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g. 31, 2014

 

太棒了! 今天星期天中午不必作飯. 我都忘了今天在老人院我們有給老人吃飯.  突如其來被通告, 馬上感到有一陣輕鬆快樂的涼風迎面吹來. 大多數的禮 拜天會比平常的日子更是忙碌. 因為這天要出門採買一週的蔬果, 回來後還要清理,  然後又要忙著做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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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工作只要打扮的美美的 ,中午去給老人們盛飯就好了.  我會像隻花蝴蝶穿娑飛舞在每桌之間. 面帶笑容 ,帶來食物的籃子, 擺在每位老人的面前.  先給每一位說聲問安語:  “Om Je Krishina!! 或是說聲: ”Hari Om”.  然後溫柔地問他們是要多點還是少點.   老人們大部份肚子很小,  吃的很少.  有的更本一點也不要.

老人們慢慢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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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穿了件橘色高腰的長裙 (這鮮豔的顏色代表的是: 不用做飯 心情好的不得了).

色彩之鮮豔真是比花蝴蝶更為亮麗. 我們一到, 就見到一群老人坐在餐廳的門外. 在等著用膳的鐘聲響起. 他們見到我, 每個人的臉上都展現了美麗的笑容. 一位老媽媽居然站了起來, 歡迎我的到來並給了我一個好熱情的擁抱.  她如此地熱情讓我覺得她肯定是還記得我.  這些年每年我們都會在此給老人吃飯至少四次 . 所以心裏很感動 還會有人記得我 也大概是因為我是來此造訪的唯一外國人吧!

為了個人隱私權的觀點 我只遠遠地照他們行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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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她: 妳認識我嗎?

她短短稀疏的黑髮下張開一張無牙的嘴, 用印度文跟我說:

好多年前我會說英文, 但是現在全忘了. 笑了笑!

她如此回答看來並不記得我這個人. 我想我是自作多情了. 熱情馬上冷了半節 暗自罵自己為何會覺得 每個人都應該會記得妳??

低頭一想, 這幾年我一年大都會來一次為他們盛飯(其它幾次 真地是抽不出空來). 但是這裏的每一天就如恒河的沙. 新舊交替地如此快速. 幾乎每一天都有人要送走,  又有新人進來. 眼前的這些人已經可能和一年前所見的都不一樣了 ? 

餐廳正在做: 洋芋泥炸球 看了就流口水了 

ㄘ　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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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還是堆著笑容, 以遮掩突然來的失落心情.

她要我坐在她旁邊,  另一邊有一位全身全臉花皮的老媽媽 .她不說話. 坐在階梯口有幾位老先生, 對面還有一位老婆婆, 正張開嘴對著我笑.  他們的嘴裏, 有的只有一顆牙, 有的有兩三顆.  無牙的嘴和一付天真無邪笑容的面孔. 此刻讓我覺得每個老人都是一個個可愛的孩子.

心裏暗自在想, 人老了真地是返老還童啊! 又回到孩子階段.

他們的笑容 ,在告訴著妳, 他們正張開雙臂在等著妳跟他們說說話.  天真可愛的面孔在告訴妳, 他們正等待著妳的愛與關懷.

這位看起來年輕黑髮(一看就知道是染的)無牙的老媽媽不跟我說話了,  將頭靠在椅背上, 左手搭在額頭上,  遮蓋了她的雙眼.  她好似是累了 要休息一下還是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 不一會她說話了 :

“我喔 !! 不喜歡看連續劇 ,我喔! 在家我女兒總是給我看電影, 我也愛看英文電影喔!  又不說話了 , 又將手放回額頭遮住雙眼.

過了不一會,  突然她又對我發聲了:

“喔!  我想起來了(原來她是在閉目努力在回想),  就是那部”藍波” 嘛!  妳知道這部片子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

“ 真是好看, 好精彩喔!’

看她高興地的樣子,  舉起右手示意要我做”give me five”拍巴掌的動作.  於是我給了她一個很響的five 表示為她慶祝她終於想起來了.

好美的中庭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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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會餐廳的鐘聲響起了, 老人們一個一個慢慢地走了進去. 有人走的比蝸牛還慢, 簡直是在原地移步. 有人杵著四隻腳的拐杖, 有人扶著四個腳的架子, 慢慢向餐廳的方向移動. 感覺上這隊伍的速度 比慢鏡頭的慢速還要慢 .光是等他們脫鞋, 放下自家門的鑰匙在門口的桌上, 進餐廳 找位子, 坐下,  到全部人到齊可以唱感謝讚美主的飯前歌, 就花去了一個半點鐘.

大門口歡迎訪客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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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於老人 妳必須要很有耐性.  他們雖然像孩子,  但是卻不喜歡你將他們當孩子看. 他們不要你去扶. 自己能走, 就算是用托地還是要自己走. 吃完走出餐廳的門, 很艱難地跨出門坎, 然後彎下腰找回自己房間的鑰匙, 然後再穿回自己的鞋, 這些簡單的動作, 之於大部份的老人都是步步艱難. 有的人臉上還會露出痛苦的皺紋並嘆一口氣.  但是他們還是要保持他們的自尊 與獨立感, 不要他人的扶持或是幫忙穿鞋.

餐廳門口老人要先寄放自己房門的鑰匙

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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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全部的人慢慢進去出來吃完, 才會輪到我們吃 . 雖然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肚子老早就餓了但是在給他們服務之後, 又耐心地等全部人出來 這才是大功告成 . 我們也已經不是這麼餓了..

我想是因為心裏已經溫飽. 為了讓老人們開心, 我的臉上一直保持著美麗的笑容. 大部份的老人都會回給我更美麗的笑容 還會給我們問候. 但是還是有許多老人 ,他們只是低著頭, 不去看你或是面無表情. 讓我的笑容一時會有找不到台階可以下的感覺. 好似是吃到閉門羹. 可是我心理在想如果每天都有人給他們這種溫暖的笑容與問候, 不管是多麼冰冷的心都會被融化的. 他們的冰冷也一定是有他們的理由. 也許是歷經人世間的苦痛,  到現在都還笑不出來, 也也許是身體正在忍受著病痛 .

我無法去要求每一個人都還給我那麼美麗的微笑.  然而走在歲末黃昏,不管身處什麼情況, 還不忘臉上帶上微笑來面對人生, 那是對人生有學到 ”用一笑來包容一生中所有的喜樂苦痛”懂得這樣大肚人生哲學的人不是很多, 是不是? 但是我卻在大多數老人的臉上 看到了這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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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很有愛心地在扶每個老人 穿鞋, 我突然問他說:  等我老了你就把我送來這裏好嗎?

他在忙沒聽懂我在說什麼. 等聽懂了,我又後悔了. 跟他說:

“ 我還是不要來這住才好, 因為我怕看到別人受痛苦 ,我怕送人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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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叢似芭蕉的笆蕉樹種在老人院的大門口, 但是結出來果實串卻不是芭蕉, 而是一串如火鶴的紅花. 串串個個在正午的豔陽下吐著火燄.  好美又好虛幻.

不管火鶴花再美 但是芭蕉樹不結蕉總是讓人有些失落.   門旁邊停著幾輛為老人隨時準備好的救護車, 希望今天 就是今天不要再送任何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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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raise me up.....

When I am down and, oh, my soul, so weary;
When troubles come and my heart burdened be;
Then I am still and wait here in the silence,
Until you come and sit awhile with me.

You raise me up, so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
You raise me up to walk on stormy seas;
I am strong when I am on your shoulders;
You raise me up to more than I can be.

You raise me up, so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
You raise me up to walk on stormy seas;
I am strong when I am on your shoulders;
You raise me up to more than I can be.

There is no life - no life without its hunger;
Each restless heart beats so imperfectly;
But when you come and I am filled with wonder,
Sometimes, I think I glimpse eternity.

You raise me up, so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
You raise me up to walk on stormy seas;
I am strong when I am on your shoulders;
You raise me up to more than I can be.

You raise me up, so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
You raise me up to walk on stormy seas;
I am strong when I am on your shoulders;
You raise me up to more than I can be.

You raise me up to more than I can be.

 歌詞內容

每當我心情低落,
我的靈魂如此疲憊
每當麻煩接踵而來,
我的內心苦不堪言
然後,我會在這裡靜靜的等待
直到你出現陪我坐一會兒
有你的鼓勵,
所以我能攀上高山
有你的鼓勵,
所以我能橫渡狂風暴雨的大海
當我倚靠著你時，
我是如此堅強,
因為你的鼓舞.
讓我超越了自己.
沒有任何人的人生,
可以不經歷痛苦
每一顆躍動不停的心,
是如此不完美
但當你出現,
我的生命便充滿驚奇
有時候,
我以為我看見了永恆
因為你的鼓舞.
讓我超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