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假期过後,復课的這一段日子,我總覚得有點怪怪的。每次巡課的時候,我從這边梯上楼,校长就從另一道楼梯上去。我下楼,他也下楼。我進辦公室,他也回辦公室。 有一次,我上了三楼,校长也從另一道梯上來。三楼30l課室正在播放历史影片给学生看,為了擺脫他,我走了進了課室,坐在学生的後排和他们一起看。幾分钟後,校长也拉开门,探進头来。黑暗中,他看不到我,退了出去。 課後,我向好友詩提起校长像影子般跟着我,她说校长坚持是我和珍在圣诞假期间搞乱副校长的办公室,所以他要監視我的一举一动。 我虽没做错什么,心中無鬼,自不必怕,但那种被监視的感觉,並不好受。於是,二月中旬,我写了信把這件事报告校董,然后呈上我的辞职信。 我离职之後,這位「英明」的校长,用了不同的名字,寫了破坏、污辱我的信,分發给各侨校,目的就是要断绝我工作的机会! 对於這些破坏性的信件,我置之不理。認識我的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况且,寫匿名信破坏人家一向是不会被人重視的。
我離職不久,有一天中午時分,我那年輕的朋友珍突然來我家。她一進門,看到我,眼淚就掉來。我讓她坐下休息,然後問她發生什麼事。她說:
「下課後,學生們都走了,我在課室裡整理東西,剛把我的手提錄音機收進包包裡,校長進來了。
他一進來就大聲問我在作什麼。我說在收拾東西。他看到我的錄音機,就把它搶走,兇巴巴地說我就只會玩這些東西,不好好教書。上帝知道,學校沒錄音機可用,我自己帶錄音機,他竟這樣說我。」
「妳沒解釋?」
「沒有。看到他那張臉,我膽子都沒了,哪敢回答?」
我要她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寫下來,向董事會報告。還好學年已將結束,她提心吊膽地呆下去。
第二天,有位年紀大的老師聽到這件事,就告訴珍:
「以後,他若是再進到你的課室,你就大聲喊救命。若有人趕來,你就說校長對你非禮!」
學期結束了。珍辭職了。有兩三位同事也轉到他校。而我,我休息了一年,第二年,承好友不棄,让我到她任职的学校執教直到退休之龄。我感谢四十多年来一直支持我、信任我、陪伴我的親人与朋友。願神祝福、保守您们!
2013-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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