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打在杯子上,拉出好長的影子。
淺夏無聊的在茶水間,來回晃蕩。
一早來公司,安迪就接到了薄嚴的電話,陪他去了法國總公司開會,為期一個月。去的很突然,多少讓淺夏很意外。
雖然薄嚴不在,她還必須得上班。一天到晚簡直無聊透了,薄嚴的辦公室在頂樓,平時除了私人助理和要緊的大客戶,很少有人在。
外公交代的事,必須要做到,淺夏猶豫許久,薄嚴出國是最好的機會。
薄嚴喜靜,注重個人隱私,除了電梯口有攝像頭外,剩下的紅外線防盜系統,只有晚上才啟動。
無疑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只要拿到了計畫書,她就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了。
淺夏打電話給市場部的經理,讓他到樓上來,拿之前安迪沒有拿下去的調研報告。淺夏把市場部經理扣在頂樓一個多小時,把調研報告,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反反復複的強調了幾遍,才放他下去。
這個經理聽安迪說,不是個好人。多次和經銷商要回扣,還虛報銷售數目,薄嚴原本也是要想了辦法解決他的。淺夏正好拉著他下水,把一切黑鍋都丟給他了。
淺夏推開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心跳像是要跳出來一樣。畢竟不是做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淺夏咬咬牙,走了進去。
開了電腦,果然跳出一個輸入密碼的對話框。淺夏試了好多遍,都提示密碼錯誤。最後用了自己的名字的開頭,首碼用的是Love。莫名其妙,就這樣進入了薄嚴的電腦。
點進去的時候,淺夏整個人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他用的密碼居然是LoveWQX,淺夏只覺的心臟劇烈的顫抖,心裏築起的堡壘,瞬間坍塌了。
可她做什麼,她居然在偷薄嚴的計畫書,她居然在背叛他。
淺夏立即關了電腦,跑回自己的辦公室。
雙手按在亂跳的胸口,試圖撫平心裏的動盪不安。
太可怕,她該怎麼辦?怎麼樣才能不傷害薄嚴,又能瞞過外公?
還好,這件事她答應下來了,不然,換做是另外一個人執行任務,那麼計畫書肯定會被洩露出去的。
許久,淺夏終於平復了心情。在自己的電腦裏,進了薄氏共用的資料庫,參考了許多資料。花了大半個月,做了一份模擬和碧落合作的計畫書。
做完了一切,準備拿給外公的時候,淺夏還是有些不放心,找了蘇莫看了看,蘇莫有提出了不少意見,淺夏又做了一些修改。兩個人正在書房討論計畫書。
洛克氣衝衝的一腳踹開了蘇莫的書房,淺夏嚇了一大跳,抬頭看見是洛克,出於他是高澤的救命恩人,淺夏還是比較有禮貌的對著他打招呼。
誰知,洛克冷哼了一聲,上前把蘇莫拉到門口,附在蘇莫的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蘇莫的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伸手就把他推到門外,洛克也是個難纏的,又用力的擠進了門裏。
兩個大男人就在那裏拉拉扯扯,淺夏收拾好計畫書,和蘇莫打了招呼,“蘇莫,我先回去了,你們有事慢聊。我有什麼不懂的,再打電話給你好了。”
蘇莫讓開了路,準備送落笑下樓,無奈洛克拉著他的手臂,就像是黏在手裏的口香糖,甩也甩不掉。
淺夏總覺得書房氣壓很低,還是越早離開越好。
果不其然,淺夏剛下樓,書房裏就傳來了吵架的聲音,還有乒乒乓乓摔東西的聲音。
管家讓司機把淺夏送回住處,又做了好多精緻的點心,讓她打包帶上。
淺夏回到家,又做了詳細的修改,計畫書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便給溫子昭去了電話,約了第二天見面。
這一夜,淺夏徹夜難眠,夜是那樣長,那樣靜默。
第二天一大早,淺夏就起來,把計畫書送到了溫子昭下榻的酒店。
溫子昭還在睡覺,淺夏來了以後,才起來洗漱。半個小時後,兩個人坐在酒店的花園餐廳,準備吃早飯。
淺夏從包裏拿出了裝著計畫書的檔案袋,放在溫子昭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做到了,那你對我承諾,是不是也兌現了?”
溫子昭把計畫書交給了助理,淡然的笑道,“我得知道,這份計畫書真假,我才能放心的把隱藏了多年的秘密告訴你啊!”
“你……未免也欺人太甚了。我真為有你這樣的外公,感到羞恥。好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我只當不認識你就好了。你們過去的事,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過好現在的每一天,這樣就夠了。”淺夏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掉。這樣的親情,不是她要的,也不會是她眷戀的。
所有的人都在自私,只要不傷害別人就不算可恥。可她最親近的親人,卻一個個一而再的傷害她,外公這樣也記憶算了,就連親爺爺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地位,竟然打死也不願意認她。
這樣的世界,太醜陋,太可笑了。
淺夏抬頭,看著初升的太陽,一陣迷茫。她看不到未來,看不到希望。就算沒有真的背叛,至少已經有了那樣的心思,就這足以傷人。
薄嚴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唾棄她吧!一個為了利益,連自己都可以出賣的人,還有什麼值得人憐惜的?
明明一天剛剛開始,淺夏卻是用盡了力氣,回到薄氏。
劉奕學堵在薄氏的門口,看到淺夏走過來,堵住了她的去路。帶著一絲懇求的意味說道,“溫小姐,我妹妹想見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去看看她,她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夠了。你能不能放過她?”
“你們該求的人,不是我,是高澤,是高老,是高家。我想現在你妹妹最不想見的就是我,你想我去勸她,我該以什麼立場出現?”淺夏自嘲的看著劉奕學,他知道還會為了妹妹奔波。而她的親人卻只會利用她。
淺夏推開他,徑直往前走。劉奕學不棄不舍,繼續擋住淺夏的去路,他言辭鑿鑿,“只要你去告訴她,你要高澤結婚,我想她會釋然的。”
“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來說,很不公平嗎?我要撕開我的傷口,血淋淋的展示在她的面前。你知道嗎,不還不如那把刀,紮在我的胸口。”淺夏越發覺得心酸,她不是觀音,普度不了天下蒼生。
“溫小姐,我求求你了,現在只有你這樣說,她才會釋懷。”劉奕學一咬牙,直直的跪在淺夏面前,“溫小姐,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妹妹吧!”
上班高峰期,周圍的人見到這一幕,紛紛駐足觀望,指指點點。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如今劉奕學跪在地上求她。以往的不愉快,頓時煙消雲散。
至始至終,劉倩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淺夏伸手把劉奕學扶了起來,淡然的說道,“我會盡力試試,不過能不能成功,我也保證不了。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沒請假,明天你來這裏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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