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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03 08:02:58瀏覽124|回應0|推薦0 | |
那是個偏遠的、貧窮的小村落。
是個,呃,受詛咒的地方。哼!
全村的人口?即連牲畜加總起來,還是寥寥可數。
是啊,我們總是幫雞狗貓驢兒們各個都取了個名字。牠們不盡是生產的工具,也是孤寂的村民們,聊天的熱門話題,甚或是.....對象。呵呵。
我們姊弟倆,隨著爸媽在其中一間破爛的倉庫落戶。原因嘛,我們都避開不談。只能告訴你,當初領我們來的兩位持槍大叔,在解開父親雙腳上的鐐具後,從此消失在附近的沼澤地帶,再也沒有出現過。
父親偶而酗酒,但大部分時間,都勤奮地工作著。紅潤了一家大小的臉色,也讓畜牲們的肋骨稍微隱藏了起來。但唯一讓他不開心的,應該是剛開始顯得水土不服而病懨懨的媽咪,復原後居然時常翹家。
是啊,在那種小地方,你能出走到哪兒去?
畜牲們間,早就傳得沸沸揚揚,只是大人不知道而已。沒錯,我們小人兒,也算是畜牲。
自從被搧了耳刮子後,我只敢遠遠地看著她濃妝艷抹。跟你一樣,我也一直不明白,她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地回來,直到有一天,回不來為止。
弟弟還小,父親照顧我,我則照顧他們爺兒倆。
炊煮釀飼?難不倒我。擦桌掃地?家常便飯!砍柴打獵?哼。
我十歲的生日禮物,是爸爸珍藏的一把手鎗,手把上面鑲有珍珠,好看極了。常常,經過一整天的忙碌後,我總愛在深夜裡把玩她,擦去所有煙硝味,而且彷彿清理戰場裡的血腥屠殺般地虔誠。
距離我們最近的鄰居,是東邊三十哩外的一對老夫婦,還有,一位眼眶深邃,雙頰瘦削,亂髮微髭的大哥哥。他常送農場生產的蜂蜜、牛奶來交換我們的蔬果青菜,偶而我也會拿自製的果醬、麵包跟他換取更多的服務。雖然接觸頻繁,但對我卻也僅止於禮貌性的敷衍更甚於媽咪在家時的熱情攀談。
聽說,出事後就去遠方讀書,好像做了神職人員。也許,這樣懺悔比較方便吧。哼!
呃,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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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