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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09 00:08:01瀏覽366｜回應0｜推薦0





一時之間，15歲年齡像是可樂碰上曼陀珠；把33歲的空缺給衝滿了．．．．
－－－－－－－－－－－－－－－－－－－－－－－－－－－－－－－－－－－

好，各位同學；我們到摟，請小心下車，在車外集合點名

國中的這場戶外教學，體驗了人生世界的翻版

”XXX療養院”是一間穿梭未來與過去連接而堆的心城

老師與院長向各位同學一一介紹屋內位置、人員、及分配區塊

同學吵的吵，聊的聊；無視大人耐心的宣導

身為班長的我則不耐這喧嘩的刺耳，也開始拿幾人開刀：『同學，請安靜』➟

『喂，不要吵』➟『閉嘴拉！！』➟『手三口木』（這是心理的ＯＳ）

當班長都有嘴砲的潛力，不論在音量還是在用詞；都必須煉上頂峰

嚇阻作用發效，帶頭吵的一一被轟殺，剩下的烏合之眾；開始隱避於靜消裡

十多分的介紹詞，講的人渇；喊的人累，但是真正的故事才要開始～


我們班被一位在此服務許久的人員擔任導遊，由院方的西側游擊，走道間

這裡卻感覺像是動物園，透過走廊的玻璃窗前，看到人形動物，他們有的搖頭

有的呆滯，有的緊縮一旁，有的合不攏嘴，有的玩著手邊的玩具，有的躺臥在中

央，有的喃喃模糊的語言，有的敲敲打打，有的不停打轉，有的頭擺不定，有的

曝露下體，有的愛理不理．．．．．

導遊說：『這些孩子剛生下來，就被遺棄；大部分都有智能的問題與身體的殘缺』

這些被上帝與人間遺忘的孩子，流著跟我們相同的血；他們的眼睛有著對未來無

奈的顏色

導遊說：『各位小朋友，今天有許多哥哥姐姐來看你們喔！開不開心阿？』

意外的！　他們用身體回應；顯然是開心的，興奮的！

可是，大部分的同學，臉都很沉、很啞．．．

而我眼睛也開始朦朧，也開始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眼前的名牌，像是隱瞞自己悲慘的童話

『美麗、福吉、康宇、嘉佳、夢亭、帥民、啟方、智得、良在．．．．』

導遊說：『今天，哥哥和姐姐會來幫各位小朋友用餐喔！所以要乖乖喔』

拿著院方準備好的匙碗，走向一位眼如空洞的小朋友，跟他自我介紹後，小心翼

翼的吹涼這一小匙的稀飯，往他口不閉合的嘴送，稀飯跟他的口水一樣，向下傾

洩，漏的比吃的還多，將手的碗放下，我一手擦著他的嘴，一手清理掉落物

跟他說：『沒關西，我們再一次』

結果還是一樣，他無法去控制他的嘴，而我也才慢慢嘹解他那張比雪還亮的

臉，是因為沒有營養的滋養，而顯的空白

而我也開始懂得一手邊餵，一手輕托他的下巴；拱他咀嚼

雖然還是會漏，但你終究還是吃了一些

一碗67克的稀飯，你吃了五分之一，剩下的在圍兜與地板上

我不小心幫你添味，都怪眼睛進水、淚不寢留之罪！

餵食之禮，進行一個多小時，我們體驗了嬰兒時代為人父母的秘密

知道了食物的可貴，開水的美味，殘者的辛苦，凡人的幸福


與這些背負無未的孩子揮手相別後．．．

我們來到灰城　　黃岸　　曉鐘

導遊說：『這裡是老人區，是行動不便與歲數年高的區域，大家可以自由參觀，與伯伯聊天』

我晃著晃著，看著每一室不同的風景

向窗鑽看的老人、下象棋的老人、手握書的老人、沉睡的老人、唱老歌的老人、

思考的老人、漫走的老人、叮ＴＶ的老人、偷抽煙的老人．．．．．．．

每個景象，有著憶軸而陳的拼奏

床櫃上的照片，照片前的煙灰盤，煙灰盤壓著的信封，信封印著眼淚屍體的灰印

由房內瀰漫出一股阿摩尼亞的味道

我走進一個錯過好幾年後的故事，坐臥在床測的老人，笑臉向我迎接

我說：『伯伯您好，我是ＸＸ國中，來校外學習的』

伯伯笑著說：『歡迎，歡迎』

這位年事已高的伯伯，我用手握著他懺抖的溫暖，仔細端倪他的臉，如樹的斑紋

的上面還蛀著雀斑，髮葉已白疏，顯露年華已逝時不多之態

伯伯說：『年輕真好！』

我笑笑未語

接著他又說：『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　這句他語未完淚先落．．．

很直接的，我轉身拿張面紙；傳遞給伯伯，同時自己的眼淚也到位

我說：『伯伯我知道你很開心，我們也很開心；能來到這裡』

但是伯伯似乎聽的很吃力，因為我們後面的對答；總是有點懸差．．．

我聽起他說少年過往、戰爭赤史、家人聚散、病痛糾纏．．．．．好多畫面、好

多雪月、好多艱苦、好多離別、好多遺憾、好多憤慨．．．．．

在這短短的三四十分裡，用耳翻閱他的一生

時間就是這麼無情，這麼殘酷；很快的我們又得告別

就像你當初告別的那些．．．．．．．．

臨走前，伯伯對我說：『健康真好，要好好照顧自己喔！』

我：『恩，好的，伯伯也是；要開心點喔～　保重！』

這場教學旅程下了閉幕，沒有ＥＮＤ的拍掌，我想每個人走出院外的第一句話

因該是：

『活著，真好』

∮:沒有工作，你還有朋友，沒有朋友，你還有父母，沒有父母，你還有健康，沒有健康，你還有希望　：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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