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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阿爺的信
2009/10/17 19:37:47瀏覽366|回應0|推薦4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亦屬巧合。】

【ps= =這故事不是一氣呵成寫的。。。so...= =可能有很多語句不順之處,請多見諒。】

提起家,是什麽樣的感覺?幸福,溫暖。還是充滿甜蜜的微笑,還是會憶起了家常小菜的美味。但對於這樣的我而言,幸福來的,卻是反復在苛責之中,來的甜蜜,卻是在那難見絲縷的點滴。那方早已習以爲常的瑟縮,那方本因該坦蕩的愛意。卻隨著不苟言語的倔強,漸漸失去了平衡。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對於我也不例外。我的家説來也是五味雜陳,像是由形形色色的人所組成的舞臺,舞臺上的人兒,卻如同小丑,不斷猙獰著。也許,最真實的人生始終會比筆上的世界來的弄人。

提起我的家人,個個都很趕時髦,不,因該是過氣的時髦。先從我們家的大家長說起,我的阿公,年過七十,每天還是得早出晚歸,不管颳風下雨,都會往返於公司之間,為這個家,真可謂勞碌半生,但是錢卻會砸在周末最爲興致的娛樂中,對於這項行爲,我們家的人,都會說成是「上班」。我想,這種班可能是天底下最賠錢的工作。

不過,家裏的人又似很諒解的補兩句,「沒辦法,誰叫妳的爺爺,壓力大,還不都是……」,大人們總是說到這裡,而點到爲止。我明白,此方的沉默,遠比一語點破來的更有威嚇,一切盡在不言中,剩下的話,他們不說,就由我來補吧「還不都是你的父母惹的禍。」

簡單而然,我的父親,正如前言,很趕過氣的時髦,欠了一屁股創業債,最後更是淪爲亡命之徒,我的母親隨他去了。而當初也有借錢給我父親的外公一家,也受連累,我的爺爺甚至覺得,是他們害了我的父親,他的兒子。爾後的幾十年裏,我阿公也重新湊錢,再創業,近六旬的老人了,還要爲了他的兒子,重扛下照顧孫子的重擔。

初方打拼的老本,被我父親賠了,其實,我也明白那也不是什麼錯。畢竟,這個家過得苦,早在我被領進這個門的時候,就有了覺悟。這個爺爺會不茍言笑,他會吹毛求疵,他會好大喜功,但種種粗俗的他會以責任化作力量,以力量信守承諾。也許這就是經歷過日治時期的大男人,真的是大男人。不是很紳士,甚至會打女人,會三妻四妾。但這樣的男人,往往給予子女的東西是甜的。但是糖果的包裝卻不怎麼好看。

這樣的家庭,讓父親走了。他爲了衆人,可鄙的自尊而搭上了自己的幸福,當然還有我母親,我母親的家人。對,還有我阿公,但不知爲何我總會把我的爺爺放在最後。對,這就是我的偏見,如同他一樣,不由得嗤笑,這就是一家人的怪癖性。

 

好吧,我來句實話,我從不認爲我有個沒碌用的父母,相反的,我卻有種慶幸的感覺,慶幸他們能夠從這種苛磨人的家中得到解脫。我一直以爲,我的恨,恨得有意義,我的恨,是種因該。

但往往看到爺爺背後的那抹心酸,幾度懊悔,我幾乎沒有權利去炫耀那種悲苦,去享受那份逆境重生的榮耀。自小就認命的覺得,自己是一顆皮球,一個大人眼中的累贅。而阿公,正用他的「強悍」,為我抹去了那方可笑的「自卑」,倚著同樣的愛,同樣的尊嚴,同樣的苛責,讓我站起來。

打開阿爸唯一留下的信。望著歪歪斜斜的字體,心裏也跟著顫抖,淚眼已盈眶。過去,我總是很肯定,他們想說的,只會是滿腹自責的話語,他們會說的,肯定是不願意顯露的愛恨情仇。這一次,我卻在此方顫抖,因爲,我也能明白。看著這封信的我,愜懷的心情,是多麼的丑惡。

 

孩子,做父母的我們,沒辦法留下什麽給你。但切勿憎恨,我的爸爸,也是你的阿公,不要因爲,我們的離開而去怨恨,他所做得沒有錯。有錯,也是我這不孝子的錯。世界上的矛盾來得太多,正如,我們家的人,都來得太過強悍,以至於,下一代的人都在追逐那最要不可及的強大。孩子,你還有你的人生要走。

 

不幸,不是什麽可貴的。能在平凡中過的幸福,才是一種堅強。也許,我也會有面對此種選擇的一天,是選擇苦吞的自憐,還是選擇傲慢的絕對,這也不得而知了。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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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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