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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9/04 23:29:56瀏覽656|回應0|推薦1 | |
我會好好努力工作與唸書,不知道妳還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我有可能會去當妳的學弟,我真的會好好努力,希望妳也是。 明杰』 電子信箱裡躺著一封好久不見的信,署名「張明杰」,標題「書瑜」,跟往常一樣。點進去看內文,似乎,我能夠對著他寄來的信微笑了,開懷的。縱使他前幾句話語,讓我不明究裡的想掉眼淚,可是我依舊笑了。 我想,我再也不會對張明杰字裡行間的意思而想逃避,我想是的,我很肯定。 「妳在看什麼啊?情書喔?看得這麼開心。」涵涵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冒出來,我微微側過頭,才知道她正佇立我身後。 「沒有啊,是我以前的好朋友寄的。」我忍不住微笑,沒有將電子信箱的視窗縮小或關掉,也不需要急著關掉了吧,反正被涵涵看到也沒關係。 我們,是好朋友啊。 教室裡,嘉琪還是一樣沒有跟我說話,到目前為止她會跟我說話只有兩種情形,一種是,我和她當同一天的值日生,我忘掉的時候,她會大喊一聲「書瑜」叫我一起擦黑板,也總是留了三分之二的版面給我擦;另外是,她覺得風吹進來很冷,請我把窗戶關起來。 也許,我們要回到當初專二承諾一輩子當麻吉時的情景真的很難,也或許,根本就不可能回到過去了。人,本來就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人,本來就應該往前看的不是嗎?或許真的需要一點勇氣,或許真的需要一些些釋然,但是,我想,我還是可以做到,我是說真的。 期待,常常是自己加諸在別人身上空無的東西;期待,常常是自己給自己的沉重壓力。因為有了期待,所以開始希望,當希望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後,得來的難受和失落,一次比一次還深,還嚴重。 我逐漸明白這個道理了,過去,我總是把期待加在張明杰和嘉琪身上,希望張明杰能夠打電話給我讓我吐露心事,希望嘉琪能夠對我就跟麻吉一樣好,希望張明杰能夠在我一個人難過一個人落寞的時候陪伴在我身邊,希望嘉琪能夠帶我融入班上的團體,這些,一直以來都是我的期望,卻也是從來都沒能長長久久實現的期待。其實,他們跟每個生存在這個社會上的人一樣,都只是一個平凡人,而我的期待,也只是個人自私的心態而已。 我慢慢懂了,也許很久很久以後,這些還存在的壓力會消失殆盡。我想,我真的可以活得更快樂一點。 楊耀維就是這麼說的不是嗎?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給一個很遲鈍的女生: 一直很想跟妳說些什麼,但是又怕自己沒有立場,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說。其實人可以活得很快樂,也可以活得很痛苦,只是要看每個人用什麼態度去面對。我不是曾經跟妳說過,妳的世界中只有別人,沒有自己嗎?這樣生存著真的很累,妳應該要用更開闊的胸襟和想法去面對社會上每一個人,或許,當妳的世界中不再只有別人或者自己的時候,妳就會發現,生存在這個社會上,真的是一件很快樂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果然我是很沒有資格說這些話的人,我真的很抱歉,我只是想讓妳明白,還是有個人願意陪伴在妳身邊,盡力的想讓妳變得快樂一點,沒有想到,我的出現反而讓妳感到更不快樂,我還是只能說,真的很對不起。也許,我的離開,才能讓妳不再感到有壓力。 妳是不是也這麼想的呢?』 楊耀維曾經跟我說過,他有話跟我說,當我哪天上去班網,就會看到他想對我說的那些話。我看到了,那天,是他離開我後的第二個星期二。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留給我的話,除了讓我感到鼻酸與惆悵外,第一句想說的話就是,笨蛋! 那天,我手機電話簿上他原本「帥哥楊耀維」的名稱,也被我改掉了,我想改成「比笨蛋更笨蛋的楊耀維是也」,可是手機系統不讓我改,只能容納六個字的名稱硬是塞不下這十二個字,我只好把它改成「笨蛋楊耀維」,反正意思不變沒關係。 「書瑜妳看,那個男的長得好不好看?」秀害羞模樣的悄悄拉著我指了指幾公尺遠的某個男的,聲音還是一樣大聲,跟她此時的害臊模樣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仔細的視線從鏡片透過去,眼前一片清晰。「哦……應該還可以吧。」她已經問過好多次這種問題,我每次回的也是同一句,沒辦法啊,我對男生長相的認知,根本除了少還是少,反正我覺得不難看應該就算還可以吧。 「唉喲,妳每次都這樣回。」秀微嘟起嘴,不甘願的叫了一聲。 不知答什麼,我只好對她傻傻的笑了又笑。 「咦?妳最近有常戴眼鏡喔。」她狐疑的打量我臉上的眼鏡。 我應聲點點頭,忍不住揚起笑容。這時候慧菱點的珍珠綠茶已經拿在手裡,朝我和秀的方向走過來,可能秀講話的音量實在範圍太廣,所以當慧菱走近我們的時候,她也好奇的端詳我臉上的眼鏡。 「妳不是說妳不喜歡戴眼鏡走在路上嗎?」慧菱疑惑的問,手裡緩緩搖著珍綠。 「嗯。」 「不會像老阿嬤了喔?」慧菱又問,笑意卻是十足。 「……」什、什麼意思啊!過份!幾秒後,我竟然只覺得好笑。是啊,不會像老阿嬤了,因為眼鏡不再容易鬆鬆的滑落到鼻頭上,楊耀維他說過,要我以後都戴著眼鏡。 眼鏡戴上了,原來視野這麼寬廣。 也許是他,所以我鼓起勇氣戴上眼鏡,用清晰的視線去面對每一個從我身旁或者面前走過的人們,是他啊,楊耀維,他老說我很遲鈍。 『最近,我莫名的想為妳做些什麼事,什麼都好,沒有原因,我常常想,是不是以前太愛作弄妳,所以現在反而想為妳做些什麼。可是妳似乎不想接受,就像今天,妳並沒有在樓下等我,而我,卻還是只能一個人靜靜的等妳而已。 突然間,很想問問妳,很久很久以後的我們,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又會做了些什麼事?雖然妳不可能回答我,就當我自言自語好了。 帥哥 楊耀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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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