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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25 14:51:12瀏覽456|回應0|推薦19 | |
客人辭別,暮色緩緩垂下。 後院火爐的柴火燒旺了一下午,笑語漸杳後,一段松木猶嗶剝作響,舔著紅舌回味歡樂時光。又一會兒,餘燼也滿足睡去,只留下黑體輻射的微溫,以不可見的波長擾動黑夜。 打開音樂,躺在臥榻小憩。此夜是平安夜,聖善夜,宜有聖樂音符之單純振動: It came upon the midnight clear, that glorious song of old. Hark the herald angels sing, "Glory to the new born King. Peace on earth and mercy mild; God and sinners reconciled." Oh come, All ye faithful, joyful and triumphant. 我在單純的音符之前停駐。像一切經歷過背叛而存活的人,驚異於自己終究也走出了一條失去純真之路。 像一切經歷過背叛的人,停駐之後的思緒乃是複雜的五味。活著的驕傲證明了失去純真之必要,但卻不無唏噓地觀看單純音符之河在眼前流過,驚異於河之上游的歷史,那裡曾有人為人洗腳。 挺立於強風鼓盪的山崗,站立的事實是無可抗辯的正義。思想因站立而有高度,躺下的人就讓他無聲。然而河之上游曾有人為人洗腳。 聖樂繼續播放,在山與河之間,在站立的時代與躺下的歷史之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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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