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被遺忘的故事後面,都繫了一把鑰匙。
(Once I wanted to be the greatest...)
習慣總要我們重複路徑,像自主神經的操控,連路上的紅磚都開始擴張裂縫,我們依舊過於在乎那些不需要在乎的…
心事隨雨刷滑過剛努力打包的片段,靈魂浸泡腫脹的夜色,街角熟悉疼痛的隱隱約約,其實和天氣或者季節都沒有太大關係...是我太習慣獨行,是號誌燈讓神經老是口吃....發現時綠燈已不想久留似的閃爍…
那人走了,留下的一把鑰匙像孤兒,哭泣。
「總有個籃莓派被留下,你不能責怪藍莓派為什麼自己沒有人要」他說。
漂到距離最漫長的地方,好像這樣比較容易遺棄自己的沒有安全感,世界只剩落日與風,落日將我吞噬,風責怪自己。你呢?
你在哪裡...
藍莓派像桌面的垃圾桶被滑鼠按下「清空」之際,靈魂不由分說地被打了個洞..
「那我要」她說。
鏡頭穿梭,來回在他眼睛明度過高的濕度與她的唇
將映在湖面的秋色延展得更清澈...
他們,同時笑了。
(Melt me down into big black armour)
神秘鋪陳的沉思停頓俯仰之間,一口又一口藍莓派融化,在交織象限,一瞬間像要拔腿溜掉的嘴角,微微掀起...沁涼的乳白流轉靈魂的藍幕…....
而遠方,遠方冥想的青山靜默,前方燈火排著隊的小窗,還沒來得及回神一列火車已攜著城市邊緣的夢,馳過…
每一個被遺忘的故事後面,都繫了一把鑰匙。
而故事,總是從小時候開始...
小雨點跳耀思緒匯集是為了稀釋擴散,傾斜的仰角延伸出問號,呆望的玻璃缸底如心事的渴,是一種金屬質感亮晃晃的閃著,在時光河…
視線穿過透明的玻璃缸,裡邊
已沒有水草的綠交錯魚迷失的人生方向。
消失前,他們把問號留下。
「為什麼要堆積呢?」她問。
習慣抿一抿過度反省的嘴唇,佯裝無知的提問,
好像這樣就可以忘記心底很清楚的那些
剩餘且被現實堆積的,其實只有
自己。
「如果遺棄,許多門都會永遠關閉」他回答。
「後來呢?」
問號像她和她捲曲耳際的髮,像投幣後咚的一聲飲料就滾出來的清脆純真,那串讓空氣舔起來很冰涼的鑰匙,開始在她憂傷的手心像把傘在雨中,旋轉著….
PS0. 寫於20100612; 20131106再修
PS1.「」來自電影”我的藍莓夜”的對白。
PS2.( ) 來自電影”我的藍莓夜”的配樂 the greatest ~ by Cat Pow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