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在外不慎撞傷，回到家趕緊冰敷處理。小子長大了，也比較耐痛了，兩分鐘後，我把用完的冰塊，順手倒進洗臉槽，這時，恰好也是兒子就寢前刷牙的時間。

水槽裡的冰塊讓他很好奇，順著他的好奇，我告訴他，可以一邊刷牙一邊觀察冰塊。隨著溫度上升與水的衝刷，冰塊越來越小，最終消失。過程中，不斷聽見一個孩子發出驚呼叫聲與笑聲。

「生活就是最好的教室」，我心裡忽然冒出這句話，這次的自然觀察，孩子好像會有一些獲得。

那晚的床邊故事，我把水、冰塊與氣體的關係解釋了一遍，沒預想對他是不是過於困難。我談到北極與赤道、冰箱與剛煮好的湯，帶出以前我們共讀的故事──在北極說話字變成冰塊、赤道石頭湯燒焦，孩子聽得津津有味。

其實，求學時，「理化」是我最不擅長的科目，只要看見老師在黑板上寫出複雜的算式，或者課本上張牙舞爪的公式，便不自覺地手腳發冷。那時，單純只有一股衝動，設法多「背」一些、多「拿」一些分數，從來沒想過，「理化」與有趣之間可能存在著關聯。

天馬行空的想像，對照著實際發生，我跟孩子竟能享受在「物理」之中。如果，以前我們可以這樣學物理，青春的我們，會不會少一點學習的挫敗感；如果，以後孩子還是用舊方法來學物理……那，將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