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1/09/03 22:26:50瀏覽543|回應2|推薦20 | |
一場大雨如期而至,帶著傷痛傾盆而下,天空灰濛濛的,陽臺上的花枝在狂風暴雨中搖曳,白茫茫的,對面的樓房小屋街道都在一層白濛濛的水氣中忽隱忽現,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真與不真之間只是一念之間。發現街道的人面孔竟是那麼的精緻,真實,仿佛伸手可以觸摸一樣,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呢,無論是蝶或莊周其實都無所謂,活著,生命是一條曲折向前的線,一個彎彎繞繞的過程,如黎明前的夢囈,似乎看到了一線透亮的白光,前進的過程充滿了不可預期的痛苦,當你決定向著夢想中的白光挺進之時,同時也看到潛伏在黑暗處的危險,那絲飄渺的忽隱忽現的光芒仿佛就是一場騙局,或者處處都是陷阱,每個夢都是孤獨的,即使想原原本本告訴願意傾聽的人,張嘴的瞬間卻發現夢原本就無跡可尋。 老了,終於老了,這一天也該來臨,從小的時候就開始等,等到終於肯承認自己已經老了的一天反而失望,空留一身傷感,人、事、物,一切都如過眼雲煙。曾經深愛過一位很喜歡寫詩的女孩,現在寫詩的女孩也邁向輕熟女了,十幾年醫直深記她說過的一句話:「等我們老了如雙方還是一個人,我會在你身邊陪你」。藍幽幽的路燈,幾隻飛蛾不死心的碰撞。一生中不知會遇到多少人,留下印象的又有多少呢,點著一根煙,聽著《田馥甄-寂寞寂寞就好》,一種歇斯底里的悲傷湧上來。 八月,天很悶,身上仿佛貼了一層黏膩膩的皮,有無數隻螞蟻在心尖上來回的爬來爬去,總是在懷疑自己生錯了年代,嚮往一種與世無爭的自由自在,遠離權利,遠離沽名釣譽的生活,相對自由來講,那些不過是些蠅頭小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還比不上一瞬間的皺眉,如微風蕩起湖面的波光瀲影。 腦子裡一片空白,瑣事一個個跳了出來,抓住,否則就再也看不見了,總有些抹不去的陰影。想她如漸落的餘暉,淡淡的,揮也揮不去,現在才知她對我竟如此之好。 仿佛愛是件很神聖的事情,只可遠觀不可褻玩,星空裡無數個遙遠而令人神往的世界,朦朧的粉紅色漸變成薄薄的一層灰色,每個人都有躁動、灰色的青春期,人與人之間永遠都有的距離,試探,觸摸,相擁,合為一體,轉身,背對背,冰冷的分手,長時間的淡淡的思念,我們相逢在不可知的兩個世界的邊緣,碰到了,相愛之後然後分手,之後我還喜歡過很多人,但我永忘不了她,碰撞的霎那,《失樂園》裡的縱身跳如火海的殉情,不,我很自私,不可能放棄現實去追尋那不可知的愛情,我是如此的自私,懦弱,而又情欲旺盛,我又認識了很多女人,有成熟的,誘人的,懵懂的,有過短暫的肌膚之親,有時候厭倦了,就把自己關起來,躲在封閉的安寧的單一世界裡。死亡是逃避式的解脫,讓人羡慕又有些恐懼,畢竟還有各種各樣的誘惑能滿足人的欲望。我喜歡接吻,觸摸,僅僅是相互觸摸,不用考慮責任,擔負責任的愛情有太多的功利性,純愛情就是短暫的相逢,碰撞,然後就分手,沒有天長地久的愛情,經歷了風雨洗禮的相守更多的是一種親情,是對現實狀態的預設,是一種道德感的滿足並洋洋自得,藉以炫示,愛情是一顆無法觸摸的流星,燦爛無比。愛情只到被遺忘時為止,沒有〝永遠〞這自欺欺人的名詞。 八月,八月,八月裡發生了一些事情,心態變得疲憊不堪,也許是好事情,所謂的好,冠冕堂皇的鏡子下露出一隻長滿黑毛的爪子,信馬由韁的夢被捆上了一道道金光閃閃的絲索。人生就像是一場能最好隱藏自己的假面舞會,虛偽,虛偽,不想再去敷衍。好吧,那就做自己想做的,管別人怎麼看我。人生就這麼一次。 隨筆就是一種情緒的宣洩,隨意,張揚,仿佛灰藍色的天空裡舒展的雲彩。下午,下了一場暴雨,劈裡啪啦,心情不像外面的天氣,卻也不刻意期待太陽的出現。 文字的實質在於玩味,感情;當下,如蘇格拉底門前的懶散陽光,思考無處不在。顯然,功利性的寫作早已違背了這種精神,目的性過強就使本應無所依無所的文字色彩過濃過重,失去了應有的感覺。 八月已成歷史,忽然感覺心裡空蕩蕩的,五臟六腑都不復存在,只剩下一個空殼。剩下的人生清晰得可以伸手觸摸,甚至能看見自己年老的樣子,目光憂鬱,孤傲,寡言,一事無成,然後背轉身,孤獨的死去,甚至我能看見自己死去的景象,恍如出現在每個夢裡的白光一樣,無處不在,沒有線條,不占空間,只是白茫茫的一片。從很小的時候我就想到過死,就像夜一樣空曠,任何思想,任何情緒都在無邊無際的空曠之中化為烏有,讓人恐懼而又無可奈何。 |
|
(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