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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腳踩死我,譲我身受重傷的混蛋小舅子林行恩 蕭玉井(專案之二)
2021/03/28 01:43:00瀏覽280|回應0|推薦5

 本照攝於一九八二年,教會舉辦的結婚聚會後,在林家客廳。左一為受我不少恩惠,卻要用腳踩死我,譲我身受重傷的小弟林行恩,時年為十六歲,他一九六六年出生。右一為大弟林行得,中間是我與林蕙蘭。

林行恩,現年五十五歲,本照攝於二0一四年。


要用腳踩死我的混蛋小舅子林行恩 蕭玉井(專案之二)

 我一九四一年生於大陸,一九四九年我八歲,共產黨佔領大陸,評我家庭成份是屬壞份子的「地主」,我家被鬥爭清算,吃盡人間苦楚。一九六二年我二十一歲,是年,我從大陸逃難游泳到香港,再搭「 四川輪」回到台灣,以「反共義士」的身份,完成大學學業。在大陸,自共產黨來,我自認是異類。到了台灣,總還覺得處處是孤家寡人,很希望能很快結束這種不正常的心態。

一九七八年,我在「青輔會」,遇到了我的同事林蕙蘭,其時,她是「師大」二年級的工讀生。我追求她,不得要領,後二人分開。一九八0年我到美國留學,和她再聯繫上,其時,她已從「師大」畢業,在王昇夫人王媽媽所創辦的「奎山學校」任教,幾經書信來往,談得投機,終使我與她結婚,時在一九八二年。結婚,結束了單身,自此, 有了自己的家,還有岳家,不再是孤家寡人,不再覺得孤苦無依,人生之幸福感油然而生。在我追求林蕙蘭期間,有幾次,她最小的弟弟林行恩,因來「青輔會」找他姐姐而與我相識,當時,他應該在十三、四歲之間。 結婚後,他成為我認識林蕙蘭家的第二人。

人生至此,心情愉快,想到過年快到,應該為我岳家每人準備一個像樣的紅包,過年時好分送給他們。首先我想到岳父、岳母,再來就是兩個內弟,數目比照我剛結婚收禮金的情況,不要寒酸。當時,新的新台幣千元大鈔剛剛發行,我的意思,每個人,起碼,至少,也要用到新的新台幣千元大鈔。就當時的行情,普通人普通事包紅包,新台幣三百、五百就可以打發。一般人能用到千元大鈔的,不算多。經過比較,我決定岳父、岳母,每人包新台幣二千元,兄弟二人每人包新台幣一千元,都用新發行的千元大鈔,這樣,看來不算是寒酸,應屬於大方的。後來,我想到還是太小氣,乾脆,每人多加新台幣五百元,這樣,大人每人新台幣二千五百元, 兄弟二人每人新台幣一千五百元,了事。而再想,兄弟二人新台幣一千五百元還是太少了些,此二人,還是加新台幣五百元湊為新台幣二千元為佳。結果,到最後,我想到我岳母幾次與我提起林行恩,說他從小就不愛聽大人的話,因行為不良,被警察局立案專管,全家人為他保密,忍不住,對林行恩個人有所偏好,多加新台幣五百元變成新台幣一千元,一共是新台幣三千元,包給了林行恩。如此算來,岳家一家人,大人一人新台幣兩千五百元,二人共新台幣五千元。大弟林行得新台幣兩千元,小弟林行恩新台幣三千元,兄弟二人加起來共新台幣五千元,岳家全家,我一共包了新台幣一萬元。就當時,我的月薪只不過是新台幣八千多元而已。

大年初一上午,我準備好了過年的禮物,還有紅包,伴隨新婚太太林蕙蘭,來到了岳家。寒喧送禮完,我發紅包,從岳父、岳母發起,「岳父、岳母,小紅包不成敬意,請笑納。敬祝岳父、岳母,新年快樂!年年如意!」岳父、岳母收下紅包,未曾答話。我再分送給大弟林行得,最後分送給小弟林行恩。「林行恩,這是你的紅包,祝你新年快樂!」我對林行恩說,一邊把紅包給他。「哇!新的,是新的千元大鈔!林行恩接過紅包,打開後看到錢,忙哇哇大叫起來,「一張、兩張、三張!哇!哇!怎麼那麼多!一共是三千元!」林行恩邊數邊說,「我從來就沒有碰過千元大鈔,也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多錢,是我的嗎?是我的嗎?還是誰搞錯了?」林行恩如此大叫,懷疑得有點失措,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 「是的,這新台幣三千元是你的,這新台幣三千元是我給你的。你比誰都多,希望你今後多聽大人的話,希望你趕快長大!」我對林行恩說。就這樣,林行恩第一次接觸到最多的錢,不多不少,是新台幣三千元,而這錢,不是別人,而是我蕭玉井給他的。可惜的是,我這用心的動作,竟未得到林行恩他一點點,一絲絲的謝意,在他看來如此重大的一件大事,竟就這樣草草結束,而以後也從未再提起。

在林蕙蘭服務青輔會期間,有幾次林行恩探望姐姐而與我相識,我對他年紀小小印象不錯。而與他姐姐結婚後,她媽媽特別找我,詳細告訴了我許多他被警察局約談的事,要我多關心他,我知道後頗為吃驚。「林行恩他並不乖,他常闖禍,他多次偷人汽車零件,與人打架,被警察局立案約談。他自尊心很強,他被警察局約談的事,他不譲任何人知道,你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譲他知道我們私下談過話,特別是談過他。」他媽媽叮嚀我,「好的,我知道了。」我回答他媽媽,這件事,我一直自己記在心裡,連他姐姐我也沒向她說過。

去年,二0二0年,林行恩已經五十四歲,而我,也已經七十九歲,我六十歲限齡退休,算起來,退休已近二十年。林行恩仍然和那位比他年長許多的周姓女人混在一起,二人並未結婚。在二0二0年十一月期間,在榮總加護病房,在當著得癌症已經四年多,現正與生命作最後奮鬥的親姊姊林蕙蘭,還有護士趙小姐、邱小姐和印尼看護ViVi的面前,因林行恩出言侮辱我教會的姊妹被我蕭玉井阻止而瘋狂毆打我讓我受傷一共兩次,讓病房其他人震驚。

這是第一次林行恩動手毆打我,讓我兩次受傷。一個五十四歲的壯年男人,怎麼會如此沒有教養?如此沒有德性?一翻臉就拳腳相加,出手就蠻橫傷人?完全是一副地痞的舉止,完全是一副流氓的行勁,哪裡是當了數十年老師的林蕙蘭的弟弟?哪會是我在結婚之初,一出手就給了新台幣三千元紅包,譲他一輩子得到最多錢的小舅子?看著生病的林蕙蘭,沒辦法,我以一個七十九歲高齡的傷者,咬牙忍耐,但並不原諒他。

在二0二0年十月二十八日,在榮總關渡病房,林蕙蘭病情忽然好轉,那天林蕙蘭心情頗佳,思慮也情楚,我忙抓緊時機問她,「這幾個禮拜妳病情不稳定,我不敢打擾妳,難得今天妳心情好,我問妳,妳的錢現在由誰管?是妳的女兒又邨?還是妳的弟弟林行恩?這筆一共六萬多元的帳,有給vivi的健保費,還有瓦斯費,以及給妳的零用錢等等,是我先代妳墊付的。我要向誰要?是向又邨?還是向林行恩?」我問。「哬!對不起,我把你忘記了。」林蕙蘭回答,「我都把我的存款全給了林行恩,你可以向他要。這只是一點小錢,你向他要,他一定會給你的。」林蕙蘭對我說。「妳還是先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比較好。」我說。「好的,我現在就打。」說著,林蕙蘭就給林行恩通了電話,林行恩聽了也就答應了。第二天,林行恩來關渡榮總病房,我見到了他,告訴了他有關這筆錢的事,還出示了單據。「這筆錢有憑有據,我會照給,我會照給!」當著大家的面,林行恩看了我出示的單子,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過了三天,沒有動靜,我有點急了。我現在是退休在家,多年來沒有任何收入,這筆錢是我向朋友週轉來應急的,急需還給朋友。林蕙蘭她有錢,或存在銀行或交給林行恩與蕭又邨,但是,她怕我,也提妨我,所以把我排除在外。這時,林蕙蘭病情又不穩定,思慮又不甚清楚,她拿給我看她手機裡的一封長信,是林行恩寫給她的,長信中,林行恩否認他收到林蕙蘭給的所有錢,反而誇誇其談他幫了林蕙蘭多少忙,看得林蕙蘭痛心疾首,看得林蕙蘭連連歎息。「這是林行恩寫給我的信,都是在胡說八道,你看完就好了,等我精神好一點時我會把信刪去。算了算了,這就是手足親情,這就是人情世故,罷了!罷了!」林蕙蘭痛心地對我說。說著,她把她僅有的四千多元現金全部給我,「這是我僅有的錢,一共有四千多塊,你先收著,其他的,我會慢慢還你。」她說,我聽了感到痛心,感到茫然。「不要,不要,我沒想到妳如今會變成這麼窮,我也沒有急著要用錢,我會再給妳一萬塊錢應急。」我對她說。「我現在很少用錢,不需要,不需要。」林蕙蘭回答我。

我真的沒想到,萬萬沒想到,我的小舅子林行恩,竟會是這樣沒有良心,這樣反目成仇,這樣絕情的人。我只知道,林蕙蘭待他很好,自從她父親、母親過世以後,林蕙蘭扮演家長的角色,出錢出力,幫忙打掃,維持林行恩家裡的一切事情,連林蕙蘭到大陸探親,也不忘替林行恩介紹對象,我真的沒想到,萬萬沒想到,我的小舅子竟然會譲對自己,比媽媽還好的一個人,如此傷心痛心。他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絕情的混蛋人。

林行恩手機裡的長信,是完全否認受惠於姐姐給他的好處,反而胡說他一共給了多少好處給林蕙蘭,看得林蕙蘭痛心疾首,悔恨交加。而對於與我有關的,這筆他已公開答應過的,新台幣六萬多元的帳,到底他還認不認?我不知道!

二0二0年十一月十日,這天,林蕙蘭轉院,由闗渡榮總轉到石牌榮總,我與林行恩已多日不見。二0二0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星期天主日,這幾天林蕙蘭的呼吸慢慢由平常的速度轉變為急切=,病情如此不穩,隨時都有機會走人,醫生、護士已先予告知,要我們多留意。這天主日,參加完聚會,中午十二點多,我帶著餅杯,回到榮總會見了林蕙蘭。這時,她已是呼吸急促,身體虛弱,也不方便開口說話。面對餅杯,已不方便吃餅,只能勉強喝杯。到下午一時許,林行恩來到醫院,他勉強看了一下林蕙蘭,轉身便告辭離去。想著已有多日不見林行恩,又見他並沒有和我打招呼,忙叫住了他,「恩恩,你上次公開答應要給的錢,你準備好了沒有?一共是新台幣六萬多塊。」我對林行恩說,林行恩一聽突然臉色大變,馬上回轉身,衝著我,二話不說,一手抓住我,又扭又打,只幾下,就把我打倒在地。「哎呀!不好了,打人了!打人了!」林行恩一時發瘋打我,我一時失聲大叫。其時,病房裡的人都被驚動。打完,林行恩轉身離去。其時,我躺在地上,身體多處疼痛,一個人爬不起來。「哎喲,哎喲!怎麼這樣惡劣!難道連王法都不顧了!」我躺在地上呻吟哀叫,「不行,這樣還是不行!他知道我的事情太多,我要他死,我要他去死!」突然,我聽到林行恩自言自語,還來不及反應,但見他回轉身,怒氣衝衝,衝向躺在地上的我,「踩死他!踩死他!」但見林行恩來到我的跟前,不由分說,抬起重重的腳,就用力一陣猛踏猛踩,「哎喲!哎喲!要踩死人了!要踩死人了!」我全身疼痛躺在地上,一邊大叫,一邊任憑林行恩猛踩猛踏施暴。「哎呀!哎呀!你這樣不行!你這樣不行!」護士趙小姐與邱小姐見狀連忙上前阻止,林行恩還是一邊又踩又踏施暴,「不行呀!不行呀!你這樣會踩死人的!」趙、邱二小姐撥開林行恩,二人一左一右,費了好大的勁,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印尼看護vivi,也前來扶我,「哎喲!哎喲!我全身都痛,」我摸了摸我右邊的肋骨,在右邊一排肋骨的最後兩根,很明顯,是斷了。「我的肋骨斷了,至少有兩根。」我對他們說。這時,我回到病床前,見林蕙蘭說不出話只是在哭,滿臉的淚水,用她含淚的眼睛看我,我忙趨前安慰她,擦掉她的眼淚,「林行恩混蛋他發瘋了,他打我,踩我,踏我,要我死,譲我全身受傷,妳是看見的。沒關係,我沒被他打死,留我一條命來陪伴妳,我會沒有事的,妳不要難過,妳不要傷心。」我安慰林蕙蘭,這時,林蕙蘭不能言語,只會悲傷,只會流淚,這也是我與林蕙蘭最後的會面與心靈交通。此時,是當日的下午二、三點鍾,因全身都在痛,受不了,想去看一看醫生再說,而林蕙蘭此時可以說是在等時間,我問了護士,說是可以離開。「林蕙蘭,我想回家一下,妳等我,如果有事,妳叫vivi打電話給我,再見!」就這樣,我忍著疼痛與林蕙蘭與ViVi道別。回到家,到了晚上九點多鐘,其時,我滿身傷痛,正躺在床上,突然,電話鈴響,忙起身接聽。是醫院的醫師打來,說是晚上九點三十分,林蕙蘭己經被主接去。

這就是譲我無限懷念的妻子林蕙蘭。這就是譲我痛恨的,混蛋的我的小舅子林行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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