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者摸象, 摸到大腿, 人家問說, 大象長得像甚麼樣, 瞎者說, 大象長得像擎天大柱, 頂天立地好威風, 像神將一夫當關萬夫莫敵, 當瞎者說大象像擎天大柱, 這是一種包含部分真實和部分虛擬的想像, 當瞎者再說, 這擎天大柱,頂天立地好威風, 像神將一夫當關萬夫莫敵, 這是一種意義的象徵, 格氏塔的formation,<形成>功能所講的, 平面上有三個點, 人看了很自自然然就會把它們連成一個三角形. 這種連結三角形的<形成>也是一種部分真實部分虛擬的想像, 下來再由三角形投射到三角鼎立, 三國演義.中美台戰略三角關係,則就是一種意義的象徵, 拉崗說,人所生活的世界就是由這<真實> <想像>與<象徵>所扭結而成的, 人是透過<真實> <想像> 與<象徵>這三層,個自成雙地相互扭結成交錯的軸線形成舞台,在這當中來來回回悠遊而生的, 瞭解拉崗這三層 人之生活構造,就很容易看出在這次國務費和特別費風暴中,扁馬兩人處理危機的手腕和功力有何不同, 先說扁,扁對於陳瑞仁檢察官起訴書中所臚列的犯罪事實, 他知道如何運用人們所具有的想像能力,人具有之自動形成的意識功能, 技巧性地抓住起訴書的部分真實, 再添加上若干特定成分後, 讓人民自動去拼湊成另一個新圖像, 形成新想像, 再經由新圖像的象徵作用, 投射到他所預期的價值體系裡, 讓自己在預期的價值體系裡重新找到立足點以站穩腳步, 這是他高明之處, 最明顯的例子是扁在辯解機密外交那一幕, 他可以把原先被指虛構南線工作說謊的事, 說成-- 這本來就是他要故意虛構的, 目的就是為了掩護國家秘密情報工作, 說謊是為掩護, 至於真實情況他則不能說, 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死也不能說,說了會害死我方情報人員, 也會危害國家安全的, 扁特別添加這些成分強調這些,就是要技巧地在平面上的一點旁邊另添加一點, 讓人們自動去連成一條線(通過平面上一點的直線有無限,加上一點後, 通過兩點只有一條), 讓人民自動去拼湊出一幅-- 辦理機密外交如何困難危險的圖像, 再進而透過這幅圖像的象徵作用,去影射出他是如何辛苦為國拼外交, 他是一個有為有守有情有義的國家領袖, 他絕不洩漏機密危害國家,絕不出賣自己人 以彰顯他的人情義理道德觀, 他要用這道德觀來說服人民讓人民拋掉起訴書中指控他的貪腐事實, 相較於馬英九在處理他的特別費風暴, 馬未區分法律座架上的真實與民間世俗座架上的真實有何不同, 只亟於在澄清他的真實, 開記者會也沒有去處理想像象徵層次的問題,致使自己身陷困境,並不令人意外,其實馬的特別費風暴, 如沿著扁的危機處理方式, 他可以運用想像層 象徵層的設計,來作價值系統的轉移, 利用記者會將整個風暴的中心,從清廉與貪污之對立轉移至互信與無信之對立上, 另外開闢一個關於信任價值觀的戰場, 他可以學扁用人民俗世的語言訴諸人民, 訴諸世俗座架的真實, 並且賦予該真實新的價值意義, 大家都知道, 不論政府或民間機關, 例行的帳務核銷處理, 主官一般都不會事必親恭, 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關於政策層面的事, 關於例外管理的事要處理, 例行的事通常都會交給部屬代處理, 為什麼敢這樣? 就是因為基於長官部屬彼此有互信, 就像一個家庭, 老公在外打拼賺錢, 家裡的例行開銷也都交由老婆掌理, 老公通常都不會去一一詢問詳情, 這是基於兩人的互信, (若一一詢問,必破壞彼此所建立的互信關係,家庭生活品質必受影響)馬市長把若干例行公務交由下屬代為處理也是信得過部屬, 讓承辦人員把部分特別費撥入個人帳戶也是基於對承辦人員的信賴, 而部屬處理帳務會如此行事也是基於跟相關人員有互信的關係, 這其中會出現紕漏,是有法律須評價和社會評價的問題, 法可交由檢調去調查, 但馬市長此時最重要的是,要站到領袖的高度,呼籲國人如何能讓人與人互信的價值觀, 在公家或企業之長官與部屬間, 在社會上人與人間, 在家庭親人與親人間, 能正常發展下去,並且藉此呼籲朝野共同商討如何建立更健全的法令制度,使與信賴機制相輔相成,提高政府的廉能, 不要因為這次台北市發生市長特別費爭議的問題, 而讓<信賴>這個機關組織最寶貴的資產受到沖刷破壞, 也不要因為這樣破壞國家及民間企業各階層主管人員所要遵行的例外管理原則, 使得我們這些國家.企業的主幹,僅為了避免例行帳務出錯, 把太多時間心力花在看帳上,而卻忽略了該去做更重要的<對的事>to do the right thing, 要言之,這些東西其實是馬在記者會上早該說的, 馬如果這樣說, 至少他清廉的價值觀可以避開直接被攻擊, 另外也可開闢信任價值觀的戰場, 蓄積火力反攻---轉攻扁的無信致國家信賴機制從上至下逐步毀壞與民進黨執政不去做<對的>事,徒讓國政空轉, 國際競爭力直直落,如此不就更站穩了嗎?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