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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家銘折扣情報新聞29294 吳柏廷的優質推薦評比88161
2022/03/22 05:09:06瀏覽36|回應0|推薦0

原創 ZiRiAng爾聃  DOandTRY      我的身上有兩個自我。一個好動,什么都要嘗試,什么都想經歷。另一個喜靜,對一切加以審視和消化。這另一個自我,仿佛是它把我派遣到人世間活動,同時又始終關切的把我置于它的視野之內,隨時準備把我召回它的身邊。 即使我在這世上遭遇最悲慘的災難和失敗  ,只要識得回家的路,我就不會全軍覆沒。它是我的守護神,為我守護著永遠的家園,讓我不至無家可歸。 2018.10.21   覺得自己可能是那種創傷后應激障礙患者,表達瘋言瘋語的說一些希望得到別人理解和安慰的胡話,自己非但不糊涂而且心知肚明的知道期待得到什么回答;但看著你們尷尬又關切的眼神又會讓我欲言又止晃了神,又為此番胡言亂語期待關注感到做作和羞恥。于是周周轉轉哭哭鬧鬧還得自己深呼吸,照照鏡子看看你,好好安慰安慰你。 2018.12.10   我是一個內向,善良,敏感但善于表達,感恩,認真,負責,愿意付出和承擔責任的人。 無意的尖酸刻薄和冷嘲熱諷固然是非常的沒有禮貌,雖然不會對不熟的人此般莫名其妙,但當然相熟之人也沒有義務多加海涵,我知道我都知道,道理我都知道。 2019.4.4   自己的毛病嗷可真的是八只手都數不過來。 -會時不時地神游在外,專注的和人講話時更甚 -糾結  軟弱 過分替別人著想來完美自己的形象 -咸魚翻身一步登天的病態完美主義 -虛榮 妒忌 炫耀 自私  -遇到不想處理的人事和感情就想退縮 事情拖啊拖 通常是因為力所不能及且麻煩且前路未知又不可控 不過還好,倒也沒啥個負罪感。 2018.4.27   五四青年節表現總結:你現在是一個優秀的青年。 -可以合理的感受饑飽并作出決定是否繼續進食 -可以合理的正視自己的欲望且不感到羞恥 -可以合理的表達自我觀點,自我態度,自我認同,不做作表演,不靈肉分離而后又自我嫌棄 -可以主動的愿意付出,承擔金錢責任,不首先在乎自私的損失 -可以拒絕沒有真心實意為你好的人但不覺得因得罪人而內疚 -可以獨自存在,不刻意表現博得關注 --尚未完全無所畏懼的暴露真實的自己 --尚且存在敏感而又想要躲起來不想見人不想講話別理我的事情和時候 2019.5.6   弟弟飛來陪我過生日。 這可能是大學最開心的一天,沒有之一。 沒有藏匿,沒有欲言又止,沒有失望失落的期待和高興,沒有不安和孤獨,沒有擔心傷害和愿望落空,就哪怕有些話沒有說出口也很滿足 [關于生活和快樂-生活本就充滿悲歡離合。生活本就該發生如此,是我自己定義了它發展的趨勢和意義,于是才會有期望又有失望,是你自己不讓自己開心,可生活本該如此潮起又潮落。 [關于人生和未來-再也不問別人和自己將來打算干嘛,只是依稀知道有些大事會在未來十年內發生就夠了。 [關于自己-戴著一個想要完美的面具,卻需要被證明被告訴,十全十美多無趣,真實而又生機勃勃才舒服。 2019.5.12   想說什么, 好像不再懼怕不翼而飛,也不再擔心你我他她他們 always leaves 。 我選擇表現真實的我,真實卻有缺憾的互動,真實的時而流暢時而尷尬的交流。諸君請便,去留隨意。 2019.5.24   以前看著爸媽的缺點,總忍不住想要數落,順便心里唏噓一下它們帶給我的消極影響。 現在看,漸漸覺得,大家好像都還挺可愛的。像一只只被囚禁的倉鼠,在一次次自我打轉中伴隨著年齡增長而稍改習性。被時代,被我,被朋友們的生生死死拖拽著成長。 不知道怎么才能原諒,能看開,能坦然的做抉擇。 還有弟弟,他總能像個男子漢一樣,聽我抱怨,聽我滿腹牢騷,給我講故事背后的大道理。 我總是不滿足,我總是想要的太多。 和朋友說,我還這么小確實就是做不出什么萬全的選擇啊! 這聽上去好像是一句原諒自己的話,我感受得到。但它還沒怎么work。  2019.6.9   畢業典禮 無論是男生女生,男朋友女朋友,朋友和好朋友,感謝,道一聲珍重。 大學四年還是有很多值得。 1507的付出值得; 很多好朋友的交往值得; 這一路的不知所措值得; 關于自己的抑揚頓挫迷茫苦難值得; 被不被信任的試探成功與失敗值得; 這努力沒努力努力白費啊誰說了算值得; 這很難很難沒有按部就班卻得前路未卜值不值得。 陪你走了一段路的人們啊,謝謝你們,我的朋友; 陪我走下去面對的人啊,謝謝你,我的老頭。 2019.6.20   到家了就是結束了。 All is well as All is over. 老王問我,請一句話總結我的大學時,我恍惚一下,這不是我最愛問的問題么。我想了半天,“ 還行吧。” 是真的還行吧的還行吧,沒什么轟轟烈烈和驚天動地,但卻有付出了心力和心意的滿意。 成績,錢,朋友,情誼,班級。 覺得最后的告別和告白似乎又有些遺憾,一種生不逢時,命運時差作梗的抱憾而終。 不知這話該對誰講,胡楊還是王創。 感覺自己總是故意擁有這種再生性距離生恨體質。對于莫名感覺不對的人選便故作傲慢又刻意疏離,這可能是一種潛意識的保護機制又或是自己的狗屁完美心態作祟,于是對自己說,不,可能還不是時候。 想說對不起吧,又沒什么可對不起的。 是啊,我在害怕什么。 有誰能讓我不再害怕么。 你們會遇到合適的,你們會忘了我,而我會不會這樣一直孤寂呢 2019.6.23   逃避和朋友的交涉,是為了逃避他們的關心和詢問。避免解釋和追問的尷尬,其實也,每個人都只關心自己就,別打探別人了吧。當然這話也說給自己聽。 逃避劉瑞朝的追問,可能還復雜一點。 最開始是占有欲,細想卻又不是。因為我們只是相似并不合適。所以可能是妒忌和虛榮。 是的,品性卑劣如我,見不得人好祝不出你幸福。對不住了。七年間的嘻哈關照,久見人心之下我的初衷竟然如此不堪入目,聊得來和經歷投機的事實好像也不能使我被原諒。 是啊,斗膽相問,你還愿不愿意和如此拙劣的人做朋友,看到現在這般丑陋的真實,不敢給您畫大餅說未來有一天我會改變,不過我還是會把他一五一十的寫下來,這可沒有欺騙。細想我可能是那種你最討厭接觸的人了吧,就像兩耳說她本無意和喜歡比較的人做朋友。想到這里我又心生害怕不敢細想,害怕失去你便又要偽裝。還是不了。事已至此,又何畏失去呢? 想這些固然沒用,奈何我近來又讓我終日無事呢。忙碌和快樂的時候固然顧及不到這些情緒,或許,我只是在追究“人生苦短,又何必念念不忘”的原因。 人生苦短,又何必念念不忘。 是朋友的熟悉,聊天的羈絆。追其原因是什么呢,不是同性相似,也不是異性相吸。 可能是,是孤獨吧。 +10我喜歡

昨天小編和大家聊了聊,“戰疫”期間身邊那些平凡的英雄故事。   有的讀者留言說,在買水果外賣的時候,發現外賣老板才去醫院捐贈了物資回來。   有的讀者留言說,小區的物業保安為了小區居民的健康出行,每天都堅守在一線崗位。   有的讀者留言說,有朋友是郵政的員工,昨天正是朋友“滿月”,走出隔離的日子。       來自小核桃的留言:前幾天家里沒水了,而送水店只能隔天送一次,就想著拿手機叫外賣送幾瓶水,結果我家比較遠,附近沒有便利店或者超市,然后看見有家水果店有賣水,就買了些,不一會接到了老板的電話,老板說今天要晚點才能送過來,她剛剛才從醫院送完物資回來。后來還加了老板的微信,發現她近期一直都有去捐贈物資,一直都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是,事情雖小,但也是深入人心,感動不止一點點。       來自你看我可愛不可愛的留言:每天上班出門、進門都有小區保安在大門口守著量體溫,詢問去哪里,雖然出門比較手續比較繁瑣了,但心里卻感覺越發的心安。       來自老杜留言:我一朋友在當地的郵政工作,在聽說需要運送物資去湖北時,作為郵政快遞的大車司機,他主動請纓開車運送物資去湖北,回來后主動隔離14天,昨天正好是他隔離期滿出門的日子,朋友還笑著給我們說他終于“滿月”了。   +10我喜歡

春朝,幼苗破土,瘋狂地長高再長高,那是小苗的夢在舞;夏晨,碧水漣漣,彩花輕顫,那是風兒的心在舞;秋日,黃葉紛飛,流連復流連,那是葉在用生命起舞;冬夜,雪花飄飄,盤旋再盤旋,那是白雪在用靈魂起舞。   高三就是如斯之舞,戴著鐐銬的希望之舞。   走出了高一的漫不經心,褪去了高二的心浮氣躁,我們點燃夢想的燭,擦亮希望的燈,在這光與影奏出的旋律中從容起步。   18歲,不再抱怨鐐銬的沉重。父母的期待,老師的叮嚀,明天的美好,群星一般在高三的夜空中閃耀。我們愿意承擔這份重量,因為那里面有生命的厚度;我們全心珍視這份沉重,因為那是人生中最和煦的春色。   18歲,不再抱怨鐐銬的束縛。開始注意父親的白發,開始心疼母親的皺紋,開始諒解老師的苦心。18歲的生日,不要派對,不要蛋糕,不要禮物,只想一個人凝心細數十八年歲月里擁有的,失去的,珍惜的,渴的…… 我們愿意接受那些束縛,因為那是造物者的饋贈;我們用心欣賞那些束縛,因為那是生命中最幸福的牽絆。   高三是一場舞,戴著鐐銬的生命之舞!(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我們不憚于承擔責任,我們不畏懼命運的挑戰,我們將用鐐銬敲擊出悅耳的節拍,在流年的影里隨風翩飛……   留下昨日的彷徨,帶走今日的堅定;留下昨日的憂傷,帶走今日的激情。   我們自信,因為我們不曾荒廢一分一秒。我們無愧于師長,無愧于自己,無愧于時間!   我們永不言敗,因為我們年輕。跌倒了怕什么?爬起來,拍拍褲腿,繼續前進!   我們無悔,因為有昨天的汗水,今天的打拼,明天的夢想。我們將在這流金韶華中,舞出生命中最美的軌跡!(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只要有夢,便有希望;只要付出,便有收獲。待到心花長開之時,再相約在這逐夢的旅途,一同尋找那些活力四射的身影,一同回憶這段激情燃燒的歲月,一同回首這段用青春舞出的生命的軌跡。 +10我喜歡

一天   頭有點痛,但還是起來了,修圖修得腰疼,往床上一躺沒想到這么快就睡過去,有人說不要在下午睡覺,在陽光里睡去,在黑暗中掙扎著醒來會孤獨地像世界末日,我倒很喜歡這種獨處的感覺。天已經這么熱了又是穿著衣服蓋了被子,自然出了一身汗,腦中突然浮現出初中時看過的一篇與汗有關的故事,便饒有興致地去百度了一下那本古老的短篇驚悚小說集,費了好勁才找到那一篇,讀罷貼于此處   以下是小說正文                                    “端午節后會有一場雨的。”我剝著剛從家里拿來的粽子,還未放到嘴巴里,落蕾將頭斜靠在玻璃窗上,歪著腦袋看著外面,她穿著一套橙色的套裙,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襯衣,頭發整齊的向后扎著一條馬尾,我很喜歡看著她把陶瓷般的臉對著玻璃,因為那樣我可以看著外面的陽光在她臉上形成的一圈圈的光暈,就像燒制的彩釉。而且,這樣我也可以同時看見兩個落蕾了。     “哦?是么?”我咬了一口,很不錯,母親包的粽子一如往昔,糯米很緊,有彈性,還是非常好吃。     “是的,而且這場雨一下完,天氣就真的會開始熱起來了,而且,很快就夏至了。”她沒有望著我,依舊低垂細長的睫毛看著外面。     即使再笨的人也可以察覺到她的心事吧,不過我不想問她,因為我覺得有些事情如果別人愿意說就不需要去問,就像那些喜歡詢問別人工資或者孩子是否考上哪里的名牌高校一樣,那樣反而尷尬。     果然,只有我們兩人的辦公室稍稍寂靜了一會,落蕾從窗外走到我面前。     “我外公去世了,你能陪我回去一趟么。”她的聲音很干澀,沒有平日工作的激情,我停止了咀嚼,機械地點了點頭。     我不大會安慰人,讀初中的時候我的同桌沒有考好,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我卻去咯吱人家,換來的自然是一頓臭罵,而且也只好拿自己的手給人家練習九陰白骨爪,因為那時候的我單純的認為想讓一個人不哭,那讓她笑就可以了。     落蕾抱著雙手走了出去,臨出門前她對我了聲謝謝。     辦公室再次只剩我一個人了。     第二天,果然大雨。     我撐著傘來到約好的地方,本來想喚紀顏同去,因為這家伙向來對各個地方的葬禮非常感興趣,他甚至說自己還特意躺在地上假扮死尸來引誘禿鷲來吃他,好體驗一下*的感覺,而我早已對他這一類近乎瘋狂的舉動習以為常了,再我眼中,他無疑是海明威式的男人,他喜歡自己的每一天都過的與眾不同,過的和昨天不一樣。     不過他也有必須關心的人,可以說關心她勝過于關心自己,于是他陪著李多去了鄉下,去觀看一年一度的端午節的慶祝活動,那個地方的居民和其他人過端午節的習俗不同,除了應有的吃粽子,賽龍舟,門前插艾葉以外,在那一天大家會讓所有未滿周歲的孩子都去外婆家藏起來,意謂“躲午”而且孩子們佩戴錦布縫制的小狗,小人等,忌諱丟失,否則,預兆著一年之內必有災禍,躲過了端午后,將這些佩戴之物拋到水中以消災去禍,而在落是在水上討衣食的人家,也忌端午吃葷,一天內都要食素。     既然這樣,我也只好獨自陪著落蕾去了。去世的老人家我還是有一面之緣的,上次為了給黎正治腿曾經見過,如此開朗健談身體結實的老人居然也一下就走了,的確讓人有些感傷,聽說落蕾小時候都是由外公帶大的——她的父母工作繁忙,常常無暇照顧她。所以對這位外公,落蕾自然有著相當深厚的感情了。     下著雨,不寬的路面更加崎嶇,除了偶爾過去的發出突突的聲音冒著黑煙的拖拉機和偶爾夾著尾巴快速跑過的狗,幾乎看不到什么活物。雨水把黃色的泥巴沖刷的黏呼呼的,像一團團的漿糊,走起來非常費勁,落蕾站在我旁邊,而我幾乎可以嗅到她頭發上發出的混合著雨水的淡淡香氣。     “對不起,沒想到下了雨后路這么難走。”她沒有抬頭,抱歉地說了句。     “是很難走。”我不會說謊。     由于沒有趕上車,所以幾乎一個小時的路程,我們只說了這兩句。     當來到目的地的時候,我的鞋子和腳踝部分的褲子幾乎濕透了,屋子有些黑,原本叫嚷的狼狗卻很安靜的躺在原地,將嘴巴塞在伏在地面上的前爪里面,低垂著耳朵。     不大的房間里,停放著老人的靈柩,只是蓋了層白色粗布,躺在張據說是他自己早就做好的一張竹床上,頭頂前面擺放是他的遺像,非常慈祥,真的讓人很難相信,雖然我已經有所準備,可是看著原本不久前還在自己面前談笑風生的人居然就這樣去了,如此突然,不得不有些感嘆。     落蕾表現的很平靜,很大氣而溫柔地向房間不多的人打著招呼,這些人大都和老人沒有親戚關系,都是四里八鄉的村民好友,他們有的接受過老人的治療,有的喜愛老人養的狼狗或者花,人雖然不多,但臉上都泛著黑,透著悲傷,有一種憂傷不需要流淚,因為那是一種惋惜卻又帶著羨慕的感覺,他們既對老人的死感到難過和不忍,卻又對他可以平和的離開這世界感到羨慕和欽佩。或許這也是為什么中國人對出生和死亡多同等重視,都要擺宴慶祝的原因,在普通老百姓眼里,吃是頂重要的,以這種活動來歡慶生者,悼念死者,才是最恰當的。     落蕾的父母遠在國外,恐怕剛得到消息趕回來還有有些日子,而落蕾在這里只有外公一個親人,老人的妻子早些年已經過世,所以他與自己養的狼狗和花幾乎渡過了漫長的孤獨的十幾年。落蕾話雖不多,但一直在忙碌著,向這些外公生前的好友詢問喪事該如何辦理,既然父母沒來,這件事自然壓在了她身上。落蕾和大家打過招呼,并介紹了一下我——一個來幫忙的同事。     “老爺子是昨天夜里去的,我聽見他養的狗叫個不停,雖然平日里這些狗也叫喚,但昨天那聲音真個聽得滲的慌,跟狼嚎一樣,所以我披著衣服來看看,結果看見他扶著胸口倒在了墻角里,過去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了,唉,臨了臨了,居然連個接氣的人都沒有。”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人,大概四十開外,矮胖身材猶如個肉丘,肌肉健碩,留著小平頭,細眼如豆,嵌在同樣不大的眼窩里,眼下的顴骨處鼓起兩個油亮的肉團,一說話變朝下眼皮壓過去,厚而干裂脫皮的嘴唇以及黃的如同掉皮墻殼的牙齒,看來是位老煙槍了。上身裹著一件發黃的背心,罩著一條藍布褲,褲子上滿是油膩,他的手掌厚而寬大。落蕾低著頭,一副聽從著長輩訓斥的樣子,咬著嘴唇不說話,等他說完之后,才徐徐喊了句劉叔,我來晚了,沒讓外公接到氣,是我的錯。     這位被喚作劉叔的人嘆了口氣,掏出一只煙,正要點上,忽然又馬上拿下來。     “險些忘記了,這里不能有別的火頭。”說著,扶起落蕾的肩膀,“丫頭,你爺爺很信這些,你也該知道,我們這里老人家過世,沒個后輩親人們抱著,不是死在他們懷里,接不到老人這口氣,他是不會安寧的,而且說不好還會……”劉叔欲言又止,望了望四下,不再說下去。     “你胡說些什么,快回去做飯。”門口傳來一陣尖銳如指甲劃過黑板樣的聲線,大家望去一個瘦削如魯迅先生筆下圓規般的女人,叉開細長的雙腿,撐著腰站在門口。     “她是劉嬸,劉叔很懼內。”落蕾見我不解,低聲解釋,我想笑,但馬上忍住了。     劉叔很不愿意的抵著腦袋,嘴巴里嘟嘟囔囔的朝老婆走過去,可是走了一半又返回來。     “丫頭,關于你們家后院的那塊地,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商量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落蕾面無表情地望著劉叔,劉叔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連忙說道開來。     “瞧我,當我什么也沒說,今天晚上你好好守靈,明天我和鄉親們幫你籌措喪事,千萬別難過了。”他還沒說完,已然被老婆拉走了。     落蕾接著又和其他人聊了會,沒多久,房間里的人漸漸散去,只剩下我和落蕾。她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坐到旁邊的竹椅上。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我走出去,只能看見黑夜里閃爍著綠光的狼狗的眼睛和飄忽的依稀可見的遠處燈光。     雨聲依舊很大猶如一堆鵝卵石猛地傾倒在玻璃窗一樣,與房子里的死寂形成對比。     “我太在乎自己的事情了,從未想到外公已經年歲大了,我天真的以為他精通醫術,又練過武術,照顧自己綽綽有余,身體硬朗的很,可是我不記得他除了這幾只狗和那些花,每天像這樣下雨的日子都是自己一個人呆在屋子里,有多么寂寞和孤獨,每次來看他,他總是那么開心,也從不要求我多回來,只是告誡我好好工作,而我也想當然的以這種借口來告訴自己不是我不想常來,而是外公不讓我來。”落蕾終于開口說話了,似乎再對我說,又似乎在對著躺在竹床上的老人的尸體說話。     “你外公不會怪你的,看得出,他很喜愛你。”我只好這樣說到,雖然知道無濟于事,可是希望也能多少安慰她一些。     “其實叫你來,只是希望能有個說話的對象,我怕我一個人呆在外公身邊會胡思亂想,爸媽沒來,我就必須一個人忙活外公的喪事,這個時候我必須堅強一些。”落蕾從椅子上起來,走向老人。     這時候一個炸雷打過來,閃電將原本昏暗的屋子照的亮堂起來。     “歐陽!”落蕾在大聲叫著我的名字,我連忙趕過去。她一只手捂著嘴巴,驚恐的張大著美麗的眼睛,另外一只手指著尸體。     有人說過女人驚恐和哭泣的樣子最能表現自己真實的最另類的美的一面,看來聽上去的確有些道理。     認識她這么久,還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我順著落蕾的手指望過去。我看見老人的裸露在外面的脖子上開始朝外冒出一滴滴的水珠。     不僅僅是脖子,我仔細看了看,手腳臉部都是如此,而且水珠的顏色暗黃色,帶著少許血紅。     “尸水。”落蕾低沉著說了句。     “尸水?”我不解地反問她。     落蕾似乎慢慢平靜下來,臉色也沒剛才那么蒼白了。“這一帶居住的人都知道一個規矩,如果家里的長輩過世不超過一個禮拜,也就是在家中停靈的七天內有尸水出現的話,是非常不吉利的。”     “可能天氣炎熱吧。”我安慰她到。     “不,歐陽,是外公,他在怪我,怪我沒有在他身邊,沒有見到他最后一面,沒有接到他最后一口氣。”落蕾流淚了,她環抱著自己的肩膀,我無法在她身上以前在報社里看見的那種高貴而閃耀的氣質,剩下來的只有無助。     門外的狗開始嚎叫起來,非常兇。我望過去,原來是先前的那位劉叔又來了。他微笑著,手里提著一片生豬肉。     “丫頭啊,明天要準備喪宴,我怕你來不及購置吃的,你也知道我劉叔沒什么別的本事,這不昨天宰了頭豬,我拿了些肉過來。”落蕾走過去,道了聲謝謝,接過了肉,似乎很沉,她單薄的身子晃動了下,我連忙幫她接了過來,落蕾將頭發捋到腦后,說了聲謝謝。     劉叔忽然怪怪地沖我下了下,接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那椅子看上去還不及他屁股一半大,到不知道他是如塞進去的,只是那椅子馬上嘎吱嘎吱響了起來。     “丫頭,你外公已經走了,人死如燈滅,燈都滅了,還要燈座干什么,你和你爸媽都是城里人,這房子和后院那地總不能荒在這里啊,你有沒有想過如何處理?”劉叔似乎又來提地的事情了。     落蕾低著頭,沒有說話,沉默地靠在木制的門板上,等劉叔說完很久,才徐徐說到:“劉叔,您是長輩,我是晚輩,照例這房子這地我沒發言權,但我爸媽不在,您問我,我就得給您個回復,至于這房子和地,我們暫時不想買,也算是給大家留個念像,而且我相信媽媽也會支持我的,您說是這個理么?”她一氣說完。     劉叔聽完后不作聲,而是大步走過去。     “那我先走了,不過在看看老爺子一眼。”他走到尸體邊,鞠了個躬,接著大驚小怪的啊了一聲。     “尸水?”劉叔慌亂地望著落蕾。落蕾點點頭。     “丫頭,這事不妙,你知道這里的規矩,尸水一出,家宅不寧,子孫荼毒,我勸你還是注意些啊。”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門外的狗見有人出來,又汪汪大叫起來。     落蕾見他離開,嘆了口氣。     “他是我外公的朋友,一個屠夫,生前的時候就經常提出買后院的地,但被外公拒絕了,據說劉叔年輕的時候跟著一個風水先生學過些堪輿相術,所以外公和他很談得來,居然成了忘年交,而他也經常拿一些賣剩下的下水碎肉來與外公一起喝酒。”落蕾對我解釋道。我嗯了一聲,看著她望著窗外的雨站在木門門檻邊。     “你外公似乎是突發性的急性心肌梗塞,而且,可能是無痛性的。”我打破了沉默,落蕾聽了略帶驚訝地望著我。     “可是外公從來沒對我說過他有這個病,他一直身體很好的,只是有些低血壓。”     雖然我不是很精通醫道,但是和紀顏呆久了,一些常識還是有的。急性心肌梗塞可產生劇烈的胸痛。但是,據統計,尚有近三分之一的心肌梗塞病人不伴隨典型的心前區疼痛,甚至某些病人僅有輕度的胸悶、氣短感,因此常易被忽略和延誤診治。醫學上將上述現象稱之為無痛性心肌梗塞。     “你外公是不是曾經有過胸背部憋悶、沉重、或者氣短驟起咳嗽、吐白痰、不能躺平等不尋常的狀況?”我問落蕾。她略微思考了一下。     “外公前些日子的確咳嗽的厲害,而且痰多胸悶,他只說是變天,抽煙太多造成的。”     “天氣對心肌梗塞也有很大影響,可是,一般冬夏兩季是這種病的低發期啊。”我繼續說。     落蕾嘆了口氣,“或許外公太大意了,他一直以為自己身體很好,所以沒有重視吧。”     “他經常和劉叔一起吃豬下水和那些碎肉么。”我想了想,又問到,落蕾點了點頭。     外面的雨開始小些了。     我看了看躺在竹床上的老人,心中掠過一絲悲涼,忽然有種感覺,很無奈,我的親人也在漸漸老去,有時候真的很害怕這種事情降臨到自己頭上。落蕾一直都顯的毫無生氣,雖然只在快到家的時候哭了一會,但她很快在進房間的時候擦干凈了眼淚。     “想哭就哭一下吧。”我勸她,落蕾苦笑了下。     “借你肩膀靠靠可以么?”     “我肩膀太窄了,靠的難受,還是背吧。”我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落蕾笑了下,但臉龐很快又再次板起來。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落蕾起身接了電話。     “二版的專訪不能動,我說了多少次了,那是我們報紙一貫的風格,還有,我不再的這幾天不許偷懶,回去我會核對你們工作質量的,每一篇稿件我都會去重新看一遍,要嚴格按照三校五定的規矩!”她說話的語氣又恢復了過來,急促而嚴厲。     可能身為一個年輕的女領導,不厲害些的確不行。     “先睡吧,明天還很忙。”落蕾關上木門,插上門閂。     “好的,明天見。”我也走進里屋,和衣朝里面的床上躺去。     這個晚上特別漫長,一來蚊子甚多,跟轟炸機群一樣,嗡嗡個響個不停,加上里面濕熱的厲害,一股股的霉潮之氣撲鼻而來這種環境實在很難入睡。我忽然想起了母親說過的一個關于她同事家人的故事。     這位同事的丈夫,家中原先也是高門大戶,祖上還是皇帝欽點的狀元,但也是一夜之間主家的男人暴斃,接著也是莫名其妙,剛死就流出尸水,家里本來豪門大宅,人丁興旺,結果一個個都奇怪地倒下,最后同事丈夫的母親帶著孩子逃走了,才幸免于難。     難道,尸水真能預示某些災禍?如果那個什么劉叔所言為真,那還是讓落蕾早些離開為好。     睡不著,因為落蕾告訴過我,這個房間是她外公生前的臥室,我倒并非害怕,因為我相信即便老人家生靈還在也不會加害于我。     房間不大,除了擺下一張床外勉強可以容納兩人進出,我在黑暗之中摸索床頭,忽然觸到了一件東西。     似乎是個圓柱形的,拿過來一看,好像是個裝藥的罐子。     我接著不多的燈光,相當吃力的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硝酸甘油片。”     我有些吃驚,看來老人早就知道自己的病了,可是為何還是去世了,而且并沒有告訴過落蕾。     打開瓶蓋,是一片片白色藥片,其中有幾片似乎還有些臟了。我將盒子蓋好,放進口袋。晚上狗叫的很厲害,落蕾起來過一次,又睡去了,她告訴我可能狗兒也感覺到了悲傷。     雖然睡的難受,但輾轉反側,終究還是在天明前睡了過去,早上又被山風吹醒,著涼了,咳嗽噴嚏不斷,落蕾很不好意思,只好為我借了些感冒藥,讓我將就一下,等外祖父的喪事辦完,就趕緊回去。     我拿著藥片,忽然覺得和昨天看見的非常相像。     “藥片,哪里來的?”我把藥喝下,順便問道。落蕾回答我,是劉叔的,她妻子,也就是那個圓規女人,居然還是村子里的醫生女兒,劉叔的老丈人自學過幾年西醫,搞了個診所,為村子里人醫治個頭疼腦熱,不過有些大病,還是要找落蕾的外祖父。     “哦,原來是這樣。”我嗯了一句,落蕾還告訴我,圓規女人也通一些醫理。     將門打開,卻發現狼狗一條條地趴在地上,毫無生氣,落蕾有些吃驚,這些狗是老人生前最為喜愛的。     落蕾走過去,一條條摸了摸,接著嘆了口氣。     “全都死了。”     “看來是被毒死的,有人想警告你,趕快離開這里。”我走進狼狗,發現狗嘴邊吐著粘稠的泡沫,四肢也夸張的變形了。看來昨晚的狗叫是毒藥發作,它們痛苦的哀嚎。     “你外公沒有得罪什么人吧?”我問落蕾,她自然搖搖頭。     這時候劉叔忽然走了過來,他吃驚地望了望那些狗的尸體,接著連忙對落蕾說:“丫頭,你外公的狗怎么被毒死了?你沒什么事情吧?”     我笑了笑,對劉叔說:“劉叔你怎么知道狗是被毒死的?”他撇了撇嘴巴。     “猜的。”他不再理我,轉而去追問落蕾。     “丫頭啊,我早說了不要住了,你還是趕緊著把這屋子賣了,要不然我怕你也會有危險,我可不能看著老人在天之靈比不上眼啊。”他說的捶胸頓足,表情十足夸張,落蕾只是抹了抹眼睛,反到安慰了劉叔幾句,只是房子依舊堅持要等父母來了再說,劉叔失望得嘆了口氣。     我忽然覺得劉叔居然比昨天看到的樣子要瘦了許多,或許算計人多了,自然會瘦。     “劉叔,你怎么這么多漢啊。”我望了望他后備,白色的背心幾乎完全被打濕了,如同糊了一層漿糊,而且額頭上還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掉,今天風很大,并不熱。     “是啊,我也不知道,晚上也盜汗的厲害,床上起來濕漉漉一片,飯也吃不下,你外公的死讓我太突然了,太傷心了,幾十年的老鄰居啊。”他居然還會接樓梯上爬。     落蕾再次例行的表示了感謝,送走了這個家伙。     我帶著些疑問,打了個電話給一個醫院主治心肌梗死的醫生朋友,朋友把答案告訴了我,我咳嗽了幾聲,說了句謝謝。     落蕾很奇怪的望著我,環抱著胳膊,站在我面前。     “我總覺得你有些事情瞞著我。”對聰明的女人說話很累,但更累的是當你和她們說實話的時候也無法取得相信。     “因為你現在感情波動很大,我希望調查清楚些再告訴你。”這絕對是實話,但實話偶爾也是廢話。落蕾很聰明,聰明的女人知道問不出什么來就不會去追問了,所以她沒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著手忙于老人的喪事。我則去了劉叔老丈人的醫療所一趟,似乎感冒藥的效力不夠好。當落蕾問我的時候,我是這樣告訴她的。     喪事簡潔,但并不代表簡單,鄉間的規矩著實比城市多了許多,什么白布遮臉啊,死不落地啊,壽衣的換發,先穿那只手再穿那只手,加上感冒,我頭疼的厲害,但即便如此,我依舊始終注視的一個人。     劉叔。     他換了套衣服,可是還是不停的流汗,帶來的毛巾被他擦拭的已經擰了幾次了,長長的褲子也濕了一片,只是心想,他這樣流汗下去,不會脫水么。     喪事一直從早上忙道下午,落蕾幾乎累的差點暈過去,雖然在報社累,但那畢竟是本職工作,全然不像今天事情如此煩瑣,規程如此復雜,所以即便是她,也有所不堪忍受了,我叫她休息一下,她也只是苦笑搖頭。     最后所有人再次散去,房間里劉叔卻依舊擦著滿頭的大汗,尷尬地站在屋子中央,老人尸體的旁邊。     尸水已經沒有在流了,山風很快把老人吹的干凈了,但某些人的心卻不是純凈的山風吹的干凈的。     “劉叔,有些事情我想問你。”我忽然抬頭問他,后者有些意外,但同時把臉上流露出來的討厭之情壓抑下去,依舊客氣地回答。     “說,只要是我劉叔能辦到的不辦,還真對不起這個叔字。”     “你經常拿著酒肉來找落蕾外公喝酒么?”     “是。”     “你知道他有無痛性心肌梗塞么。”     “不知道。”     “那老人抽屜里的硝酸甘油片哪里來的?這附近只有一家可以拿到西藥的地方。”     “是我幫他取的。”劉叔的汗流的更加多了。     “你不是不知道他有心肌梗塞么?”我笑著問他,一旁的落蕾則吃驚地望著劉叔。     劉叔在擦汗,卻不說話。他站的地方居然留下了一小淌水漬。     “我原以為老人得的是無痛性心肌梗塞,其實不是,他知道自己有病,而且準備好了急救的藥品,可是他不知道那些酒和高脂肪的肥肉下水比毒藥更可怕。     酒后不能使用硝酸甘油片,否則非但無法發揮藥力,還會造成嚴重的低血壓,老人似乎還有嚴重的低血壓史,本來對這藥物就要嚴格控制,而且長期飲酒和肥膩食物也會誘發病癥。”我拿出藥瓶,拿在手里把玩著。     劉叔的汗淌的更加快了,但依舊不說話。     “可是低血壓也不會造成外公去世啊。”落蕾忍不住說了句,劉叔像找到了救命稻草,眼巴巴地望著落蕾。     “是的,的確,如果他只做這些,恐怕老人的死從法律來說根本治不了他,他只要推說壓根不知道罷了,但是這藥是你拿來的,可里面裝的卻不是硝酸甘油片而是醫治感冒的普通藥片,那就相當于謀殺了。”我將藥瓶拋了起來,望著劉叔。     他固執地喊到:“你憑什么說我換了藥。     “那不見得,老人的病連自己兒女外孫女都沒告訴,只有你一個人知道,藥出了事情,不找你,找誰?而且外面的狗,恐怕也是你下的毒吧,昨天拿來的肉,可能早就切了一些混合老鼠藥扔給狗兒了。而且,第一個到達現場的是你吧,把散落在地的藥片又重新放回去,在放到床頭,裝的好像是突發性梗死,來不及拿藥,可惜,藥片里有幾塊沾了泥土,你應該扔掉的。”     劉叔聽完,像暴跳的狼狗,沖過去搶過那個藥瓶,然后將里面的藥片統統倒出來扔出門外,接著還跑出去使勁踩跟瘋子一樣。     “你不用踩了,那瓶藥是我找來的,不是你換掉的那個,其實只是我的猜測罷了,沒想到你反應如此之大。”我從懷里又掏出了一個瓶子。     劉叔如同傻子一樣望著我和落蕾,落蕾眼睛里滿是不解和憤怒。     “我只是為了房子,為了這房子后面的地。”劉叔跪倒在老人的尸體前,居然哭了起來。     “這地是百年難尋的龍嘴穴,埋進自家祖先進去,后人必定飛黃騰達,我求過他好幾次,可就是不答應,當然,我不好直說,后來他拜托我去為他開一些硝酸甘油片,我才鬼迷了心竅,動了這心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劉叔臉上又是汗,又是眼淚鼻涕,就像打翻了一碗粥在臉上。     “可是這尸體出水?”落蕾奇怪地問。     “那都是我賣豬肉使的壞招,將水打在皮下,一些時辰后,尸體血液凝固后會江水從毛孔中擠出來,自然成了尸水。”劉叔斷斷續續地解釋著。     “那等于是你殺了我外公。”落蕾幾乎是咬著牙齒說著,臉冷的嚇人,我從沒看過她這樣生氣。     劉叔低著頭,不再說話。     “你還在流汗么?”我忽然蹲下來,問劉叔,劉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落蕾,他奇怪地點點頭。     “你的汗,可能永遠也止不住了,或許那天老人原諒了你,或許,你會流到死為止,你死的那天,會變得如同人干一樣,身上一點水也沒有,像風干的臘肉。”我一字一頓地說,劉叔的眼睛滿是惶恐,他爬了起來,看了看尸體,大叫起來。     接著,劉叔高聲喊著跑出了屋子。從房間到門外,一串腳印,居然連鞋子也濕透了。     “算了,他得到應有的報應,即便去報警,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啊。”我看落蕾還有些生氣,安慰她說。     “嗯,時間不早了,爸爸和媽媽剛才打電話來也說快到了,讓你忙活這么久,真不好意思,還感冒了。”她抱歉地說。     我自然說沒事,而其實頭疼的幾乎裂開了,在女性面前逞強似乎是男人的天性。     最后,我陪著落蕾回去了,老人就葬在了房子的后院,倒不是說為了什么龍嘴穴,只是他是在太愛這房子了,生前就說過許多次,死也不離開,陪葬的還有那些可憐的狗兒。     幾天后,充滿干勁和精神的落蕾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照樣喜歡說話開玩笑,該嚴肅的時候又很嚴肅,只不過當下起大雨的時候,依舊會端著咖啡,腦袋斜靠在玻璃上,望著窗戶外面出神。     后來我打聽過,劉叔瘋掉了,他走到哪里都不停的擦汗,即便已經沒有汗了,也使勁擦拭著,把皮都磨破了。     “我沒有流汗,我死了不會流尸水。”他總是翻來覆去的念叨這句。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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