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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北石碇寵物遺體火化費用 》萬里福田:讓寵物殯葬變得溫馨而尊嚴
2023/11/20 13:59:23瀏覽41|回應0|推薦0

失去寵物的心情

當我擁抱著波特最後一次,那種痛苦和哀傷像一個巨大的黑洞,無情地吞噬著我的心。小柔,我的黃金獵犬,不僅是我的寵物,更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

波特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們一起散步,一起玩耍,他的笑臉總是能讓我忘記生活中的疲憊與壓力。他的陪伴,他的熱情,他的愛,讓我更加明白生活的美好。

隨著時間的流逝,波特老了,他的步伐變慢,但他的眼睛依然充滿對生活的愛與熱情。當他終於閉上眼睛,我知道,我失去了一個朋友,一個家人。那種痛苦和哀傷像一個巨大的黑洞,無情地吞噬著我的心。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讓這個痛苦消磨掉我對他的愛與回憶。我需要一個方式,一個儀式,來紀念他,來表達我對他的愛與思念,來榮耀他的生命。

選擇萬里福田:初次的接觸

在眾多的選擇中,我選擇了萬里福田的寵物禮儀服務。我被他們對寵物與家庭的尊重與關懷所打動。當我首次與他們接觸時,我可以感受到他們真誠的同情與關懷。他們並不只是提供服務,他們為我創造了一個安靜、尊重的空間,讓我可以與波特安詳地道別。在這個過程中,我明白,萬里福田不僅提供的是一種服務,更是一種理解、關懷與尊重。

萬里福田的寵物禮儀服務流程:體驗過程

我第一次走進萬里福田,便被其莊重和祥和的氣氛所打動。他們的團隊給予我最大的支持與尊重,了解我對波特的愛與思念,並給予我諮詢和幫助,確保所有的禮儀服務都可以按照我們的意願進行。

從初步的準備,如選擇合適的服務項目,了解儀式的流程,到實際的儀式舉行,他們的團隊都給予我全程的陪伴與指導。在禮儀的過程中,他們展現了其專業性與細心,無論是在場地的布置,還是在儀式的舉行,都反映出他們對於寵物與我們的尊重與愛護。

溫馨的祈福法會:緬懷與釋放

祈福法會的過程讓我深深地感受到,這不僅僅是一個告別的儀式,更是一個愛的表達,一個生命的尊重,一個緬懷的過程。在法會中,我有機會對波特表達我深深的愛與感激,我有機會分享他帶給我生活的快樂與陪伴。那是一個深情而又祥和的時刻,讓我有機會釋放我內心的哀傷與思念。

在萬里福田的陪伴下,我體驗了一個深具意義的告別儀式。儘管失去了波特,但他的愛與陪伴將永遠留在我的心中。我知道,通過這種溫馨的告別方式,我可以用愛與尊重來紀念他的生命,並將他帶給我的快樂與溫暖永遠留在心中。

法會剪影

萬里福田的溫馨之處

當我回顧這次的經驗,萬里福田的溫馨和人性化是我最深刻的印象。他們將每一隻寵物視為一個家庭成員,用尊重與關愛的態度照料他們最後的旅程。每一個環節、每一個細節,都讓我感受到他們對寵物和飼主深深的關懷。

在失去波特的悲痛中,萬里福田提供了一個安慰和治癒的場所,讓我可以表達我對波特的愛與思念,並讓我有機會在內心找到和平與釋放。他們的專業服務讓我感受到尊重與安撫,而他們的關懷和陪伴也讓我感受到愛與療癒。

選擇萬里福田,我感到慶幸。我感謝他們提供的服務,使我們能夠以尊嚴和愛心來告別我們的愛寵。我知道,無論何時,只要有需要,萬里福田都會在那裡,用他們的溫馨和專業,幫助我們度過生命中最困難的時刻。

 

臺北中正寵物往生被推薦,萬里福田值得託付的寵物禮儀專家!

臺北寵物遺體處理費用在萬里福田的寵物墓園,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愛與關懷。這裡不僅是寵物的最終安息地,也是主人緬懷與悼念的聖地。我們的墓園環境寧靜、規劃細緻,讓您的寵物在這裡得到最真誠的祝福和永遠的守護。新北三峽寵物禮儀公司費用

家是溫馨的港灣 文/曉旭XJG 有一句俗話:“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狗窩。”話雖糙,但理不糙,這是天涯游子一句實實在在的心里話。一曲《常回家看看》之所以能唱響大江南北,唱響華人世界。就是因為它激起了家情、鄉情的共鳴。 眼看春節又近,“回家過年嗎?”成了人們最常用的一句問話。回家,始終是中國人心中抹不掉的情結。幾個通宵排隊守候,為的就是一張回家的車票。 家,一個溫馨又能給予寄托和依靠的名詞。中國人把“詩書傳家”當作家庭興旺的座右銘,從而也使得延綿不絕的千年華夏文明,能通過家的渠道傳承。“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是古人對家這個概念理解的升華。家是社會的細胞,“沒有家哪有國,沒有國哪有家”,這是家和國的辯證統一。“我們的大中華,好大的一個家”,表達了華夏后裔對富有民族情感的大家的深深眷戀。“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其實古人早就把家和國看成了不可分割的統一體。家有割不斷的血脈,家有忘不掉的情懷。家有彎彎的小船,和小船旁童年的阿嬌。 家是男人休閑的牧場,在這里,可以盡情釋放所有的疲憊和煩惱。家是女人避風的港灣,在這里,能夠撫平所有的委屈和憂傷。家是孩子溫馨的鳥巢,總有一天他們會從這里起航。家是老人耕耘的田園,播撒下希望的種子,收獲屬于他們自己的一片陰涼。 闖蕩江湖的外鄉人總喜歡說:我的老家……老家是家的概念的擴大,指的就是家鄉。無論你出于何種原因離鄉背井,無論家鄉曾經給你帶來過多大的傷害。在離開家鄉的歲月里,始終回避不了一個現實,那就是對家的永恒的思念。水是故鄉清,月是故鄉明。故鄉的土,故鄉的月,都連著家。這里有人生最美好的回憶,有抹不掉的家的情結。“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歷經離亂之后,最讓人牽掛的就是家。“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統統體現了割不斷的鄉情家情。 “誰不說俺家鄉好”唱出了沂蒙老區人民對家鄉的贊美,“山那邊呀好地方”唱出了邊陲百姓對家鄉的頌歌。齊魯兒女都會以身居孔子家鄉而驕傲;“風蕭蕭兮易水寒”,燕趙豪客有著荊軻的豪放;“長太息以掩涕兮”,荊楚志士傳承了屈原的悲壯。“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說的雖是揚州,但江淮黎庶也常以此描述家鄉風情。“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講的雖是蘇州,但吳越兒女也以此表達思鄉情懷。“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這是華夏兒女在民族危亡時刻喊出的最強鄉音。家不僅給人溫暖,也給人力量。 家是永遠無法磨滅的心靈印記,家是永恒的心靈寄托,家是溫馨的港灣。值此年終歲末,回家過年,可能就是漂泊異鄉的游子最大的心愿。顛沛流離久了,會感到身心具疲。那就回家吧,倦鳥終須歸林。即使沒有掙到錢,但只要安安全全地回到家里,就是對妻兒老小的最大安慰。如果春風得意,那正是衣錦還鄉的好時候。這叫做榮歸故里,你的榮耀不僅是父母的榮譽,也是家鄉的榮耀。 讓故鄉的風拂去你滿身的塵土,讓故鄉的水蕩滌你疲憊的心靈。家將給予你一副好的心情,讓你來年有更充沛的精力,馳騁事業的疆場。 朋友,回家的票買到了嗎?天寒地凍,請注意保暖,注意安全。祝你一路平安! 粥香的溫馨 文/劉曉娣 夫愛喝粥。一日三餐,我家的飯桌上都飄散著粥香。夫妻對坐,透過粥香裊裊升騰的蒸氣,讓人有一種對家的沉醉和癡迷,更多了一份對家的深深眷戀。 婚前相戀時,與夫外出就餐,他那為在京城找不到一家粥館的苦惱樣子,常常令我可笑。是不是平日應酬多,好吃的太多了,需要換換口味?他立刻否定了我瞬間冒出的想法。“山珍海味沒有粥香”,他說的是那么肯定,望著他那真誠的面容,我才相信夫愛喝粥竟是那樣的執著。 在婚后的日子里,我變著法子為夫熬粥,大米粥、小米粥、綠豆粥、蕓豆粥、燕麥粥、玉米面粥……還別說,夫不管什么樣的粥,都喝得津津有味。每當他工作一天筋疲力盡回到家時,開門之后只要聞到從煤氣灶上飄出的粥香,他就會精神亢奮起來,一個勁地說:“真香!真香!” 在秋雨綿綿和冬雪飛舞的晚上,伴著屋內一盞桔黃色的小燈灑潑出的溫柔的光芒,餐桌上彌漫著四溢飄香的粥味,夫妻娓娓訴說著心里話,誰有高興的事說出來,家里就充滿了兩份喜悅;誰有不順心的事道出來,馬上就得到對方寬慰的話語。那種相依相戀、心心相印的情感氛圍,更顯出一種家的溫馨。 一日,在飯桌上我忽然來了雅興,刨根問底讓夫說出酷愛喝粥的緣由。夫沉吟許久才說:“愛喝粥是從小養成的習慣,習慣成自然,到了餐餐離不開粥的地步。”這個答復顯然不能讓我滿意。夫不得不接下去說:“我沒有做過專門的考證。但我認為粥是中國的國粹。小時候聽家里人說,宋朝的名臣范仲淹是喝粥長大的,印象非常深。后來看書才知道,舊社會的窮人為喝上一碗粥,在舍粥棚前排幾個小時的隊,有的竟餓倒在地下再也爬不起來。那時候的窮苦人家,沒有糧食吃,熬上一鍋菜粥,清湯寡水全家人圍在一起也喝得香甜。一鍋粥不僅能給全家人充饑裹腹,而且也帶給全家人溫馨和諧。” 夫說完我沉默良久。奇怪的是,從此我熬粥時,竟仿佛不自覺地融入了我的感情,夫夸到:“有個能熬粥的妻真好!” 人心不死,溫馨永在 文/筆烽評論 昨日與集體共十八人去拜訪一位老爺爺。這位老爺爺雖然年至耄耋,頭發花白,身子骨卻是相當健朗,行動起來利索而有力。他的兒孫都在外工作,平時一個人住一個大院子,又養牲口又種蔬菜,生活完全能夠自理。 由于去前一天已經約好了拜訪時間,老爺爺準時就到大路邊準備迎接我們,而我們則由于路上耽擱了時間而害他等了我們大半個小時。我們事先并不知道他會去接我們,所以直接騎車來到了他家門口,打了電話才知道他正在外頭,便去了人與他接頭。老爺爺騎車回來見了我們大伙之后,便用洪亮的聲音向我們大家問好。 老爺爺引我們進門之后,便忙著拿吃的出來、燒茶水。坐下不久,他又準備給我們做午飯,我們同學便要求由我們來做飯。我們本想簡單為好,不想老爺爺早已準備好了雞,要殺雞來款待我們,怎么都拉不住。隨后,他又抓來一只鴿子。我們便也去買了菜,要在他家里大干一餐。吃飯的時候,老爺爺招待我們也特別熱情周到,時不時地叮囑我們不要客氣,還起身親自給我們旁桌(由于人多,分兩桌)的同學盛湯;快吃完飯了,他還怕我們沒吃飽,想要再給我們做些吃的。飯后,他見太陽曬到了我們的車,便趕緊讓我們把車遷到樹蔭下;臨走時,又送我們雞蛋和椰子,還批評我們給他帶了油、面。 老爺爺做事說話頗為干脆利落,又不失細致入微。從他身上,我感受到了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也感受到了人際關系中非常溫馨的情感。這是當今社會里難于體會到的。尤其是對于我們許多改革開放以后才出生或形成價值觀的人來說,這種對于老一輩人來說是很正常的事,甚至也會讓我們這些新一輩人感到別扭。然而,如果誰不能承受這種美好,那無疑是可悲的。老爺爺還教導我們說,“不管白貓黑貓,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是不對的,因為壞貓也會抓老鼠。 今天到田里給花生地拔草的時候,近旁有兩位也是來出田的阿姨。她們見我們拔得辛苦,便時不時主動跟我們搭話,跟我們講怎樣除草簡單一點。由于我們沒有工具,終只能用手拔的辦法。后來,她們到我們田邊休息,又跟我們講起除草的辦法來。話音未落,阿姨便動起鋤頭來了——通過松土把草翻起來,好借助太陽把草曬死。見狀,我便跟阿姨把鋤頭要過來,自己來鋤。阿姨見我松起土來不夠利落(怕鋤到花生苗),便又接過鋤頭去給我示范,還鼓勵我要大膽一點鋤。到十一點太陽正火的時候,她們又怕我們被曬壞了(阿姨們都戴著草帽),叫我們該回去了,下午再來。 我與她們本不相識,且期間對話不多,但卻倍感溫暖、親切。談吐間,阿姨們也是始終面帶笑容。這是一種很讓人享受的人際關系——聯系的、互助的、溫情的,而不是原子化的、冷漠的、陌生的。在這種情況下,人與人的聯系的不以外利益為驅動,而是源自內心的情感的。 當今社會,對于人與人之間互相競爭、斤斤計較,甚至爾虞我詐、相互算計的現象,許多人已是見多不怪了。面對這樣的社會現實,我們許多人常常是屈服于不合理的社會規則,把對美好社會的設想當成笑話或不可能實現的幻想,卻忘了創造歷史的從來都是不屈于歷史局限的人。但是,誰又不向往美好?不管是老爺爺,還是那兩位阿姨,他們的身上都散發著人性的光輝,帶給人間濃濃的溫馨。他們也從來不是個例,古今中外的人間佳話數不勝數,無記載者更是不計其數。面對人間美好如此,我們又有什么理由對人性失望,對社會絕望呢? 正如吾師所言,我們的心靈是怎么樣的,世界便是怎么樣的;而世界是怎么樣的,也反映了我們的心靈是怎么樣的。不管是假惡丑的人間,還是真善美的人間,都是由人來建設的——人心有真假、善惡、美丑,但歷史的結局總是邪不勝正。 今天我跟父母的溫馨生活 文/我與父母的生活記錄 今天,我來到我父母家,帶了我的幾樣作品,其中包括紙巾盒。 因為前天我對母親說,該給擦玻璃的那個人送點東西,人家一分錢也不要,咱們不能虧欠人家的。母親也同意,不過,怕我沒有什么可送的,就說,她那里還有兩個紙巾盒呢,我就說,沒事的,我可以再做的。 多虧今天我去了,因為母親答應要送人家一個紙巾盒的,看著我帶去的紙巾盒、皂盒、杯墊、餐墊、金絲小金魚還有絲網娃娃,母親就說,我這兒的紙巾盒留著,我可喜歡呢!原來母親這么喜歡紙巾盒,就算放起來也感覺開心啊! 我對母親說,媽媽,沒想到您這么喜歡紙巾盒,那我做個小沙發的送給您,母親就說,好啊! 父親回來了,我對父親說了,讓他放心關于同學下個月聚會接站的事。母親問我是不是問老弟了,我就說沒有,不過,既然弟妹答應請假接站,咱就不管了。 后來,我和父母都突然聞到一股藥味兒,母親就去后院看看是不是有誰給果樹噴藥了,我也跟著去了。看到李子紅了,母親就讓我摘來吃。我想起要給后院拍照,要上我的朋友圈嘚瑟嘚瑟,我跟母親一起拍照。 后來,母親來到前院給花拍照,我一不注意,就發現母親已經來到臺階上了,我一方面覺得母親仍然很靈便,另一方面覺得母親歲數大了,不小心很容易摔倒的。 我扶著母親下來,感覺到地上的草真是踩上去深一腳淺一腳的,囑咐母親小心。 父親又給我200元現金,我轉告老公囑咐他別走太快,歲數大了。剛剛夸完父親那天一轉身很靈便的動作,母親就說,別夸他,腰容易扭,我就笑著說,我收回自己的話。 我跟母親一起,護送她跳健身操,路上,母親帶著要給擦玻璃的人的禮品,我對母親說,您喜歡紙巾盒,我給做小沙發的,小房子的,汽車的, 母親就說,行啊好啊! 溫馨點滴 文/曹含清. 午后的烈日像炭火似的烘烤著大地,城市一座座高樓大廈幾乎被熔化在了灼熱耀眼的陽光里。我對著電腦心急火燎地查詢著一件快遞的物流信息,查詢到它已經到達派送點。我撥通了快遞公司的電話,工作人員說預計到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才能送貨上門。我心煩意燥,生氣地說:“這件快遞我急用,等到下午四五點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你們能不能盡快送過來?”工作人員語氣平和地說:“先生,你若急用,自己來取吧。我們的地址在……”我按捺著心里的一腔怒火聽他講了幾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我匆匆下了電梯,一股熱浪迎面撲來,似乎半張臉已經被太陽烤焦了。我快步到停車場,開車到快遞派送點去。街道上的車輛與行人稀稀拉拉的,和早高峰與晚高峰車堵人擠的場面截然不同,也許在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只有像我一樣有急事的人才萬不得已跑出來遭受這種酷暑烤刑。前方有一段道路正在翻修,機動車禁行,于是我將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場,然后步行走過去。我望著烈日下長長的道路心里又懼又惱,心想這段路走過去我會被烤成紅燒蝦米。我頂著烈日步履艱難,揮汗如雨。走了一會兒竟然迷失了方向。我停下來東張西望,希望能夠看到一處特色景觀或者一座地標建筑,使我瞬間獲得方向感,可是四周的事物生疏而又平淡。正在這個時候一位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騎著藍色電車像一陣旋風飛速而來。我立即向他揮手,他騎到我身旁的時候來了個急剎車,抹掉墨鏡聲音洪亮地問我:“兄弟,怎么了?”我說要問路。他面露微笑,說:“那個位置我知道,離這兒還有三四里路。這兒目前由于修路不通公交,也沒出租車。這么毒的日頭你就靠兩條腿走過去非得曬掉一層皮!來,上車,我送你過去。” 我頓時感到一股清爽的氣息在熱浪里漂浮,環繞我的左右,令我感到溫馨,感到爽快,感到幸福。我坐到他的電車后座。他矯健地騎著電車,像一條魚在海浪里悠游自在地游走。到了快遞派送點,他停下車,說:“你去取快遞,我在這兒等你。我順路捎你回去。你要是兩條腿走回去,保準兒曬壞。”我取了快遞之后,他又帶我回去。一路上,我們僅僅交談幾句話,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職業。臨分別的時候,我說:“謝謝兄弟!”他說:“不客氣,再見!”說完,他飛快地騎著自行車消失在街道盡頭。 回去的路上,我又回想起一件十多年前的往事。那年暑假我一個人去南京旅行,由于對南京陌生就漫無目的的坐上一輛公交車,隨意窺視著南京人的精神風貌,瀏覽著車窗外的街景,領略著古城的風韻。我的后面坐著一對老夫婦。他們頭發花白,默然靜坐著。座位旁的購物袋里裝著蔬菜。我轉過身向他們搭訕說:“這里離夫子廟近嗎?”老夫婦打量著我,說:“你是外地人?”我說:“嗯,這是我第一次來南京。”微笑在他們蒼老的臉龐上像花朵似的迅速綻放。他們說:“孩子,這里離夫子廟不遠,再過兩站就更近了。夫子廟緊挨著秦淮河,你也要去看看……”他們興致盎然地給我講著。 公交車晃晃悠悠地穿過五彩斑斕的街道。過了兩站,他們說:“這一站我們也下車,給你指一下路再坐車回家。”說著,他們和我一起下了車。他們提著購物袋腳步蹣跚,指著前方說:“到前面往右拐,再走五六百米就到夫子廟了。我們太老了,走路慢,就不遠送你了。孩子,你按照這個方向走。” 我向他們道謝后說了聲再見就轉身走了。當我回頭再看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了站牌旁。他們為了給我指路特意下了車,又要繼續坐剛才的那路公交車回家。 從那以后,有人問我“你覺得哪座城市最好”的時候,我總是毫不猶豫地回答:“南京。” 生活猶如一汪大海,有許多溫馨的點點滴滴。我們會因為搭陌生人的一段順風車而感動,在小飯館吃飯的時候會因為老板贈送的一碟小菜而高興,在雨天忘帶傘的時候會因為打著傘的路人為你擋一陣雨而幸福,當坐上公交車發現口袋里沒有一元零錢的時候會因為陌生人幫你投幣而欣慰……這種感動與幸福來自人性的善良,來自愛心,來自信任。愛心是生活的心臟,信任是生活的肺腑。愛心與信任讓人類成為萬物的靈長,讓我們自由呼吸,讓我們世代存活。 我回想著生活中的溫馨點滴,恍然發現它們既真實又神奇,讓我們在冬天感到溫暖,在夏天感到清爽,讓我們在陰暗的雨天沐浴陽光,在凄冷的黑夜里擁有光明,讓我們在迷惘中不忘信念,疲勞時灌輸力量。 惦念溫馨過往 文/黎武靜 冬季時,最容易想起那些歲月里的暖意。很多年前,尚在稚齡,放學后推開外婆的家門,都直奔向家里的鐵皮爐,又怕太燙,隔著手套貼上去取暖。沒一會兒,便不再覺得冰冷。這一點經年的暖,就留在了記憶里,日漸清晰,不肯或忘。 如今的冬夜,偶爾會泡一碗方便面,意思意思,聊當宵夜。并不多吃,只是和母親共享一塊方便面,攤成兩碗,香氣氤氳里,兩人四目相對,笑意盈盈。 想起中學時的晚自習,在寒風中沖回家,便有母親做好的掛面,打一個蔥花雞蛋的鹵,熱氣騰騰,時機剛剛好,暖徹肺腑。 泡方便面時亦會想起舊同窗,那些互相參與過的點點滴滴,如今隔著人海茫茫,千山萬水,思念悄然,眷念無聲。 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就這樣停留在歲月里。每一句說過的無關輕重的閑閑絮語,都成為匯聚海洋的涓涓細流。那年那月那日,我與你,轉過實驗樓的轉角,在擁擠的同學們形成的人潮里,互相打著招呼,期待著尚未來臨的精彩未來。未來充滿未知,那人潮里都是風華正茂的少年。大家嘰嘰喳喳,各自絮絮不休,聲浪里分不清誰在談論著什么,只和近旁的兩三個人,嘻嘻哈哈玩鬧而行。 大雪過后,四處都是雪的影蹤。校園的花壇里有頂著雪的花苞,嬌羞粉嫩,娉婷玉立。驀然回首,這一刻的驚艷,定格成一幅曠世杰作,在我的記憶里歷久彌新。 凜冽的冬里藏著的暖,是回憶與思念交匯而來的感動。那些我們惦念著的溫馨過往,都是點滴,都是片刻,都是當初不經意的剎那時光。 歲月如流,不舍晝夜。被歲月留下的,是此時輕輕想起的,冬日之暖。 >>>更多美文:好文章

一 我燒河豚的手藝最早是從母親那學來的。母親是土生土長的揚中人,從她奶奶那時起,就傳下一個規矩:每年春天,一家老小都要在一起,吃上幾回河豚。母親家就住在當年夾江西新橋碼頭港對過的洪家埭,碼頭附近停靠許多漁船,漁民們素以捕撈魚蝦為生。每年我家燒的河豚,都是從這些漁船上,或用米換,或用錢買來的。 母親燒河豚,通常是在廂屋的灶鍋間大灶上。大灶連同鍋門口,差不多占據了“灶鍋間”三分之一。灶很高很大,正面由灶臺、灶門、鍋、井罐等組成,背面則有外鍋膛和里鍋膛。而母親燒河豚,多選擇里鍋,可能是十多條河豚,只有里鍋才容得下的緣故吧。 春天吃河豚的日子,是早就計劃好了的。買河豚、殺河豚,包括漂洗河豚,由父親一人包干,燒河豚則由母親全權負責,而去叫親朋、鄰居來吃河豚,則由長我兩歲的姐姐婉青去跑腿。當日,母親一早起來,先要用畚箕將里、外鍋膛的冷暴灰(草木灰)扒盡,讓鍋膛騰出足夠的空間,容納柴火。然后,拎起里、外鐵鍋,去門外菜地邊,用彎刀貼在鍋底,由下而上,刮去附在鍋底的“鍋漆灰”。 接下來,母親要撣塵掃灶。母親手持撣帚,撣去鍋灶上方“蘆材旺”(天花板)以及灶柜上面的灰塵,特別是要撣去鍋灶上方從蘆材旺上面吊掛下來的 “吊吊灰”。吊吊灰,其實就是蜘蛛網加灰塵的殘留物。揚中人常說:燒河豚最怕吊吊灰。一旦掉進鍋里,滿鍋河豚都有毒。后來長大了,專業從事河豚烹飪的我才知道,防止吊吊灰落入鍋中確有道理。吊吊灰集污垢、灰塵于一體,實在是臟,并且有毒。 母親取兩根稍粗的竹桿,用細麻繩一頭,系住竹桿的兩頭,另一頭系在大灶上方輔梁上,竹桿呈水平分開,懸掛在鍋灶的上方。母親拿一只圓型竹扁,反扣在兩根竹桿上,這樣為燒河豚提供了一個安全傘。接下來,母親用“絲瓜瓤”蘸些米醋,將兩口鍋洗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清潔無比,光亮照人。 母親告訴我,她喜歡用豆油和醬燒河豚。醬燒河豚其實就是紅燒河豚,自然離不開“河豚醬”。河豚醬一般都是自家做的。 燒河豚的這一天,父親、母親著實很忙。父親把河豚買回來后,在場上宰殺,而母親在灶上一直忙乎著。撣塵掃灶、清洗鍋子后,但見母親從正屋后壁頭香案上,拿來香爐、蠟燭臺放在灶臺上,燃起蠟燭,點上三柱香,雙手持香,合于胸前,朝著灶柜上的灶神爺像,嘴里念叨著,祈求灶神爺保佑平安。然后將香插入香爐,雙手作揖,在灶神前拜了三拜。又用銅盆打來半盆清水,將雙手浸入水中,反復清洗,謂之為凈手。至此,燒河豚的各項準備工作都已做完了。 二 下晚時分,母親拿起一只菜籃子,來到場上,從擱在長板凳上的腰子盆里,撈出漂洗過的河豚魚體、肝、皮和肋,稍控了一下水,回到灶鍋間。取來兩只搪瓷臉盆,把裝有河豚的籃子擱在另一只盆里,用挽子(即木制帶柄的水舀子)從水缸里打水,倒入另一只。左手抓起一條河豚,右手握一把剪刀,借著灶柜上的美孚燈光,用剪刀尖子刮剪河豚脊椎處,看是否殘留達子血,不時還將河豚魚體放在清水里再過一遍。父親則坐在鍋門口的“爬爬老”(杌子)上,等待生火。 查完了魚體,母親又拿來一張張河豚皮,看是否有傷口或潰爛處。她說河豚皮本身沒毒,但如果有傷口,這也很危險,須得大塊切除。當時,她也未曾說出什么道理來,倒是坐在鍋灶后面的父親插嘴道:河豚的傷口也有毒!河豚有個習性,最喜歡相互撕咬,撕咬必定會受傷留下傷口。傷口處的血液和組織液濃度,比平時不知要大多少倍,毒性特強,一旦進食,必將遭不測。 檢查完河豚皮,母親右手操外婆傳給她的銀簪,左手拿起一副河豚肋,在其背面系帶上的毛細血管中,尋找和剔除尚未漂洗干凈的河豚血隱。再翻轉過來,在其正面檢查是否有隱血斑塊。她說,如果河豚肋的表面出現隱形斑塊,最好用剪刀剪開看一下,看內部是否有瘀血塊,如有一定要清除干凈。因為雄性河豚比較活躍,在水中游速快,身負碩大精囊,難免會被撞傷。一旦撞傷,就會造成肋部毛細血管出血,進而滲透至肋的內部。如果檢查不出來,那也是十分危險的。她還說河豚肋本身沒有毒,但有些河豚會是 “公母人”(雌雄同體),河豚肋會出現雌雄同體。一副河豚肋,一半是雄性河豚的精囊,另一半顯示雌性河豚的卵巢,或者是上半部分是雄性河豚的精囊,下半部分是雌性的卵巢。凡此種種,一律不可燒煮食用。 一切收拾停當,母親拿起一塊“倒過角”的河豚肝,用剪子剪成大約半公分厚的薄片,放入小瓷盆中。她邊剪邊哼唱起來:“河豚油啊味道好,洗啊干凈最重要,如果厚薄不均勻,生熟不透命難保。”母親年輕時,是父親文化站的文藝骨干,嗓子好,能唱許多好聽的歌,也能哼許多好聽的江南小調。但燒河豚時能脫口而出這樣的打油詩,卻讓父親和我打心眼里佩服。 三 正式燒河豚的時刻終于到了。父親抓起一把稻草塞進鍋膛,用火柴點燃,待稻草的火焰變旺,父親又往鍋膛里添了一把豆秸。鍋底的幾粒水珠,也急速地打了幾個滾,一眨眼不見了。 母親伸出左手,手掌離鍋面約五六公分,感受下這時的鍋溫,右手拿勺,從里鍋灶面上的油缽子里,舀出一大勺豆油,沿著鍋壁,勻稱地將黃澄澄的豆油潑灑在鍋里,然后用鏟刀反復鏟澆。豆油在鍋的溫度作用下,冒著陣陣的熱水氣。隨著水氣退去,油溫逐漸升高,漸漸趨于清澈。母親端起裝滿河豚肝片的小瓷盆,沿著鍋壁緩緩倒入鍋中。灼熱的豆油,頓時噼里啪啦炸開了,整個里鍋異常熱鬧起來。 母親和父親配合十分默契。母親一個眼神,父親就知道該添多少豆秸,增強火力,控制火候。母親執鏟不停地在鍋中揮動著,一會兒往左鏟動,一會兒往右鏟動,更多地是用鏟刀頭,壓壓熱油中的河豚肝片,發出吱吱的聲音。在她的操弄下,慢慢地只見河豚肝片一點點由淺乳白色變成象牙黃,由象牙黃轉成臘梅黃,由臘梅黃趨向香焦黃。肝片開始結殼時,母親朝鍋膛口的父親點點頭,只說了四個字:剛好,控火!她丟下鏟子,隨即從刀架上拿起一把“抄漏”(漏勺),撈出結殼的河豚肝片丟進碗里,快速地揚油降溫,并將河豚魚兩條一輪在油鍋中翻身煎透,盛入白色的搪瓷臉盆。此時,灶鍋間早已充滿了濃濃的河豚香味。 接下來,母親拿起一把小米蔥,打了個如意結,拿一大塊洗凈的姜塊拍碎,一齊丟進鍋里,煸炒了一下,陣陣的蔥姜味,夾著河豚香味撲鼻而來。她特別交代:燒河豚切忌放花、辣二椒,這也是揚中燒河豚的風俗。母親讓父親再次控火,將十多條河豚魚頭朝外,尾朝里,齊扎扎沿著鍋壁圍成一個圓圈。母親將熬熟的河豚肝片倒入鍋中,然后從井灌里舀出溫水,注入里鍋,直至水淹沒河豚魚體。淋入少許料酒,將鏟刀擱在鍋里,蓋上鍋蓋,吩咐父親往鍋堂里多添些豆秸,盡管把火力調到最大。 河豚肝是劇毒,但極其美味。熬制河豚肝時一定要熬透,既不過,又不欠,恰到好處。鏟刀擱在鍋里燒,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鏟刀在煸炒、熬制河豚肝時和生的河豚肝接觸最多,盡管在熬制時,河豚肝毒已經絕大部分被解掉了,但還得放在鍋里,用大火慢慢地把河豚余毒完全解決掉。 母親說,燒河豚、吃河豚千萬不要催,不到時辰不揭鍋,不到時候不下筷。 講完了,鍋里的河豚也燒開了。母親揭起鍋蓋,離鍋面約一尺多高,彎著腰,探著頭,手里拿著勺子,不斷地撇去鍋中浮沫。然后放回鍋蓋,說這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燒河豚揭啟鍋蓋,是不能離開鍋的上方的。如果離開了,鍋中的熱氣會直接上沖,那沖勁勢必會吹落屋頂上的“吊吊灰”。此時我才意識到母親之前所做的撣塵、擱扁,現在又啟鍋蓋,都是沖著防“吊吊灰”的。 這個時候,鍋里的河豚已經燒了一半的光景了,母親往鍋里添了一塊凝固了的葷油(豬油),再過一會兒,又往鍋里加少許鹽和糖、兩小勺河豚醬,隨后讓父親少添些豆秸,控制火力。 母親去了堂屋,從香柜抽屜里厚厚的一沓子 “表情紙”(揚中用于祭祀的紙錢,也稱毛張紙)中,抽取一張,將紙搓成細而長的“芒子”(舊時點火、點煙時用的紙捻子)。說自她奶奶燒河豚那會兒,就用這個來試毒。芒子粘上河豚汁,如果正常點燃,說明河豚已經油湯分清,熟了;如果點燃時,有噼里啪啦的響聲,說明河豚火候還未曾到位,此時有毒,仍需燒煮一段時間。 河豚仍在鍋里燒煮著。母親將河豚皮拿來,一張張翻轉過來,一副副完整的河豚肋,被灌進河豚皮里。她一手揭開鍋蓋,一手將河豚皮包肋攤在鍋中的河豚上,并讓父親控制火候,慢慢煮燉。母親告訴我們,河豚皮是在河豚出鍋前一刻鐘下鍋,皮、肋沒有毒,肋很鮮嫩,很容易煮熟,過早放入,就容易溶化在鍋中,那就太遺憾了。 父親這時不再往鍋堂里添豆秸了,只是靠豆秸灰燼的余火,溫溫地傳遞到鍋底上。一鍋金紅油亮的河豚,帶著十足的河豚香味呈現在面前,母親照例用芒子試了一下,一切正常。接著母親從掛在水缸上方、刀架旁的“箸籠”(筷籠)里拿出一雙筷子,揀一塊河豚油渣送到自己的嘴里,又揀了一塊河豚油渣送到我父親的嘴里,兩人咀嚼了一下咽下肚,彼此會心地笑了。我知道他倆的微微一笑,就意味著這鍋河豚燒好了,因為以前不止一次聽母親說過,河豚燒好了,“廚子要先吃第一塊”,這也是揚中燒河豚、吃河豚的規矩。 四 記憶中,母親燒河豚多以紅燒為主,但河豚燒竹筍、河豚燒秧草、白煨河豚、潽油燒河豚也是經常看到的。 河豚焐秧草是母親燒河豚的另一個絕活。母親說做這道菜極其繁瑣,且耗時費力。宰殺采用古法,須經過漂、洗、熬、煮、煸、燴、燜等多道工序,烹飪技法十分繁雜,全靠火候把握,且烹者全程不離左右。四十多年后,我按母親的口授,完整地復制了這一道菜,取名“明宮河豚”,在全國首屆江鮮烹飪技能大賽中奪得 “特金獎”,并被評為“全國十大江鮮名菜。” 河豚燒竹筍,是母親祖上傳下來的另一道河豚菜。河豚燒竹筍其制法和紅燒河豚相仿。只是河豚下鍋前,須將切好的竹筍塊和熬煎好的河豚油一起拌炒,并作為墊料和河豚同煮,成菜特點是,竹筍甘脆、河豚肉嫩,兩鮮相融,口感絕佳。 白煨河豚,今人也稱“奶湯河豚”。母親熬制時,重在白和煨二字上做文章。首先在熬豆油上,母親一改以前用小火慢熬的做法,而是大膽地采用火候“先大后小”的熬油方法,即先用大火將豆油迅速提溫熬透,然后揚油降溫,用小火慢熬河豚肝片,始終保持油的清澈。再是河豚肝片要務滌甚潔,容不得一點血絲和污跡。最后在煨上要以火候作保證,先大后中,始終保持鍋中不大不小的翻滾,確保河豚魚豐腴飽滿,爛而不散。煨出來的河豚湯汁色澤白美,鮮腴潤口,濃濃豚香中能品嘗出陣陣奶香味。 潽油燒河豚,是一道能真正體現“拼死吃河豚”內涵的河豚菜,無論于烹者、食者都是一個最高境界。俗話說:十潽九毒,十毒九死。潽燒充滿著兇險,同時又充滿著神秘。當你嘗后,會有滑膩似脂,鮮香暢神的感覺,讓你真正地體會到,什么叫最香、最肥、最美。嘴唇和舌尖都會麻麻的,渾身飄飄欲仙,坦誠地講,這已經輕微中毒了。潽油燒河豚最大的誘惑,就是讓你處于似毒非毒的“三叉路口”,膽戰心驚,如履薄冰。不過,敢做、能做的烹者,也可謂鳳毛麟角。 潽油燒河豚,其法與紅燒河豚大抵相同,但又有所不同。母親在處理河豚肝時,既采用傳統保險的高溫解毒法,又大膽采用創新冒險的低溫解毒法。河豚肝切片后,一部分用熱油熬制,如同紅燒河豚,正常燒煮。待河豚燒煮至七成熟時,將反復沖洗的河豚肝一片一片的鋪在快要熟的河豚上。河豚肝在溫溫的鍋中,不失水,不失油,慢慢地成熟,99.99%的河豚味被固化在河豚肝片里。揀一片往舌尖上一放,純的河豚味立刻充滿口腔,那才是真正的嫩、真正的滑、真正的鮮、真正的香。此時,你才能真正理解體悟“值那一死”的千古概嘆。 習俗總是跟著生活走的。生活變了,有些習俗也就慢慢淡去,甚至趨于失傳。即便我生于斯、長于斯、生活于斯,如今也很少看到母親50多年前燒河豚的那一幕幕,它將成為我生命中揮之不去的記憶。 >>>更多美文:心情隨筆

往事——舊居 文/俏夕陽大美妞 今天去辦房產的事情,在雍和宮附近的胡同里穿來穿去,老公在這里長大,對每一條胡同很熟,指著一些深宅大院告訴我這是廖承志的舊居、許光達曾經在這里住過…… 我忽然想起我也曾經在附近住過,執意要老公帶我去找,我報出胡同的名字老公很快找到那條胡同,在一棵大槐樹邊的一扇大門,我在記憶中仔細的搜尋著,大門洞和過道都似乎窄了些,挨著旁邊的門洞好像更像,門洞更大,過道原來應該更寬,現在過道已經僅僅可以通過一個人了,我順著窄窄的過道前行,院子里也僅僅是過道,房子的原貌已經沒有了,我停在過道里想搜尋到一些曾經的記憶,然而我失望了,旁邊的房門探出一個身子問:找誰啊?我默然退出了院落,依然想找到些什么,抬頭望去,高墻上雖然斑駁但是依然古香古色的四個窗戶,似乎是我唯一的記憶,我拼接著記憶的碎片。 聽父母講,北京解放初期父親隨解放區的兵工廠到北京,大概叫華北兵工局,現在想想應該是兵器部的前身。后接來了哥哥,再后來有了我,我記事時就住在這個院子里,往里走是個大四合院,我們住的是偏院,院子很大,南北各有四間房子,北房住著房東,南房住著我們,房子極大,也沒有什么東西,有極大的空間供我們兄妹跑來跑去。房東是個老太太,很老,穿的很好,當時講就是闊氣吧,家里陳設講究,高大的柜子,成摞的箱子,邊角都包著金光閃閃的金屬,八仙桌,橢圓形的凳子、條案……都擦的亮的照見人影,條案上擺著瓷器。連餐具都極細膩現在想想像玉一樣,因為老太太沒孩子,很喜歡我,經常叫我到她家吃飯,她家與我家截然不同的碗留給我極深的印象。后來聽大人們說老太太是清朝末年的宮女。院子也挺大,有一大架葡萄,還有很多其它的樹,夏天我們在葡萄架下乘涼,晚上在葡萄架下聽媽媽和房東聊天。哥哥和里面院子的孩子們常常一起前院后院的捉迷藏。白天會聽到磨剪子、收廢品、賣心里美、南豆腐的吆喝聲。偏院日子短暫大概也就3、4年的時間,后來父親單位有了房子我們就搬走了。那時我很小,每每說起那時點點滴滴的記憶,父母都不大相信是我的記憶,但是我確實記了一輩子。 時光荏苒,房子和人都變了,留下的只是記憶。 小鎮往事:鳳凰琴 鳳凰琴——現在大概已經看不到這種樂器了。但它曾經風靡一時,最風光的時候是在文革的初期,小鎮上有一陣幾乎有點普及的意思了。從后街路過,不少人家都在演奏,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它就像廈門鼓浪嶼的鋼琴聲一般傳進你的耳朵里。 這是一種四根弦的簡易樂器。它的特點是學習容易,彈奏方便,音色清脆悅耳,右手撥弦,左手按鍵,凡識得簡譜并略有音樂感覺的人,大概三五天便可彈成曲調,很適合個人業余演奏。 鳳凰琴之所以成為大眾樂器,除了易學,還有價格便宜的原因,大概只需四塊左右便可購得一架。另外便宜的樂器是有的,比如笛子、二胡,百貨公司文具柜也是有得賣的,但這些樂器卻不是輕易學得會的。鋼琴那時是稀罕物,全縣只有縣三中有一架,且僅有一位老師會彈。在鋼琴伴唱《紅燈記》之前,這種樂器的成分還是資產階級的。 那些擅長一種兩種樂器的高手,早已加入了毛澤東思想文藝宣傳隊,日以繼夜馬不停蹄地在穿梭在各種場合演出,是大場面的干活。而鳳凰琴則是屬于自娛自樂的那一種樂器,雖上不得正式場面,卻可以在家中自彈自唱,一樣可以歌頌領袖,表達心中的無限熱愛的心情。而且彈奏的姿態自如,不輸諸葛亮在城樓上唱空城計時撫琴的那一番瀟灑。 還記得那時最流行的歌曲:“敬愛的毛主席,我們心中的紅太陽……我們有多少貼心的話兒要對您講, 我們有多少熱情的歌兒要對您唱, 哎,千萬顆紅心激烈的跳動,千萬張笑臉迎著紅太陽,我們衷心祝福您老人家萬壽無疆、萬壽無疆、萬壽無——疆!” 還有如“天上的群星永遠朝北斗,地下的葵花永遠向太陽……您親手點燃了文化大革命烈火,把我們百煉成鋼!” 像這種歌曲,用鳳凰琴彈奏,就能夠擔當此任,雙手彈奏時嘴巴閑著沒事,激情高昂時還可以同時唱,把對領袖熱愛的心情表達得淋漓盡致。 鳳凰琴從文革初期開始,一直流行了好幾年。9.13林彪事件后,狂熱的歌頌領袖之風有所減弱,民間也冷靜了許多,鳳凰琴好像也日漸式微。后來,連商店里也見不著了。 前幾天在網上看到一則啟事,說是招收鳳凰琴學員,包教包會,10天必成。不免覺得有點奇怪,都這年代了,難道還會有人去學這勞什子東西嗎? 往事悠悠 文/西鄉樵夫 黃昏獨坐,孤寂無聊。看窗外夕日欲頹,暮鴉歸巢,更添幾分惆悵。不如打開電腦,將人生路上的風景,擷取一個個片段,訴之于文字,讓心在回憶中沉靜。 1 那是一天晚自習,一位陌生人送給我一封信。他自稱來自桑苗場,受“燕君”所托。桑苗場我去過,離我們學校不遠,步行不過六七分鐘,我的一位初中女同學就在那兒工作。她曾經來看望過我幾次,我也曾拜訪她過一次。可是我不認識“燕君”,不知道他長得是高還是矮,是胖還是瘦。打開信一看,上面是一首打油詩: L君何須怨楊柳,學海無涯苦作舟。 明日生活玉瓊樓,勸君棄欲狂追求 猜疑只招終生恨,詩人無意打橫球。 中軍帳內我非帥,愿意L君早稱侯。 讀罷來信,我愕然了。想了半天,也不知什么緣故得罪了“燕君”。過了一段時間,一位從桑苗場回來的同學道出了原委。原來前幾天傍晚散步,邂逅“燕君”,他欲和我打招呼,我沒有理會,插肩而過,他便疑我對他心存芥蒂,對我那位女同學身邊的男孩都心存芥蒂。這真是天大的誤會。那次拜訪只不過是聊聊初中趣事,根本沒有“醉翁之意”,更不會無端的“怨”和“疑”。本打算當面和他說清楚,可是年少氣盛的我不愿低下頭。他一個桑苗場工人都能寫出打油詩,我一個“未來的人民教師”豈能甘敗下風,何況那兒還有一位我的女同學。思慮再三,我便回了一首打油詩: 長住芙蓉九峰首,不識蓬萊客彭祖。 明妃不與漢帝面,那得春江同泛舟。 我本無意訪瀟湘,未曾留心怡紅樓。 盼望燕君釋前疑,同邀明月迎馨酒。 在今天看來,這簡直不能算詩。既不押韻,用典也晦澀,可那時卻死了我不少腦細胞。我托那位同學將它帶給燕君,那位同學回來說燕君很佩服我的“才氣”,還希望和我結成文友。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一晃三十年過去了。三十年里,我沒有見過那位女同學,也沒有和那位“燕君”謀面,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可這件事深深地印在我的心底,每當我想起它,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回憶往事,奮斗不息 文/好逗 昨天妻子不知怎么就把我的微信打開了,還進了我的初中微信群。她和我那些連我自己都有些想不起的同學們聊了一晚,當我一覺睡醒時,才知道我的初中那些同學建立了這么一個群。于是我也上去和昔日的那些同學們聊了幾句,并提意明年,在大家畢業三十年時聚聚,有不少同學提出這是個好主意。 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著,便想著到時如果可以,讓相聚的每一位同學說說這些年的變化。那么我又要說些什么呢?這讓我想起前段時間我的一位同事,他正在研究易經,更準備地說,他是研究命理說的。用咱們的白話說,就是研究人的生辰八字與一個人的命運的,更白話些,就是想做個算命先生。但他給看我的生辰八字時,說我少小體弱多病,曾險些喪命;少年一事無成,做什么敗什么;青年時東奔西跑,也沒個具體工作;中年好過些,晚年日子更好過些。 我不知我的晚年好不好過,但對于我來講中年馬上過完了,但從他給我看的,確實與自己的前半生基本相符,我的前半生可以說走了三段路。 確如他所說,我少小時多病,父親經常背我去醫院,以至于當時礦區醫院的醫生,都能算到我要到醫院了,他們每次看到我時總會說一句,“又來了。”而且有一次我因為嘔吐,把一個醫生的衣服弄臟了,那醫生競說我是頭大脖子細,越看越生氣。直到九歲那年我和小伙伴們上房抓鳥,誤以為電線沒電,雙手抓住了220V的照明電線,差點把小命交給閻王。幸虧得父親的一位年青同事相救,才死里逃生,當時現場如果只有父親那位年長的同事,我就真見了閻王了。 上小學到初中,自己的成績一直不怎么好,也就算能過的去罷了。上了高中就更不中了,學習一直跟不上,后來連續復讀,沒有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反倒想著怎么談對象了。幸好自己條件不好,人長的丑,且學習不好,沒那個女孩看得上。最后父親托關系讓我去讀當地的一所大學,去時說好的帶著上班的指標,可結果大學畢業了,不但沒有上班的指標,還白白浪費了幾年的錢。又是父親托關系給我找了份工作,但那個工作基本就沒上幾天,工資就更沒影了,我就去打工。結果就我這學歷與經驗,自己成了一名真正的民工。在工地上當起了小工。再后來由小工轉到一家公司當跑腿的。到處跑,天南海北跑的地方不少,但沒干成一件事情。三十歲那年我結婚了,嫁給我的是一位家鄉的女孩,我慶幸有這么一位把我當寶的女人收留了我。兩年后我們有了自己的女兒。一年后,就在我還在外為生活奔波時,多病的母親離我而去。又半年后父親又續了弦,他們一起離開了我的家鄉,到另一個地市生活去了。也就那年我離開了打工的那家公司,回到家鄉。那段日子可能是我這一生中最難過的日子了。孩子小妻子沒有工作,自己又沒有收入,基本上是賴在老岳父家過的年。2005年,開春后當地各家企業都在招工,我去了一家私營企業,也得昔日大學同學的照顧算找了份工作。當時是在焦爐上干爐頂工。每天要經受高溫與煤氣的熏烤,一個班下來一身汗,每次去澡堂換衣服,都能聞到那股刺鼻的汗臭味。一大桶可樂瓶的綠豆水,干活時不到兩小時就能全部喝完,而且還極少排尿。 有一次夜間去點爐頂的煤氣,當我舉著火把走向那個煤氣管道口時,不想那里的煤氣競爆燃了。也幸虧是爆燃,但當我面對襲來的火焰時,我只想到一點,這下完了,要出大事了,隨后還沒等我再想別的什么事情呢,自己就被氣流掀翻,從兩米多高的平臺上摔了下去,萬幸的是自己體格還好,這都得益于少年時期的煅練,才不至于在這次事故中摔傷;另外還要感謝自己平日里膽子小,那天象往常一樣,我把應穿戴的口罩、手套、安全帽都穿戴齊全,才避免了燙傷。那次之后不久我當了班長,再后來又因為班里的事故,自己又去干肩調火。 2007年,由于神華集團要建立本安體系,我被抽調到安監科搞本安資料,這下我把前些年打工時學下的電腦操作全用上了,一時間自己競成了這方面的能手。這也是我正常生活的開始,之后的日子里我由一名小小的安監員不斷學習、提高,2012年我能過了全面注冊安全工程師考試,同時時由于工作原因自己也當上了部門的副職,兩年后轉成了正職。現如今正在學習,準備明天再考個注冊環評師的資格。 我知道我的工作生活還不是最好的,但總體來講,現在已經走入了正軌,今后是否還會有起伏,誰也說不上,是否如我那位同事講的,后邊會更好,我更說不清楚,但總體看,我是走了一條讓他說中的路。至少前半生讓他說對了。確實自己經歷了兩次生死。兩次下來自己均無大礙,但當生命重生時,我就如鳳凰涅盤一樣,更加珍惜生命,為做好每一件事而奮斗。 往事堪回首 文/偷影子的人 我記得你離開的那個夜晚。我找了很久,在我夢醒來的時候,你就已經走了。你再也不會出現在那里,我翻開手機里的聊天記錄,時間還是停留在那天,你離我已經好遠好遠,遠得我只能眺望。 夢的間隔很大,好像必須如此,才能盛的住那些揮別的姿態。才能裝載下這些故事。誰說的,一盞燈下罩著一個情感的故事。風里望去,那些燈都有些顫抖,像游走的燈籠被莽撞的孩童提著。小時侯,一陣突然的風,常讓孩子失手燒了手里的燈籠----情感如此不堪吹拂。 那個晚上,我一直執著的想: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最不能失手的親人。 時間湍流過去,空間端居下來。因為離你遠了,遠到一個非常客觀的距離,昨天才可能被歲月逐句推敲。認識你的時候還是在夜晚明湖畔。 也許人是不必太敏銳的,情感不應是過量的,像一個圓,它的面積越大,與這世界的接觸面也越大,對立和沖突也越多。有些人清簡如一枚句號,在微小的占有里卻充滿自足。我缺乏足夠的生活技巧,我的愿望總是徑直指向它想抵達的目的;我并且格外敏感,對那些纖細的美好過目不忘,一片樹葉的陰影似乎也能覆蓋我的整個春天。 那時侯,你卓越的想象力和領悟力也正開放到極處。你是一個易于感傷的人,站在真理的南極上,你望著那些顛簸的友情和冰冷的正義。你的思想總是從事物最脆弱的部分去襲擊它的核心,沒有人知道在冰冷的眼神后面,你是一個愛的天才。 我們在一個班里上課。那些被知識和教誨嚴密包圍的日子里,我們卻常想著一些遙遠的友色。你有時侯談笑風生,在更多的時候沉默寡言。印象最深的是你的背影,走在滿是灰塵的陽光里。我常習慣的認為,你也是這樣背對生活的。 水波,星光以及寧靜,使你不斷地推進你的思考。鳥在槍聲中折羽,花在清晨就香消玉殞,人們能夠忍受平庸并且心安理得……因為苛求完美,我們就顯得僨事嫉俗,同時也格外挑剔自己----人總要攜帶著某些暗淡的品質,也包括我們自己。 其實這世界本來就交響著樂音和噪音。如果你想傾聽生命的旋律,也必須愛屋及烏地吸收光陰的噪音,就像親吻美人的紅唇,必須忽略去想她齒縫間生長的細菌。而我們年輕的還不懂得容忍,丑陋微小的顆粒讓我們負重累累。 曾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熱衷于交談。一個簡單的問題被不斷演繹,變的繁復而不可企及,我們從中得到源源不斷的巨大快樂。 奇怪的是我們的交往常常充斥著爭執。這種爭執是以平靜的語速進行的,并佐以長久的沉默。因為熟知對方,我們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精確的詞匯,使對方一語中地的受到傷害。事后我們極為懊悔,然后又和好如初,似乎是以對傷口的忍受程度,來為我們的情感加重等級的。 其實,我們年輕的靈魂是孿生的,它們酷似對方,一起發育,又在母體里搶奪著營養。在犬牙交錯的矛盾中,你我扶持對方的手臂成長。 就像牙齒咬碎物質的外殼,帶給身體的是營養和熱量----我深信,我們彼此都再也找不到比你我之間更像牙齒的感情。 從一開始,我就明白這是我一生最隆重的感情,我卻無法為它命名。我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以至于普泛意義上的愛情已經不可能。它具有很高的純度,比友情濃烈,比愛情清澈,比親情深入。拋卻功利和意圖,任由生命的率性和本真,我愿以終生來保持這種悠長而動人的情誼。想念你的時候,我覺得真好,沒有人知道我能以怎樣的疼痛來承受著愛,一個名字能以怎樣的方式感動我至靈魂深處。我置信我們永不分離。 生活被駁雜的事物充斥著,我們必須透明如嬰兒,有些美感才能穿越重重塵埃,到達我們心靈的頂端。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上帝才派有些人來接近我們的軌跡,幫助我們掃除歲月的塵沙,讓我們在明凈如水的眼光里,再次感謝生活。“偶爾的厭世反倒是一種救贖”----你感傷而干凈的思想是我的拂塵。只要我還在欣賞如你這樣的人,就代表我依然無限遙望著完美的方向。 我知道在形容詞的競技場上,完美的奔跑速度最快,任何人永遠也追不上----但是這有什么關系呢?我舉手向蒼穹,并非一定要摘取到星月,我只需要這個向上的、永不臣服的姿態。 終于,我遠走他鄉,去追尋一種所謂的生活。你回到那條河邊,躺在草坡上,看著一顆顆流星閃過,想著誰就這樣輕易摘走天堂的花朵。 我知道你是我身上一片堅硬的鱗,失去你我會受傷,但我不知道會像失去鰭一樣失去方向。那是在夏季,一個可供熱情揮霍的機會,而我靜靜地合起我的花。當你翻起回憶的書冊,也許會有幾片干燥的花瓣,一朵輕盈如此的紀念,我深知你必忽略。 幾年的時間過去。你在那邊,我在這邊,我們在友誼的兩岸隔河而居。我曾幻想那時,你有時寫信來,有時不寫,很長的時間里沒有什么音訊。而我會習慣安詳的想念你,并不密切的問候你。在此起彼伏的頌歌中,祝福更像一個靜悄悄的休止符。 我一直以為這份感情帶給我的無論是快樂還是痛苦,都會是強烈的,我不曾設想,它會有一張平靜的面容。你離開的那個夜晚曾像一枚釘子敲進我的生命,現在我已經脫落了傷口。時空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它決定了一切,也許它才是上帝真正的名字。時空不參照我們的心愿,它總是憑著自己的習慣、興趣和力量,一點一滴地修改著我們。 我想我開始承認現時的鋒利了,不再用一片玫瑰花瓣遮住眼睛。當理想從我身上剝離的時候,我想說成長是以疼痛為代價的。我們活著,與周遭人的關系或親或疏。上帝終會把一些人從我們身邊帶走,也許是那些至親至愛的名字。我現在安寧的想著這些貌似溫和實則冷酷的真理,想著你。 我不知道在你的關懷與關懷之間,我是否還能容身進來。但我對你的情感永遠也不會發芽、也不會腐爛,你將是我今生最好的儲藏。 但我深知,你是一只遲遲不忍飛去的蟬,留在樹上的是你的蟬蛻,你金黃而脆弱的過去依然在陽光里,溫柔無比。 如煙往事 文/馬杏楊 我們會說往事不堪回首,其實,有些往事回想一下,還是意味深長的,像城南舊事一樣,越是久遠,越顯出古樸、寧靜和溫馨。 我說的這一段往事卻發生在城外,那是七十年代的鄉野。雖是“文革”的尾聲,但是,我們隨教書的父母下遷鄉村的生活,才剛剛開始。冬日的鄉野褪去了青草的氣息,霜染冰封,總是寂靜和空曠的。然而,任何時候,人們都不會放棄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基層干部在積極組織著歌頌祖國、歌唱生活的文娛活動,一時間,村部里聚集了青春煥發的姑娘和小伙兒,母親成了編導。現在回想起來,那些姑娘和小伙子們,絕對談不上什么藝術的功底和熏陶,但于歌舞升平中歡聚一堂,確也給人帶來了春風撲面的熱鬧和暖意,尤其是在那個時候。至今記得這樣的旋律,這樣的場面:四個手捧花籃的姑娘,圍繞著四個穿軍裝的“解放軍”,鮮花艷艷,紅星閃閃。她們唱著:“解放軍呀是親人……”其中的一位小伙兒,在領章帽徽的輝映下,英氣逼人,他是舞臺上唯一受過教育的高中生。觀看排演的每天都有許多人,包括大人和孩子。一個偶然間,我扭頭發現身邊站著一個比我還小的小姑娘,那張小臉蛋與臺上的高中生有些相像,感覺他們是兄妹,后來被證實了,只是這小妹妹的臉上有花蕾的嬌媚,我無法形容那張美麗的臉,那個仿佛藝術品的五官零件,我只能說面容如畫。后來我把這個驚喜的發現告訴了家人,稱之為“畫子臉”。不久,她入學了,就在母親的班上,同時入學的還有弟弟。對于“畫子臉”,父親有些好奇,因為美好的事物畢竟是稀少而令人珍視的。一個放學后的傍晚,我們把她領到了家里,讓父親瞧瞧。來到老師的家里,她似乎有些受寵若驚,也有些含羞,她一直低頭笑著,父親蹲下身子,微笑著審視著她,或許是被一種美感動了,父親對著她輕聲說了這樣一句:“你長大了到我家來,好不好?”她還是低頭,含羞笑著。臨走的時候,母親從箱底里找出一些我們穿小了的衣服,讓她帶回家,當時我們并不在意她能聽懂什么,更談不上還有什么超出言語之外的東西,雖然我的長一雙大眼睛的弟弟也剛剛入學,而他倆都很小,難道還能有某種“對號入座”的聯想?她回家了。第二天上學的時候,肩上仍是斜背著書包,手里卻提著一個竹籃,她把籃子放到我們的桌子上,笑瞇瞇的,不說一句話,籃里裝著滿滿的花生,是炒熟了的。到現在還記得那籃花生炒得極香極脆。 我們都漸漸地在長大,漸漸地遠離昨天,遠離童年。生活如水一樣地浸漫,地一樣地延伸。不知是什么時候,什么年月,那個小姑娘在我們的視線里消失了,或許是因為她日趨平庸,或許是因為她的生活日趨黯淡。總之我們不再見到她了,偶而,即使相遇,也不再喚起某種讓人感動的情境了。干脆說,我們已經將她連同過去,一起淡忘了。 其實,生活本無游戲規則,也絕不遵循什么邏輯秩序,它往往并不按照人們所預想的方向發展。人,是很難把握生活,左右命運的,無論是人與環境還是人與人之間,雙方的某種協調,某種感應,都是一種呼應的關系吧,這種關系如果失調了,對于雙方都是悲哀的:一方面,你再也不能喚起對方的憐愛與善良,不能渲染一種情緒,一種風景;另一方面,對方也不能再從你這里得到什么,再給予你什么了。 往事如煙,父親的一句“你長大了,到我家來”,或許早已隨風飄去,或許還長久地縈繞在一顆純潔的心靈里。 一個偶然的機緣,母親遇著了她的母親,很自然地提起了她,她的母親無奈地訴說著:“二十五歲了,還不愿訂親,因為你們家的兒子也沒訂親。”天哪,這話該從何說起呢?弟弟至今還蒙在鼓里呢!二十五歲呀,若在較高的層面,就是四十五,也還稱得上青年,可在農村,在鄉下,這個符號已夠得上“老姑娘”了。 面對往事,我們只能說,世事變幻莫測,而這樣的世事,一經生活的漫延,歲月的淘洗,時間的逆向流動,而歸于無聲,歸于無形,正如我們常常唱的那句:“你對我像霧像雨有像風……”它永遠于似真似假、似有似無之間。這也許正是它的可愛,也許正是它的可悲。 歌聲會再度響起,鮮花會再度開放,陽光是一樣的明媚,月光是一樣的清朗。不知她現在生活可好?在飄逝的日子里,她是否還記得昨天的歌聲和鮮花,昨天的太陽和月亮? 那段“苦”不堪言的往事 文/桑田夢影 小時候,我體弱多病,看病吃藥比吃飯睡覺還要多。那段日子,母親含辛茹苦地尋醫問藥,我則在“含辛茹苦”中折騰著長大。博大精深的中華醫術在我這孱弱的小東西身上更顯得高深奧妙了。 那時一生病,我便很服帖地軟綿綿地趴在母親的背上,各處尋找中醫,嘗遍偏方秘方,吃盡“苦頭”,裝了一肚子的“苦水”。過了個把月,病好了,功勞總是要歸最后一個神醫的。再過些時日,又蔫了起來,于是再殷殷跑去看那神醫。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笑容可掬,十足的神醫風范,使人一看便能祛病三分。還有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中藥味,讓人覺得他似乎也是一味奇佳的中藥。你若坐在他面前聞一聞那氣息又可以精神了些。這大概就是長年懸壺濟世的修為。他桌子上的那塊長方形的小枕頭,不知道枕過多少只手,也變成了一味中藥。桌子,凳子,就連他座前的那方泥土似乎都可以入藥了。三個手指在病者手腕上一搭,歪頭側耳,凝神屏息,閉目沉思,便捉筆一揮,一張龍飛鳳舞的藥單就出來了。來者便提著一打發黃的紙包中藥,安心地回去了。可每個神醫只能醫好我一次病,下一次則效果不佳或者藥不對癥了,神醫只好吩咐我們另請高明了。就這樣,我變成了名副其實的“藥罐子”。 “媽,我是不是快死了。”我突然自己挪了窩,倚靠在門檻上,等著母親一干活回來,便戚戚地問道。母親臉刷地一下發白,丟下鋤具,用她粗糙的手摸摸我的額頭,然后狠狠罵道:“再瞎說!”便又把我抱回床上。我還是有氣無力地說:“媽,我要活到十五歲。”至于為什么要活到十五歲,我也說不清。可能是覺得十五歲就長大了,可以說是成年了。小時候聽說小孩死了會留下很多怨氣,總會時不時留戀家人,徘徊于人間。在于它,以為是舍不得家人,回家看看。而對于活著的家人,它這是出來為虐了。我不想成為那樣人人敬而遠之的冤魂,所以我至少也要撐到十五歲。母親一聽到這,又急又生氣更傷心。她總是說等她拿到天上月亮婆婆的涎水,我就可以長命百歲了。這月亮婆婆的涎水是何等靈丹妙藥,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一天,母親突然興沖沖地給我喝了一碗像白開水樣的藥。這就是傳說中月亮婆婆的涎水了。后來我才知道母親迷信民間偏方,給我喝的是秋天早上的露水。這露水要在特定的時間和特定的地方采集,即早上五六點的草地蜘蛛網上的露水。我無從知道母親是怎樣采集那么滿滿的一碗月亮婆婆的口水。但是我心里的確踏實了很多,然而病總不見好。她更是焦急,到處打聽各種民間秘方和各方神醫,什么塘鲺瘦肉湯,不加油鹽;什么把芭蕉泡在水缸三個月后再食用,什么生吞蛇膽,還有更離譜的,把鼻子貼在井邊的苔蘚上吸……吃蛤蟆吃蛇鼠吃紫河車,我就這樣變成了百試不靈的白老鼠了。 聽說硇洲島有個神醫,很厲害,門庭若市。母親背著我去了。那是我第一次去硇洲島,第一次坐渡輪,很暈。海水湛藍湛藍的,深不見底,可以看到魚兒游來游去。如果不是病得沒力氣,我準像魚兒一樣在渡輪上竄來竄去的。硇洲那地方,赤土多,一路都是紅塵滾滾。去一趟,感覺整個人變成泥塑的關公了。我還看到了一條很大很大幾乎有一頭牛那么大的魚。他們說是鯨魚,像一艘船擱淺在市場上,肚皮白白的,引來不少人圍觀。還有那一大片一大片茂密的香蕉園,那毛毛粉粉的甜薯。想必這就是臥虎藏龍的地方吧,神醫就應該在這里修煉了。等我們找到神醫,差不多要到下午了。他給我望聞問切之后,開了很多濟中藥草,還囑咐一些忌口事宜。母親一路都很興奮,滔滔不絕地給我指著路邊的東西說這說那。我累了,在母親懷里呼呼地做著神奇的夢。這一趟似乎是去了蓬萊神島。 如果知道中藥這么苦,我絕不奢求活到十五歲。熬中藥,根據神醫的要求,要用瓦罐熬,而且只能燒稻草,小火,慢慢地煨,把三碗水煨到大半碗水即可,還要復兩次渣。每到傍晚時分,家里,甚至這半邊村都彌漫著濃濃的中藥味。最難辦最痛苦的是喝藥了。這時候,鄰居都以為我家人在殺豬。爸爸抱緊我,一胳膊牢牢箍住我的頭,一手緊抓著我的手,二姐抓著雙腳,母親一手端藥,一手捏著我的嘴巴灌藥。妹妹人小沒力氣,只能拿毛巾擦從我嘴巴里溢出來的藥湯了,以免流進我的耳朵里。這時候,我一邊哭一邊喊又動彈不得,舌頭抗拒地把藥往外推。藥湯還是咕咕地流進我的嘴巴里,有苦說不出來。母親說神醫囑咐不能加糖,要不然藥效就沒了。所以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那一籃被母親懸掛在大廳橫梁上的紅糖“思甜”了。 我不記得這樣持續了多久,漸漸地,我可以和伙伴們玩了,也可以到田里放牛了,還可以背著書包上學了。我活過了十五歲,然而母親終不能等我到十五歲。這種苦又用什么來沖談呢,紅糖是無濟于事的了!是時間嗎?可時間愈久,苦味就愈濃,就像母親為我熬的中藥一樣。 雨中,想起那些流年的往事 文/竹云 合肥,瓢潑大雨。 上午,行經三里庵國購廣場時,看見一瘦弱男子騎著單車載著孩子在雨中穿行的畫面。路面有不少的積水,車流很急,由于長江路地鐵改造,機動車道與自行車道混在了一起。綠燈短促,前面沒有一位司機肯稍停片刻,讓這對夾塞在車輛中間的父女先行。車輛濺起的積水無情地擊打在這對父女的身上。自行車搖搖晃晃,父親吃力地踩著輪子,躲在雨衣中的女兒則緊緊地偎在父親的背上。 這一幕在我看來,險象環生,那孩子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危險。 在距他們很近的地方,我踩下了剎車,盡管是久已等到的綠燈。后面的車輛可能在抱怨我,不停地鳴著喇叭。但我置之不理,我必須讓這對焦灼在暴雨之中的父女先行,給他們創造一個盡可能好的行車環境。 待那對父女的背影在我眼前漸漸消失的時候,一股暖流突然襲擊了我,讓我的心田感到溫熱,也讓我自然地想到多少年前的一件往事。 那年我16歲,在合肥六中讀高一。從現在潛山路上的清源新村,到壽春路上的六中本部,估計有七、八公里的路程。我每天騎自行車上學,一路狂奔,基本上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學校。要知道,這中間還要穿越很多的紅綠燈路口呢。 那是一天早上,天氣有點冷,可能12月份左右吧。我蹬著單車,從家里出發,照常半小時不到,就箭一般地竄到了學校的后門(六安路上的校門)。可是,就在我準備拐彎進校的時候,麻煩來了。只聽見“噗通”一聲,后面好像有一個什么東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還沒等我明白過來,一聲暴吼和怒罵就直接沖我飛來。 我回過頭來,完全懵了。只見一個女孩在地上哇哇地哭著,一輛自行車摔倒在地,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正暴怒走來,直接扭住了我的胳膊。是的,這對父女我剛剛超過他們,距離不遠,肯定是我剛才進校門的那個轉彎,讓他們停頓不及,直接將孩子摔了下來。不過,我已經做了轉彎的手勢了呀,而且速度也不算快……聽著男人越來越刺耳的怒罵和斥責,我有些委屈。 路上圍觀的人漸漸多了,我面紅耳赤,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不停地向那位男子和他的女兒道著歉。盡管女孩已經站了起來,并且向他的爸爸說沒事了,但是這位有點任性的叔叔仍然不依不饒,不僅拿走了我身上的零錢,還扣了我的學生證,并且命令我陪他一起去給孩子檢查身體。 我真的沒遇到過這類事情,惶恐又羞愧的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學校的上課鈴聲響了,我焦急而又無奈,但也只有靜靜地聽著這位父親無休止的數落。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走出來一位阿姨(16歲的我,當時習慣將所有貌似結過婚的女人,都稱作阿姨。那氣質高貴的女士,當時估計也只有30來歲),用平靜而又略帶威嚴的口氣,要求那位男子趕快放下我,別耽誤我上課。男人很氣憤,說你少管閑事,并稱自己是省人大的,女兒受了傷,肯定得叫人賠償。那女士看著男人的不冷靜,輕蔑地笑了一下,說自己的父母都是省人大的,但從來還沒有聽說過父母單位里有這樣蠻不講理的人。她說自己當時就在路的旁邊,事情經過一清二楚,責任并不在我,而在男子騎車時沒有專心看路。況且問題并不嚴重,為什么非要這樣糾纏和威脅孩子呢,大家都是父母,這樣做會給孩子留下什么樣的印象?氣勢洶洶的男子聽了氣質優雅的女士這樣一番說教后,態度馬上緩和了下來,說自己剛才也是心疼女兒的緣故,對我的做法確實有些過火。后來,當那位叔叔又得知女士的父親是省人大的某某副主任時,態度更是謙和的不得了,說誤會了誤會了,不僅將扣下的學生證還給了我,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有貴人相助,將來書一定會讀的很好。 這事兒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我一直都沒有忘記,我也總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找到阿姨,好向她說說感激的話。當時阿姨還把我送到了學校里面,并且告訴了她的名字。盡管后來我也進入過仕途,但還是沒有找到她,如果她真的姓陳的話,那她的父親就極有可能是陳庭元或者陳天任。需要補充的是,這位阿姨長得真美。 我曾長時間對那位指責過我的叔叔印象不好,但是現在,早已身為人父的我,才慢慢體會到,當時的那幕場景下,換了我和我的女兒,我也一定會暴跳如雷,大聲地斥責那個冒冒失失的小伙子。 贈人玫瑰,手有余香。這句話如今在商圈非常流行,但是在我看來,這多少還是有一點交換的色彩。更多的時候,我們贈人玫瑰,也是將香味直接地送給了對方,自己并不需要留下什么。 >>>更多美文: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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