,看看手機美玲的來電?但當疑惑時,手機響起!張傑接了起來說:「我張傑,請問您是……」 「阿傑嗎?我美玲爸爸,美玲出事了!」聽到美玲出事了,張傑緊張地問說:「陳爸,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美玲現在怎麼樣了?」 「你現在趕來凱旋醫院再說。」話完,陳爸就掛上電話了。 心急如焚的張傑,脫了手術服,大致整理後就開車直奔凱旋醫院而去。 趕到凱旋醫院的張傑,在醫院手術室見到美玲的父母便問:「目前情況怎麼樣了?」 陳爸沒有回答,張傑看著手術病房的燈還是紅色,自己也明白現在只能等待,等待手術後的結果! 過了三各小時,手術燈轉為綠色,只見一名醫生走了出來,臉上表情悲悽地說:「對不起,我們盡力了,請節哀順變。」醫生說完這幾句話便離開了,留下了神情呆滯的張傑與美玲父母。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張傑自責地跪了下來,不敢相信美玲離開自己的事實。 陳爸走了過來,安慰著張傑說:「聽警察說,撞死美玲的人喝了酒開車,所以才釀成悲劇,這跟你完全沒有關係!阿傑,你別自責了。」 「有!跟我有關係!如果那時候我陪她吃飯的話,那美玲就……!美玲就不會死了!都怪我……都怪我沒有陪美玲吃飯啊……」痛哭失聲的張傑,完全不能相信自己深愛的人離開了自己。 陳母難過地說:「你們都論及婚嫁了,怎麼會……」 陳爸扶著傷心得老婆,對張傑說:「我們去看看美玲吧!」 張傑跪在地上,動也不動!陳爸明白張傑的難過,說道:「阿傑,我的難過不會比你少,我們二老先進去了。」 陳爸扶著腳步不穩的老婆緩緩地走進手術房。 冷靜過後,張傑站了起來,也走入了手術房內。 看見美玲父母的流淚,在看到美玲躺在冰冷手術台上,面容是這般清秀,但卻已經無法言語。 本已壓制情緒再度爆發,張傑抱著美玲屍體痛苦起來!許久過後,陳爸拍了拍張傑肩膀說:「我們走吧!明天再來處理。」 出了手術室!見剛才急救美玲的醫生在外守候,陳爸訝異問道:「醫生,有什麼問題嗎?」 醫生回答說:「陳小姐剛去世不久,器官還都很新鮮、完整,希望您可以成全大愛,將陳小姐器官捐贈出來,幫助有需要幫忙的人。」 「這……」二老看了看張傑,張傑沒有點頭也無搖頭,似乎就看二老決定如何? 「嗯,好吧!」陳爸點頭答應,醫生拿了轉贈器官單給陳爸簽名,讓美玲器官可以遺愛人間。 第二天早上,張傑向醫院請假來到了美玲家中。 陳爸拿出一疊紙張出來,對張傑說:「這些手稿文字是美玲生前所寫的,寫的都是你們相識、交往、相處過程!你也知道,美玲有想要當作家的心願,如今都過去了,我把這些手稿、筆記交給你,算是美玲最後能留給你的東西。」 從陳爸手中接過手稿、筆記本,仔細地看了看,發現了那99個牛頭,響起了自己總是忙碌沒時間陪伴美玲,若黃牛時,美玲都會畫牛頭當做記號。如今看到這些記號,讓張傑悲傷之情再度湧上心頭。 拿著美玲所寫的稿子與筆記本,張傑難過地離開。 三年了,在美玲離開張傑的三年後,某家出版社舉行新書慶功宴會上,張傑接獲朋友的邀請參加這場慶功宴。 只見主持人小柔手拿麥克風,大聲說著:「請大家拍手鼓掌歡迎陳琳小姐,陳琳小姐所創作的小說’’愛人,你還記得我嗎?(上)’’上週奪得天下風雲榜暢銷小說第一名!且三各禮拜內狂賣150萬本!現在我們有請陳琳小姐。」 在眾人鼓掌歡迎下,陳琳現身了。 穿著短袖藍色上衣,搭配水藍色的牛仔褲!簡單的服裝,讓攝影師閃光燈不停地拍著。刺眼的光芒讓陳琳舉起右手抵擋著那閃光燈強烈拍攝,緩緩地走到會場的舞台上。 只見工作人員推出了一台擺放著冰雕做的150萬本冰塊圖案。此時出版社老闆與總編輯以及參加幕後工作的同仁都上台來,準備與陳琳一起來破冰,慶祝小說狂賣150萬本。 主持人小柔馬上發揮熱場的功力,呼喊著說:「請大家恭喜我們的新生代作家陳琳小姐!也請陳琳小姐與出版社老闆以及總編輯、同仁一起來破冰,期望陳琳小姐能繼續有好成績。請破冰!」 「鏗……鏗……鏗……」眾人拿起擺放好的木棰,用力敲打冰塊!代表著完成這破冰成功的舉動。 破冰後,工作人員收拾了一下場地,繼續著慶功宴行程。 「現在請陳琳老師來說明’’愛人,你還記得我嗎?(上)’’這小說是如何構思出來的?」 主持人小柔將麥克風遞給了陳琳,陳琳開口試音了一下,說:「123……123……」台下的觀眾則是安靜地等候著陳琳,等待陳琳說出創作過程。 試音完畢,陳琳輕聲細語地準備要說出小說創作前,陳琳說道:「在說之前,我要先說說我怎麼會有這念頭!其實三年前,我是一位患有心臟疾病的患者,非常需要等待心臟移植,才有機會在活下去。但我運氣非常好,在住院一個月後,醫院通知我說有心臟可以做移植,當時只感到奇蹟,但也沒有多想。只是後來發生了些事情,才讓我寫下了這篇小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台下的觀眾議論紛紛地說著。唯有一人臉上表情錯愕吃驚,彷彿聽見了不該聽到的話一樣。 陳琳看見眾人議論紛紛,繼續說道:「換心後三個月,我開始做一些夢,那些夢說著一個故事!但夢境十分真實。讓我感覺彷彿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於是,我回到當初換心的醫院,找到當初幫我換心的醫生問說:「醫生,當初您幫我換的心是男人還是女人?」醫生回答說:「女人?怎麼了嗎?」我回答說道:「沒事情,只是最近我常做夢,夢到一些不屬於我自己的事情,但夢境又十分真實,所以才來問看看。請問醫生,假如換心後,是否會憶起前心臟主人的記憶!?」醫生遲疑了一下,說道:「就醫學的角度來看,可能會有,也可能沒有,這機率很低。」 聽到這樣,我便向醫生詢問捐贈心臟病人的名字,但醫生堅持不肯透露消息,也許是醫生有保密的原則。 回到家後,每當睡覺時,總是會斷斷續續的夢到些零星片段,一些人的名字,但其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名字就是張傑。 「這不是男主角的名字嗎?」台下觀眾又開始鼓噪了起來。 「沒錯!所以我才把小說的男主角取名張傑。但是否真有其人!我就不清楚了。」陳琳笑了笑,回應了觀眾的疑惑。 「此這篇小說我只寫了一半,還有一半也許還存在於我腦海中,等待時間讓我可以去了解我夢中的夢境有何意涵了!」陳琳說完後,把麥克風還給了主持人小柔。 台下的張傑,聽到陳琳的小說創作構思後,驚訝的喃喃自語說:「難道……難道美玲的心臟就捐贈在這小說家陳琳的身上嗎?」帶著疑惑的問號,張傑準備等等發問問題,以證明自己的想法。 主持人小柔見大家討論熱烈,說道:「等等有30分鐘的發問時間,有問題的讀者,請您舉手發問,謝謝!」 主持人小柔看了看陳琳,想知道陳琳是否準備好接受發問了?陳琳點點頭表示可以了。 「現在,有問題的讀者請舉手,我們將找三位讀者來問問題,請大家踴躍舉手發問唷。」主持人輕柔的麥克風聲音,傳遍了慶功宴上。 「來,準備了唷!請舉手!」張傑也跟著舉手,但反應好像慢了一拍。 「這位讀者,請發問。」小柔選了一個身材略胖、身穿類似銀行櫃檯辦公的的中年婦女 「我想問陳琳小姐!那你預計小說’’愛人,你還記得我嗎?(下)何時可以寫出完成?謝謝。」 「嗯!這問題,目前都還在構思,但我預計3個月就會寫完,如出版社審稿沒有問題的話,我想應該還可以更快出版。」陳琳簡潔的回答了這位女性讀者的問題。 「再來,這位帥哥!請問問題!」此時竟點到了張傑,陳琳見張傑站了起來,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但讓人感到訝異的竟然是陳琳的眼淚不停流出,讓出版社老闆與總編輯以及台下的讀者都嚇了一跳。 張傑開口問說:「你是否有看清楚夢境中那名喚張傑男人的面貌!?」 陳琳激動地站了起來回答說:「有的!那印象我很清楚。」 「那在場有人像你書中的男主角嗎?」張傑繼續問著。 「嗯!而且那人還站在我的眼前。」陳琳說話語氣有些哽咽。這時陳琳跑到了台下,不管出版社老闆與總編輯的勸告,急忙地跑到張傑的面前來,說:「你是張傑嗎?」張傑回答道:「是的。」突然場內一陣喧嘩。 「容貌改變了,但你的誓言也改變嗎?」陳琳難過地問著張傑。張傑回答說:「如當初我陪你吃飯,也不會發生那事情。」圍觀的讀者把二人圍了起來,想知道二人是什麼關係? 陳琳只問了一句話,說:「愛人,你還記得我嗎?」 張傑淚流滿面,抱著陳琳回答說:「我記得你,三年前失去你,這次我不會再錯過你了。」 二人相擁而泣,不明白二人關係的讀者,有些錯愕。 過了片刻,陳琳手牽著張傑上台,拿著麥克風說道:「今日,我心臟主人的男友就是我身旁的人,此人就是我筆下中的男主角:張傑。那些過往的零星記憶,如今都成真了。我因張傑女友的心臟重生,如今也希望這份愛情就如小說的發展下去,而’’ 愛人,你還記得我嗎?(下)’’將由現在開始接續下去。」 ……………………全文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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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