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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10 19:54:14瀏覽1408|回應11|推薦76 | |
我意外地接到你女友打來的電話,已經是颱風夜的夜晚.. 她說你已經病入昏迷了,希望我去看看你。 這幾天我心情不好,風大雨也大,根本出不了門,我只好在家看書也不斷的沉思並檢討自己,休息的當下,我就接獲你病危的消息,所以,這幾天對於我來講,不僅是颱風天更是綿綿細雨的懷憂天。 好不容易撐過颱風過境了,也期待天空放晴,但是,一早起來還是一陣一陣的雨飄來,讓我很不舒服,因為我打算今早先帶Andy去參加技術檢定考試後再去看你,所以,我期待是一個好天。 考完試已經十一點了,再等候結果通知時已過了午餐時間,很慶幸Andy考過了,取得了第四張證照,但是,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我的心掛著你,我急著想去看你又怕見到你,我怕這一見是我們相見的最後一面了.. 我連中餐都來不及吃,就急急忙忙的去看你,你知道Mai-Mai姐最不會坐火車了,我心情不好想搭個長長的火車去看你,但是,想一想..很害怕喔!沒有你作伴很孤單,我還是開車跑了一趟台中,我憑著記憶逐路問別人才找著『榮總』..我一路上記著你,也想起那一段帶Andy做復健的時光,這一段路既熟悉又模糊,來回上下不知道跑了多少回,如今,多年之後的歲月竟是我孤單的踏上這條去看你的路途中,令我多麼的傷感.. 很不巧,下午又下起了一場大雨,時大時小、時無時有,下得我更煩燥了,我好想哭,我真的很想哭,我經過一層又一層的樓層,我來到了你的病房,房外坐著是你的媽媽及哥哥,他們看見我來了,起身走向我向我喊了聲:『Mai-Mai姐』,此時我的淚水都快要掉下來了,但是,我忍著..我不能讓你媽媽看到我的哭,否則她是越傷心的。 我輕輕扭動門把,我望見你的女友就坐在你的床邊,她抬頭看我,黯然的眼神令我惶恐,現在是怎麼了?難道你真的不行了嗎?我走向你,你的女友側身讓我去看你,我默默的看著你,你的女友跟你說:『Mai-Mai姐來了』,她不停的灑淚,害我淚水也不停的流,我望著你,我無言了,我講不出任何的一句話出來,我看著心跳監測器上的圖樣緩慢跳動著,我聽見它聲音的警告聲滴滴的響,我覺得好刺眼也覺得好刺耳,你知道的,我很不喜歡兩件事,一件是「探病」、一件是「送行」,兩件事、兩樣不同的心情、不一樣的結果都會是我情緒上難以承載的痛,不過,我還是來『探』你了,但是..我不希望最壞的結果會是『送行』,我期望你快快好起來。 你女友走出去了,她希望我單獨跟你〝談談〞,但是怎麼可能?我根本說不上話,我只想哭,我只想好好的哭,就讓你陪我靜靜的哭一場,好嗎?我用〝心〞跟你說話,我拿了一張椅子坐在你的床旁,我看你靜靜的睡著,我真的不想〝吵〞你,我悄悄地拉起你的手意會你『我來了』,你似乎知道也了解,你的眼角沁出淚水,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啊!瞬間我的淚水滿溢,我不停的拭淚也輕輕的為你擦去眼角沁出的眼淚,可是,你怎麼跟Mai-Mai姐一樣愛哭了,任憑我怎麼擦,我們倆的淚水怎麼都擦不離?「擦」與「流」之間,我們終究沒有『交談』啊! 房門被推開了,你的媽媽、哥哥及女友進來了,我還來不及抹去我的淚水,他們就已撞見我哭的樣子了,很尷尬但這是我真性情的流露啊!你媽媽隨即抱著我哭了起來,我再也無法克制的抽搐地哭了,我覺得好難過..人生是這樣嗎?你的人生就是如此嗎?你一定不甘願對不對?你一定也是不甘心是不是?但是人生一旦如此,何苦執著?這是我近來認識的一位格友安慰我的話..是的,『人生如此,何苦執著』? 我在見到你之後,從醫院離開時,天空突然刮起強風並下起了豪雨,連傘都撐不住,這一陣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我在奔跑之間跑向停車場取車時的剎那淋雨中,早已分不清是雨水或淚水了,我呼喊著天...希望你快點好起來,快點好起來..但是,我叫天,天不應,依然下著豪大雨,著實令我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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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