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三點醒來
在你裡面我們爭吵過的那座房間
正安然入睡
搭起蚊帳的眼神往窗外行走
一陣腳步聲靜靜拉開床頭
靜靜,撥開屋內的每條車縫
是的,複雜的語句已吞吐太多
一面牆陡然爬過語焉未詳的兩聲
咳嗽。無法再卻步的是我
風景是遙遠的兩雙鞋
撈起剛復健的雙腳
往麥當勞叔叔指定的公園招手
而你,坐成一束熱氣球
正往天空靠攏
鋪一張白報紙拉你下來圍坐
吞一把長劍或小木偶外遇的某某頭條
或香蕉船搭建好的艷陽氣候
時間敲下鐘聲拉起衣袖
我們何時能真的坐下來
從能見度過低的屋簷外
促膝密談一場
蘇格拉底遇見的遼闊
是的。被燙金了的厚黑學指令之外
詩,只是睡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