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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03 23:50:10瀏覽746|回應0|推薦1 | |
突破幽禁的詛咒 (張銘祐個人略傳) 二00五年我在中州科技大學擔任進修部的班聯會主席,那是我在大學時間踏上公共事務的頭一次,那年我也參與「青年國是會議」在中山樓開會,而後參與台灣公共事務協會,在這之前我的心如同當時的台灣人一樣,期待新的執政者為台灣帶來新的希望、新的國家的期許,而且也準備當兵一旦執政者陳水扁總統宣布「台灣獨立」,那怕中國攻打我也甘願以死報國,那年我也到海洋之聲台北台主持週末的節目,南北兩地的每週來回。 強烈的信念來自許多書籍,但總是很少談起我身處的家庭是一個,完全國民黨的家庭,小時候我特別喜歡孫中山、蔣介石、蔣經國,我甚至喜歡聽軍歌,而且必然起敬的流下眼淚,記得國小的時候有一次防空演習,老師用他的山東口音講述他們如何與共產黨對抗,飛機如何轟炸土地,躲在課桌椅下面的我一時當真,俇嚎許久的時間,因為擔心家裡的阿嬤與父親,那年我更加佩服蔣中正的偉大,小時候的教育總是說:八二三砲戰我們可以反攻,但共產黨將老弱放在前線,蔣公他慈悲不忍百姓死傷,所以將台灣做為復興基地,小時候的教育讓我深信不疑,並且佩服民族救星的偉大。 對於政治我相當關心主要來自父親的影響,我們書桌下面還墊著蔣公遺屬,直到我在國中一年級買了一本「基隆雨港二二八,張炎憲著」這本書讓當時熱愛歷史的我開始反思,為什麼我讀的是中國歷史與地理,而台灣這些事件沒人告訴我,從小喜愛書法與繪畫,我最愛畫的『蔣公』今日卻讓我恐懼,而後每到補習班時總在空檔去買一些書籍,而後看了許多台灣歷史的書籍,那股火焰在我內心中燃燒,反之那股矛盾開始起化學變化,只是我問阿爸這些事情他也不知道或不想回答,有時候念到台灣人的自傳心中更加的五味雜陳,如果發生在我或家人身上怎麼辦?這個反差相當大的心理狀態,讓我鬱悶許多年,到底我是台灣人還是要屈服於中國人這個名詞下得到認同?那時才知道過去學校、新聞說的暴民、暴力份子,其實是台灣今日民主的功臣。 畢竟這一切都只是內心的掙扎,在家裡我很少發言諸如此類的想法,因為我設想的人生規劃是將高中讀畢業,因為我的成績並不優異而且,如果將來將父親的事業接下養活自己成家立業,已經是祖上積德,因此並沒有想到今天的路,讀到高二我寫了一篇『林宅血案』這篇週記讓我從學校認為的好幹部,變成思想怪異的學生,新來的校長要抽查週記,每班有八字尾號的週記都要抽查,好死不死我的這篇週記被校長叫去訓示,當時根本不知道哪裡錯了,只是呈現一個事實的文章,老師幫我解圍後,畢業時教官偷偷鼓勵我要繼續讀書,上台領了傑出服務獎,因為三年的時間班上的環境都是全校第一,因為我當了三年的衛生股長,每次下課我就留下來跟值日生整理。 父親的期許下後來讀了專科,我讀國際貿易科,在一年級時老師教我出來選係會長,當然沒選上而是去當了系學會的秘書長,那年我做了一件事情惹惱學校,那就是就是動員學校的同學,二00四年參與『百萬人牽手護台灣』,這件事讓學校非常不諒解,當時就知道這個教育體制與國家體制是嚴重的錯誤,我在宿舍陽台插了阿扁總統的競選旗幟,惹惱了副校長,警告我學校是沒有政治立場必須取下,引起學校兩派的老師開始爭論。因為必需自給自足二技轉到夜校去讀資訊管理,二00四~五年當時選上兩年的班聯會主席,有次教官說:你是唯一連當兩屆沒被罷免的主席,為了獎賞你學校要派你到台中參與學生會代表聯誼會。直到我到現場在一家高級餐廳,來了一群學生幹部每個幹部都給我一張名片,上面都有國民黨黨徽,並且學生會會長及幹部都擔任縣市的黨代表,真令我汗顏的一場餐會,還有首長到場訓示怎麼打贏選戰(縣市長選舉),已經是阿扁總統的主政時期,怎麼會有學校動員這件事情?這樣被記了兩支大功,當時我即開始在報章寫政治評論。 當時我已經在南北主持電台,我開始講所謂的『轉型正義』,2006年也在顏聖冠議員的牽線下認識羅榮光牧師,羅牧師有意成立『台灣聯合國協進會青年團』,我開始擬稿並擔任首任青年團秘書長,顏議員擔任團長,當時可以說初生之犢不畏虎更參選『民進黨中央黨部的青年黨部執委』,而後我就到台北市議會顏聖冠議員研究室擔任助理,因為看不慣某些惡習與派系之鬥,開始與某些人爭執鬥爭,無故的被拔除秘書長之位,而我也無法借住人家家裡,而在延平北路租了一間四坪的房間,每天每夜我都在哭泣與難過,因為我當時只想作對的事情。 羅牧師知道我心情上的低落與挫折,引我看聖經每個星期陪他到教會募道,有次聯合國協進會的秘書郭貞美姐,那了一本聖經給我,她說人生挫折時上帝會給你答案,我記得當時看到一篇:『上帝阿!為何義人沒了,因為他們的眼睛被金子鎔鑄,嘴巴被甜言蜜語封住,沒人說真理了』。當下我流下眼淚,貞美姐介紹我認識了Amy(賴明瑛)跟我認識,每天輪流關心我的作息,至今我跟Amy有很深的情感,羅牧師跟我講述很多上帝的故事,他認為人生本來就會有挫折,不要在意因為任何的難過都會有平息的時候,而是你堅持做什麼樣的事情。 我開始回到住的小房間向天父禱告,慢慢一日一日的心情愉快,因為好像有更重要的事情比悲傷失落重要,後來剛好涂醒哲委員要競選不分區立委,他希望我能協助,我也就在擔任助理時幫他競選,而後正好碰上要準備二00八年的大選,二00七年他引介我進入長工辦公室的社團部,當時很多跟我爭執的人想進去都無法進去,而我就這樣的進入長工辦公室,我在那裡學習到系統性的管理組織,系統性的作業,二00七年的下半年,陳水扁總統、陳隆志教授、吳澧培資政、陳繼盛資政、姚嘉文院長、游錫堃院長、彭敏明資政…等等籌組『台灣加入聯合國大聯盟』,陳總統邀請涂醒哲(準不分區)擔任秘書長,我就這樣跟涂醒哲立委還有林永沛主任籌組辦公室,從找地點與設備…等等,到後來政黨輪替是我最後關上那辦公室。 涂醒哲立委開始監督我的做事情態度,一篇新聞稿他會糾正再糾正,當時在『台灣加入聯合國大聯盟』賴明瑛女士找來一群志工(核四公投),沒日沒夜的協助辦公室運作,因為當時只有我一個策劃專員與林永沛主任,我則是好幾日無法回家,要趕夜車將活動規劃、預算規劃、新聞規劃攬在身上,而這些志工便將視如子般的照料三餐,當時真的很累卻也充實,後來找來兩個助理,我身上的重擔才落下一些,那年的十二月二十三日,我在『義光教會』洗禮,這些志工也到場觀禮並買了蛋糕,在羅牧師的引介下我認識鄭英兒牧師在那裡慕道,鄭牧師是個有許多國際事務經驗的牧師,尤其他到印度救助的故事至今依舊深刻,到後來我認識了『台灣基督長老教會』這個龐大的宗教組織,對台灣有如此的貢獻,真讓我驚奇與佩服,而我在洗禮後開始踏上社會運動的另一個階段。 洗禮後的第二天夜晚,夢境中出現一道光芒,祂發出嚴肅的聲音,卻如此的親切,我知道他叫我的名字,並在光芒中顯現數百支的大小十字架,祂說了:銘祐你要背負多大的十字架,夢境中我遲疑跟緊張當時我沒選擇,我告訴祂:我並沒有能力背負任何的十字架,因為我不是神。這個夢讓我驚醒,我思考了許久回想到當初我寫了『林宅血案』的週記,到後來在案發的地點洗禮,又快速的經歷這些事情,上帝如此巧妙安排看見『公義、相信、希望、愛、爭鬥、腐敗、不平』真的是種茁壯,面對一場場的真理與貪懶的戰鬥。 林永沛主任先行在二00七年年底轉任北社主任,後來政黨輪替,涂醒哲到立法院,他問我要不要隨他到立法院,我思考許久還是想繼續做社會運動,因為不能讓台灣獨立運動式微,當時北社與林主任(因另謀)諮詢我是否到辦公室擔任主任,在擔任北社主任時我接續了林永沛主任的文化列車工作,後來因為協助台灣社辦「百日怒吼」,與當時的北社社長有些觀念衝突,後來去職,蔡丁貴教授(時任台灣教授協會會長)引介我到『台灣教授協會』當臨時雇員,直到10/25反分裂大遊行,當時有幾大隊蔡教授帶領第一大隊,我則到阿扁總統的第二大隊掌戰車,到達目的地時我趕到立法院前面,蔡丁貴教授的隊伍員要衝進立法院要求『補正公投法,修改立委選制』,當時答應要陪他的學生紛紛離去,他心急下到活動會場講台呼籲要絕食,當時我也跟著陪他,這一路我看見蔡丁貴教授的堅持,也感謝他待我如子。 其實我也有要離去的意思,到立法院轉角時我心想著:反正台灣如此悲哀,或許我犧牲生命可以得到台灣人的覺醒,而後我就回到立法院前靜坐絕食,而後成立公投護台灣聯盟到今天三年多了,這三年經歷很多事情,尤其受到長老教會URM(城鄉宣教運動),而後協助發起『台灣公義行動教會』……等等,我選擇做一個階段性的結束,當然我心中有許多遺憾,因為傳言、抹滅在身上發生,其實在擔任第一天執行長時,很多人及媒體都收到我是抓拔子後來還傳出我爆瘦是因為吸毒…等等的奇怪傳言,這三年內心的掙扎與台灣局勢的擔憂,讓身體與心裡疲憊不宜有一句台灣話是這麼說的「怕郎A(會),笑郎袂(不會)」,尤其是協助黃越綏老師那段時間,更多的人身攻擊變成家常便飯,但黃越綏老師並沒有如她電視上的犀利,而是一個感性的女性,她教我如何有組織性的處理活動及行政,她真是台灣第一智慧女。 雖然我沒有對外回應任何的傳言,但我都聽的到也嗅的到,只是不願意解釋這麼多,後來我的禱告,總是希望『上帝榮光與公義照耀台灣,人總是不夠謙卑,我也是,請讓我看到謙卑學會謙卑,讓我看到自己是否有缺點…』,雖然做了很多人不想做的事情,尤其做這麼久的社運,不圖名利卻被此所困,還好後來我又回去讀研究所(台北教育大學台灣文化研究所歷史組),我也很深的體會,台灣要走到什麼樣的國度,是需要提升台灣人民的公民意識與責任,認清自己的歷史文化,而這些在教育中才得以彰顯,反而期待台灣教育體制要改變,是要普世都清楚而得以彰顯台灣的價值,尤其長期以來『台灣大地文教基金會』給我許多資源協助,跟他們相處有如兄弟姊妹般的輕鬆,而且他們所推動的台灣神,反而是一種教化作用。反觀這一路走來雖然毀譽都有,則想起那群到美國時在國外的台灣人期許,心中確有許多掙扎,早年的突破戒嚴到今日的台灣,有很多的不公平與歷史詛咒存在,這不是急躁可以改變的,而這些所謂的台美人,雖然生活穩定在台灣需要資源時,他們可以說是義不容辭的集資,其實我知道美國相當不景氣,但是他們的捐款讓我覺得做的不夠好很對不起他們。 回頭看看這幾年的顛沛與不安定,換來的是生活不安定確實我該停下腳步,重心思考面對家人當初的不諒解到最後的認同,卻每日夜看我在媒體上抗爭的擔憂,跟蔡教授溝通後協助完公投盟十月二十三日三週年的募款餐會,我將卸下執行長的工作,相信這是上帝國要蒞臨時總是有種種的考驗,最近有人致電安慰時有種說不出的感傷,反而是我內心頓時有了平靜,檢討這幾年自己行為上是否有缺失,檢討方向作法是不是要重新改變,當然放下鎂光燈與地位心中有些許的落寞,但是人生不就是如此,本來就是種考驗阿扁總統不依舊在風光時到今日因為司法迫害,在監獄當中,耶穌面對指責時依舊要掃除迷失,我不過只是回去當一個工人,至少理想沒變過只是需要時間找出符合台灣的作法,最後以盧梭說法作為本文的結尾『問題不在於告訴他一個真理,而在於教他怎樣去發現真理。』2011.11.3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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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政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