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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之外的認知路徑》
不分類不分類 2016/12/11 18:58:21



契子

文字與文明的世界能夠豎立起的一條橫槓與橋墩,幾乎用一種簡潔的壓迫取代了原住者的語言,當我們凝視那個刻意空缺的痕跡時,其實並不使人意在言外,而是如同一把過於巨大的量尺將視角給微縮了,在鏡頭的水平軸下方、在鍵盤敲落的數碼位元底部,鋪墊著那被輕輕揉皺、默默移開的路徑前世。

余了車

那天拿到豆宜臻的個展邀請函之後,那棵黑夜中的樹就不斷的浮印在我腦子裡,物件邊界的墨色不曉得究竟造成了乾涸還是輪廓,像放了太久的壓花,帶著靜態生命的挺立表皮,卻退縮到了遠方牆上所投影出的二維面積。在與這個展覽接觸的第一印象裡,《___之外的認知路徑》透露出的是一種主詞的迷走、低沈的盤旋,那棵樹,是我們在深夜行經偏鄉山路時才會遭遇的現象質感。這個特質即是顏色的屬性,透過感知、感性附著在基礎的層次上。但,不論是創作者分享的生命經驗或是作品本身的調性,從一條意義生產的鏈條上,我們都很難找到這個灰濛濛塊狀物得以著落的地方。

為何需要地方來著落?作為一名觀眾,為何自然而然的想要尋找停泊的體會邏輯?這個預設或許來自於創作者的身份背景,假若創作者的背景沒有可以明顯指稱的族群,這種意義的停留、或者說是指涉與符號的優位性,也許就不會在觀眾的體內受到喚醒。然而,考量到豆宜臻對於認同、身份、原鄉的視野,抓取作品,似乎成了依循的通道過程,而穿梭姿態的優雅也因此不得不變為舞台上用以評論的標準。幾乎像是直白的要求觀看者把藝術的指涉拋向千里之外,再以毫無停留的速度折返跑回作品自身,用一記抹上人類學視角的尖銳回馬槍帶來創作的兩難。這個兩難在於,一個尚在建構主體認同的創作者,該如何陳述資歷尚淺卻得同時察覺道路本身的方法學意味。

在處理認同的造型抉擇裡,創作者必定考慮過許多明確的物件,也許是極為私人的戀物或是族群的符號,在展覽標題的開頭未被挖空之前,也應有著創作者豐沛的認同之源。但在按下倒退刪除後,一切都成為了乾淨平滑的底線,而那抹除的痕跡與手感也連帶化為中性的寄託物,成為數株芒草花、一種僅僅為中介物質的存在。在永富五號的展場裡,這個取逕的猶豫在芒草花上流露了出來。對照於「認同」這樣的命題來看,「太過刻意的意象」的刻意避免,在此背反出了創作者基於壓抑或者不忍的低調,似乎想用最少限度的指引說出認知路經的可能方向,就像主視覺裡的那棵樹,隱藏在攝影紀錄裡的下半部畫面,其實是許多人團結赤誠地看向前方,創作者則是熱切無比地看著他們,而鏡頭,卻默默推升到了更高一些的位置,這個小小的微調,創作者或許要花上好大的力氣才得以不去注視。

相較於符碼對應出的文化解讀,更值得瞭解的是創作者在作品生成的處理意識(當然,這可能需要一些抬槓),這導致了我反覆思索的命題,並不是「之外的認知路徑」及其追尋、逃離、返回的曲線,也並非認同原貌的地景細節,最值得玩味的,反而是那個無法語言的「___」,他就像一個實存的動作,可以被感知,卻難以被還原。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動作?是否是挖空(而可以任其填充)?是否是懸置(來以此存而不論)?是否是遮蔽(並優美地隱喻)?對豆宜臻創作動機裡的感性經驗而言,這些動作帶有的旁觀者氣質正好是她所積極棄捨的,作為一個踏上認知路徑的人,早已心懸終點,但那條路,擺盪在城市生活與部族祭典之間,那條橫槓,其實是一條巨大而簡潔的高架橋,砸落在原本活生生的文字上,煙消雲散的符號,瀰漫出了無可凝練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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