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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07 22:19:00瀏覽407|回應0|推薦2 | |
早上一覺醒來發現咳得更厲害,就傳了封簡訊給同事幫請病假。 說要去上班也是可以啦!換算成生命值的型式來說的話,大概就是屬於「黃色」要注意 的狀態,百分之五六十的HP吧!但從去年十一月底上班至今沒請過病假,事情也沒到非完成不可的地步,就請吧! 況且,為什麼一定要撐到生命值到「紅色」快倒下的地步才肯休息呢?如果什麼事都要到「不得不」的階段,「年紀到了不得不結婚」、「時間不多了不得去追尋長久以來的夢想」、「天快亮了不得不睡覺了」,這樣人生充滿無奈是必然的吧! 我先用我充裕的HP張羅了頓早餐,鮮乳白吐司裹美奶滋加雞肉鬆加一杯澳洲的蜂蜜燕麥(比之前牛奶燕麥的口味好喝到簡直由黑翻紅)。而走廊上開始出現來回走動的聲響,用力關上老舊房門的轟啪聲,也不時的響起,幾乎從來比學長和學弟晚出門的我,感覺就像聽到一首叫做「一個人請病假留宿」的前奏。 很喜歡這種與眾不同、與世隔絕的疏離感。會上癮。就像所有人都必須跳上「一如往常」的列車時,我卻在最後關門聲響起時跳出列車,然後看著被載走的那群人有點錯愕、不解的表情。然後轉身,慢慢的走出去,走向一個像白紙一樣的時空裡面,沒有任何時程表格式的時空。 吃完早餐後,我削了顆蘋果看著村上的「舞舞舞(上)」,海豚飯店、月球表面、積雪的函館。 過了看書的甜蜜點後有些疲倦,我合上「舞舞舞(上)」往後一躺。這一段時間有點積勞,睡眠有點不規律,吹了幾晚的冷風,這我都知道,受點風寒是應該的。該好好的睡場大頭覺也是應該的。 中午十一點十幾分,我起身換上外出的衣服,戴上了口罩去看醫生(順便拿診斷證明)和買午餐(皮蛋瘦肉粥)。這個時間人都還少少的,再晚一點就會與剛才列車上那群錯愕不解的人們交會了。即使我不怎麼起眼,卻也一定很容易會被以非我族類的眼光來上下打量的吧!這就是處於規律、常態之下人所具備的敏銳感。 喝完了粥吞了一包藥粉,翻了幾頁「舞舞舞(上)」,埋了死掉的貓的屍體。我又倒回床上去。這次是個深沉卻不安的一段覺。途中幾次我幾乎有快呼吸不到空氣的醒來咳嗽,然後平復之後又再倒回去。清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五點三十五分了。不知道是學長還是學弟有開門進來看我,我沒有起身,他又退出去了。手機也嗯嗯嗯的在隔壁床摺得像瑞士卷的綿被下抖動,我沒管它。六點零五分我才下床,瞄了瞄手機,同事問我還好吧! 還好,一直都還好。我心裡這麼回答。 走到交誼廳,大伙正在嗑便當,我走進去時空氣的確瞬間凝結了幾秒。呵,我就知道。 即使同一個屋簷下,那種不處於規律、常態之下的人肯定是會衝擊某些常態之下的東西,就算只有一點點,就像剛從大雪中進屋的人,身上總是帶有格格不入的冷冽。學長問我有沒有好一點。有好一點了。我說。 大伙又開始原本的交談,這是回到常態拍掉冷冽的儀式吧! 對大伙來說,下班的時候幾乎就等同於結束。但我呢?沒有上班,所以根本沒就屬於他們所擁有的開始及結束,那種制式如上下學鐘聲般的象徵性事物。但凡事總是會有結束的,我可以把請病假的簡訊當做一個開始,吞下睡前那包藥粉當做結束,只屬於我,一個今天慵懶悠閒又帶點感冒病菌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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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