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序 記憶是這樣抓住我們的心靈。 每個人都可以寫出一篇好的故事 因為很多事情你很難忘 因為很多事情很難不被自已想起 關於185 一個挫折開始了我與一群朋友創造出來的共同記憶 是一群人的喜怒哀樂 當然也會有一群人的離合悲歡 那時候的我沒長大 很多人都沒長大 也許就是因為沒長大所以我們都很快樂 到現在我們成熟了一點 所以很多快樂只存在在過去 而我們正在創造一個不同於以往的快樂 單純的世界裡多了一點煩惱多了一些抱怨和牢騷 185給了我們一點悸動 而這些悸動我相信一直到現在還在泛濫
第一章 我們從這裡開始 那一年的夏天 那一年的夏天是不安與傍偟的。天氣有夏天該有的躁熱,我慢條斯理又作賊心虛似的收拾著我的行李,當然我是有計畫的首先要籌個幾萬塊來應付我未來的生活。我回來了,當所有人都要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我回來了,待了二年的地方不算熟悉,多愁善感帶點誇張的把自已塑造成離鄉背景的旅行者。 每騎個二公里總會思考著我這樣對嗎?但走都走了似乎沒有理由再回頭。
「仲軒」 很難解釋我跟他的關系,佩服他的是有辦法讀高雄的學校陪著我們住在台南市,每天早上第一個起床準時上課,每天也第一個回來,而他起床的時候通常我還在睡,回來的時候通常我也還沒醒…。
「喂!仲軒哦,什麼時候來台南啊??」 「明、後天吧,你到了哦!」 「恩!空虛、無聊、寂寞、孤獨,我先去旅館住好了,你下來我們再去找房子」 「哦好,我怎麼找你啊??」 「我會打電話給你啦!!」 總之我就是撒了個『時間會証明一切的謊,騎著我心愛的小黑到了台南。沒有房子住的時候和仲軒二個大男人便同床共枕「香里蘭」,有時候他會拋棄我跑去住他阿姨家。 「香里蘭」是一間平價的旅館,休息的人多而過夜的人少,隔音的設備似乎不是很好,隔壁房的叫床聲不僅不絕於耳,而且每隔二個小時就換了一種聲調和頻律,害得我一直不能像數拍子一樣處之泰然的睡著,當然常常一整夜無法成眠。
當時仲軒的高中同學又不知道有沒有確定要跟我們住,所以房子的下落一直不明,而佩汶家被租走了,找仲介公司又有慘痛的經歷…..。經過與仲軒的一翻討論之後,總於露出了一線曙光。
「我打電話問我哥的同學好了」仲軒說 「阿你不早點說」我用極為疲倦的口氣無力回應著 「我怎麼知道那麼難找!」仲軒一臉無辜說著
最後我們的房子就座落在台南市小東路244號18樓之5。木質地板、玻璃茶几、藝術吊燈、彈簧床、廚房、陽台、冷氣、電視、錄放影機、抽取式麻將桌….重點是還有一張藍色的沙發,我心裡不禁開始為這間房子祈禱。 「你們想租多少」房東是一個和我們相差二歲的女孩子 「我們….呃….」我和仲軒相對無言 「因為我們有一個同學還不確定要住,如果只有我們二個人妳願意租給我們多少?」仲軒說。 剩下的就是多餘的廢話,我們以人情價九仟承租下來。 2000年9月10日阿貴進駐185,一切似乎塵埃落定,仲軒和阿貴開始了忙碌的二技生活,而我打算繼續修完那些我沒修過的學分。
1.1仲軒與阿蘭
「吳錫彰!今天要去上課啊!」我可說非常佩服仲軒可以孜孜不倦的提醒我要去上課,而且認識以來少有間斷,而我不服輸的個性當然也少有如他所願。 「恩!我知道」我翻個身將臉埋進沙發,其實心裡早已打定主意不去了,有時候是真的因為沒有課,一開始我可是很積極的。 「喂,起來啦,我要出去了哦」他拉了拉我的內褲 「好,你先出去吧,我醒了」又是一個天大的謊言,確定他離開以後,我又把頭埋在沙發裡,不知不覺天就又黑了… 「阿貴!仲軒呢?」我問著毫無理由翻著書的他,重點是才剛開學毫無理由,我不解他看書是在看心安還是心酸的。 「他今天和同學出去了,可能很晚回來」我心想有同學真好 「你會不會撞球啊?」我試探性的問著 「不會」阿貴果斷的回答 「不會吧!你沒撞過球,那你在台北都在幹嘛?」 「讀書啊!台北消費很貴,而且功課壓力很大」 於是我開始認識一個火星人,二專時住在台北沒交過女朋友,二專二年像當兵二年一樣過著含莘茹苦的生活,每天夜裡拿著手電筒偷偷的看書,就算隔壁的室友帶女朋友回來嘿咻也充耳不聞。聽說只暗戀過一個高職同學又不敢追,當時在我心中對於他生存的意義產生了莫大的質疑。我想他的腦子裡只有讀書才是王道,任何的娛樂都是幼稚的行為,撞球根本就是浪費生命和金錢。 我有如喪家之犬一般,被打敗似的頹然的倒在沙發上,在心裡吶喊著 「仲軒啊仲軒!你這是什麼同學啊!」
若在以前,仲軒總是第一個出門、第一個回家,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迎新、送舊、班遊、出去玩、連畢業旅行也要跑來我們班插花。有一次下午六點沒回到宿舍,讓我們差點去報警。此時的他變了,每天都有活動、每天都應顧不遐的邀約、每天都有同學生日、每天都在外留連忘返。
遇見廖紫蘭的第一天,我就感覺到會有不平凡的事情發生 「他是吳錫彰!她叫廖土蘭,妳叫他大胖彰就好,而她是我們班的阿土嬸,他也住雲林、她住西螺」仲軒忙著介紹而我忙著找褲子穿,帶人上來也不早說,害我差點找不到褲子穿。 「妳好!」我點點頭(這是做人的禮貌) 「噫!我好像看過你」 「是嗎?大眾臉吧」我笑著回答 「你有在中興補習對吧?」 「恩,對啊我是春b班的」講的好像幼稚園大班 「你認不認識葉子佳?」 「認識啊!…..」他鄉遇故知,害我淚眼珊珊 我們從補習班附近賣魯肉飯飯的一直聊到邱保利(我國中同學),又聊到環球、扯到西螺名產,並參雜一些廖添丁是不是她祖先及我和吳鳳有什麼關系…..等等話題來拉進我們之間的距離。
附帶一提,阿蘭的臉當然沒有現在那麼壯烈。 「所謂的壯烈就是有陣子痘痘跟他作對,多到找不到毛細孔,所以才會汗水都從腳底流出來「人會腳臭是有原因的」,眼睛小小的,走路外八穿著格子褲(很老的咖啡色),笑會噴口水嘴巴會張很大完全不掩拭,細肩帶的t恤,當然這些都是後來才發現的,而她暗戀仲軒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你都不用上課嗎?」蘭問著 「要啊,今天沒課」其實我已經不知道我哪一天有課了,好像每天都沒課 「妳們要做作業哦」阿貴剛搬來電腦,而我連打字都還不會 「恩,明天要趕出來」看她們二個準備就緒我就不好意思再打擾囉 「我要出去囉!」 「不用啦,你不用出去啊!」其實我是一天沒去「動力」和「滿貫」廝殺一下會不習慣。 「沒關系,我本來就要出去的,只是你們衣服不要亂丟哦!」我曖昧的看著仲軒 「吳錫彰你又要去打滿貫哦,我打電話告訴你爸哦!」此時仲軒用威脅的口氣對著我說。 「沒有啦!有事打手機給我」我穿好鞋子拿了鑰匙便往外走,帶著剛辦的手機,心裡想著怎麼過完今天,等阿貴回來一定要拉他去撞球….
1.2關於阿貴 「撞球啊!」 「我不會撞球啊!」 「我教你就好了,不要每天待在家裡會變自閉啦」真不懂這種人活著有什麼樂趣.. 「哦,會不會很貴」 「不會啦,一分鐘才一塊錢而已,放心啦我們公家出就好了」 「是哦!走吧」我心想他真的很難「姑請」
事隔一個月後… 「喂!撞球啊!」這次是他約我,而我正沉沒在沙發海中 「最好是,等一下輸的怎麼辦」我從沙發坐了起來 「輸了就輸了啊,什麼怎麼辦?」他不解的問著 「輸了請吃便當好了」我說 「哦!好啊,可是你要讓我喔」 「好,讓你四十顆,打七十、三十」要求真多
三個月之後…… 「撞球啊!肉腳!」他依然是發起人,而且愈來愈不怕死愈嗆愈大聲 「最好是,不知道是誰,讓他四十顆還會輸」 「怎樣啦!今天一定要打敗你」 「好啊,那輸的要怎樣?」我問 「輸的人請吃晚餐加付球檯的錢」似乎很有自信的說 「好啊!」我心裡在想著(找死) 到了撞球間打了三盤球後他說 「吳錫彰,這樣不行你要讓我三十顆才公平」原本很大聲的說讓二十顆的人不知道是誰 我轉頭看了看計分板後說 「好啊!乾脆讓四十顆好了,像以前一樣」計分板上的分數是二十八比負數,而且這一盤他洗了三顆….真是撞球白癡 四個月後、五個月後、、、一直到現在他連贏一次的機會都沒有,可是我讓球的數字愈來愈少,那麼久了總算有點長進。
阿貴的習慣是每次撞球輸後就要跟我比籃球,比籃球我們的勝率大概是他六我四,可是每次我贏了以後他都會很酸的說: 「每次都用身體撞人,毫無技巧可言」…..幹!歐尼爾和所有打中鋒的人那一個是靠速度的啦!後來終於比到保齡球了,勝率是我八他二,每一次他輸了總會說「打直球咩!我打飛碟耶,而且我的力道不夠破壞力不夠強…..」我心想這也要牽拖。
上帝說「不要為失敗找理由」,看來他不信上帝…好像不是上帝說的,總而言之他不服輸卻又一直輸,我也不懂他到底是樂觀還是悲觀的人。 某天他告訴我說「喂!我要做一個網頁當作期末作業,打算用茶作主題,名字要取什麼好呢?我想把雨涵的名字加進來,幫我想一下」 「名字要取什麼??」我邊看創世紀(港劇)邊想… 「聽雨軒就好了咩!」仲軒說,我也覺得不錯 「不要,裡面有個「軒」字」我點點頭,也對 後來我們陸陸續續想了幾個名字都不合他意,結果他網頁的名字就叫「寒舍雨銘」我忘了是誰想出來的,現在覺得不知道這是在表達什麼,但當時想出來的時候我們可是高興的很!而且隔天就故意讓別人發現而去告訴那個叫「林雨涵」的女孩子….因為她才會有後來的一篇故事「昂貴的星巴克」 他是個感情的白痴加上很多方面的白痴,寫情書時我就在旁邊給他建議,偏偏他的要求是「點到為止又要感動人心、加上扣人心弦又要細如流水,不可太煽情露骨但又要讓女主角知道他很喜歡她」我很努力的和她寫了一夜的mail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感人的情書加恃後,他突然信心大增的對我說: 「雨涵說星巴克的咖啡很好喝耶!」興奮的咧 「是哦!那就買給她喝啊!」我竟然隨風起舞的覺得樂觀 「走啊!現在就去買,先不要告訴她,等一下送到學校給她」我提議著 「ok!走吧,我知道在哪裡,可是這樣好嗎?」 「好啦,拼一下才會知道」我說 一杯星巴克125元上面加上巧克力脆片 「就沒看你對我這麼好」我說 「我又不是要追你…哈哈」現在的他已經忘了自已的名字了,滿腦子的幻想與期待,戒慎恐懼的把咖啡放好我們直奔「興國管理學院」宿舍。 這個時候我已經完全放棄要去上課的念頭了~甚至忘了我來台南要幹嘛!當然也忘了那時候離鄉背井是在難過個什麼~因為他真的太好笑了啦~~ 「打她宿舍叫她下來樓下說妳在樓下」大概八點多吧 「喂!請問林雨涵在嗎?」對方回應不在 「不在哦!謝謝」掛完電話他轉頭問我說 「怎麼辦?」我彷彿看見他眼中含著失望的淚水 「等啊,宿舍幾點關門? 」我說 「十一點」 「等吧,她總要回來吧」其實我也是那種很固執的人
十點五十幾分快接近十一點了,一杯咖啡因為奶油早已溶化變成了半杯,我一包煙也抽了剩半包。
她終於出現了,我們三個人(加國勳)六雙眼睛看著她經過我們的眼前,但她沒有注意到我們。 我們三人同時心想「她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不過是被一個男生送回來的,阿貴依舊把咖啡送到她的手中。我初次見她,一個很亮眼但稱不上漂亮的女孩子。 這時候我的表情應該是很複雜吧!我突然想起為什麼不在家裡看電視就好,這樣千里迢迢所為何事? 我們回到家,她打電話來說「咖啡很好喝,雖然剩半杯卻其他被感動的眼淚溢滿」 (人客啊~這句話拿去當選舉的文宣這個候選人一定會上的啦)
終於阿貴自已知道沒希望了,我忘了那一瓶「角瓶」是不是因為這樣去買的,那一夜就這樣過了,只不過我想我們再也不會去買星巴克的咖啡了。 上帝關了一扇窗會再為你開一扇門,可是往往會把鑰匙藏起來讓你自已去尋找,我想「阿貴」是很難找到鑰匙的人。
1.3聆維與伶依 「過了午夜的城市裡 有些大樓依然燈火通明 打開車上的收音機 聽著別人播的複雜心情…」常常我是一個人待在宿舍裡,一個人會讓人覺得莫名奇妙的孤單、莫名奇妙的心情低沈。 面對著陽台的落地窗前我看著台南市莫名奇妙的夜景,其實沒有像別人形容的燈火點點,反而是自已變成燈亮到半夜的人,被欣賞著。我找不到出口,沒有目的的一天又過了一天,悠閒變成了無聊、輕鬆變成了空虛… 「吳錫彰,晚上去吃飯和我們班的獅爺…」某日仲軒打電話回來這樣說著 「去哪吃啊?我們去吃貴族好了」我既興奮又期待的回應著 「好啊,到時候長榮路的貴族等…」掛完電話我詢問阿貴說 「貴,出門了啊!別看了啦每天看書不煩哦!」其實我每天躺在沙發躺到都快生蜘蛛網了 「去吃牛排啊,和仲軒他同學」我說 「牛排….很貴吧?…」又來了… 「不會啦….」我又要開始跟他解釋牛排的價值和價錢的關系 「好吧~」不知道這句好是受不了我一直唸還是他真的被我說服
我戴起那一付無框的眼鏡(在新兵入伍的時候被我壓壞了),穿好皮鞋及一成不變的灰襯杉,而阿貴則是一如往常的牛仔褲以及堅持有洗過的t恤 「走吧,騎一台車就好了」我說 就這樣朝著長榮路前進。
仲軒又開始介紹了起來。 「這就是我室友,吳錫彰和張貴榮,她是陳聆依….」仲軒奸笑著說隨即轉頭問我說「彰仔!你知道金門什麼最有名嗎?」 「不知道,高梁酒吧?」這是一般人都會這麼說吧 「錯,你沒有聽過風獅爺嗎??」接著他就開始唱 「獅爺、獅爺……」雖然我只一直聽到獅爺二個字,其他的則聽不清楚,但看著聆依的頭髮我不禁莞爾的一笑,更偑服作這首歌的人..哈哈
「陳仲軒,你給我卡差不多咧」伶伊嗔怒的說,然後便開始張羅著我們的飲料和玉米濃湯,其實體貼的人也可以很熱情,不一定是衿持、含蓄的,至少在她身上找不太到衿持二個字…。 在後來我新兵入伍會客時她毫無畏懼的向著近一仟人的兵營大喊我的名字,宣告全世界「她來了」那一種氣魄就是常人所不及的,我很感動也感到很爽,有當過兵的人就會了解我為什麼這麼說。在我下部隊的時候她打電話來告訴我「把我的衣服都收好了,等我回到185的時候可以穿」時,讓我差點掉下男兒淚,雖然現在的她很忙,忙的沒有時間跟我聊天、吃飯,可是在當時我放假回到185時,永遠看到我的衣服整整齊齊的擺在衣櫃裡,襯杉也一件一件的吊在衣架上,其實有人這樣對你,不黏不膩剛剛好讓你心一陣悸動。
而上帝開的那一扇門,當然不是為了我和仲軒,在找鑰匙的人是阿貴。 洪聆維她總是一直笑,笑到讓你覺得心情變好了,笑到讓你把她放在心坎裡,像個未脫稚氣的小女孩一樣有時候迷迷糊糊的,有時候充滿期待的告訴你她天真的幻想。吃完飯後我們尚未決定要去哪裡,一群人在牛排館裡嘻嘻鬧鬧,突然她就提議要去新光三越頂樓看夜景,雖然附和聲不算熱烈但她依然興奮的像個第一次看見摩天輪的小孩子一樣,只差沒有手舞足蹈。
我和阿貴跟在她們的後面,仲軒不改飄泊的本性像個遊魂般四處亂逛,阿貴則和我對聆維品頭論足了起來。
「喂!上啊!」我碰了碰阿貴的手 「上什麼啦?」他不知是裝死還是我想太多 「聆依不錯啊!叫她把頭毛燙直就好了」我笑著說 「呵!你喜歡哦,我跟他們說」 「幹!你別那麼機車,如果我出軌和伊青分手你就知道」雖然最後還是分手了 「我不管,我要去跟她說.....」他作勢要往前走 「喂!說正經的啦」 「不然你去追聆維好了,她跟你很配哦,二個人都”天天”的」 「誰天天的,你不會自已去追哦」我們一直坐著電扶梯往上走,經過了賣傢俱的樓層、賣衣服的.....而我和他的話題一直是這個,而仲軒也一直像遊魂一樣,飄啊、盪啊..... 到了頂樓迎面而來的是冷氣機吵雜的聲音和散熱的風扇,一股濕熱的風向著我們狂襲著,還有運作中的水塔飄向我們的水氣。我心想見鬼了這裡會有夜景可欣賞我就跳下去。 「太亮了連顆星星都看不到」我還是安慰的對著聆維說 「咦?上次我們來有看到說…」聆維很無辜的說著 「沒關系啦,上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好」
在我抽完一根煙之後,大家終於放棄了在這裡看夜景的堅持,而聆維依然嘀嘀自語的說「記得上一次來有看到…」
1.4關於陳baby 太久了,所以我幾乎忘了陳baby怎麼闖入我的生命之中,如果沒錯的話那時候我的還是穿條內褲沈在我家的藍色沙發裡,阿貴也終於離開了後來「只有打麻將功能的書桌」,今天我們決定吃牛排(就在看夜景的同一天)。在耍完看夜景的白癡舉動完後,大夥決定移師到185閒聊,而她就在那個時候在我心裡面留下一直揮之不去的陰影。
陰影一: 「假性脫臼」的肩膀 忘了怎麼開始這個恐佈的記憶,當她告訴我他的肩膀會脫臼時 「真的假的啊?」我說 「不然你自己摸,那種感覺很神奇哦!」她聳動了我內心的慾望 有時候作人別太鐵齒,當我感覺到他的手臂真的離開了他的肩膀後,很難想像一個人可以把自己的關節控制的如此灑脫,要她脫臼就脫臼~那種感覺足以讓一個堅強的男人歇斯底里的狂喊。
陰影二:肋骨怎麼斷的? 「baby,為什麼你都喜歡駝背啊?」我邊按著他的肩膀邊問 「因為挺直會痛啊」她回答 「會痛?」 「嗯~我肋骨斷過,不能挺直」 「是哦~沒治好嗎?」這時我心裡面在想著,該不會他的肋骨也會假性脫臼吧~ 「不信你摸」這句是多的我怎麼可能摸 「治好了,可是挺直就會痛咩」 「怎麼斷的啊?」 「啊災~睡覺起來就斷了」她輕描淡寫的說著
她不是故意在講笑話,但總是讓我笑到停不下來。她是一個低調的人,記得她說這一生非”羅比”不嫁、第二選擇是某個韓星,但她真的很低調~。 記得有一次出遊初次到她的家裡,記得小時候爸媽都有教過「到別人家裡要有禮貌,看到人要叫」,當時我照作了…. 當時開車的我第一個下車,而車上其他人則還在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及惺松的眼神,一看到有人從baby家裡走出來,我心想是個女人便大叫一聲 「阿罵~」 叫完後心想怎麼沒有反應,會不會是我太小聲了,便使出吃奶的力氣接連大叫了二聲「阿罵、阿罵」… 叫完後只聽見蘭走到我的背後,輕聲的跟我說「那是她媽~」 我當時真恨不得有個洞讓我躲進去… 經過這件事,大家應該知道baby有多低調了吧! 低調到我尊稱她「媽媽」叫「阿罵」也不會制止我。
Baby和阿蘭是鄰居,阿蘭家的特色是每個人講話都很大聲,而baby雖一可以跟阿蘭相互比擬的莫過於她的笑聲。我想這是訓練出來的,因為從小baby就知道不笑大聲一點會被阿蘭咆哮的講話聲音蓋過去,人家會不知道她在笑,所以她必須笑的獨特、笑的有特色。那時的我常在擔心會不會有一天她笑到肋骨又斷一次,我想如果那時候送急診應該會很難跟警方解釋。 註:(咆哮應該是阿蘭跟對方正常音量的聊天方式,我想如果是吵架的話會用狂吼來形容)
1.5關於小民 在遠離「滿貫」之後的生活就只剩下撞球和網路遊戲了,有時候會想去上一下課,當然…那僅止於想。記得以前總是一群人跑去吃早點然後嘻嘻鬧鬧的走在學校的椰林大道上,每一次遲到總是一群人老師也不太會「堵爛」。 這是我唯一一次去上課的情形 「學長,你怎麼又來了」學弟好心的關懷著我 「延畢啊」我心想這不是廢話嗎?誰畢業還會回來上課 「那你明天還會來嗎?」學弟再次關懷的問著 這句話我沒回答,只是那時心裡莫名的傷痕累累。我決定不再給任何人機會問我 「學長,你怎麼又來了」那時候統計學我已經三修了。
當時,阿貴和仲軒又邁向另一個求學的生涯,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等他們回家帶個同學來讓我接觸一下沙發以外的世界,以及接待一些當兵放假、工作放假、沒事放假來晃晃的朋友、或是把185當成賭場一樣來經營。 我想185的冷氣只撐了一個月小民也是要負相當的責任,在冷氣發生事故的那天早上我們正準備要去「面會」阿呈(這個人以後會提到),而前一夜我們打麻將打了一整晚後~我累了,相信大家都累了。本來說大家都說好要打幾圈的,後來賭運不佳的小民一直要求上訴,這一上訴不得了了「輸更多」,愈輸他老兄就愈不甘心,一直到大家決定這次純屬娛樂不算錢,他這才罷休。
當時租來的車子最多塞五個人,不知幸與不幸那時候我們就六個人,我想當時大家都期待自已是留下來睡覺的那一個,偏偏阿民也在那裡猶豫不決… 「你要不要去?」我問著 「你去好了~」阿民躺在我的沙發上回答著 這時我拿起我的西裝褲穿了起來 「啊不然我去好了啦~~」小民又發聲了 這時我心裡有一點爽到~把西裝褲脫了下來跟他們說再見 「恩~~你去好了」小民又發聲了 「吼~到底是怎樣啦?」我把脫掉的西裝褲又穿了起來 「你去你去~我想睡了」 「裝肖耶~~」我又把西裝褲穿了起來 「啊~~我去好了~~」他又坐起來說 我們就這樣你去我去的講了快十分鐘~我的褲子也這樣穿脫穿脫好幾次 趕羚羊草枝擺~~~難道不知道西裝褲這樣穿穿脫脫會磨損哦!
小民的個性轉變很大,有大部份是因為在二專的時候交了一群”壞朋友”,當然我是壞的裡面比較好的那個,他的個性從低調~到類似精神病的症狀都有。當我們坐著閒聊時他安靜時像個隱居山林間的智者,當一群人在起哄互相打來打去時,他都是那個在一陣混亂中間出手卻最用力那一個,打籃球時又像是「人來瘋」,連上個籃都要喊一聲「馬貝瑞」,把自已當作當家後衛來用。 小民,我要在這裡跟你說一聲謝謝~感謝你在我缺「天幣」賭狗時拿天幣給我,在我缺裝備時拿裝備給我(雖然我後來還是把他賣掉拿去賭狗),更要謝謝你每次都千里迢迢從安南區騎車到東區陪我撞球~還有每一次k我都一定要k到我有反應你才罷休。這就是小民,靜如處子、動如脫兔~一直到現在認識他七個年頭才發現他那麼安靜的原因是,他只開口你就會忍不住想要扁他,如果有那個榮幸讓他”噹你”他絕對會”噹到”讓你痛到心坎裡~
1.6 185與我 偶而會有一些人問我說185到底是什麼? 「以前我住在小東路時租的房子在18樓5號」我總是這樣回答著 因為他們沒有參與過那一段日子,所以我也不必說的太多
如果到過那裡的人問我 185裡有什麼? 「我會把原始成員的名字唸一遍,說一些趣事然後大家笑一笑後開始另一個話題」我也不必太過去詳述某個人是何許人也
當我有類似今天的心情時 我會問自已 「185是什麼?」 然後把以前到現在利用洗澡的時間回想了一次 試圖用一句鮮明的話語來解釋一段很長的回憶及正在進行的現在 很難~
在耍了一個白爛騙阿蘭要去台東給因教召二次入伍的仲軒"面會" 並強力徵詢她是否願意讓我不經求証及修改的 「刊登第2章第1幕出場人物及經過時」 阿蘭變成今天第二個要跟我絕交的人~ 回家反覆仔細的看了阿蘭寫給伶依的那一封信後
我想 6年前我們21、22歲 6年後我們各有不同的年齡
對這個世界各有不同的看法 對事情各有不盡相同的詮釋 慢慢的了解自已的定位與需求 慢慢的厘清自已的未來與目標
當過去漸漸被現在部份取代時 當一些記憶被歲月沖洗的不再那麼清晰 是會有那麼一點淡淡的憂傷
某天和小民吃過那頓”大狗”後 抽著煙無意識的問了老板說 「頭仔~啊那隻狗呢?」 那隻狗還活著~老板也沒換人 老板招呼人的口氣還是一樣熱情 也還是記得我和小民
只是招牌變了 生意不好作使得休息的時間變早了 隔壁的網咖倒了
很多人沒變 只是周遭的環境變了 很多人變了 只是他還是同一個人
坐在玉芬的車上 她的眼神裡除了疲累多了一點不快樂 最近似乎很多人跟我不斷的提起 某些關於錯過的遺憾和關於過去的來不及 前一陣子的夢裡也常出現一些早已失聯的朋友 總是讓我在醒來時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後把自已拉回現實
類似今天這樣的心情 以前我曾經有過 明天我就會把他埋起來也許下一次會再湧起
偶而我待在21歲的185 等仲軒和阿貴回來 聽仲軒和阿蘭鬥嘴每天大喊著要絕交 期待baby神來一筆的註解 望著神遊雲外的聆維發呆 看著"款東款西"的伶依以及最愛趁亂作怪的小民 關於21歲的185只是笑著、哭著 關於26、27歲的我們 多了很多不同的感覺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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