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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9/18 09:41:52瀏覽960｜回應1｜推薦3 | |
《鄉民大反攻》 作者：柚臻 出處： http://www.wretch.cc/blog/cansnail 第一章 鄉民大反攻 「Ｔ大學」位於淡水河畔上，之所以要特別介紹它，因為傳說將由男生宿舍開始展開。 我今年大四，是個延畢了兩年的大學生。千萬別瞧不起我的智商，我絕對不是因為智能不足而延畢，只是考英文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才會被迫重修又重修。 目前我的人生目標就是──畢業。 不過在畢業之前，我有更重要的人生功課… 「《女僕工廠》的遊戲光碟借我。」我用腳踢著床板跟睡在下舖的三腳獸說。這就是我的人生功課，製作一個超性感的女僕。 這是一間四人房，沒有冷氣只有吱吱嘎嘎叫的電扇，兩個上下舖位的雙層床和四張會搖晃的書桌。 「在抽屜，你整套拿去，都送你。」三腳獸大方的跟我說。 「送我？」我受寵若驚的從上舖探頭看他，他一直視之如命的光碟居然要送我，他是頭殼撞到嗎？ 「對啦，送你。」三腳獸不耐煩的又說了一遍，然後一邊翻著手上的電玩雜誌。 得到他的允諾，我立刻把Ⅰ到Ⅵ版的遊戲光碟搜刮一空。 然後擠到三腳獸的床上，好奇他在看什麼新的電玩資訊。 「是Ｗｉｉ喔。」我恍然大悟的點頭，多少痴男怨女都是敗在Ｗｉｉ的腳下。 「嗯，連『瑜珈』都可以玩欸，科技真是發達，Ｗｉｉ還可以矯正玩家的姿勢，太利害了，唉…」三腳獸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幹嘛，你想買？」我問他。 「不是，我是在想怎麼沒有性愛教學遊戲，然後指導玩家姿勢。這一定會大賣呀，居然沒有廠商推出！唉…」他含恨的敲打枕頭。 我早該想到──他就是這種人。 三腳獸是睡在我下舖的室友，他念的是資工系。上學期被抓到帶女生進男生宿舍洗澡，所以大家都叫他三腳獸。 聽說教官本來要把他退學，但三腳獸說那女生是因為家裡太窮，已經三個月沒洗過熱水澡，他才會發揮大愛精神讓她進我們浴室。 教官聽了他的說詞被他感動，當場痛哭流涕，還幫他記了一支嘉獎。 我對Ｗｉｉ沒有太大興趣，畢竟那是看的見、吃不到的東西，我還是比較喜歡看的見也吃的到的女僕工廠。 我把光碟放進電腦裡，開始進行女僕的調教。 遊戲剛啟動，我的另一個室友靈媒回來了。 「哇啊啊啊──」靈媒一關上門就開始吶喊。 我被他嚇了一跳，手一滑，在鍵盤下了一個錯誤指令，螢幕立刻跳出女僕含淚離去的結束畫面，下面還有一排字：「主人，對不起。」 拷！又要重玩了。 「幹嘛鬼吼鬼叫？」我轉頭瞪著靈媒，其實不用問也猜的到他一定是期中考考差了。 靈媒是個帶塞的傢伙，留著髒髒亂亂的頭髮半遮著眼睛，半夜走在走廊上還會嚇到人。他的綽號也不是浪得虛名，靈媒顧名思義──他常常鬼上身。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剛開始我們都以為他是神經病，不過這種事是寧可信其有，加上他只會在我們面前發作，所以我們沒打１１９把他送去療養院。 這兩週是我們學校的期中考週，我們系在上星期就考完了，靈媒念的航太系比較晚考，所以到今天才全部考完。 我曾經問他幹嘛不去念宗教系，他說，聖經裡寫的天國其實就是外太空，他要建造一艘諾亞方舟帶領人類前往天國，所以必須來念航太系。 多麼有理想抱負的青年，怎麼可能會是神經病。 靈媒發完瘋，默默爬回床上，他躲進被子裡喃喃自語：「打你的小人頭，給我六十分…打你的小人手，給我六十分…」 被我說中了，真的是考差了。 我不妨礙他打小人，看了一下時間，我最後一個室友泰國佬也差不多考完了。 剛這麼想，房門就被打開了。 泰國佬一臉生氣的跑進來，門也沒關就開始霹靂啪啦說一堆：「巴拉巴拉嗶嗶咕咕…」 泰國佬是泰國來的交換學生，和我們幾個感情都很好，但是說實話──我一直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泰文是種玄妙的語文，每個發音都很像。只有靈媒可以和泰國佬溝通，我懷疑他們是用通靈來作溝通。 順帶一提，泰國佬是個武術高手，傳言他在故鄉是打泰拳長大的，掛在我們房間裡的那個沙包就是他從泰國帶來的，也因為有他住在我們房間，所以學校裡沒人敢欺負我們。 「他在說什麼？」三腳獸問我。他也聽不懂泰文。 「他說…今天考德文的時候，德 「是那個教德 「巴巴嗶嗶嘟嘟。」泰國佬用力點頭。 有時候我也懷疑他聽不懂中文。 「哇──我也想被摸。」三腳獸羨慕的抓了自己的奶幾下。 「里長伯！你有沒有聽說女生宿舍的人投書給校長，說我們男生宿舍很沒水準，希望把男生宿舍遷出校園的事？」隔壁房的大仔忽然衝進我們房間，打斷了泰國佬的話。 他口中喊的里長伯就是我。我是男生宿舍的樓長，由於延畢兩年，所以在宿舍的資歷比舍監還長，大家就一制推派我當樓長，負責擔任學生跟校方談判的代表。 但他們不習慣叫我樓長，喜歡叫我里長伯… 「消息從哪裡聽來的？」我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沒人通知我。 「剛剛在女生的ＢＢＳ板看見的。」大仔說。 我馬上關掉遊戲畫面，登入Ｔ大的ＢＢＳ站。 大仔來到我的旁邊，幫我搜尋他剛剛說的那篇文章。 一下子，我們就看見女生宿舍的樓長發表的文章。標題開門見山的寫：「廢除男生宿舍！維護校譽！」 哇，好激烈的言辭，到底我們哪裡得罪女生宿舍了？ 三腳獸、靈媒已經圍到我的後面，就連看不懂中文的泰國佬也擠了過來。 文章裡是女生宿舍的指控，總共列了我們三大罪名。 「第一大罪：偷窺女生宿舍，下流無恥。」 真是冤枉，居然用偷窺來說我們。 男、女宿舍就像牛郎和織女，隔著中庭的花圃相望，只要透過窗戶就可以看見彼此宿舍的情況。又不是我們故意要看！既然怕我們看，幹嘛不拉窗簾。 「第二大罪：在花圃尿尿，妨礙風化。」 關於這項罪名我也要申冤。 尿尿又沒蹓鳥，尿尿也犯法嗎？佛洛依德都有說過：「人不尿尿枉為人。」我就不信她們女生不尿尿，而且我們也沒霸佔花圃，她們也可以在花圃尿尿呀。 「第三大罪：在宿舍發出淫盪叫聲，破壞安寧。」 什麼是淫盪叫聲？這指控的範圍也太大了。 下意識，我轉頭看向泰國佬，女生說的叫聲該不會是他練拳時的喔喔叫吧？ 拷，女生怎麼不說她們在宿舍唱卡拉ＯＫ製造噪音。 「里長伯，如果學校真的要把我們趕出宿舍怎麼辦？」隔壁房的大仔問我。 我想了一下，事情真有這麼嚴重嗎？ 「龜哩龜哩。」泰國佬好像也很煩惱的搖搖我的肩膀。 「里長伯，你要不要去探一下學校的反應。」三腳獸提出他的建議。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我看向靈媒，希望他也能提供一點想法。 「要我用稻草人扎針法，讓女生宿舍的樓長砍了這篇文章嗎？」靈媒問我。 「不用。」我謝絕了他的好意，同時告訴自己不要冀望帶塞的人會有好辦法。 不一會兒，ＢＢＳ便傳來一則短訊：「里長伯，你快去看女生板。」 我剛要回覆這位路人，又一則新的短訊傳來：「里長伯，我們會不會被廢舍？」 看樣子消息已經擴散到整個男生宿舍了。 短訊如海潮一樣襲來，炸的我們幾個眼花瞭亂。 「好吧，我們一定要在這件事情鬧大之前處理好。」我拿出樓長的魄力，現在能解救男生宿舍的唯一人選只有我了。 大家如同看見救星一般投來閃亮的眼神。 「里長伯，你想到方法了？」三腳獸問我，「是不是要使出美男計，我願意犧牲我的身體。女生宿舍大約有一百人，我一天可以來個十次…這樣只要花十天，我就可以收服她們的心。」 「喔喔噗哩噗哩。」泰國佬也加入對話，並且拍著自己的胸口。 「他說什麼？」三腳獸問我。 「他說…他一天也可以來個七次，你們兩個合作的話，五天就可以搞定所有女生了。」我又一次昧著良心作翻譯。 「真的嗎？」隔壁房的大仔懷疑的看著我，然後又問靈媒：「泰國佬真的是這個意思嗎？」 「他的意思是他可以以一擋百，去單挑女生宿舍的樓主。」靈媒說出和我完全不同的解釋。 「咳。」我清了清喉嚨化解眼前的尷尬。 「里長伯，你還沒說出你的方法。」大仔好心的幫我拉回焦點。 「很簡單，女生宿舍擺明是不爽我們那三項罪名，大不了我們改善就是了，幹嘛一定要我們出校園。」我說。 他們覺得有道理的點頭。 看他們沒有異議，我繼續提出我的看法。 「首先，我們男生宿舍要團結。既然她們認為隱私被我們偷窺不公平，我們也讓她們偷窺不就好了，這樣很公平吧，一定可以讓她們減低一半的怒氣。」 「不愧是里長伯。呼，我的貞操平安了。」三腳獸拉開褲子看著自己的鳥傻笑。 「三腳獸，先別高興。」我拍拍三腳獸的肩膀，然後附在他耳朵旁邊說了幾句。 「要這麼猛嗎？」他聽完嚇的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看我。 「為了男生宿舍的安危，我們只能這樣做。」我聳聳肩膀，其實我的犧牲何嘗不大。 ＊ ＊ ＊ 經過了一個下午的折騰，我們五個總算達成共識。大仔本來不願意，但最後為了大局著想，他也點頭了。 男生宿舍的關門時間是晚上十一點。 待所有學生都回到宿舍後，我們幾個分工合作，先派出泰國佬去牽制舍監，然後由三腳獸、靈媒和大仔去通知所有男生宿舍的學生到頂樓集合。 他們幾個的效率非常快，一下子頂樓就擠滿了一百多個學生。而舍監也因為被泰國佬以眼神威脅，乖乖的坐在他的柵欄裡不敢亂跑。 頂樓上，我將女生樓長寫的指控書印成傳單，分發給所有人。 大家看完都臉色凝重，想必他們已經知道事態嚴重。 「兄弟們，現在不是我們可以打ＧＭＡＥ、玩女人的時候了，我們必須要團結！」由於擔心我們的秘密集會會曝光，我不得不壓低嗓音說話。 大家有同感的點頭，並小小力的為我鼓掌。 「所以我想出了一招妙計，但需要靠大家的配合。」我說完，手指一彈。 三腳獸和靈媒接到我的暗號，立刻把晚上趕工做好的布條拿出來。 紅色的布條上貼的：「女生請原諒我們…」 「兄弟們，這絕對不是向她們低頭示弱，我們是包容──包容她們的幼稚。」我看見底下有幾個人露出難色，於是飛快的補上這句話來平衡他們的心理。 「那我們要怎麼做？」一個低年級的同學問我。 很好，我就是等著這句話。 「很簡單，只要在明天午休時候，大家都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你們的窗簾，再做一個動作就行了。」我一邊說，三腳獸他們已經把我寫好的計劃書一邊發給他們。 「就這麼簡單？」他們看完計劃書後，不敢相信的抬頭看我。 「就這麼簡單。」我笑著對他們點點頭。 ＊ ＊ ＊ 由於身上揹負著男生宿舍安危的重責大任，所以一早的體育課我蹺課了。 三腳獸和我一樣沒心情去上課，靈媒則是昨晚太累所以賴床。只有泰國佬乖乖的去上課，我很怕他不回來，因此一直站在窗口看著宿舍大門。 我們房間要以身作則，如果連我們房間的人都沒到齊，之後的計劃還怎麼叫其他房間的同學配合。 所幸，十二點十分左右，泰國佬回來了。 「他回來了，大家快點準備布條。」我一看見泰國佬出現在一樓的大門，馬上回頭對床上的靈媒說。 「ＯＫ！」靈媒接到指令，拿出枕頭下的布條就奔出房間。 他和大仔分配到的任務是上頂樓掛布條，讓女生宿舍的學生可以看見我們的道歉。 泰國佬一進門就開始脫褲子。 太好了，我昨天還以為泰國佬聽不懂我說的中文，原來他很清楚我們的計劃是要幹嘛。 「三腳獸，你準備好了嗎？」我轉頭問三腳獸。 三腳獸鬆了鬆肩膀的筋骨，點點頭說：「好了。」 他把房間的窗簾拉開，讓中午的烈陽整個照進房裡，我頓時感覺熱血在沸騰。 「兄弟們！行動！」我大喊一聲，通知整棟男生宿舍的成員。 他們從各樓層傳來嚮應：「喔！」 我和三腳獸把內褲一拉，屁股瞬間一涼。然後我們三個人站上窗邊的椅子，將雞雞往玻璃上一貼。 三秒後… 「啊──！」 「變態。」 「噁心──」 中庭和女生宿舍傳來一陣尖叫，並不時可以聽見其中雜夾的罵語。 「好大。」這句不知道是哪個女生說的，她看到的應該是我的吧。 我不由得害羞。 頂樓上的布條應該已經掛好了，那是三腳獸想出來的詞：「女生請原諒我們，我們也願意讓妳們偷窺。」 任何女生看見這麼有誠意的布條，都應該會接受我們的道歉。 莫約十秒過去，我們幾個才從椅子上跳下來穿回褲子。說真的，有一點不捨呢。 「這樣她們會原諒我們了吧。里長伯，你去問問女生樓長願不願意砍掉她的文章了。」三腳獸催促著我去驗收成果。 「ＯＫ。」我對三腳獸眨眼睛，信心十足的坐到電腦前登入ＢＢＳ。 如果她在線上的話，我就可以直接問她。 還沒等我輸入密碼，我的手機響了。 「先別接啦，先看看女生樓長在不在。」三腳獸不耐煩的想要搶過我的手機。 「不行，是教官打來的。」我對他們兩個比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然後接起電話。 教官也看見我們剛才轟轟動動的百鳥大會嗎？他一定很感動我們願意放下姿態，和女生達成共解。 三腳獸看我不用電腦了，於是他直接用他的帳號登入ＢＢＳ站。 「里、里長伯，你在宿舍裡嗎？」教官的聲音有點沙啞，居然被感動到哽咽。 「我在。」我得意的說，因為我成功化解了男、女宿舍間的對抗。 「剛剛玻璃上的香腸，有你的份嗎？」他又問我。 「教官，你問的這麼直接，叫人家怎麼回答。」原來他也想來跟我說「好大」，我不意思的笑了出來。 「很好，你立刻來我的辦公室一趟。」教官說完忽然掛斷電話。 聽著這卡喳一聲，怎麼我的腳底怎麼在發涼？該不會是教官他覬覦我的身體…太大也是種罪過嗎？ 「還好吧？」三腳獸看我臉色發青，關心的問我。 我正想說話，靈媒便匆匆的闖了進來。 「剛才的反應真是熱烈！」他興奮的向我們報告。 看樣子這次的行動很成功，下一步就是化解她們對花圃的不滿了。我很高興能看見男女彼此的心結漸漸鬆開。 但這之前… 「教官找我，我先出去一下。」我說完，踩著輕快的腳步去找教官。 ＊ ＊ ＊ 「報告。」我先偷偷從門上的玻璃看進教官室，確認裡面不止一位教官後才敲門。我很怕預感會成真，教官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把我給怎麼了，幸好裡面不止他一個人。 「進來。」教官低啞的嗓音傳出來。 我轉開喇叭鎖，頓時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氛流洩而出。 「里長伯，你過來。」教官對我招招手，他不斷的捏著額頭，四週彌漫著綠油精的味道。 「教官。」我來他身邊，考慮是不是要狗腿的幫他馬一節，他看起來非常的不舒服。 「為什麼男生在宿舍集體露鳥！」他一改先前的虛弱，突然對我咆嘯出聲。 我被嚇的愣住，他這種反應是所謂的「生氣」嗎？氣我們沒有邀他？邀他就不叫驚喜了… 「你們、你們成何體統。」他顫動的手指指著我的鼻子，只差沒拔槍頂住我的頭。 「教官…」我很想告訴他太激動會爆血管，尤其是他這種老人更應該保重龍體。 「你看、你看、你仔細看！」他說完，點開電腦的信箱網頁，滿滿一排居然是女生的投書。 怎麼會… 難道她們是嫌我們露的時間太短，所以要求重播嗎？ 我又注意了一下發信時間，不就是我們露鳥的時候，女生的動作真是快。 教官體貼的幫我隨意點進一封投書，裡面是男生宿舍被用手機拍下的照片…我只能說…這手機的解析度不優，不然我還滿想拜託這女生幫我洗一張留作紀念。 「唉，你們是在示威嗎？」教官又變的無力，他垮下肩膀往後躺進椅背，片刻才說：「昨天女生宿舍才ｐｏ文說要把你們趕出校園，我剛剛幫你們向校長解釋，你們就…就…」 「教官，不要生氣。我就是看了那篇ｐｏ文，才想出這種辦法化解她們的不滿，她們既然覺得被我們看是不公平的，我們也給她們看嘛。」我委屈的說。 但教官卻是越聽越火大，他最後已經是咬牙切齒。 「你──你們是白痴嗎？！」 我們的對話不到五分鐘，教官便被用救護車送去醫院。我還幫忙把他抬上擔架，就說激動會爆血管咩，馬上就爆了吧。 唉… 看教官這麼關心我們，我豈能讓他失望。我一定要好好解決男、女宿舍間的問題，讓教官回來後可以恢復往日的開朗。 我沉重的返回宿舍，還沒走進大門就被幾個男生抓住，他們七嘴八舌的向我關心情況。 「教官有說什麼嗎？」 「剛剛怎麼有救護車來學校？」 「該不會是罵我們沒洗澡就露鳥吧？」靈媒緊張的抓著頭髮，幾片雪花隨風飄揚。 「不是，教官希望我們能好好化解仇恨，因為女生還是很生氣。」我說。 「喂，你們快進來看ＢＢＳ板。」三腳獸從三樓的窗口伸出頭來大喊。 瞧他的臉色不對勁，我們急忙奔回各自的房間關心戰局發展。 「怎樣？」我跑向三腳獸，他一手指著螢幕叫我看。 「不要臉男生，露鳥褻瀆校園。不要以為在房間露鳥，就不能告你們猥褻。」我邊看邊念出內容，又是女生樓長寫的文。 「這女生是陰陽不協調嗎，幹嘛專找我們麻煩。而且是『猥褻』，不是『痿洩』，我們哪裡痿、哪裡洩了？」三腳獸生氣的拍打鍵盤，他是因為男性的尊嚴受到質疑而生氣吧。 聽他這麼一講，我也不禁生氣，女生幹嘛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嚕哇嚕哇，巴巴嗶嗶。」泰國佬也氣的在跺腳。 「泰國佬，蓋她布袋是犯法的行為，我們不可以這樣做。」我安撫著泰國佬。 「他是說，他晒在頂樓的內褲不見了，昨天集會時不知道是誰偷走。」靈媒又作出不同的解釋。 「咳，女生可能是認為我們誠意不夠，我們還是盡快補救花圃問題，別讓教官為我們操心了。」我假裝無視泰國佬的內褲，並且將教官室裡發生的事情敘述一遍。 「女生太過份，居然寄信把教官氣昏…太過份了！」三腳獸又拍了一次鍵盤。 「她們不講理，我們也不必客氣了，要我現在就去召集所有男生嗎？」不知何時進來我們房間的大仔也是義奮填膺。 喂，你是住隔壁的欸。我很想提醒他，不過現在不是得罪盟友的時候。 「你們不要生氣，我們要以和為貴。這樣吧，大仔你去通知大家，今晚十二點拿著鏟子在房間待命。」我下達命令。 「遵命。」大仔接到任務馬上去執行。 我真是愛他，看哪天是好日子升他當上尉好了。 「不如我畫張符，燒了放在女生宿舍的水塔裡，保證她們喝了就不再吵鬧。」靈媒對著螢幕嘆氣。 我聽的出他是認真的，或許我該試試這個辦法…不過女生宿舍的門禁森嚴，這恐怕不是一件容易達成的任務。 ＊ ＊ ＊ 「兄弟們，行動。」為了不辜負教官的期望。半夜十二點，我們再次派出泰國佬去對抗舍監，把舍監反鎖在男生廁所裡。 「讓我們去埋了她們。」大仔發出哼哼的笑聲。 等一下…埋了？我轉頭看向身後的兄弟們，他們個個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不是要埋了她們。」我趕快澄清這誤會。 看來是大仔傳錯消息，我要收回他上尉的獎利。 「不埋嗎？」他們看起來很憂鬱。 「我們要做的是化解戰爭。來吧，讓我們把花圃鏟掉，蓋一個糞坑…這樣我們就算在中庭撒尿，她們也無異議了唄。」我提出我的妙見。 「不愧是里長伯。」大家響起一陣歡呼。 「噓，小聲一點。ＧＯ！」我手一揮，所有人立即發揮合作精神，圍向中庭的花圃。 幾個體力比較不好的同學則是在旁邊製作看板，釘了一個「糞坑」的指示牌。這是等會兒要插在糞坑上的，不然我怕女生這麼「盧」，會看不懂這裡是新建的糞坑。 忙了許久，就在快接近凌晨兩點時，他們把指示牌作好了拿來給我過目。 字寫的不錯、也釘的很牢固，但我卻認為少了什麼。 「對了，要補上『歡迎女生使用』，這樣她們才不會哎哎叫。」我很清楚女生是重視形式的種族。 開挖工程持續進行著，忽然…大家都不動了。 「發生什麼事？」我關心完指示牌，回到施工地點詢問眾人。 眾人都不說話，我只好自己循著大家的目光望向靈媒。 靈媒的眼睛瞪大，盯著坑中間的泥巴不說話。他一向是陰陽怪氣，所以宿舍裡的許多人都很害怕和他打交道。 「靈媒？」我出聲喚他。 「我看見了…這土下面有東西。」他不像在開玩笑。 大家被他這麼一說，嚇的面面相覷不敢動手。 「是…什麼？」我緊張的問。 該不會是看見不乾淨的東西，雖然他腦筋不清楚，不過我相信他確實有某方面的能力。 「我入學前有聽說過，宿舍以前好像是監獄改建的。」一個男生說。 即使是沒有根據的謠言，但在此刻陰風送爽的深夜裡，這句話聽起來格外有可信度。 我可以聽見大家嚥口水的聲音。 「我也有聽說，男生宿舍二樓的浴室，半夜會有人在哭。」另一個男生接力說下去。 喂喂，這是故事接龍大賽嗎？ 「靈媒，你到底看見什麼？」我又問了一次，同時向三腳獸使眼色。 「有石頭，很難挖。」靈媒說。 三腳獸在他一說完，立刻撲上去把他打暈。 「幹的好。」我對三腳獸豎起姆指。我們之間早有默契，當靈媒說出奇怪的話，就把他打暈。 工程繼續進行… ＊ ＊ ＊ 一早，由於昨天操勞過度，男生宿舍有一半的學生蹺課，另一半是本來就沒有課。 我癱在床上，一直到手機響起才驚醒。 「喂？」是教官來的電話，他出院了嗎？ 「里長伯，花圃是不是你們挖的！」他依然不改咆嘯。 我正要回答他，電話那頭就變成了一片混亂，我隱約聽見手機掉了的聲音，接著是幾個女人的七嘴八舌：「他血壓又飆高了…快叫醫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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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