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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25 14:27:57瀏覽1309|回應0|推薦14 | |
同樣的故事換了國家就不一樣 *日本* 太郎和一票高中死黨相約到學校附近的一座公墓裡探險,裡面埋葬的都是意外橫死或者自殺的亡者,大多都是無人敢認領或者查不出身分的。 入夜之後,一群不怕死的小夥子在墓園入解散,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覺得此行無聊又沒意義的太郎,邊走邊發牢騷。沒有醒目又特別的地標,讓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往東邊走還是往西邊走。 「這時候來個辣妹可以聊天該有多好?」太郎內心這麼想著。他寧願去和學校附近的女子高校聯誼,看著短裙美腿在眼前晃來晃去,勝過眼前這東倒西歪破舊不堪的墓碑,活像迷宮搞得他快發瘋。 就在想像得當時,腦海中的短裙辣妹彷彿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身姿款擺。太郎不可置信的擦亮眼往前直直看,沒錯,一個臀部翹得令人嘴饞的少女,在他前方不遠處,像是找不到方向的東張西望。 來這裡玩冒險遊戲的人還不少,所以太郎看到陌生人一點都不意外。稍早他和死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組大學生有男有女,嘻嘻哈哈地走了出來。看來像是一票無神無鬼論者,還在那裏大嚷今天是來玩拔草遊戲的。 那個女孩大概是很害怕吧。太郎頓時湧起了一股保護弱者的慾望,因此快步向前搭訕:「晚安,你也是來冒險的嗎?」 太郎真怕自己被當成鬼,畢竟在這種地方,背後突然有聲音,誰都會嚇到。 那女孩果然受到驚嚇,轉身驚叫,但是一看說話的是一個人模人樣的男孩,於是拍著胸口鬆了口氣。「是阿,但是我找不到路,我已經錯過集合時間很久了,跟我一起來的同伴大概都離開了,我喊了好久都沒人回應我。」 「哈哈,他們就算聽到也不敢回應啦。在公墓玩冒險遊戲不能喊人家的本名,他們會以為有鬼在叫他們。」太郎解釋遊戲規則。隨後有很勇敢地拍拍自己胸脯。「我陪妳去找妳朋友好了。」 「太好了,真是謝謝你。」女孩很有淑女風範的九十度鞠躬。 於是,原本一直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太郎,帶著女孩在黑暗的墓園裡亂轉。呼喚太郎的聲音在遠方此起彼落,但太郎無法分辨那究竟是不是死黨的聲音,所以沒有任何回應。 一路顛簸難走,女孩幾度差點絆倒,太郎順勢握住女孩的手,牽著女孩繼續盲目地在墓園瞎逛。 「妳很害怕呦,手真的很冷。」太郎沒有回頭,但心裡卻是喜孜孜地,沒想到玩個冒險遊戲,還能遇到飛來艷福。女孩纖細的小手,握起來真讓人熱血沸騰。 「這墓園真的好冷,我都快要結成冰塊了。」女孩聲息微弱地說著。 太郎心裡有股衝動,想轉身緊緊抱住女孩,但是他怕被當成色胚。萬一女孩大喊大叫,被他的死黨聽見,以後一定三不五時就拿這件事來嘲笑.。而且這裡也不止一組冒險隊伍,萬一驚動其他人,真得當他是色狼.說不定他會被打得半死。 「我體溫比較高,讓我牽著妳的手,妳會覺得比較溫暖。」太郎也只能到這地步了。 女孩突然變得悶不吭聲,而且手掌的溫度越來越低。太郎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的手好冷喔。」女孩氣息輕悠悠的說著。 太郎好奇地轉頭,發現女孩一張臉被冷霧籠罩,五官全都不見,卻有一絲一絲的血絲,從霧裡滲透出來。 「啊……。」 然後就不會有結局。 *泰國* 阿帕和一票高中死黨相約到學校附近的一座公墓裡探險,裡面埋葬的都是意外橫死或者自殺的亡者,大多都是無人敢認領或者查不出身分的。 入夜之後,一群不怕死的小夥子在墓園入解散,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覺得此行無聊又沒意義的阿帕,邊走邊發牢騷。沒有醒目又特別的地標,讓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往東邊走還是往西邊走。 「這時候來個辣妹可以聊天該有多好?」阿帕內心這麼想著。他寧願去和學校附近的女子高校聯誼,看著短裙美腿在眼前晃來晃去,勝過眼前這東倒西歪破舊不堪的墓碑,活像迷宮搞得他快發瘋。 最好可以帶辣妹回家一起看泰國鬼部電影,泰國鬼片最好看了,看鬼片看到最後連看的人都會變成鬼。 就在想像得當時,腦海中的短裙辣妹彷彿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身姿款擺。阿帕不可置信的擦亮眼往前直直看,沒錯,一個臀部翹得令人嘴饞的少女,在他前方不遠處,像是找不到方向的東張西望。 來這裡玩冒險遊戲的人還不少,所以阿帕看到陌生人一點都不意外。稍早他和死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組大學生有男有女,嘻嘻哈哈地走了出來。看來像是一票無神無鬼論者,還在那裏討論古曼童。 那個女孩大概是很害怕吧。阿帕頓時湧起了一股保護弱者的慾望,因此快步向前搭訕:「晚安,你也是來冒險的嗎?」 阿帕真怕自己被當成鬼,畢竟在這種地方,背後突然有聲音,誰都會嚇到。 那女孩果然受到驚嚇,轉身驚叫,但是一看說話的是一個人模人樣的男孩,於是拍著胸口鬆了口氣。「是阿,但是我找不到路,我已經錯過集合時間很久了,跟我一起來的同伴大概都離開了,我喊了好久都沒人回應我。」 「哈哈,他們就算聽到也不敢回應啦。在公墓玩冒險遊戲不能喊人家的本名,他們會以為有『皮』在叫他們。」阿帕解釋遊戲規則。隨後有很勇敢地拍拍自己胸脯。「我陪妳去找妳朋友好了。」 「太好了,真是謝謝你。」女孩很開心得又叫又跳。 於是,原本一直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阿帕,帶著女孩在黑暗的墓園裡亂轉。 呼喚太郎的聲音在遠方此起彼落,但阿帕無法分辨那究竟是不是死黨的聲音,搞不好那群死傢伙全都跟電影情節一樣全都變成『皮』。所以沒有任何回應。 一路顛簸難走,女孩幾度差點絆倒,阿帕順勢握住女孩的手,牽著女孩繼續盲目地在墓園瞎逛。 「妳很害怕呦,手真的很冷。」阿帕沒有回頭,但心裡卻是喜孜孜地,眉毛還得意地抖了幾下。沒想到玩個冒險遊戲,還能遇到飛來艷福。 女孩纖細的小手,握起來真讓人熱血沸騰。 「這墓園真的好冷,我都快要結成冰塊了。」女孩聲息微弱地說著。 阿帕心裡有股衝動,想轉身緊緊抱住女孩,但是他怕被當成色胚。萬一女孩大喊大叫,被他的死黨聽見,以後一定三不五時就拿這件事來嘲笑.。而且這裡也不止一組冒險隊伍,萬一驚動其他人,真得當他是色狼.說不定他會被打得半死。 「我體溫比較高,讓我牽著妳的手,妳會覺得比較溫暖。」阿帕也只能到這地步了。 女孩突然變得悶不吭聲,而且手掌的溫度越來越低。阿帕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的手好冷喔。」女孩氣息輕悠悠的說著。 阿帕好奇地轉頭,卻發現女孩一臉慘白,還露出詭異的笑容。「啊……妳是『皮』。」阿帕忍不住慘叫。他想甩掉女孩的手,卻甩都甩不掉。 「是的,我是『皮』。」女孩尖聲怪笑一陣子之後,想甩到阿帕的手,卻甩都甩不掉。 「不,我才是皮。」阿帕說著,隨後他的面孔模糊,像是被冷白地的霧所籠罩,還有一絲一絲的血,從冷霧裡滲透出來。 「啊……。」女孩發出慘叫。 然後你才發現原來你還是不知道誰才是鬼。 *台灣* 魚丸和一票高中死黨相約到學校附近的一座公墓裡探險,裡面埋葬的都是意外橫死或者自殺的亡者,大多都是無人敢認領或者查不出身分的。 入夜之後,一群不怕死的小夥子在墓園入解散,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走去。他們身上各自帶著黑曜岩佛像,或者是銅做的羅盤,還有人連麒麟踩八卦都帶了出來,粗鹽、水晶碎石、文殊九宮八卦金剛杵,命理節目看得到的他們都有。 覺得此行無聊又沒意義的魚丸,邊走邊發牢騷。沒有醒目又特別的地標,讓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往東邊走還是往西邊走。 其實他只想去士林夜市玩飛鏢,但是不來又怕其他人笑他沒膽。不跟同學做一樣的事情,會被當成怪胎瞧不起,以後會沒有朋友的。 「這時候來個辣妹可以聊天該有多好?」魚丸內心這麼想著。他寧願去和學校附近的女子高校聯誼,看著短裙美腿在眼前晃來晃去,和美眉喝同一杯珍珠奶茶,在捷運上磨磨蹭蹭秀恩愛。勝過眼前這東倒西歪破舊不堪的墓碑,活像迷宮搞得他快發瘋。 他好餓喔好想吃鹹酥雞。 就在想像得當時,腦海中的短裙辣妹彷彿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身姿款擺。魚丸不可置信的擦亮眼往前直直看,沒錯,一個臀部翹得令人嘴饞的少女,在他前方不遠處,像是找不到方向的東張西望。 來這裡玩冒險遊戲的人還不少,大家都想錄影上網當網紅。 所以魚丸看到陌生人一點都不意外。稍早他和死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組大學生有男有女,嘻嘻哈哈地走了出來。看來像是一票無神無鬼論者,還在那裏大嚷要去淡水吃豆花。 那個女孩大概是很害怕吧。魚丸頓時湧起了一股保護弱者的慾望,因此快步向前搭訕:「晚安,啊妳也是來冒險的嗎?」 魚丸真怕自己被當成鬼,畢竟在這種地方,背後突然有聲音,誰都會嚇到。 那女孩果然受到驚嚇,轉身驚叫,但是一看說話的是一個人模人樣的男孩,於是拍著胸口鬆了口氣。「嘿阿,但是我找不到路的說,我已經錯過集合時間很久了,跟我一起來的同伴大概都離開了,我喊了好久都沒人回應我。大概他們都約好去一起買雞排了。」 「哈哈,他們就算聽到也不敢回應啦。在公墓玩冒險遊戲不能喊人家的本名,他們會以為有鬼在叫他們。」魚丸解釋遊戲規則。隨後有很勇敢地拍拍自己胸脯。 「我陪妳去找妳朋友好了。」 「太好了,真是甘溫啦。」女孩說著。 於是,原本一直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魚丸,帶著女孩在黑暗的墓園裡亂轉。 呼喚魚丸的聲音在遠方此起彼落,但魚丸無法分辨那究竟是不是死黨的聲音,所以沒有任何回應。腦海裡冒出人面魚、玉山黃色小飛俠、魔神仔和紅衣小女孩。 一路顛簸難走,女孩幾度差點絆倒,魚丸順勢握住女孩的手,牽著女孩繼續盲目地在墓園瞎逛。 「妳很害怕呦,手真的很冷。」魚丸沒有回頭,但心裡卻是喜孜孜地,沒想到玩個冒險遊戲,還能遇到飛來艷福。回去上臉書有得炫耀了。 女孩纖細的小手,握起來真讓人熱血沸騰。 「這墓園真的好冷,我都快要結成雪花冰了。」女孩聲息微弱地說著。 魚丸心裡有股衝動,想轉身緊緊抱住女孩,然後自拍放IG。但是他怕被當成色胚。萬一女孩大喊大叫,被他的死黨聽見,以後一定三不五時就拿這件事來嘲笑.。而且這裡也不止一組冒險隊伍,萬一驚動其他人,真得當他是色狼.說不定他會被打得半死。 回去還要被肉搜,東三木也會來採訪。阿爸阿母就會在祖先牌位前痛哭流涕自罵不孝。 「我體溫比較高,讓我牽著妳的手,妳會覺得比較溫暖。」魚丸也只能到這地步了。 女孩突然變得悶不吭聲,而且手掌的溫度越來越低。魚丸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的手好冷喔。」女孩氣息輕悠悠的說著。 魚丸好奇地轉頭,發現女孩一張臉被冷霧籠罩,五官全都不見,卻有一絲一絲的血絲,從霧裡滲透出來。 「啊……。」 魚丸終於甩開女孩的手,連滾帶爬的意外找到出口的方向,和死黨們集合。聽著魚丸訴說方才的遭遇,一群人不停高喊著六字大明咒和金光神咒,遠遠逃離此地。然後他們找了間賣燒烤的小店,大吃壓驚。 幾天之後,電視台派出採訪小組,前往事發地點尋鬼蹤。 「記者所在的位置,是部落客最愛的冒險地點。」女記者站在攝影機前口述:「這裡盛傳晚上會出現一個小手冰冷的女孩……。」 女記者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耳機傳來一陣陣的歌唱聲。 「你那好冷的手呀,我要把它溫暖。」 突然間,女記者面色慘白,兩眼直勾勾盯著攝影師後面。 「靠邊站那你是怎樣?現在在賴夫溜。」攝影師忍不住出師提醒,但隨後感覺到背脊無端發冷。於攝影師默默地轉身,只看見女記者死死盯住的地方,一群男男女女手牽著手站在一起。 那些人的臉龐清一色的都被冷霧籠罩,一絲一絲的血,從冷霧裡滲透出來。 「我要吃你包包裡的燒酒螺。」 台灣美食真的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有些人就是死都要看熱鬧。 後記:其實這篇文章本來是一篇短篇驚悚,但想著想著突然冒出不同的結尾,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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