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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4/20 08:54:14瀏覽194|回應0|推薦2 | |
香濃帶有異國情調的咖哩、烤餅一一上桌,我撕下烤餅分給其其,不忘問著:「小事,我們不是出門都會跟對方報備嗎?」「就小事,幹嘛講啊!幹嘛一直講這事啊!吃飯,吃飯好不好!」引信燃燒殆盡,耳中似乎還聽見轟然的爆炸聲。 剛從火車回到家中,嘴饞的我鬧著他猜猜晚上要光顧那家近來甚得我歡心的餐廳名字;明明知道答案,他卻一直猜別家餐廳;還是急性子的我直接說出我要去吃咖哩。他勉強說好呀,後來出門驅車前往餐廳時,他卻說今天不想吃咖哩,想吃壽司;我說好,於是我們驅車前往壽司店。結果壽司店大排長龍,因為不想等,我們決定去吃咖哩。在咖哩店中坐定位後,事情就這發生了。 坐在香味四溢的烤餅之前,數十個疑惑向我襲來,教會我何者名為索然無味。為何下午遲遲不猜出我想吃什麼?為何下午不直說才剛去過?為何週六可以連打電話問我精舍問題,卻無法打通電話告知要聚餐?為何以不耐煩的口氣說這是小事幹嘛說,彷彿我是個愛管事的惹人嫌太太?為何否認相互告知的慣例?為何一臉不耐煩,語氣急躁?為何都不解釋?為何這麼做?為何他不說,而我也不能問?是我讓他感覺壓抑、被禁錮、被管制?是我搞不清楚狀況?還是他變了? 一個環節不對,不但接下來的環節無法連接,也會影響上個環節。在回憶的洪流中,我拼命搜羅,仔細回想引信點燃之前的每一個細節,每想起一個畫面,彷彿就增加一點證據—見不得人的證據,如果信任是婚姻中的高牆,那麼懷疑就是流過牆中縫隙的涓滴,堅固的高牆正由矮小的細縫中一點一滴的流逝瓦解。 大腦像自衛隊一樣,閃過一幕幕即逝的回憶,如同放映廉價二輪電影,最後定格在那不耐煩的臉,依稀還可以感覺眼中的淡漠。是的,我成為相機,昂貴的單眼,永恆的記下這一幕,被告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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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