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痛,來來去去。 人群也是。 其實,也很想記得其中某些人,比如說小學三年級的老師,是作文中將來要當像她那樣的老師。隱約有著極細膩的溫柔,卻想不起其他一切。 倒是老家櫻花樹樹幹枝條的姿態或是園子裡的鳶尾、蔥蘭和芙蓉花的模樣,春雨中極適合水彩畫的花花草草還歷歷在目。 在2006之後數年人生最底層,沒有四季,除了冰冷和想死。當時有一位阿姨對我非常好,卻在某一天後,沒有再見。 剛剛胃痛倒了兩顆藥,想起那時阿姨聽見我不舒服,立刻回家拿這瓶十分特效的胃藥,還讓我整瓶留著。有時阿姨聽我提起媽媽煮的家常菜,沒幾天就送來給我嚐,阿姨喜歡送我一堆耳環鏈子等小飾品,習慣簡單的我經常怎麼都拒絕不了,過年看我一個人,還會初一找我聚餐…. 其實,除了極少數很親的人之外,我不習慣欠。 而當年正是阿姨的好讓我無法消受,於是刻意疏遠,沒再連絡。 在時空的冰冷超過一個極限,除了源頭那個人回來援救之外,誰靠近都沒用。而我太習慣困在冰冷中,生存困難之際,只有麻痹感覺與情緒,才有辦法硬生生過下去吧。 之後,但不管過了多少年,胃痛拿起兩顆吃下時還能看見那個凍僵的自己,而阿姨敞開雙臂的熱情,從未讓時間抹去。 人群,來來去去。 有些人好像是完成階段性任務已永遠消失;有的人遇上了從此在左心房右心室間,沒離開過…
PS 寫於2014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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