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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9/30 23:23:27瀏覽237｜回應0｜推薦1 | |
| 1937年12月，皇軍已經徹底控制住南京一帶，轟炸攻擊結束 皇軍開始清街活動，他隨皇軍一路攻進了南京。 由於中國的頑強抵抗，讓皇軍在攻進南京折損不少士兵。 於是，總司令下令清街政策，掃除可疑反抗份子。 雖然他奉召入伍也才剛滿兩年，但也已經是個少尉。 走在他前頭的，是他念中學的學長，比他早一年入伍，是個上尉。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離南京較偏遠的山腳下，他們奉命勘察山區是否留有殘軍敗將。 越近山區，腳下的泥路便越窄小，前幾日的大雨，讓道路泥濘不堪。 「呸！混帳東西！」上尉提起深陷泥沼的軍靴，甩了甩上面的泥巴 走了幾步路，另一腳又陷入較深的泥坑。 「前面有戶民房，去那洗洗腳吧!」上尉說 兩人走到那戶民房前，以民房規模來說，是個有錢的大戶人家。 上尉笑了笑，心想或許能找到幾樣不錯的珠寶。 他於是隨著上尉走進那戶民房，呀的一聲推開木門 裡頭竟有個五六十歲的老翁持著拐杖對他們咒罵，情緒激動不已。 上尉嫌吵，倏地拔起繫在腰間的武士刀朝向老翁砍去 唰地一聲，老翁的頭滾進偏堂，坐在椅子上的身體竟還在顫抖。 上尉得意地將武士刀擦拭乾淨，又收進刀鞘之中。 突然間，偏堂傳來一陣悽厲的尖叫。 他瞬間拔出了手槍，將槍口對準偏堂，這是他從軍兩年來，在戰場上訓練出來的自然反應。 裡面有個女子半跪半爬地把老翁的頭抱起來，他見到是位手無寸鐵的女子便將槍收回槍套中。 那女子雖然穿著平常的農村民服，臉上也沾上些泥巴跟炭灰 但是仍然掩不住她白晰透紅的嫩膚，烏黑麗髮，圓潤雙眼 若是在我國，肯定是位出名的藝妓。 她年紀約十來歲，應該不是老翁的妻子，也許是她的父親或爺爺吧。他想。 上尉笑了笑，把武士刀、手槍等等武器都放在大廳供奉祖先的桌上，邊走向她邊將身上的S腰帶卸下。 「學長，上面規定武器不能離身耶！」他試圖勸阻著 「有什麼關係！她這樣的婊子一隻手就把她抓住了，還用什麼武器？」 他搖搖頭，走出門外。 「學弟，你不一起來？」上尉已經將那女子抓了出來 「不了，我抽根煙。」他說 他並不是不對女生沒興趣，只是他在入伍前一個月才在家鄉與自己的青梅竹馬舉行婚禮。 為了尊敬自己的妻子，他當然不願意參加這樣的婦女暴行。 點起一根國家發放的煙，似乎有點霉味，他深吸了口煙，煙草味與霉味充滿著肺部 當然還有點些微的血腥味。 他看看自己的手指，上面並沒有血跡，但他總是聞得到血腥味，彷彿永遠洗不掉似的血腥味。 他朝遠方望去，夕陽西沉，將天空染成一片橘紅。 對他而言，這景色一點也不美，只會讓他聯想到戰場上敵我士兵的血，不停地撒在大地上。 這回還撒上了天空。 想到這裡，一陣噁心，他的胃又翻騰了起來。 他望著遠方出神，耳裡偶爾會傳來幾聲零星的槍聲或爆炸聲 但他並不去注意，因為那肯定是他們皇軍對中國那些平民百姓的獵殺遊戲。 突然間，從屋內傳出一聲尖叫。 他倏地回過神來，急忙跑回屋內。因為那聲尖叫夾雜憤怒由上尉的喉嚨中發出。 他進屋一看，上尉正摀著他的脖子，從他的手掌指縫中流出汩汩鮮血。 「怎麼了？」他看了上尉的傷，似乎沒傷到頸動脈 「這婊子用指甲抓傷我！」上尉氣憤地隨手抄起他放在桌上的刺刀 往那女子刺去，刺刀直接刺入她的胸口，鮮血漸漸從胸口湧出，將她的純白民服染紅。 「混帳東西！」上尉收拾起他的東西： 「我回去包紮，待會把這婊子的頭提來見我！」說完，便走出屋子。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他在戰場上殺過這麼多的敵人，但這次他似乎無法如此狠心的下手。 他看著刺刀還插在胸口的女子，肺部因為被刺刀戳破，讓她無法順利呼吸 因為大量出血，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那女子無力地坐倒在地上，倚著桌腳渾身發顫，淚水不停地滴落在她染紅的胸口。 他走到那女子的面前，蹲了下來。 雖然接到了上尉的命令，這時給她致命的一擊或許對她是一種解脫，但他的內心仍然十分地猶豫。 突然間，那女子撲向他，似乎用盡最後一分力氣地將他撲倒。 他的視線也因為往後傾的關係而逐漸抬高，最後停留在天花板上。 頭部撞擊到地板，撞擊聲在腦內迴響，阻斷他對外的聽覺。 他只隱約聽到微弱的「噗滋」一聲，但是現在的他無法理解這聲音所代表的意義。 他躺在地上，思索剛才所發生的事，如同電影般地倒帶回去。 在他往後傾的某一個角度時，他瞥見那女子雙手拿著一把刀往自己方向撲來，上面沾滿著鮮血。 原來是這樣啊！他想。 她拔出插在自己胸口的刺刀想跟我同歸於盡啊。 大廳上，那女子倒在他的身上，兩人乍看之下像情侶一般地擁抱在一起。 他感覺到胸口暖暖的，也許是他自己的血，也或許是那女子因為刺刀被拔出所產生的大量出血。 他也感覺到自己心臟的跳動越來越慢，視線由天花板往下移到那女子的臉上 她也正看著自己，眼神充滿了怨毒及悲傷。 好暖和啊，他感覺到那女子的淚水滴在自己身上。 好冰冷啊，除了淚水以外，那女子的身體卻是這麼的冰冷。 他笑了笑，也許那不是笑，但他也試圖過想牽動臉部肌肉擺出最後的笑容。 真對不起妳啊…害得妳家破人亡…… 如果能有來生的話，請讓我償還今世對妳的債…… 夕陽斜斜地照進屋內，橘紅色的光芒有點耀眼。 好刺眼啊……對吧…… 他不禁緩緩地閉上雙眼。 此時他只感覺到他與那女子的心跳聲，一致地打著緩慢的節拍，漸漸停止。 這是回憶系列的最後一篇。 很明顯地，我在這篇花上最多的心力。 更明顯地，這篇全然是用掰的。 我哪裡知道我的前世呢？ 之所以會虛擬出一篇前世，是因為我曾經答應別人要寫過這樣的一個故事。 拖了這麼久，現在才把它寫出來。 雖然只是一篇短短的小故事，但是這篇故事仍然有些特別的意義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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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