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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19 12:02:59瀏覽643|回應2|推薦1 | |
到高雄,是因為在台北坐不住啦! 看到災區裡頭的媒體那麼多,跑新聞又不是我擅長的,想了一個星期(我的行動力還是超遲鈍的),想下來看看,希望發展一部以農業重建為主的紀錄片。 透過朋友找到旗美社區大學的張正揚主任,這幾天都跟著他們團隊跑,果然,實際狀況和我窩在台北想像的完全不同。 安置中心的氣氛正在轉變。 救災行動已經趨緩(應該說是停止了吧),下山的村民和記者都無言、無聊地在相對看(台語)。 下午總統記者會的時候,攝影機紛紛上腳架,"你會不會覺得不公平?"、"你覺得總統有沒有對不起你們?"哇!長見識耶。我沒做過記者。 第一波不能漏的新聞漸漸消退後,我的私企圖有機會可以見縫插針。 和921不同,這次災民全是農民。我們每天看到農委會公佈"農業損失XX億"代表的,就是這群人。不過我們的官員、觀眾看到的都是數字,我想把數字變成故事。 昨天載一位小林村民上山,他身邊跟著幾位狀漢。有口嚼檳榔拼命吸菸的,有文質彬彬少年型男的,有身強體狀救難隊型的,哇!全國知名(恐怕已經國際知名了)的小林村民果然交遊廣闊。 顛簸山路上閒聊之下,才發現大家全是才剛認識,來自全省的志工。昨晚的工作是"守護救難物資"。今天碰上要回家的小林村民,大家都極熱血地跟著上山。 有零星的志工,也有校友會、四健會(真的有)等團體,進駐當地,主動地承擔訪視紀錄、造冊發放的任務。當他們得下山上班時,迅速接手的另一批志工(儘管交接中許多雞同鴨講、甚至理念不同),所展現出來的迅速、包容、認真的態度,同樣讓我看傻了眼。 我跟隨著的旗美社區大學,讓我見識到民間的力量。 八月十一日回到辦公室。這是他們半年來唯一的一週假期。 在風雨中確認了旗美社大的學區涵蓋了高雄縣的重災區,他們責無旁貸地留下了。 所有人從準備課程的角色,迅速轉變成為救災及物資調度中心,每天早晚兩次會報,不但了解了各地交通的最新狀況,還把災區物資需求迅速找到對話窗口。 辦公室整天充滿慰問聲與笑聲,不斷地有"我是XXX,我們有十二部吉普車隊,有甚麼東西要送?"、"啊!我好像在調度部隊喔。" 偶爾有排除困難調集的物資,在災民一句情緒話中被退回,大家用包容、體諒,開開玩笑,轉換個方式,還是送進災區去。 重大災害之下,我愈發體會"歐巴桑救國論"的先知。(請google一下) 志工泉湧,六龜地區甚至提出"急徵擅長調度志工的志工一名"的需求。大家同時望向歐巴桑級的一位老師。 這位老師擅長見縫插針、目色極好。在做自己工作的同時,不忘觀察其他人的進度。往往見到她寄撿那些沒人做的工作:掃地、擦桌子,最後她說:"這邊好像志工夠多了。聽說XX高中志工的調度挺亂的,我先去埋伏,看有沒有辦法篡位,把那邊的調度弄好一點。" 親眼所見、親耳所聞,好像看到佐賀阿嬤現身災區,叫人又笑又掉淚。 兩天來山區頻頻大雨。記者與村民相對看,無聊地厲害。 聽說今天總統要去山上開記者會。 看看民間的力量,再看看我們政府。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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