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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13 04:26:50瀏覽668|回應0|推薦7 | |
翁至蒼在江湖中的名號日益響亮之際,戴輿亦同時出現,而有十字釣翁之稱,師兄弟互別苗頭的感覺甚是明顯,但這已是翁至蒼自天山老祖手中奪得天羅箴的第五年。 戴輿無時無刻想為其師一家復仇,多年來的足跡踏遍大江南北,就為了能尋得誅除翁至蒼的方法,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在無意中得知天蠍刀的妙處,清楚自己的武功不及師兄翁至蒼,唯有佐以神兵利器,才有勝算,心頭盤算,知曉只有一人可助他完成心願,便是南京東方世家的天蠍刀,他決意找東方武信一談,只是,為何東方武信會如此大方,願將天蠍刀借他誅除師門叛徒,只怕除了他們兩人,誰也不知道原因了。 數年未見,戴輿與翁至蒼冤家路窄,相逢於昊城,戴輿不敵,為翁至蒼所傷,途逢水毅與其師弟諸葛定路經昊城,出手相助,戴輿才得免一死。 當時,若非水毅的踏星摘月已成,兼之其師弟諸葛定的相助,恐怕非是翁至蒼的對手,在此兩大高手的聯手下,翁至蒼中了水毅一掌,內腑受創,翁至蒼心有不甘,定下了半年後的骷髏山之戰。 天蠍刀雖未被翁至蒼所奪,但是戴輿卻無故喪命於昊城的十方客棧,天蠍刀不翼而飛,自此下落不明,二十餘年來,成了懸案,爾後,翁至蒼與水毅決戰枯髏山,翁至蒼墜落骷髏山,生死不明,天蠍刀的下落更是無人得知。 天蠍刀之事,邢虞也耳熟能詳,怎知,事隔二十餘年,早已石沉大海無蹤無影的天蠍刀,竟會憑空出現在一名蛇蠍般的女子手中,乍聽天蠍刀之名,邢虞也之震撼與驚詫,當是可想而知。 二十餘年前戴輿之死,天蠍刀的下落成謎,若欲解其謎底,恐怕須從此女身上著手,只是端看此女毒辣的行徑,邢虞也根本是畏懼與心有餘力不足兼具,因他已是自顧不暇,自不會有此興趣追查武林懸案,目前當是保命重要。 背上痛澈心扉刺骨的疼痛,天蠍刀鑽骨發出的刺耳聲音,那非人的極刑,令邢虞也冷汗涔涔,渾身劇烈顫抖著,他虛弱地叫道:「真的,我並沒有騙你……」隨即一陣頭暈目眩,立時昏厥倒地。 見他禁不起天蠍刀鑽骨之刑而昏迷,這名女子冷冷哼道:「沒用的狗東西!」她狠狠的踹了失去知覺的邢虞也一腳,復又在他背上傷處一踩,站直身,仰望深沉夜空,恨恨道:「公孫虹,別真以為自己是賽諸葛,凡事皆能制敵先機,本姑娘定會揪出你的狐狸尾巴,你等著吧!我木依蕊可不是好惹的。」原來這名假扮男子聲音的女子,竟會是木依蕊,葛勝之徒,深具邪氣的少女。 月光洩下,將木依蕊的面容映照無疑,明眸皓齒的花樣年華,娉婷婀娜,誰知心腸似蛇蠍,或許當真是江山亦改本性難移吧! 她用天蠍刀行以鑽骨之刑,加諸於邢虞也的身上,即可知曉此女之毒辣,猶在洛玉霏之上,只是她無端出現於此,定有因,二十餘年來江湖上不見其蹤的天蠍刀居然在木依蕊手中,恐怕軒然大波又將起。 □□□ 上官出雲一行人下了泰山後,幾經商議,決定先往江南而行,尋找孟千均,一路上,他只覺心口經常傳來一陣陣的刺疼,因為刺疼稍縱即逝,不由想著:「不會是幼年的宿疾又犯了吧?已經好多年不再犯疼了,應該不會再發作才對……」 縱有不適,他也未向任何人提起,因他不想延誤行程,只想早日尋得孟千均,解開藍衫客之謎。 他們改走水路,乘船南下,上官出雲身體不適的狀態,任憑他如何掩飾,仍是被眾人發現。不妙的是他還受了風寒,高燒不退,他終究還是病倒在船上。 晏紫霞道:「我們到徐州後,先找家客棧讓我師兄養病,現在只能等他病癒在趕路了。」 是日,午牌時分,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烏雲蔽天,下起了滂陀大雨,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們方下船,就碰上大雨,他們無處可避,轉眼間,就給淋的濕透,上官出雲本就受了風寒,這一淋雨,更讓他撐不住而昏倒,眾人大急,左寒星忙將他揹起,催道:「快走!」 晏紫霞帶著洛玉蝶,一行人飛快衝進城,所幸客棧就在眼前,他們找了間客棧落腳,左寒星與秦奎,七手八腳的迅速替他脫去一身濕衣,再幫他換上乾爽的衣服,見他直喊冷,還打著哆嗦,水雲岫忙請店小二送上碳爐,讓他烤火取暖,又加上一條棉被,他才不再喊冷,晏紫霞則開了方藥帖,請小二哥幫忙抓藥、熬藥。 眾人一一換下濕衣,拿著乾布擦拭頭髮,齊聚在上官出雲的房間,望著昏睡的上官出雲發愁。 左寒星道:「在泰山時,丁藥師就擔心二弟會病倒,原想讓他服用培元丹,狀況定可改善,沒想到二弟還是病倒了。」 文雪煙憂心忡忡道:「少爺要是早說他的身體不舒服,我們就不用急著趕路,現在,他一直不退燒,這可怎麼是好?」 「學武之人一旦生病,通常比尋常人嚴重,」晏紫霞道:「放心,有我呢!我會治好師兄的。」 水雲岫忽道:「我一直覺得很好奇,上官家莊在武林中名聲顯赫,二哥又怎會投入泰山門下?」 文綠鳳嘆道:「三爺有所不知,我家夫人懷有少爺時,於臨盆前一個月,與我家老爺爭吵,動了胎氣,導致少爺不足月出生,夫人也從此無法在生育,少爺體質虛弱與心口疼的宿疾,也是因此而來……」 晏紫霞驚道:「心口疼宿疾?師兄有這病嗎?」 文綠鳳輕頷首,續道:「少爺吃了好多年的藥,一直都治不好,大夫說只能控制,無法根治,太夫人很怕他養不活,所以很寵少爺,從小到大,只要少爺開口,太夫人什麼都依他,可說是把少爺捧在手掌心呵護著,會讓于大人收少爺為義子,因有個神棍說,我家少爺要認個大官當義父,才能養的活,太夫人才會央求于大人收少爺為義子……」 她語音一頓,又道:「上官家的武功都是外家功夫,對少爺的身體沒幫助,我家老爺與青鶴真人素來交好,心想若是讓少爺修煉泰山派的吐納心法,也許能有所改善,遂將少爺送到泰山,投入青鶴真人門下數年,果然少爺的身體漸漸好轉,心口疼也不再犯,但是,沒想到,泰山派被滅,少爺的心口疼竟又犯了。」 文雪煙突然道:「姊姊,我們帶少爺回家吧!別讓他在江湖上流浪了,什麼青玉玦,都跟少爺無關,我不求什麼,只求他的身體趕快康復,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他被折磨,真的不想,少爺活得比任何人都要辛苦,上蒼不該這樣對待他,為什麼不能讓他一直平平安安,為什麼?」想到這些日子來,上官出雲所受的苦,她的心幾乎要碎了,淚水竟不知不覺的流下。 洛玉蝶也不禁灑下心酸淚,暗道:「想不到雲哥他……唉!我以後更要珍惜雲哥才是,絕不能惹他生氣。」 屋外雨聲嘩啦,顯然依舊下著大雨,左寒星想著:「縱使二弟學會北冥真訣,一身功力在強,若宿疾無法治癒,與敵人對陣時,一旦發作,也是兇險無比,是不是該依雪煙之言,我們直接送他回武昌?讓他好好在上官家莊調養身體?二弟會願意嗎?師門被滅,青玉玦之謎未解,他會願意回上官家莊嗎?」 水雲岫像似看穿他的心思,說道:「我相信目前二哥還不會想回武昌,我們若不問他的想法,直接送他回家,恐怕他會生氣,他要是一生氣,心口疼又犯了,也是我們不願見到的吧?」 左寒星剛想說話,床榻上的上官出雲卻醒了過來,左寒星忙將他扶起,讓他靠著床頭半坐,又伸手一探他的額頭,發覺不似方才燙手,稍稍安下了心。 上官出雲悽然道:「大哥,我這身體很沒用,常常要你們照顧我……」 「傻兄弟,又說這種話了。」 文雪煙趨近床榻,坐在床沿,拉著他的手道:「少爺,我們回武昌吧!記得在泰安城的時候,你說過想回家的,也說你想著太夫人,咱們回去,再也不踏入江湖,你喜歡小孩,咱們就多生幾個,好不好?」 左寒星想不到上官出雲已有遠離江湖的念頭,見他一臉病容,想著這些日子來,從逍遙星之毒到現在的宿疾發作與風寒之症,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似乎沒停過,莫說他天生體質弱,若是一般身體健壯的人,也不見得能撐得住。 「雪煙,妳認為我現在這個樣子回上官家莊,我奶奶還有我爹跟我娘,他們會不擔心嗎?」上官出雲反手握住文雪煙的玉手,緩緩道:「妳到我家這麼多年,又不是沒見過我生病,我沒事的,何況還有我師妹在,妳就別擔心,好不好?」 「可是,少爺……」 上官出雲擺手制止道:「雪煙,妳別再說了,暫時,我是不會回去的,泰山派被滅,我身為泰山派的一份子,真的能置之不理嗎?師父之仇,義父之冤,都跟青玉玦有關,說什麼都要找到答案,還他們一個公道……」說完,突然一陣劇咳,咳的他面紅耳赤,文雪煙大驚,忙輕撫他的背,這時,他的心口疼又發作,雙邊夾攻,讓他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 晏紫霞忙道:「師兄,你別太激動,我讓小二哥去熬藥了,等會你吃了藥之後,就會舒服一些……」 過不多時,店小二端了湯藥進來,晏紫霞試過湯藥溫度後,文雪煙伸手接過,藥味嗆鼻,上官出雲喝完一口後,喊道:「好苦……」 藥湯之苦,讓他難以下嚥,見他眉頭都揪到一起,還有些反胃,晏紫霞勸道:「師兄,良藥苦口啊!你要忍著點喝完,這藥你還要喝好幾帖,如果你不趕快好起來,咱們何時才能去找孟千均?」 上官出雲聞言,勉為其難喝完,喝完藥後,文雪煙扶他躺下,在拉過棉被幫他蓋上。 晏紫霞道:「師兄,如想睡覺,就閉上眼,等會要是出了汗,你就會舒服許多。」 上官出雲依言閉上眼,隨即沈沈入了夢鄉。 由於藥效之故,上官出雲一直沈睡,直到掌燈時分,他也沒清醒,左寒星依舊讓文雪煙留下照顧。 入夜後,雨勢暫歇,周遭靜寂,客棧憑空出現了一名佩劍的蒙面黑衣人,黑衣人身手俐落,潛進上官出雲的房間,文雪煙剛一發現,即被黑衣人點住穴道而動彈不得。她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見黑衣人筆直走向床榻,她心中之急,是無人能體會。 黑衣人一掌劈向床榻的上官出雲,原本熟睡的上官出雲,似乎察覺到一股殺氣,驀然清醒,閃向內側,黑衣人這掌擊空,上官出雲趁機從黑衣人身側滑過,躍下床時,順手取下擱在茶几上的龍吟劍,鏗!龍吟劍出鞘,劍身光亮如鏡,嗡然聲響,即可知此劍非凡鐵。 「哼!龍吟劍,我倒要看看,是否真如傳說那般鋒利﹗」黑衣人開了口,竟是男子聲音,他拔出腰間佩劍,拇指一彈,彈開劍鞘,黑衣人持劍與上官出雲對壘。 上官出雲一招起手式,望著黑衣人,冷聲道:「你是誰?」 黑衣人冷冷道:「等你到了閻王殿,再問吧!」 黑衣人挺劍直刺,一招荊軻刺秦王,直刺上官出雲的胸前。上官出雲身軀一側,劍光挽起,鏘!兩把長劍互撞,激起刺眼火光,黑衣人手上長劍與龍吟劍短兵相接,毫髮無損。 上官出雲脫口道:「紫霜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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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武俠奇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