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今天十六歲生日,逢週六還是要去補習班上四百分鐘的課,原本想帶他參加「網路城邦」部落格友「恰恰」姐的新書發表會,心想這樣的慶生方式不但特別也有意義,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去補習班接他時班導師說Eric人不舒服,模樣的確有些嚴重,只好就近到公保大樓門診中心就診。
東等西拖誤了簽書會的時間只好作罷,老醫師和資深護士都很親切,不斷稱讚Eric髮型很酷,他微微牽動嘴角看的出來挺驕傲的,由於最近流感肆虐醫師要Eric抽個血看看白血球有無異常,他眼睛忽然睜大,護士問:「趕時間?還是……?」我說:「會怕啦!」醫師笑笑:「男孩子勇敢些,抽個血而已。」這應該是他第一次看感冒被要求抽血,所以才詫異吧!
檢驗師面無表情的一針見血,Eric的神情倒還自若,等人家將試管拿進去化驗時,他誇張的作無聲地瀕臨死亡的表情,逗他老娘我開心,報告拿去診間給醫師判讀,他說一切正常,看看病歷便開起處方簽:「喔!今天生日喲!開不苦的藥給你吃。」謝過醫師、護士,領了藥就先吃上一包。
母子倆去青島西路的「怡客」咖啡歇息,給他點了熱可可和一塊蛋糕都吃不完,外面又陰雨綿綿濕冷的天氣,人不舒服那兒都去不成,只好搭捷運回小舖「芸香」來,他倦的趴在茶几上睡,康妮不忍回去拿了床墊和棉被讓他躺著睡暖和些,還煮了花旗參粥,她對我說:「帶回來吧!孩子再怎樣都只有親娘照顧的最周到。」心有點兒酸,唉!都是與骨肉分離的媽媽,這心境彼此最懂。
十六歲生日在媽媽的店裡打地鋪,也算另類的慶祝,老天給我一次機會貼近久違的孩子付出關心和呵護,Eric約一百七十公分,這高度我已經必須抬頭仰望他,或許再也回不去年幼時母子之間的親暱,而那份為人母親對孩子的憂心卻是最甜蜜的牽掛。
Rosa 2008/01/26
(本篇獲優秀文學網精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