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是蝦米畫的卡片。
詩是詩人廖偉棠的詩作,我很少看懂詩,其實理解詩需要直覺。
全職去死亡,其實就像家海德格 (Martin Heidegger)說:「人是『向死的存在』( being-towards-death)。」人由出生的一剎那開始,即不停地走向死亡。
走向死亡期間,偶遇傷痛及意外,諸多巧合及命運帶來的玩笑。
近日接連看完〝貧民百萬富翁〞及〝班傑明的奇幻旅程〞。深深感受到了偶然、巧合與命定的交響曲,伴隨著我們的一生,不停的‧奔‧向‧死‧亡。
〝我們全職去死亡〞
我們全職去死亡,
途中趕赴安全部門的聽證,
或出席前安那其們的晚餐。
當台北的雨花疊著雨花
夜路滲著碧血,
當廣州提前進入寒武紀
交出了第一場雪,
模仿北京煙火的猙獰。
我們全職去死亡,
和任何戴黑領帶的人們一樣,
妄想著比他們死得更多
或者更少一點。
然後穿上了死亡的舊衣,
揮霍著死亡支付的薪金。
生活,卻不多不少
恰好填滿了水蛭先生的房間。
我們全職去死亡,
在晨光再次磅礴之前開窗,
向委婉的鳥學習生者的委婉。
我拿著死亡會議報銷的機票
飛越彌勒太平洋,
白雲們照著平靜的鏡子,而鏡子
由一萬朵互相砍殺的浪花組成。
2009.2.9台北-11.香港
(註:二月八日晚上,香港作家們和幾位台灣作家在舊香居對談,作家鄧小樺開玩笑說我們這些都是沒有全職工作的人,所以全職工作的去死吧。我轉述給偉棠,偉棠誤聽成某些人的全職工作就是去死。張曉舟是中國著名樂評人,關注政治,也是我們兩人好友。遂有此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