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前半人生(三) 小一小二PART II

上課拉肚子 拉了一褲子

人生第一件丟臉事---上課拉肚子  拉了一褲子

說完老Ｋ的笑話後，也該說說自己的笑話，才比較公平，以前人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大概就是這道理，換個阿陸仔的說法，這叫『憶苦思甜』，好，現在就開始好好地、徹底地『運動』一下我自己。

一百公尺有多遠，奧運選手不到十秒就到了，但對才一百二十公分高且人矮腿短的我來說，可成了咫尺天涯，尤其當肚子不舒服時，要去百公尺外的廁所 ( 現在回想最少有七八十公尺遠 ) ，這條路還真像史特龍電影第一滴血的主題曲---IT IS A LONG ROAD。

還記得那時是一個夏日快上課的時候，突然覺得肚子一陣疼，我下意識地不由分說趕緊往廁所方向跑去，免得像西北雨的糞水突然傾盆倒下，但才沒跑幾步路，要學生上課的『喪鐘』就敲了起來，怎麼辦？在師恩浩蕩的年代，我怎敢忤逆老師，只好夾緊屁股，火速地跑回教室，等重獲自由後再來解放，上課期間先透過提肛術以渡難關。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越提肛越想出恭 ( 上大號的意思 ) ，想舉手報告又不敢說，就在天人交戰之際，感受到肛門透過神經傳了八百里加急的訊息給大腦---四行倉庫守不住了！靠！守不住！那我面子怎麼辦？在我還沒來得及發電文要那兩片括約肌再擋一擋，這兩片肌肉就當起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吳三桂，讓屎糞大軍毫無阻礙地破關而出。

要怎形容這畫面呢，李白有個詩句『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返』，拿這詩句來形容當時如黃河般的糞水，從我股間狂洩而出再恰當不過---從腸子直洩而出的糞水，遇到坐在椅上的屁股，馬上從褲襠旁流竄而出---要是愛擊劍任俠的李白知道我用他名句形容這糗事，不知他會不會繞兄弟砍我 ( 多年前大陸有學者研究，李白具有角頭的身份 ) 。由於來得快且急，部份糞水還直接穿透褲子的布料滲了出來，整個場面就像黃淮平原的大澇災，放眼望去，就這麼黃澄澄地，看不清哪裡曾經是褲子，哪裡是椅子！不過，也好在椅子是用一片片木板釘成，中間還有縫隙，不然沒有出路的糞水還會來個倒灌回流的『錢塘潮』哩。這才是真的挫賽勒！

沒多久，旁邊的同學臉色大變，我也滿肚子尷尬無處宣洩，心想這尷尬要能跟屎一起排出多好！尷尬無處洩，我只好低頭遮羞，但老師還不知怎回事，以為我們在擠眉弄眼，往我這邊大聲斥喝，這一斥喝讓我身旁挨悶棍的同學忍不住說：有人大便！這一嚷嚷，我傻了，同學也傻了，老師更傻了，就在四十多雙眼睛掃向我時，再也忍不住尷尬而放聲大哭，老師急忙叫我先行回家換褲子，我就成為一路哭著回家找媽媽的『小孬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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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當時是採騎馬的O型姿勢回家，不過褲子早溼透，怎還用那不沾鍋的姿勢，我到現在還不懂。換好褲子回校時，我是一派輕鬆，『烙賽』的事彷彿與我無關，沒想到才要走進教室，卻聽到兩個學生在幹譙，那聲音是從我左後方的洗手檯傳來，我下意識地撇頭遠望，咦，那不是班上同學嗎，那椅子不是我的座騎嗎，原來，他們在幫我洗剛才在黃泥堆打滾的座騎！幹！超丟臉的，當下產生『解離症』---到現在完全想不起後續結果，大概是潛意識無法負荷這丟臉的事，就解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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