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的時候，在重慶的小學生，為了讀書，生活過得非常困苦，幾乎天天都有日本飛機來轟炸。重慶是個霧都，從前的飛機沒有電子裝備，所以一定要在能夠目視地面的情況下，才能執行任務，霧從下半夜開始，一直到上午十點鐘左右才會散，所以曰本飛機大概也就是這個時間來。小學生唯一的辦法，只有調整上課時間，

    早上四點多鐘就要起床，然後穿過烏漆麻黑的巷道，再爬上又長又陡的坡，才能到馬路上，還要走很遠的一段路才能到學校，路上路燈很少，幾乎沒有行人，只有街角上偶而看到個賣早點的小攤子。五點多上早自習，六點鐘上第一堂課，九點鐘就放學了，準備跑警報，有時候曰本飛機一直在附近活動，警報就不能解除，我們也只有在 防空洞裡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