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櫻桃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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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著的時候,大家都是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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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黑暗裏看著躺在身邊的你,好象有一種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響,輕輕扣擊在心底。我記得你曾經說:ANDY睡覺的樣子最可愛。
其實你又怎麼知道我睡覺的模樣,每次你在我家過夜或者我在你家過夜,最先入睡的一定是你。我是習慣性地失眠,除非疲倦到某種程度,否則一直是容易驚醒的淺眠。何況你在身邊。
月光靜靜地從窗外照進來,你在我身邊睡得無比香甜。你有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醒著的時候非常英俊,睡著的時候卻一臉天真無辜。你還是改不掉那個習慣,睡覺的時候喜歡緊緊抓著被子,每次我在身邊的時候,你就抓著我的睡衣怎麼都不肯放。
我看著你的側臉在黑暗裏無聲地微笑:哥,若你知道我這刻多想俯過去親吻你,你還能不能睡得如此安心得意。
晚上接到你的電話,我正在把車子停進車庫,結果鑰匙還沒有拔下,就重新發動起來去奔赴你的邀約。
總是這樣,無論在哪里做什麼,只要你說:請來陪我。那麼我就放得下一切事情,心甘情願地奔赴。飛蛾不是不知道那是火,可以致命,但就是情願為那點光而被灼傷。人們說愛著的人都是盲的,整個世界,只剩得他。
哥,有的時候,我真的什麼都看不見,紛繁喧囂人世,都不見,眼中耳中只得你一人。有時候又猛然醒悟過來,記起這樣一個人的奮不顧身其實是一種淒涼。可是哪里還管得了自己淒涼不淒涼委屈不委屈,順從已經成為我的本能。
趕到約定的酒吧,大家都在,惟獨又缺了彗星哥。你又把他騙去哪里了?問你你也不肯說,只是一直笑。JIN哥和東萬哥輪流給彗星哥打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來來來,大家喝酒。
於是只好陪著你喝酒,喝到微醺,你的電話響,彗星哥打過來罵人,你還是只會“嘿嘿”地笑,好容易等彗星哥發完脾氣掛斷電話,你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小聲說:ANDY呀,我們跑吧。
JIN哥和玟雨哥在舞池中間跳得正HIGH,東萬哥喝得有點多了去了洗手間,你沒等我反應過來就拉著我跑了出來。站在外面的馬路上呼吸著新鮮而微寒的空氣,你又開始一直大笑。孩子般惡作劇得逞的表情。
我其實心裏有點擔心裏面那三個哥哥不見了我們會不會氣壞,尤其是你這個說請他們喝酒的人連帳也沒有結就跑掉了。可是我又實在歡喜這樣突如其來的出逃,尤其是你一直拉著我的手,還笑得那麼好看。所以你說你沒開車所以你晚上要住我家的時候我沒顧得上分析這裏面的邏輯錯誤,點點頭就讓你上了我的車。
我問你到底把彗星哥騙去了哪里,你從副駕駛座把頭伸到我耳邊說了個地點。其實我沒聽清楚那是哪里,因為這曖昧的姿勢讓我的心臟跳得如同擂鼓,幸好車裏光線不好你看不到我臉紅到了脖子。
你翻了個身,大概是手抓酸了,換了一隻手繼續揪著我睡衣的一角,嘴裏嘀嘀咕咕聽不清楚在說什麼,聽那語氣倒是幸福滿足的。我在心裏輕輕地歎了口氣,知道今天又很難成眠。想點支煙來抽,想想怕吵醒你又作罷,一直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也很不舒服,可是你拽著我的睡衣我連換個姿勢都不太方便,只好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出神。
雖然因為你在,我又是失眠又是全身酸痛,可是我還是無比熱愛這一刻,世事安穩,歲月靜好。我愛的人在身旁香夢沉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