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說:『我是世界的光。跟從我的,就不在黑暗裡走,必要得著生命的光。』」(約8:12)
前幾天,我如常在早晨4點鐘起來靈修。突然,整室暗黑──停電囉。
雖已是「2024年,就不關我的事了」,心中不免諸多傷感,又想到幾個仍無法分辨左右手的兒孫們,不禁悲從中生──他們要面對瘟疫、流行病、地震天災,還要活在人為的乾旱缺水、戰爭威脅,以及停電暗黑與高漲電價之相對剝削中;好日子所剩不多。
漆黑中,眼前浮起許多熟面孔:清華原子科學院舊同事、那些搞能源、玩電力的老朋友。
二次大戰後,原子能和平用途成了最熱門領域。清華在台灣復校,就以原子科學作為首項,在基礎學科上設立原子科學所、在工程上有核子工程系。當時,全世界這方面人才稀疏,政府一方面高薪禮聘國際知名學者來任教,也循序漸進地差派優秀學生出國進修,以習最新進知識,而成為種子教師。
後來,更多青年受感動而來清華就學,選擇它們做終身職志;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之後為台灣贏得第一座諾貝爾化學獎的李遠哲。另一方面,為了建立核能發電機組,台灣電力公司撥下極高額獎學金,並保證畢業立即就業,全國優秀學子便莫不以進入核工系為榮,有的甚至還放棄醫學系呢。之後,學校逐漸由此擴建,成立理、工等院系,但仍以原子科學院最具影響力。
在核工系所裡有個教師團契,他們不只查經聚會、更為學校守望禱告,是當時台灣大專院校裡,最有規模的基督徒教師團體,他們所禱告出來的結果,常為學校所採用。有人就酸溜溜地說,清華校務計畫早在團契裡就通過了。台灣有這群在校園裡愛神的弟兄姊妹,配合著中央部門如孫運璿、李國鼎等愛主的公僕,建立以低廉電力為基底,創造出中國自唐宋以來,所謂的錢淹腳目的「台灣奇蹟」盛世。
隨著經濟繁榮而來,就有「不學有術」(不是「不學無術」喔)的人權運動者,高舉著「我是人,我反核」的人權牙棒,在各種公聽會,極盡可能的羞辱這些單純學者的尊嚴,甚至公開以口辱其祖宗八代;我坐在台下親睹這幕,瞠目結舌、心疼不已。
如今「無核家園」即將如願了,暗黑布幕也開始低垂台灣,卻驀然發覺現代新進國家,紛紛反其道,又視核能是最乾淨的能源。我只能黯然傷懷:人世間的荒謬,莫過於此。
身為牧師,我非常疼惜曾在這校園,為國家無怨無悔地擺上自己生命心血的那群愛主兄姊,感激他們曾為台灣興榮奠基了電力與能源底蘊。他們理當被台灣人所敬愛。
坐在漆黑夜晚裡,感念他們的奉獻。突然,有道亮光一閃而過:這群前輩心中必定有個共同理念──在校園團契裡,那道真光引領著他們堅毅地利用核能,在台灣締造了一個盛世,3、40年之後,那真光終於還給他們曾受羞辱的清白。
主耶穌,就是那真光。
「清華學派」,順服真光,不計榮辱。
(轉載自《國度復興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