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 黑暗,擺成蛇的姿勢 海浪 拍打著無聲的風 我在穿越著 穿越黑暗與光明 整條雪白溪谷的等待
如果 流水,是千年不變的姿勢 天透下光時,彷彿望見 岩壁歸巢的燕子 景趨近於北方,原來 溪水也曾蒼老過
貼近 風切的古老 車窗,慢了下來 呼吸,慢了 下來 輪胎的脾氣 整個 慢了 下來 心情 怠速
清晨 初陽喚醒夢境 流水潺潺,心情攤成 白紙,虔誠的姿勢 如教堂信徒的禱告詞 走入傳說,我 穿透 光影 穿透 聲音 穿透 季節 穿透著 瞳孔
橫跨地拱橋 壓彎夕陽的眉尾 收拾黃昏,往繁華走去 嚐過酒味的路燈 及拋落窗外的整面風景 依舊打著光 默默地盼著下個 來人
遇見 如同 一首待寫的長詩 風 探測指縫,來自脈搏的曲折 雨,總來不及清拭 橋頭雪白的石獅 和我彷若一腳踩空的 台階
尾燈 該有些記憶 或許是關於錯過的落葉聲 整路企圖說服的碎石 或轉彎過後,急於回正的風景 輕撫過尾翼的晚風 還是忙於掩飾 踩下煞車後的 驚醒
斑馬線 攔下 最後一截黑影 擋風玻璃沾著堅硬的哀愁 緩緩駛入城市的月光 照後鏡映射出 沒了亮度的街燈像 棵棵 枯倒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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