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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27 23:07:32瀏覽945|回應14|推薦59 | |
Ernesto Cortazar - My Heart Will Go On
非玉攝於開普敦(影子若複製的語言) ‧ 她很博學,他與她對話時,她總能引經據典。 記得,第一次兩人一起喝咖啡談寫作…。 她引述作家─羅蘭巴特(寫作的零度)的觀點: 「現代寫作是一種獨立的真實有機體,它在文學行為的四周成長,以一種與其意圖不同的價值裝飾著文學,並使後者不斷地捲入一種雙重的生存方式中去。此外,還在本身也包含著歷史的、不可穿透的記號和字詞的內容之上,填加上另外一種折衷或補救的因素,因此在思想情境中混入了一種形式的補充的命運,它往往是分歧多變的,又永遠是令人困惑的。文學記號的這種命運的表明,一位作家不可能在尋詞索句時,不採取一種過時的、混亂的或模仿的、無論如何是規約性的和非人的語言所具有的特殊立場。…」 他無言訝異的看著她…,她繼續滔滔不絕的說著…,說完羅蘭巴特,又談波赫士…。 並…深深愛上了她…。 之後,他們結了婚,成了夫妻,他們仍時常對話,一如以往…。任何事…,她都可以吊一大個書袋做為她行事的依據。 漸漸的,他覺得,他家住的不是兩人而是很多人…。 突然,他想起來,她,好像從沒有說過她自己的想法,包括她的愛。 他們熱戀時,她引用過無數熱情的話語…。 他還記得第一次引爆他的熱情,是在春日的時候。 「春天來了,月亮高懸於天際。 他聽完後忘情的親吻了她,這定情的一吻啊! 他又想起,第一次與她作愛,她在高潮時叫道… 「啊,我現在是西蒙娜·薇依:「你啊,是我的天父‥,從我身上撕去這身體與靈魂吧,把它制成你的物,最終讓我除這撕去本身外一無所有吧。」 婚後,偶有爭辯時,她也旁徵博引…。 他記得她常引的這句─法國莫里斯布朗肖說: 「為什麼世界上會有岐議,岐議就是它自己的答案,除在我們答案的岐議中重新發現岐議外,我們沒有辦法來回答這個問題,而一個充滿岐議的回答,本身就是一個關於岐議的問題,岐議簡化我們的方法之一,就是使我們想要清理岐議,這是一種與卡夫卡談到的與邪惡的鬥爭類似的鬥爭。這種鬥爭將終於邪惡。就像與女人的鬥爭,總是在床上結束一樣。」 於是倆人的爭辯,一如她所引…他和她最終在床上結束。 而,一般小事與生活情趣中,她也從沒有說過自己的想法…。 好像,夏天裡,他和她一起吃著雪泥冰時,她會引策蘭的詩: 「你可以充滿信心地 ,用雪來款待我,每當我與桑樹并肩 ,緩緩穿過夏季, 它最嫩的葉片 ,尖叫!」 如果,他們在海邊玩著浪花,她會說: 「我現在宣佈你是詩人,歌德說:在詩人潔淨的手中, 水花將如簇如擁。 」 一天夜裡,他突然驚醒,就著外面昏暗的路燈,無意中發現…,床上躺著一只怪物…。 頭部是一個看來精密的小型電腦,身子是一部大大的百科全書。 他失口大叫:「啊…我在做夢嗎?」 她坐起來答道:你不是在做夢。德國詩人保羅.策蘭說: 「…就像在走向他人的時候,我們超越了人性,走進了烏托邦。就像烏托邦不是夢想和許多可憎的胡言亂語,而是一種人在其中自我展示的“清除”」 他對她望了兩秒鐘…,然後…大叫著…跑出了屋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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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