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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宜婷的購物開箱清單23455 羅成峰的優質推薦評比68238
2022/03/22 05:02:40瀏覽31|回應0|推薦0

河北|路化金           吳達,在他小時候只有十四五歲時曾經跟著父親到不太遙遠的泰國親戚家走動。親朋穿國而來,不可謂不喜悅。   這親戚一家熱情款待他們之后就帶他們父子二人到處走走看看,并問吳達道:“孩子,你想看什么?”   吳達想了想道:“想看大象,有嗎?”   “有有,太有了!離此不遠就有個動物保護基地,還真有大象!”   于是幾人就向那基地走去。不過那親戚就說,那大象雖然說憨態可掬,但若惹著了它時也是很狂野的,千萬不要挑逗它。   這小吳達一聽便來了興趣,遂追問說,那大象怎么會生氣呢?   親戚想了一下就告訴他說:“比如說大象最怕老鼠,倘若是見了老鼠那大象就會很驚慌的。”   但吳達聽了,心里很是不以為然,自忖道:“端的如此嗎?那比牛還大的多的大象怎么可能怕小小的老鼠呢?我卻偏要試試不可,騙誰呢!”   于是乎吳達一邊走路一邊細心留意看路上是否能揀到一只老鼠,那怕死的也行……   在那雨林地帶,時有蛇鼠出沒,還真被吳達看到一只死鼠躺在草叢中,他便悄悄揀了偷偷藏在口袋中。       等到了現場,吳達第一次看到了心中渴慕已久的大象,之前他還從沒這樣近距離接觸過這種大型動物,看它們那既呆萌又具有靈性的行為,他著實被吸引住了。   他幾乎差一點忘記了他精心準備的惡做劇,但他最終還是想起來了,面前這樣的大家伙怎么可能懼怕一只小的不能再小的老鼠呢,這簡直就是太愚蠢的騙局了!   想至此,這天真淘氣的少年伸手袋中掏出那只死老鼠,直沖著面前的一頭大象甩過去,正中那象腦門子上。   只見那大象一愣神,但當它看到甩在自己腦袋上的是一只老鼠時,一時之間著實吃了一驚,急忙閃避,卻發現只是一只死的,它像是被戲耍了一樣,勃然大怒,直沖著吳達猛沖過來,狂甩長鼻,一邊還發出憤怒的吼叫。   幸好在場的工作人員和他的泰國親戚反應神速,緊急阻擋喝止了大象,才免至大禍臨頭。他的父親見狀,當場大聲斥責了他,他也被嚇出了一聲冷汗。       現在,此事已過去了幾十年,想起這件事,吳達就好笑,并對他的兒女們講述過幾次。   如今的吳達已是一名頗有成就感的企業家了,手里有了錢,就想著帶著自己的兒女也象當年的父親一樣再去泰國那邊的親戚家走走,也讓親戚羨慕羨慕自己現在無限風光美滿的生活。   這次是旅游,風光無限。到了親戚家,主人盛情接待了他們,茶余飯后就又談起了當年的趣事,就帶著兒女的信步再次來到了當年的動物基地,現在已建成了動物觀光園地。   正當他們興致勃勃地邊談論邊走到近旁時,有一頭大象突然發怒,向吳達直接沖撞過來,他驚慌失措,一時間竟不知怎么躲避,渾身瑟瑟發抖,這次又是現場的工作人員火速出手,制止了它的攻擊行動。       “好險!仗憑它是一頭馴化了多年的大象,如是野生的話,可就更加危險了。”吳達很納悶,為什么它單單只沖著自己來呢?   那工作人員就問他有沒有得罪過它,他表示幾十年未來,只是自己小的時候對這里的一頭大象搞過一次惡做劇。   那工作人員聽罷,表示說:“那一定就是它了,別說是幾十年,那可是終身都不會忘記的深仇大恨!它的記憶力超強,辨別力也是驚人的強大……”吳達大驚。       無獨有偶,吳達的小兒子在鄉下的懸崖看到一只小鷹仔被荊棘和酸棗林給困住了,絲毫不能動彈。它無論如何掙扎,也沒有辦法挪動半步。   那鷹媽媽在一旁焦急地直“囀囀”叫個不停,但是它也無法走進去施救。看情形,這只小鷹已經被困在這里有兩三天之久了,它體力已經漸漸不支,奄奄一息,最后竟然依偎在那滿是針刺的酸棗棵上半閉著無神的眼睛等死。   這孩子卻是從小愛鳥,就趕緊跑回家中,死纏爛打,硬是將吳達拉上了山。   他們父子兩個小心翼翼地攀上那懸崖,用鐮刀割去荊棘、酸棗棵,費了好大勁才將小鷹弄了出來,整個施救階段,那老鷹都沒有攻擊他們。只是在他們救出小鷹的第一時間它便沖上去將它的孩子提起飛上了崖上的洞穴。   吳達父子就朝家中走去,父親一路數落著兒子,嫌他多事,耽誤他老大一陣子寶貴時間。但是耳邊只聽得空中老鷹鳴叫,似乎是在向他們父子二人致謝。吳達抬頭看時,只見老鷹盤旋在頭頂,似在跟蹤他們。   當晚時分,意外發生了,只聽院子里仿佛自空中掉下東西般響,小兒子走出查看時,卻是一只大野兔被那老鷹扔下。然后盤旋一圈后徑直飛走了。   吳達大奇,沒想到老鷹還會如此懂得答謝。自此后,約有一年左右,那老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從他家空中往下拋物,不是野兔便是山雞什么的,且都是新鮮的,估計都是它剛抓到的,就第一時間丟給了他們。   如此有靈性的動物,竟然知恩圖報!       由此,吳達又想起多年前自己戲弄大象那一幕,致使它懷恨自己幾十年,心里便生出后悔之意。   由發生在自己身邊的這兩件事吳達便不難看出,這世界上不只是人具有智慧的思維能力,動物們也普遍擁有智慧,它們的自我保護意識不容小覷。   而它們對于自己后代的愛心也同樣并不比人類差,還懂得回報。而且動物們展現出強大的愛和恨甚至使許多人類都望塵莫及!   所以,人類與動物最好的生存之道也理應是相互依存,和諧共生的,應給予它們以起碼的生活生存空間,善待并尊重它們的生命,而不是肆意給它們以傷害或是捕殺。   +10我喜歡

高考,總會給每位參與者留下記憶。有的春風得意,有的苦澀難言;有的波瀾不驚,有的欲死欲仙。我的高考,是希望與失望的博弈,是生命與命運的抗爭,是榮譽與恥辱的爭奪,是自己與自己的戰爭。我在大學畢業后的多年時間里,還常常夢到參加高考的事情,甚至夢中都知道自己已經工作,怎么還有高考呢?可以說,這是對高考恐怖、恐懼的記憶,猶如被蛇蝎咬過一般,終生不會忘記。   ——題記   早上一上班,單位開會,我在記錄本莊重地寫上:2018年6月7日,星期四,晴。今日高考。   最近,我拜讀了淮北作家李端芹的散文《我的高考歲月》,文章寫他三十年前求學的艱難和三次高考的經歷。我在微信里留言,看了你的“高考”深有同感。只是,我的求學經歷比你更復雜些,更具有故事性。   客觀地說,一開始并沒有多少考大學的欲望,原因是當時我所在的農村中學教學質量比較差,況且是全國恢復高考的最初幾年。那時候,農村孩子能考上大學的是鳳毛麟角。對高考特別熱心的應該多是城市青年,甚至是經歷過上山下鄉的城市青年。   那時候,我就讀的鄉村中學——新集中學分初中、高中部,高中部是兩年制的。1980年畢業時,十八位男生到縣城參加高考,全軍覆沒,沒有一人達到中專分數線的。這就是我的第一次高考。我記得很清楚,就在那年參加高考的頭天晚上,不知什么原因,我第一次遺精,就像女孩第一次“來紅”。后來知道,少女的初潮,是青春期到來的重要標志之一。小伙子的初次遺精,是男孩轉變成男人的標志之一。這說明,我從這天起,我從生理上變得成熟了。   當然,無所謂希望,也就無所謂失望。也能看出,我當時所在學校與城市學校在教學質量上的差距。所以,我們畢業了,這所學校的高中部也被“砍”了。這片鄉村的孩子再讀高中,就都要到另一所學校——包集中學上學了。       其實,當時讀到畢業參加高考的學生,都是在小學、初中、高中成績拔尖的孩子。那時候讀書,并不都是把心思用在學習上,學校也是這樣,經常有一些支農活動。我讀初中時,就多次參加下鄉插稻秧,或在高粱地里打坷垃。當時,成績好些的同學也是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一種什么狀況。假如說,我們這些農村孩子就是一棵棵莊稼,因為缺少必要的肥料養分,缺少知識的澆灌,到了秋天,顆粒無收,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考不上大學,干農活就是了,也是照樣活人的。一天傍晚,我扛著鋤頭,從湖地里干活回家,在村東頭的馬路上,遇到騎著自行車北行回家的邵老師。邵老師見了我,下了車,第一句話就是:開學后,到包集中學復習去!我笑笑說:好!邵老師是我們的高中數學老師。新集中學高中部“砍”了后,他和其他幾位老師就都轉到了包集中學,繼續他們的高中教學。   那年9月,我和其他一些同學一樣,背著書包,帶著被子,走進了包集中學的校園,成了復習班的學生。好像也就上了一個多月的課,有幾個同學又回到了各自的家里,這其中就有我。在跑回家的同學里,一位學做了木匠活,一位跟隨父親當了獸醫,我則在鄉村里當了一名代課教師。其實,那時候,鄉村孩子是沒有多少出路的,考大學的目的,就是覺得能吃上“商品糧”,擺脫“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勞作。我回到家鄉當小學代課教師,與我的堂兄有關系。堂兄當時是家鄉小學的民辦教師,也是這所小學的校長。他說,回來先干代課教師,聽說很快就會有政策,以后也可以轉正成為公辦教師,一樣吃“商品糧”的。那時候,我就是鄉村田野里的一只“燕雀”,根本就沒有什么“鴻鵠之志”,就聽從了堂兄的建議,在這所叫“馬莊小學”的土坯房里,成為了家鄉孩子眼中的“老師”。當時,“馬莊小學”是五年制教學,我被安排教四年級和五年級算術課。那時,我妹妹(排行老三)正好念五年級,就在我教學的班級里。可以說,一個高中畢業生,教小學算術,是“小菜一碟”,但我一點不敢馬虎。五年級語文課是堂兄教的。堂兄比我大幾歲,是早幾年的高中畢業生。我們關一個老奶奶,就是說,他的祖父和我的祖父是親兄弟。堂兄兼著校長一職,對學生要求比較嚴,有幾個不愿學習調皮搗蛋的孩子,常被他揍哭,并攆出屋外站墻根。那時候,不會有家長因孩子在學校被老師狠揍來找事的。鄉人的口頭禪就是:孩子不聽話,你就給我使勁打。我當時年輕氣盛,感覺也好,有時也學著堂兄,對個別調皮孩子“出過手”。記得有個孩子,現在叫不出名字了,只知道跟我同姓,比我要晚一輩,家住我家南面一里地。他不僅自己不學,還在課堂上搗亂。他的頑皮,令我無法忍受。我就走到他的座位上,右手擰著他的耳朵,拽著把他拉出了教室,并往他的頭上揍了幾下。可他根本不在乎,我回到教室講課,他仍然伸頭對同學擠眉弄眼,令你哭笑不得。       那時候,我備課認真,教學嚴謹,得到了堂兄和其他老師的認可。一次,鄉職教辦的同志到學校檢查,還專門聽了一堂我的教學示范課。   可以說,當時我的“夢想”,就是能夠早日轉為公辦教師,拿上一份工資,補貼家用。多年后,堂兄實現了夢想,轉為公辦教師。那時候,堂兄早已娶妻生子,有了孩子。堂兄夫妻共生育了四個孩子。堂兄快到退休年齡的時候,他和堂弟宋同軍一起去淮南為小兒子定親。小兒子開的昌河車。回來時,發生惡性車禍,奪去了三人性命,原本的喜事變成了喪事。我還專門從淮北趕回去參與了喪事的料理。這是我大學畢業工作多年后的事情了。   春節過后,學校開學了,一天,在上班的路上,迎面遇到“大隊書記”。我知道,他跟我們家族還有親戚關系,我干代課教師,雖是堂兄提議,肯定也是經過他同意的。因為,我的有限薪資要由大隊里出。他騎著自行車,估計是到鄉里開會或辦事的。他看到我,便撇腿下了車,兩手扶住車把站住。好像是沒有什么前奏,他就對我說:該考學不考學,教什么書呀!說完,就走了。   我站在原地,愣怔了一下,問自己:是呀,為什么不繼續考學呢?可是,如果考學,再回到包集中學讀復習班,肯定跟不上課的,考大學更無一線希望。我何不像其他有的同學一樣,走一條捷徑呢?這條捷徑,就是跟著初三復習,考初中中專。盡管這樣有違國家政策,但好多人都在這樣做,我的同學里就有人如此在讀,我為什么不能呢?   距離中考也就三個月的時間了。我放棄了代課教師一職,走進我原來的中學,進入初三班學習,成了我弟弟的同班同學。我比二弟大三歲,他剛好讀初三。當年中考,也只有四位同學達到了中專分數線。我是其中之一,分數最高。另三位同學中,好像有一位情況跟我差不多,也是讀過高中的。還有位邵姓女同學,跟我住一個莊子。接到通知,去縣城體檢。那天,天下著雨,我和女同學每人打把傘,去學校集合。路上,我有一種對未來的喜悅憧憬和幸福感……   俗話說,怕鬼有鬼。現實一下子粉碎了我的夢想。   因為有人舉報,我的中專理想破滅了。       怎么辦?我的善良的母親只有偷偷地抹淚,父親也是默默無語。二舅來到家里,給我一些勸慰,他說的兩句話,我至今記憶猶新:哪里的黃土不埋人呀?哪棵樹上都能吊死人。要走出困境,還是要靠自己啊!   我知道舉報嫌疑者,就是跟我的家族有矛盾的人。那時候,鄉村屬于生產隊時期,人與人之間矛盾叢叢,不同家族之間因為各種利益糾紛不斷。對我考學的舉報,正是對方的一種報復。對此,我和我的父母十分無奈。唯一出路,是繼續讀書考學,這反而成了一種激勵。當時,農村土地改革已經從包產到組,發展為包產到戶了,我家里也分了十多畝農田。為了讓我回校讀書,考上大學,為自己和家庭爭口氣。父母親狠心讓二弟下學,沒能繼續讀高中,幫著他們種地。其實,二弟還是十分想念書的呀!好在后來,二弟在家也當上了代課教師,既教書又不耽擱種田。再后來,二弟還讀了師范,轉為公辦教師,吃上了“商品糧”,并在我讀大學期間先我娶妻生子,過上了較為幸福的生活,讓我有了許多安慰。   再回到學校讀書考大學,那是一件多么艱難的事呀!當年,堅持在包集中學復讀的同學中,只有一位同學走進了高等學府,其他同學均名落孫山。   1981年暑假結束,新學期開學,我又到了曾在這里復讀過一個多月的學校——包集中學。我沒有再上復讀班,而是進了高二應屆班學習。這個班的班主任是也姓宋,教我們化學課。懷遠的宋姓都是一個族譜的。我和宋老師是關一個祖墳的,他的某世祖上跟我的祖上是親兄弟。       讀書的努力和艱辛就不用多說了,關鍵是我的身體不夠爭氣。曾經在右邊的腰部長個膿瘡,引起右腋窩淋巴結腫大,大到如一個雞蛋,疼痛難忍。學校醫務室的醫師看了,說只能做手術。做手術?要耽誤多少時間呀?后來,父親知道了情況,在集鎮上的一個土醫生那里買了兩貼膏藥送到學校,沒想到,還真把腫大的淋巴結治好了。真是土方治大病。前段時間,我因感冒在社區醫院打吊針時,跟這里的老醫生說過這件事情。老醫生說自己過去也熬過這樣的膏藥,里面有蝎子、蜈蚣、蛇蛻等毒性很大的中藥,以毒攻毒,就能治好許多疾病。現在很少有人再費心費力熬制那樣的膏藥了。   到了下學期,我的身體狀況更加糟糕,一度身體乏力,無精打采,夜晚失眠,有一種無法堅持的感覺。星期天回家,父母見了,十分心疼。父親說,實在不行,就回來種地吧,一樣活人。這時,我也是因不爭氣的身體心灰意冷了,決定不再與命運抗爭,放棄學業,回家跟隨父親當個農民。其實,父親原本讀過縣城師范的,在國家急需人才的時候,在師范上了兩年學就被分配到鄉村學校當教師,那時候,他就是一位吃“商品糧”的公家人。幾年后,在“七級工八級工不如農民一擔蔥”的年代,說是因教書頭痛,放棄了“商品糧”,回家當了農民。幾十年過后,父親有了偏癱狀況,經檢查,是一個很大的腦膜瘤引起的,當時作了腦膜瘤切除手術,距今已過去十八年了,耄耋之年的父親和母親還在老家安享晚年。我一直在想,父親早年的頭痛與這個腦膜瘤有沒有關系呢?       星期一的上午,我借了一輛自行車,回到學校,準備跟老師告別,帶上被子、書本棄學回家。在跟宋老師道別時,他開始沒有說話,停了一會,就說:有病治病,挨到畢業再說吧!一句話,我又留了下來,繼續跟班學習。這期間,我到縣城醫院做了檢查,也沒查出什么病來,醫生說是身體弱,給開了中藥。在學校,好心的陳老師每天早上和傍晚幫我熬中藥。在新集中學讀書時,陳老師的愛人高老師,是我們的政治課老師,他們都是我萬分敬重的老師。就這樣,我一邊讀書、一邊吃藥,把書當成了藥,也把藥當成了書,硬是挺過了那段時間。   那時候的高考升學率極低,農村學校能考上大學的只能占百分之幾的樣子。而且不是說你高中畢業了,就可以直接參加高考。這中間還有一次初選考試。就是說,每個學校參加高考的學生是有名額限制的,要淘汰部分成績差的學生。那一年,我通過了初選考試,具有了參加高考的資格。那時,我在班里的成績是排在十幾名的樣子,能否考上中專以上的學校,就要碰運氣了。   這就是我的第二次高考。高考分數下來了,我的分數距離最低分數線差了14分。這時的我并沒有太多的沮喪,反而有一種別樣的興奮,感覺距離大學的校門不遠了。我決定繼續努力,繼續復讀,一定要考上高等學校,哪怕是一所中專學校,也算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這一年,我最早的高中同學,同樣在這里堅持復讀的,一位考上了大專學校,一位從理科改為文科的,考上了糧校。現在,他們一位是縣教育系統的領導,一位是糧食系統的總會計。   1982年暑假過后,新學期開學前,我拿著分數單,到懷遠三中找到在這里生物課的宋老師,想在這所縣城中學復讀。這位宋老師的家,在我家的北邊一里路的地方,比我長一輩,我稱他大爺。他在學校教書,大娘在農村務農,三個孩子跟他在城里上學。大爺接過我的分數單,看了看,說沒問題。我便成了這所學校復習班的學生了。之所以找宋老師,還有一個原因,就在他曾幫助我的一位堂弟在這里讀初中。那時候,鄉村孩子能在城市學校讀初中也是極少的事情。可以想象,這位堂弟的父親、我的三大爺(跟我父親是一個奶奶的堂兄弟)是花費了多大的精力把他弄進城里學校的,又是寄予了多大的期望啊。我在懷遠三中讀高中復習班時,這位堂弟正好讀初三,目標是考上初中中專。   這一年,我的身體基本恢復到正常狀態。我的精力全部用在了每門課的學習上。也不太顧及老師教學的好壞,和其他在這里復讀的農村孩子一樣,不愿浪費一點時間,聽課、看書、做題。這期間,我還經常寫日記,多是鼓勵自己的話語,也有“報仇”的話,就是對當年的舉報者耿耿于懷,以此鞭策自己。學校位于荊山的山坡上,距離白乳泉風景區很近。即使晚飯后到石榴園散步,也要帶上書本,瞅上幾眼,根本沒有心思青睞身邊的風景。唐朝時期,李白曾踏游到懷遠荊山白乳泉,在這里暢游采風,留下了不少詩篇。     復讀的時間難熬,但也感覺過得太快,一年一度的高考“大賽”又到了。這便是我的第三次高考。   考試期間,天氣極端炎熱,我們這些在城市學校復讀的農村孩子,不像城里的孩子,有父母的百般照應,我們都是自己照應自己,自己給自己打氣。三天考試下來,身體有一種虛脫的感覺。我和叫趙姓同學都感覺考得不好,恐怕連個中專都上不了。我倆約定,書本和被子就放在學校,不再往家里帶了,今年走不了,來年再戰。   高考回家后,一直覺得沒考好,每天揣著悲傷的心,掛著欠人家錢的臉,多是躺在小床上不言不語,父母親也是每天小心翼翼,不敢多問。   放榜了。出乎意料的是,我和趙姓同學分數均超過了本科線,并同時被淮南礦業學院錄取,在一個系的兩個專業讀書,并順利完成了四年學業,分別在淮南、淮北兩大企業工作。   當年,參加中考的堂弟落榜了,沮喪不已,后來參加了第二年的中考,被農校錄取。后來,分配到鄉農科站工作,結婚后,有了可愛的女兒。上面說的車禍中的堂弟,就是他。他和堂兄是關一個奶奶的。前些年,我每每回家,都要跟在校長堂兄、農技員堂弟一起喝酒聊天的。一場車禍,他們均離我遠去。至今,每每想起,我還是胸痛不已,淚水欲滴。   大家可以想象,在我知道自己高考分數的時候,會是一種怎樣的狂喜嗎?可我還是努力克制自己,壓抑著懷里直往上亂串的歡喜兔子。因為,我讀過范進中舉的故事,我真的怕成了現代版的“范進”,讓自己的心血白流,讓父母“雞飛蛋打”,更加悲傷。   在我終于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后,我的父母專門買菜,在家里辦了兩桌酒宴,一桌是我要感恩的老師,一桌是家族的叔叔大爺。感謝他們一直以來對我的關注和關懷。我請來了最初鼓勵我考學的大隊書記,也請了“舉報者嫌疑人”,他當時也是大隊干部。當天,大隊書記還跟我父母說,“請他干啥?”父母也許跟我想的也許一樣,請他是由多層含義的。若干年后,再想感謝大隊書記時時,他已因病去世,萬分遺憾。   “昔日齷齪不足夸,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唐代詩人孟郊四十六歲那年進士及第,滿心按捺不住得意欣喜之情,便化成了這首別具一格的小詩。詩一開頭就直抒自己的心情,說以往在生活上的困頓與思想上的局促不安再不值得一提了,今朝金榜題名,郁結的悶氣已如風吹云散,心上真有說不盡的暢快。這就仿佛是從苦海中一下子被超渡出來,登上了歡樂的峰頂;眼前天宇高遠,大道空闊,似乎只待他四蹄生風了。孟郊兩次落第,這次竟然高中鵠的,頗出意料。   在電影《全城高考》里,由方中信飾演的男主角范老師在面對學生評論這首詩時說,無論是千年前的詩人孟郊,還是現在的我們每個人,金榜題名的喜悅和名落孫山的沮喪心情,都是一樣的,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作者簡介   宋同文,安徽省作家協會會員、中國煤礦作家協會會員,企業報主任編輯。曾在《清明》《安徽文學》《詩歌報月刊》《陽光》《西部散文選刊原創版》等文學期刊發表報告文學、小說、散文、詩歌等作品多篇,出版文學作品集《黑火焰·紅火焰》《語言的N種表述》。 +10我喜歡

曾正偉,高級工程師,中國國土資源作家協會會員   跛腳老師     開學了,李老師一瘸一拐地走進了校園。班長高覽見了問:“李老師,您的腿怎么了?” “嗨,甭提了。暑假期間出了一次車禍,出院后就成這樣了。” 同樣的問題,其他老師和同學們也問過多次,李老師的回答都是一樣。 不一會兒,王校長到了。看到跛腳的李老師,他意味深長地說:“你走幾步,讓我看看。” 李老師跛著腿走了幾步,王校長點點頭,又搖著頭離開了。 下午,王校長帶著一個跛腳的新同學來找李老師。“李老師,這就是我說的那個新同學,他叫魏杰,是從山里轉來的,就讓他到您班上吧。” “歡迎你,魏杰同學。”說完,李老師就迎了上去。看到跛腳的李老師,魏杰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目光,但隨即就消失了。 “你有什么顧慮,不妨說出來,老師幫你解決。” “我……我……”魏杰雙眼盯著地板,眼睛里充滿了惶恐和不安。 “放心大膽地說。” “我是個殘疾人,擔心會受到同學們的歧視。” “我敢保證,同學們不但不會歧視你,還會十分尊重你,就像尊重我一樣。” 來到教室,李老師鄭重其事地介紹了魏杰。李老師一說完,高覽就熱情地說:“今天,我們這個家庭又多了一位新成員,讓我們以最熱烈的掌聲歡迎魏杰同學的到來!”高覽話音剛落,教室里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正如李老師說的那樣,魏杰入班后并沒受到任何人的歧視。相反,他得到了全班同學們的尊重和幫助。一周后,魏杰心里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轉眼,就開秋季運動會了。魏杰雖然不能上陣,但他成為拉拉隊的主力成員。當高覽第一個沖過百米終點時,魏杰幾乎是跳起來為他喝彩。在李翔獲得一萬米長跑冠軍后,魏杰第一個過來為他遞上毛巾。經過兩天的奮力拼搏,班級總分名列全校第一。從此,魏杰開始主動參加各種文體活動,并贏得了同學們的一致贊譽。 一晃兩年過去了,魏杰順利地考上了大學。開學之際,他來母校辭行,王校長語重心長地說:“魏杰呀,你將來一定要記住李老師的好。他可是用心良苦呀!” 見魏杰有些不解,王校長指指窗外說:“其實,李老師他一點也不跛。你轉來的那陣,他為了消除你的心理障礙,恁是裝了兩年的跛子啊!” 魏杰隔窗向外望去,只見李老師邁著矯健的步伐從校門口走了進來。“李老師!”魏杰用顫抖的聲音喊了一聲,隨即他的眼眶濕潤了……     +10我喜歡

文/王起   春山老兩口兒吃過早飯,站在路邊掂起腳尖兒,等著兒子周彥東送錢來。   一輛紅色摩托車“哧溜”過去了。   “是斌子回來了。”春山老漢吧嗒著旱煙袋說,“他每次回家來,從沒見他開過轎車。”   “是。”   “他在縣里當官這幾年,盡給老百姓辦好事。”   “嗯,斌子是個好官。”   “可咱東子……”   “咱東子……”老伴接過話茬,“興許是道上堵車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他有點兒……咔咔咔……”春山老漢被煙嗆著了。   一輛電動車過去了……   一輛自行車又過去了……   春山老漢不停的數叨著他們的名字,都是本村的,他都熟悉。快到中午了,就是不見東子那輛尾號88的車出現。   東子剛考上公務員那陣兒,騎的是一輛自行車,后來就坐上了小轎車。再后來又換成了那叫什么“迪”?春山老漢不認識車標,只知道車牌的尾號是88。   東子聰明,能干,又會來事兒,官運“噌噌”往上竄,沒幾年的功夫,就熬到了管批條子的位置上。可是,春山老漢一直不明白,就算兒子的工資年年在漲,也不至于這么快就買得起轎車,更不用說在市里買樓房了……在春山老漢眼里,兒子就是一本讀不懂的“天書”……   到了送錢的日子,東子哪一年都沒誤過。今兒這是咋的啦?他媽的這小子手里有了權,莫非……想到這,春山老漢“激靈”打了個冷戰!   “要不……咱回屋去等吧?”   “再等等。”老伴兒把藍色的對襟兒襖緬了緬,說,“哎,我說老頭子,過年的時候,東子給咱送來那部手機還沒用過呢。你就打打試試唄。”   春山老漢從懷里掏出手機,找到兒子的號碼,哆哆嗦嗦撥了出去,“嘟嘟嘟”幾聲忙音后,傳來服務員的提示音:“您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這時,從村里出來兩個人,一個手里拿著“錢”,一個手里拿著鞭炮,奔春山老兩口西鄰哪兒去了。他們是弟兄倆,哥哥叫大路,弟弟叫小山。弟兄倆壓上墳頭紙,放了炮,燒了紙,又都磕了頭。就在要離去的時候,小山望著春山老兩口的“家”,對大路說:“哥你知道不?周彥東被雙規了。”   “啊?東子到底還是進去啦?”大路感慨地說,“唉——今年的清明節,可就沒人給他們兩口兒燒紙嘍……”   春山老漢一愣,手里的煙袋“吧嗒”掉在了地上,從煙鍋里濺出幾個火星兒來!   “咋啦,老頭子?”在他身后站著的老伴兒沒聽明白“雙規”是啥意思。   “回屋去吧。”春山老漢貓下腰撿起煙袋,趕緊拉上老伴兒往回走。他不想讓鄉親們看見他那滾出淚珠兒的雙眼。   其實,人哪能看見鬼呢?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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