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城邦
上一篇 回創作列表 下一篇  字體:
記得
2009/06/18 15:07:06瀏覽110|回應0|推薦0

  冬天下過雨的凌晨,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小心避開路上的水漬,看著天空滿天星斗......
  阿嬤瞪著我說「小易!你白痴呀?省錢也不是這樣省的,你看我下次還敢不敢讓你當公關!」阿嬤是我國中很好的朋友,在因緣際會下開了這次的聯誼,我很自然的當上了這次的男方公關。
  「我有辦法喔?!經費有限!清晨的KTV比較便宜呀!」這是我-蕭易瑋,高中二年級,長相普通,卻有一米八的身高!
  猴子指著前方的KTV說「欸!是不是那裡呀?」這是我同班第五年的損友,這次擔任我這公關的副手。
  這批人不多不少,就三十多人,分成兩組有十多人,而我用銳利的雙眼分析,我帶的組大部分女生資質都不錯,這次還真是來對了,沒想到阿嬤還蠻厲害的,可以在系上找到那麼多正妹!
  「終於到了!那我們就依照剛剛分的組分兩個包廂!」餘光中,我瞄到幾個女生邊捶打著自己的小腿邊瞪著我,我不予理會,繼續說「本大會預留最後兩個小時進行歌唱大賽及男女對唱情歌!請大家把握名額!」
  「請跟我走!」服務生在我面前左手叉著腰,右手拉出完美的弧度,親切的對我說。我以右手示意,服務生隨即轉身帶領我們走向包廂。
  穿過了轉角,我們到了一間可以容納二十人的包廂,服務生開了燈,轉身便以親切的笑容對我們說:「祝您歡唱愉快!」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了阿妹的『三天三夜』:「既然本人身為公關,那第一首歌就由我來開場吧!」
  不出我所料,點了這首歌,氣氛馬上熱到沸騰,不一會兒原本在我手上的麥克風就被大家輪流啃食著!
  半個小時不到,突然我聽見熟悉的前奏,是我最愛的歌之一-安靜
  「只剩下鋼琴陪我談了一天,睡著的大提琴,安靜的舊舊的......」出乎我預料之外,唱歌的人是女生,而且據我的估計,這種音色有八成五是個正妹,旁邊傳來了陣陣咳嗽聲。
  「哇!嚇死我了!那麼好聽,這人一定是個正妹!」猴子拿著手上的沙士,嘴角還殘留著吐出來的飲料,我有一度誤認他口吐白沫。
  「我有同感!」我同意的點點頭。
  間奏過去了,好不容易我找到了那個,坐在沙發上,躲在人群中的女生,初步判斷那人不高,留著俐落的短髮,帶著黑框眼鏡,有著一雙很有自信的雙眼。這是我第一次為她而心動!
  「我會學著放棄你,是因為我太愛你~」全場一片歡聲雷動,連我都愣住了!
  「拍手呀!她唱的比你好就不想拍手呀?太沒品了!」猴子用手肘頂了我肚子,這會兒我是真的清醒了!
  「你搞屁呀!我又不上鐵做的,那麼大力!」我向猴子比了中指。我起身往剛剛那位女孩走去,一向個性外向大方的我,卻感到莫名的忐忑。
  示意了她身旁的人,我幫她倒了飲料,遞給她:「要不要報名比賽呀?大會有準備精美小禮物喔!你很有希望得第ㄧ喔!」
  「好呀!那你幫我挑一首歌,因為我不是很會挑歌!」她一派輕鬆的向我說。
  「我想想。」我眉頭稍皺,思考了起來!
  「唱『我不想忘記你』吧,那首還不錯聽!」旁邊一個大口吃著蛋糕的女生說。
  「不要!」她突然大聲說,害我震了一下,她繼續說:「我要你幫我想!」
  「那就唱,唱『上弦月』吧!」經由謹慎思考後,我說出了這個歌名。
  「好!我就唱這首,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你也要比賽!」她有點任性的說道。
  「可是我!」我話說到一半,她便插口:「我不管,就這樣決定囉!騙人的是小狗!」
  我帶著煩惱起身,心想等等要唱的歌曲,正要走時,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我和她異口同聲的問道。
  「蕭易瑋(陳羽婷)」我和她又一起說道,四目相交時,兩張嘴巴張口笑了起來。這時,我為她第二次心動。
  我帶著輕盈的心情,走回猴子身邊。
  「發春呀!瞧你這張臉!」猴子指著我的臉說,我尷尬的笑了笑。
  我還真像春天來了,看著螢幕發呆,像坐在花園中,臉上掛著傻傻的微笑,任由春風在我臉上滑動,回過神才發現死猴子在我面前張開嘴巴,把充滿大蒜味的口臭吐進我的鼻子。
  「王八蛋!」我勒著脖子,乾噁了好一陣子。
  「哈哈!終於回神了!歌唱大賽再半個小時就開始了,本大爺已經幫你把歌單輸入了,可是第十二個人從缺耶!」猴子一臉滿意的跟我說。
  「第十二個人是我!幫我把『記得』輸入吧!」我摀住他的嘴巴說。
  「嚇死我了,我們的歌王要出馬保住自己的錢了呀?」猴子奸笑道。
  「我才沒那麼下流咧!我是被剛剛那個正妹逼的!」想起她,我又忍不住傻笑起來。
  「我們的小易長大了!」猴子作勢拿起茶杯,卻被我的十字固定用的頻頻慘叫。
  前面五人我無心傾聽,只是依稀聽到一個大破音跟一陣爆笑,也有聽見歡呼聲,我唯一放在心上的是螢幕上,第六首歌,由她所唱『上弦月』。
  「你是否還會記得上弦月,看它慢慢的圓慢慢缺......」她以輕柔的歌聲完成了這首歌,只有完美可以形容,爆出了歡呼聲,雖然是對手,可是我很高興。
  我一個人坐在座位上,慢慢的等到記得逼近,時時用溫水清清喉嚨,我呢,不求完美,只求不要破音!
  「欸欸!換你了!還在發呆呀?」猴子的手在我面前晃阿晃,正要把嘴巴湊上來,我右腳一勾,把他順勢往後推,一瞬間便撂倒他,他癱軟的倒在地上。
  「咳咳!這首歌大家都還記得吧?」前奏響起時,我用洪亮的聲音喊道。
  「記得!」大家回答我。
  「我們都忘了,這條路走了多久......」我細膩的把握著每個音節、每個轉音,在副歌前,我聽見我說:「會唱的一起唱!誰還記得是誰先說永遠的愛我......」我看見我的手跟台下每個人擊掌,唱完時我的耳朵想起了陣陣尖叫加掌聲,我知道,我贏定了!
  「欸欸!很厲害喔!」當表決出來後,陳羽婷拿著我送給她的小熊,吐吐舌頭對我說著。
  「還好!妳唱的也很好聽喔!」我搖搖手上的籤筒,給她抽了一支,等到大家都抽完籤了,我拿起最後一支,上面寫著歌名-梁山伯與茱麗葉。
  「最後一首歌,歌王就算了,還學人家壓軸!」猴子對我說。
  「哈哈!這就是英雄的情結啊!儘管羨慕吧!」我神氣的拿著手上的籤對猴子說道。
  「第一首-流星下的願,請持籤者上台謝謝!」我拿著麥克風說。
  我注視著陳羽婷,我好像不知不覺,對她有了點興趣了,常常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才發現就連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我的心,讓我又開始恍神。
  「你又愣住了,快到你的歌了!」也許是學乖了,猴子這次只敢叫我,不再用口臭醺我了!回神後我嚇了一跳,我完全不知道她上台了沒!也許錯過了,也許她已經被別人牽著手走下台了。
  「最後一首,由我們的公關獻唱-『梁山伯與茱麗葉』」猴子激昂的說道。
  我有點恍神的走了上台,前奏都下了,卻不見我的她走上台。
  「我的心想唱首歌給你聽,歌詞是如此的甜蜜......」我硬著頭皮把男聲唱完,才聽見喘吁吁的聲音接著唱女聲:「為什麼你還是不言不語,難道你不懂我的心......」我的她終於出現了,這剎那時間停住了,陳羽婷滿臉通紅的站在我面前!不知不覺間,我牽起了她的手,不知不覺間,間奏已經過了,不知不覺間,台下騷動越來越大。
  「......美麗的愛情祝福著~未來!」結束時我發現她的鼻息在我的臉上吹拂著,我這才驚覺我和她的距離太近了,我甚至把腰都給彎了下來!就差一點點,頭只要再向前傾就會吻到她,我快速的退了兩步,把手輕輕的放開,這時我第三次為你心動。
  「走了!下一站,海邊烤肉!」我不顧旁邊擾人的耳語,自顧自的喊著!
  「你搞笑呀!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吻下去了!可惜囉!」猴子搭上了我的肩。
  「別管啦!下了火車你帶隊,我跟阿嬤回去拿肉!」我別過臉,因為我發現我的臉火熱熱的,應該是紅的很厲害!
  「小易害羞呀!哈哈!」猴子嘻嘻笑道。
  這段路原本應是滿長的,可是當一個人的思緒停住時,時間的流動都會變得不重要!
  「你要小心口水別流下來呀!」依稀記得猴子在車上這樣對我說,我也依稀記得她看著我時輕輕一笑。
  「小易!聽猴子說你發生邂逅啊!搞不好這次聯誼你就會找到你的那個人喔!」阿嬤和我拿肉時,開心的逗我。
  「其實我真的搞不太清楚狀況啊!只是越唱,嘴巴就不知不覺的湊上去了!」我還在努力回想著當時到底會何會那樣失神,我們和幾個來幫忙的鄰居拿著一堆肉慢慢走到預定地點。
  「我來幫忙拿吧!」陳羽婷笑嘻嘻的站在我面前,阿嬤用手肘戳戳我!
  「這裡我們忙就好了,你們就去忙吧!」阿嬤意味深遠的對我笑了笑後說道。
  「那就拜託你們了!」我朝阿嬤眨了眨眼。
  「謝謝你們囉!」陳羽婷做了一個類似鞠躬的動作,帶我快速的跑開。
  我和她在防波提上慢慢的散步,看她低著頭,雙手張開做類似平衡的動作,一步一步輕盈的踩著直線,專注的模樣很可愛。
  「你剛剛怎麼會在那裡?」我問道。
  「不行呀?」她突然轉過頭來,一臉嚴肅的說,看我一臉囧樣,才露出微笑「開玩笑的啦!我只不過是無聊,覺得海很美,就到那裡散散步呀!」
  「海很美呀,冬天的時候,我很喜歡在晴天的早晨一個人曬著太陽,再另一邊的長椅上坐著,什麼都不做。」我閉起眼睛,深深的吸了鹹鹹的海風。
  「為什麼是一個人呢?你看起來不是個喜歡孤單的人。」她歪著頭問我。
  我把嘴巴靠近她的耳邊,輕輕的像海風般說「這是個不能說的秘密!」
  「你是白癡!」她嘟起嘴巴,看我正癡癡的笑著,為我自己感到勝利的喜悅。
  「哈哈!有一天也許你會知道的!」我收起笑容一臉認真的說。
  「快回去吧!大家應該都開始活動了!也許你追到我,我會告訴你原因喔!」我把電影的情結改編了一下,露出笑容對她說道,隨即加緊腳步向前跑去。
  「偷跑!」她也繃起神經向前衝去。
  而這次的聯誼就在一片告白聲中結束了,也有不少人向她告白,印象中她一個也沒答應,讓我感到了那麼一絲絲的希望,而最後我也只是向她要了手機號碼,而星空高掛時,我收到了她道晚安的一封簡訊。

  在這星光燦爛的夜晚,我獨自坐在屋頂,已經上了高二的我,有一個小小的秘密,不過也許,擁有這個秘密的女主角已經不會出現了,也許我應該讓另一個人,來替她擁有這個秘密?  有了這個想法後,我立即傳了簡訊給了陳羽婷「你真的想知道我的秘密嗎?如果想,明天早上四點半,請到頭城火車站,我想告訴妳一些事。」
  過了許久,遲遲不見回應,直到我等到晚上十二點,才收到「好呀!不可以反悔喔!明天四點半我會準時報到,好期待喔!」
  我心裡其實也不是很清楚這個決定是對是錯,只是一看見她就有一種感覺,熟悉的感覺,僅僅一天的相處,卻讓我這個一直不相信一見鍾情的鐵齒,也不得不屈服了!
  天還沒亮,我被月光照耀著,一人獨自騎著車穿梭在冷清的頭城街上,帶著一些期待的心情,帶著一些興奮的心情,像個要出遊的小學生,推推眼鏡,我看見火車站前有個孤單的身影,有一瞬間,我認為那是個被我遺棄的回憶。
  她發現我並朝我揮揮手說道「早安呀!冬天的早晨真的很冷耶!」她圍著一條米黃色的圍巾,穿著白色厚外套,外加白色的長色褲,看起來很有個性。
  「嗯啊!準備好了嗎,我們出發囉!」我帶著輕鬆的笑容說道,她很迅速的坐上後座,雙手輕輕搭上我的肩。
  我一路上騎過安靜的夜巷,騎上濱海公路,微弱的月光拉長身影,我們一路往那海邊的方向騎去,一路上我們熟的沒開口,只是聽著呼嘯的夜風。
  「到囉!快告訴我吧。」她面對著我,倒退走著,把手放在嘟起的唇上後說「那個不能說的秘密!」
  我領她坐在長椅上,肩併著肩,不感一絲尷尬,好像一個長久以來的習慣,不做作、生疏。
  「聽我緩緩道來!」我手假裝拿著菸,以具有老者威嚴的語氣說。
  「不要賣關子啦!」又是她的拿手表情,嘟起嘴巴的樣子還真是百看不厭。
  「從前有個男孩從小就很喜歡看海、玩海,這個海邊以前都是沙灘,沒有現在的防波提,這長椅卻一直以來都沒變過。某個夏天,他放學後都會到這個海邊玩水,而當他來玩水時常常都會碰到一個女孩,但她卻只是孤單的坐在長椅上,靜靜的看著海發呆。」我邊看著夜晚的海邊說著故事,這時的天還未破曉,只聽見海浪一波一波拍打在消波塊上,讓我陷入了回憶的漩渦......
  「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沒有人陪你呀?」男孩身上沾著沙問道。
  「有啊!有洋娃娃陪我。」女孩天真的說道。
  「可是都沒有人陪我,不如你陪我玩吧!」男孩說完女孩便開心的點點頭,女孩放下了洋娃娃,被男孩拉著衝向沙灘。
  他們一起潑水、玩沙,一高興便忘了時間。
  婷婷忽然停下動作,往長椅方向走去「婷婷呀!怎麼玩得那麼髒呢?」一個老奶奶問道,看見了男孩便往男孩走去。
  「小朋友,時候不早囉!該回家了。」老奶奶慈祥的說道,男孩原以為自己會被罵,鬆了一口氣後反而掉下了眼淚。
  「怎麼哭了咧!來婆婆家吃晚飯吧,吃完婆婆再送你回去。」老奶奶摸摸男孩的頭,牽著他們倆一起走上小徑。
  女孩和男孩漸漸熟識,變成了一對青梅竹馬,就這樣度過了幾個季節,沙灘依舊,男孩女孩卻慢慢長大了。
  一天,老奶奶跟著摀著臉的女孩,女孩看見男孩便奔向他。
  「對不起!」女孩帶著淚汪汪的眼睛對男孩說道。
  「怎麼了嗎?」男孩被女孩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連忙問。
  「我下個禮拜就要搬走了。」女孩傷心的說道。
  「沒關係啦,我們還有一個禮拜!」男孩安慰女孩,但其實男孩的心裡也急了。
  「她還是可以回來看奶奶呀!」老奶奶對男孩說道,轉身後老奶奶安慰著女孩「婷婷!不要哭了,以後要常常回來找奶奶玩!」
  「對呀!婷婷要勇敢,不可以哭喔!」男孩說。
  「小朋友謝謝你喔!」老奶奶對著男孩說,說完便轉向小女孩「婷婷,我們回家了!」老奶奶抱著婷婷一路走上了小徑,消失在男孩的視線中。
  隔天,小男孩拿了自己最喜歡的娃娃,和一個鐵盒子,走到了女孩身邊。
  「婷婷,把你的洋娃娃裝進來吧,下次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再一起打開這個盒子。」男孩打開盒子。
  「嗯!」女孩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把洋娃娃裝了進去,男孩與女孩一起把鐵盒子埋在長椅下,便各自回家了。
  分開後,隔天女孩就沒出現在那長椅上了,過了一年,女孩也沒有再回來過,再隔了一年,老奶奶過世了,女孩坐著黑色的轎車,參加了老奶奶的喪禮。
  男孩只能遠遠的看著女孩在喪禮中傷心的流淚,再看著女孩坐著轎車漸行漸遠,之後,男孩每個冬天,都習慣來這充滿回憶的長椅曬太陽。
  「說完了!我讓你看看那個鐵盒吧!」我起身,正轉身要挖那個秘密時,陳羽婷突然從後面抱住了我,我聽到了一些啜泣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在我背後不斷說著,我理解了一些事,有如被電到一般,轉身緊緊擁住她。
  「原來你一直都還記得,我以為這只能是我一個人秘密的回憶!我以為我離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羽婷在我胸口啜泣著。
  「我一直都記得,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我不準妳再離開了,我不會讓妳再離開了!」我這樣對她說,這樣深情的對她說。
  「我們一起重拾那個屬於我們的回憶吧!」我鬆開雙手,又緊緊牽住她的手,到了長椅旁,小心翼翼的挖開了泥土,看見了那熟悉的鐵盒打開後,我們找到了那熟悉的回憶,延續我們未完的緣分。我把兩個娃娃放在長椅上,它們相互依偎著,而我們相擁著。
  「別再哭了。」我溫柔的抹去她落下的淚,她用雙手擁住了我的脖子,我彎下腰,深深吻上了她柔軟的雙唇。
  黑天鵝絨般的夜空,慢慢泛起光亮,此刻的天正慢慢破曉,美麗的旭日照耀著海面,反射出點點金光,閃耀著我的眼睛,東陽照耀著我和她,我們與長椅、鐵盒、娃娃的長長的影子,比破曉的陽光更加美麗。
  我謹以此記得,獻給我最愛的婷。

( 創作小說 )
回應 推薦文章 列印 加入我的文摘
上一篇 回創作列表 下一篇

引用
引用網址:https://classic-blog.udn.com/article/trackback.jsp?uid=wt11030701&aid=3054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