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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7/14 12:36:45瀏覽1224｜回應9｜推薦10 | |
| 這個人像塊海綿，卻，吸水漲大不了，被刀一捅，就破。
虛有其表的模樣，打腫臉都充不了胖子。 認識的人，說，你呀，好像煞有其事的樣子，其實只是虛張聲勢，根本一點威脅都沒有；不認識的人，說，這個人吶，連自己心底的想法都不敢說出來，還能有怎樣的作為？ 親密的人，說，你啊，跟你說什麼都做不好，你的心思到底放了多少在眼前？陌生的人，說，他喔，沒什麼大不了，只是一味地表現自己自以為是的溫柔，其實什麼名堂都搞不出來。 還有最血親的人說，你，別再駝鳥心態！別當個扶不起的阿斗！ 海綿吸不了水，還有什麼作用？ 有些人是溫室裡的花朵，從小到大受盡呵護，生活上面臨各種問題都有家裡的人可以提供意見，給予支持鼓勵，有時候甚至連操心都省了，因為旁邊的人就會幫忙打理完畢，什麼都不必自己勞心勞力，但是，那是花朵。有個人，不過一根草，即便在溫室內的情況如花一轍，終究只是草，不可能成為花，但，各方鞭策的力量告訴草，你得成花。 草就想辦法得要變成花，可是，草沒有花的資質，只能望花興嘆。 草回頭望了躺在一旁的海綿，心想，才蛻變沒幾天，難道又要窩回那塊死板的軀殼裡面？草想起太陽的話，總是要成長，否則還有什麼意義？ 別鬧了，少傻了，你這披著草皮的海綿。 於是，草枯萎成乾，海綿卻還在一旁靜靜等候，望天，不發一語。 海綿吸不了水，還叫做「海綿」嗎？ 其實，海綿最大的張力來自於海洋，可惜海綿從來沒見過海洋長什麼模樣，只能聽由週遭流言傳遞虛實不清的消息，捫心自問，二十多年來的呵護寵愛，到底給自己突破過什麼？突破什麼過？突破了什麼？似乎沒有，真正突破的都不是自己，而是身邊的人，不論是朋友還是親密愛人，包括家人親戚，一個不長進的人能有什麼用途？一個長不大的人可以做什麼用？ 海洋在遠遠的地方呼嘯，吆喝著，竟然還有個這麼大的孩子不知道海洋的長相？ 傷心了，仍是「孩子」呢。 有點不知所以然，自己是哪裡給人感覺像孩子呢？臉頰嗎？也許看起來的確稚氣了點。打扮嗎？也許總是休閒裝扮看起來不夠成熟。談吐嗎？也許言談間的語氣依舊淘氣了些。心靈嗎？也許可以觸及的範圍真是太小，怎麼想都跳脫不了這個小框框。 若是幾年前給人說還像個學生，真是高興得快要飛上天，以為還那般年輕；漸漸地，現在給人誤以為是學生，卻感覺慢慢的一股火氣蔓延上來，都這樣年紀了，怎還給人說成像學生？究竟是哪裡不足？也許不用這樣問，因為自己都清楚，只是少了歷練，少了挑戰，少了過程，更少了眾多挫折，學生，好笑哩。 左方來了一刀，肚破腸流，才發現看似堅強的海綿原來那般容易被攻破；右方來了一刀，鼻青臉腫，才知道原來只是虛有表相，到底沒什麼內容，無怪乎給人看作笑話。 海綿吸不了水，乾癟，誰能清楚自己？ 現在這般田地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以為這樣就跩個二五八萬，有什麼了不起？如果你不是現在的你，這等身份，看誰還願意鳥你！今天只有一個人會說實話，其他人看誰敢講真話給你聽？ 吐，沒有苦水，因為全部都給海綿內裏吸收，自行消化，別的海綿一擠捏都會擠出水來，偏偏這塊海綿什麼也擠不出來，更好笑的是，還自以為應該可以有所表現，殊不知，旁邊的人通通都把這則笑話看得透徹。 海綿外表看起來有二十幾年的蒼老，內襯卻僅有十歲不到的稚嫩，誇說自己長大了，竟然在面對衝突時，連聲屁都放不出來，長大了，長到哪去了？ 怒火燒掉了自己，也沒有人會知道；怒火蔓延了整片森林，也沒有人會知道；怒火將世界毀滅了，還是沒有人會知道。因為，怒火再怎麼燒也只燒得到海綿本身，旁人怎麼也無法感受到海綿心中的真實情緒，不是太會隱藏，而是蠢得可以，自以為是的高傲卻給人狠狠打斷了鼻樑，痛得流鼻血，卻找不到衛生紙擦。 何必非得衛生紙不可呢？ 有什麼了不起？不過就是一塊臭掉，沒屁用的舊海綿而已。 海綿吸不了水，究竟還有什麼存在意義？ 真是夠了。 太夠了。 這樣的生活已經夠了，生活沒有自己，工作不由自己，感情無法自己，真的夠了，無法透露出來的苦悶已經塞滿了整個心間，也許別人仍舊以為這是逃避，是無病呻吟，哪有那麼嚴重？是吧，也許真沒那麼嚴重，也許真只是逃避，更也許，就是無病呻吟，但那又如何？ 誰輸了？ 真是夠了，太夠了，這樣的生活已經不想再過了。 海綿哈哈大笑，好朋友想過來拉一把，不必了，反正就是這樣而已，再怎麼頹廢墮落，也不會太久時間，生活還是要過，縱使盲目忙碌，起碼知道自己還忙，陽光仍在窗外，卻少了點勇氣逼自己打開窗戶給陽光透進來。 親愛的兄弟說，你得給自己下個決定，要怎麼走真有決定了就好，相信還是會有轉圜的。親愛的兄弟啊，你的成熟開闊是我所羨慕的，可能我一輩子都擁有不了那樣的順利，至少，在我如此在乎的人兒心上。親愛的兄弟，你一定要好好地走自己想走的路，我的悶苦你千萬不要嚐到，親愛的兄弟，我只能對你說這麼多。 海綿無言了，怎麼說怎麼做都不對。 海綿吸不了水，這個世界，已經快要不認識了。 究竟你的心思擺在哪裡？你到底有沒有把眼前當作一回事？你還知不知道自己面臨了什麼樣的情況？ 海綿搖頭，苦笑，也許不是笑，但臉部肌肉交織起來的模樣還是微笑，偶爾夾雜著臭臉。那臭臉是所有人都很討厭的，是所有人都不喜歡的，是所有人都不以為然的，甚至，是海綿自己痛恨非常的。 別再說了，反正，爛命一條而已。 親愛的人說不會給予同情，海綿不需要這等同情，只是愛哭，真奇怪的事情，都吸不了水了，怎還有液體可從內心深處流洩出來？自相矛盾得很。好朋友說可以如以前那般反過來照顧著失意，海綿也不需要這種照顧，只是痛心於自己的窘狀，痛心於自己的無能，痛心於自己的幼稚，結果剎時間以為啥都改變不了。 改不了嗎？不會的。國父革命都那麼多次才成功了，幾次失意算什麼？沒有民初人士的偉大胸襟來照顧千萬蒼生，現在碰到些許挫折就打了退堂鼓，成何體統？ 海綿對自己說，放心，別人都不是你，你自認的委屈和煩悶別人都體會不了，你可以自己悶到底發憂鬱，也可以快快趕走烏雲重新見日，該怎麼走，要怎麼做，自己決定，誰都幫不了你。 是啊，誰都幫不了，只有自己可以掌握自己。說都很會說，要做，怎難如登天？ 海綿吸不了水，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應該是要離開的時候了，縱使乞討，至少可以自行決定要挨餓或飽食，但那不是海綿要的生活，離開，是為了新的出發，出發雖可想見一定碰壁且痛得要命，甚至無法預約明天，如果注定要餓死在街頭，那也是天注定了。 挺起腰桿，雖然看不出有任何腰部曲線，吸不了水又只有外表蒼老的海綿，存在一定還是有所意義的吧？如果沒有意義，自己去找，總找得出來吧？ 海綿欲緩緩朝海邊邁進，看見海洋之後，要縱身一跳，讓那廣闊的母體將自己團團包圍，能夠吸多少海水就吸多少，即便，吸了水之後還是要於海面載浮載沉，繼續尋找出路。 海綿是誰？ 誰可以給予一絲肯定，不管哪方面，我就會告訴他，總會有吸水充飽的一天。 海綿吸不了水，是否可以改吸刻意打翻出來的寂靜咖啡？ 海綿吸不了水，是否可以換吸特地潑灑出來的陽光牛奶？ 海綿吸不了水，難道就只有水可以吸取嗎？ 海綿，不該是駝鳥，不會是阿斗，痛到底，壓力到底，悶到底，還是會有鳳凰浴火重生，仍舊會有天山雪蓮懸在峭壁上，等候小心摘取，練成千年神功，屆時，海綿將不再只是怨嘆苦長的單薄。 哈哈！那一天，會到來，做自己，才有好自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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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