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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3/18 07:40:21瀏覽439|回應1|推薦0 | |
日本如此!!台灣呢??? 核一,核二,核三,該退修了! ~~~~~~~~~~~~~~~~~~~~~~~~~~~~~~~~~~~~~~~~~~~~~~~~~~~ 前日本核電廠技師的瀝血控訴 設施配管1級技士平井憲夫(1997年1月因癌症逝世)生前的最後吶喊。 我不是反核運動家。這20年 來,我一直在核電廠工作。社會上有聽不完的擁核反核理論,但我只想在這裡告訴大家:「所謂的核電廠是這樣一回事。」大部份的人都不知道核電內部的實際情 形。希望大家有耐心把這篇文章讀完。所謂核電,跟各位所想的或許有點出入。在那裡,每天都有遭受放射線污染的工人,以及嚴重的岐視產生。 我的專長,是負責大型化學工場的內部配管施工與維修。快30歲時,日本掀起了一陣核電建設的風潮。核電內部有錯綜複雜的配管,正好是我發揮專長的大好舞台。因此我被核電製造商挖角,長期擔任工程現場的監督人員,一晃眼就過了20年。
「安全」是紙上談兵 1995年1月 發生阪神大地震。地震隔天我到了神戶,看到傾倒的新幹線與斷裂的高速公路。不禁發起一陣省思。因為這些公共建設實在與核電廠有太多相似點。大家或許認為, 核電、新幹線、高速公路這些攸關人命的建設,平日應該受到政府嚴格控管。但是看到倒下的高架支柱,不是混凝土裡夾雜著施工初期的定型木片,不然就是焊接處 焊的亂七八糟。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呢?這不僅僅是施工單位的不用心,其實問題的本質,是我們都太過於注重「理論上的安全」了。 「素人造核電」 核 電廠裡面,鐵絲掉進原子爐、工具掉進配管裡卡住的人為疏失可說是層出不窮。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工程現場裡「有真功夫的師父」實在是太少了。不管核電設計有 多完美,實際施工卻無法做到與原設計一模一樣。核電的藍圖,總是以技術頂尖的工人為絕對前提,做出不容一絲差錯的完美設計。但卻從來沒有人討論過,我們的 現場人員到底有沒有這種能耐。 早 期的工地,總是會叫經驗老道的老師父來做「班長」。他們比那些年輕的監督人員有經驗,並注重名譽,不允許錯誤發生在自己手上。但現在,老師父已幾近凋零。 建設公司在徵人廣告上以「經驗不拘」做為求才條件。這些沒經驗的素人,不知道核能事故的可怕,也不知道自己負責的部位有多重要。東京電力的福島核電,曾因 鐵絲掉進原子爐,差點發生席捲世界的重大事故。把鐵絲弄掉的工人知道自己犯了錯,卻完全無法想像這個錯會造成如此可怕的事故。這就是現在核電現場的實際狀 況。 老師父一個接一個退休了。建商也查覺到這件事。因此把工程圖盡量分割簡化,做出連菜鳥也看的懂的製造手冊。菜鳥們在現場有如堆積木般地組裝各種零件。他們不知道現在到底在作什麼,也不能理解這個部份有什麼重要性。這就是核電廠事故頻傳的原因之一。 核 電廠因為有幅射的危險性,很難在現場培育人材。電廠的作業現場既暗又熱,又必須穿戴防護衣罩,作業員彼此無法直接做語言溝通,這該怎麼把技術傳給新人呢? 更何況技術越好的師父,就代表他進入高汙染區的頻率越高。他們很快就會超過規定的放射能曝晒量,無法再進核電廠作業。所以菜鳥工才會越來越多。 再舉配管的焊接師父來說吧!專業的焊接工,通常年過三十後眼睛就會不堪使用,無法完成一些細膩的工作。所以需要許多細膩作業的石油廠就不會再雇用這些工人。這些人為了生計,只好去願意雇用他們的核電廠工作。 大家或許都會錯意了。以為核電廠是多麼高科技的先端產物。核電不像各位想的這麼高級。這些菜鳥做的核電廠,日後必會為我們帶來無窮的災難。
「徒有虛名的檢查官」 好, 或許有人會說就算核電真的都是素人蓋的,那好好監督它總行了吧。我想跟各位說明,監督系統才是核電更大的問題。真正的檢查,是檢查官指出有問題的部分說: 「你這裡焊接黏的不好,來,我來教你怎麼黏。」這樣才叫檢查。但檢查官通常都沒有真功夫。他們只會讀著整理完善的報告書,聽著建商的精彩報告,看著漂漂亮 亮的場地,表面沒什麼大問題就判定合格。這就是核電監督的真相。 以 前在外演講時,曾經有一位技術官員在場告白:「說來很慚愧。我們的部門害怕去核電檢查會遭幅射污染,所以從不派自己人去現場檢查。總是找些農業部的職員去 監督。昨天在教人養蠶、養魚的人,隔天就被派去當核電檢查官了。福井縣美濱核電廠的檢查總長,在上任之前是個負責檢查稻米的。」這些由素人發出運轉許可的 核電,真的能信賴嗎?
東京電力的福島核電廠發生緊急爐心冷卻系統(ECCS)的 重大事故時,負責監督該座核電的檢查總長竟然透過隔天的報紙才知道這件事。這件事還被媒體以「核電重大事故,檢查官被矇在鼓裡」為標題大肆報導。其實也不 能怪電力公司。在十萬火急的事故現場,排除事故都來不及了,誰還有空去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三歲小孩說明現在的狀況呢?所以他們不會把檢查官放進現場,所以 官員永遠是狀況外。 檢查官不說OK, 工程就無法進行。他們什麼都不懂,只懂的看表面,卻又擁有太大權限。我還在職的時候,就一直呼籲政府必須組織一個完全獨立的第三者機關,找些有真功夫的配 管或機械組裝的老師父來當檢查官,他們一眼就能看穿哪裡有焊接不良或偷工減料。但是講了再講,政府的政策卻依然沒有改變。
「定期保養也是素人」 核能機組每運轉一年,就必須停機做定期保養。因為原子爐會產生高達150的氣壓,攝氏300度的蒸氣及熱水,這些熱水氣會使配管的管壁或汽門嚴重磨耗。因此必須定期更換。但這些作業卻使工人遭受幅射污染。 核電廠插入燃料棒後,只消運轉一次,內部就會充滿放射性物質。進入現場時,工人必須脫掉所有的衣物,換上防護衣才能進場。防護衣的作用並不是保護工人,而是確保放射線不被帶出核電廠。因為測量工人身體幅射劑量的儀器竟是佩戴在防護衣裡面,而不是外面! 包 圍在重重護具底下的工人們,必須在畏懼輻射污染的高度心理壓力下工作。在這種環境下絕對無法維持好的作業品質。就拿最最基本的鎖螺絲來講;我在作業前一定 會告誡工人:「鎖對角才會緊,輻射才不會外洩。」但是他們的工作場域是布滿輻射的高度危險區,進去以後不消幾分鐘,佩帶在身上的輻射測量儀就會發出高分貝 的響鈴,警告工人必須立刻退場。在進入現場前,我們雖會告知工人今天這個區域能待幾分鐘。但是現場並沒有時鐘,工人也因為輻射污染問題,無法自行攜帶手錶 進去。大家都想在警鈴響起前趕快離開。整個心就掛念著現在到底過了幾分鐘?警鈴是不是要響了?管他什麼螺絲要鎖對角,反正有鎖上去就好了。人在這種環境下 絕對無法精確工作,但你想這會帶來什麼後果呢?
「放射能被直接排入大海」 核電的定期保養大都在冬季。保養結束後,幾十噸的放射性廢水會被直接排入大海。而在平常運轉時,也會有每分鐘數十噸單位的大量廢熱水被排進海洋。但政府或電力公司卻總是滿口保證核電絕對安全,久而久之國民也對核電造成的環境影響變的莫不關心。 工人穿過的防護衣必須用水清洗,這些廢水皆全數排入大海。排水口的放射線值高的不像話,而漁民卻在那附近養魚。如果我們不正視這個問題,放任核電廠越蓋越多的話,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體內的幅射污染最可怕」 核島區內的所有東西都是放射性物質。每個物質都會釋放傷害人體的放射能,當然連灰塵也不例外。如果是身體表面沾上放射性物質,沖洗乾淨就沒事。但如果是經由口鼻吸入體內的話,將對人體帶來數倍的危險性。負責打掃核島區的清潔工,通常是最高危險群。 進入體內的放射性物質,通常在3至5天內會隨著汗水或小便排出身體。但這些物質在體內循環的過程會對人體帶來打擊;更何況它們並不會百分之百排出體外。長年累積下來的放射能將會帶來疾病。 有去參觀過核能設施的人,應該都看過核電內部打掃的一塵不染的情形。電力公司的職員總是得意的說:「核電廠既漂亮又乾淨!」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放任灰塵飛散的話可是會擴大幅射污染呀! 我遭受了100次以上的體內幅射污染,最後得了癌症。我曾經畏懼即將到來的死亡。但我的母親鼓勵我,沒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因此我決定在死前站出來,把我知道的真相全部公諸於世。
「截然不同的作業環境」 放射能無論有多微量,都會長期累積在人體。但所謂的放射線健康管理,卻規定一年的曝晒量不超過50mSv就好。這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因為我們依據這個量除以365天,算出一天可被曝晒的劑量。按照這個算法,核島區內的一些高污染區,一天只能進去5到7分鐘。但這麼短的時間根本無法完成工作。所以我們會要求工人一口氣曝晒三個禮拜到一個月的量,以順利完成工作。我們根本沒料到這短短的十幾二十分,會為我們帶來白血病或癌症等疾病。電力公司完全不告訴我們這些事情。 還 記得有一次,運轉中的核電機組裡有一根螺絲鬆了。核電運轉中排出的輻射量相當驚人。為了鎖這根螺絲,我們準備了三十個人。這三十人在離螺絲七公尺遠的地方 一字排開,聽到「預備,跑!」的號令後輪番衝上去鎖,一到那裡只要數三下,計量器的警鈴就會嗶嗶響起。時間實在太過緊迫,甚至有人衝上去後找不到扳手警鈴 就響了。這個螺絲才鎖三轉,就已經花費了160人次的人力,400萬日幣的費用。或許有人會覺得奇怪,為什麼不把核電廠停起來修理?因為核電只要停一天就會帶來上億元的損失。電力公司才不會做這種虧本的事。在企業眼中,金錢比人命重要。
長達五小時的「絕對安全」教育 第 一次在核電廠上班的工人,必須接受約五小時的放射線管理課程。這個課程最大的目的就是解除內心的不安。他們絕不會說核電廠到底有多危險,只會一再強調有政 府嚴格管理,一切安心這些話。「社會上有一些反核份子很愛說輻射會帶來白血病或癌症等疾病,但那全部都是謊言,那些人都是騙子。你只要遵守政府的規定就不 會有問題。」諸如此類的洗腦教育將持續約五小時。 當然不只限於核電內部,電力公司也常在社區內推廣這種「核電絕對安全」的教育。他們有時邀請有名人來演講,有時透過料理教室等等的文化活動宣傳,有時是把圖文並茂的精美文宣夾報。久而久之人們慢慢就會被洗腦,變成只會擔心「沒了核電,我們將無電可用」。 這 二十年來,我以現場負責人的身分,為新進員工執行這個更勝於奧姆真理教的洗腦教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核電工人總是對核電安全自信滿滿,就算身 體狀況變差,也不認為與核電有關。因為他們從不知道放射能的真正恐怖。每個工人,每一天都持續遭受輻射污染。而負責人的任務就是隱瞞這些事情,不讓本人或 外界知道這些資訊。 我長年從事這種工作,壓力日積月累,只能依賴酒精慰藉,而且每晚越喝越兇。我也常捫心自問,自己到底為了誰,為了什麼,每天要過這種充滿謊言的日子?一晃眼過了20年,終於連自己的身體也被輻射侵蝕的破碎不堪。
「核電廠出事時,誰要去救?」 有 一次,東京電力的福島核電廠內,有一名工人不慎割破額頭大量失血。因為情況危急,非馬上送醫不可。慌忙的電力公司職員立刻叫來救護車,卻忘記他剛從高污染 區出來,全身上下都是放射能,連防護衣都沒脫。趕來急救的醫護人員也缺乏知識,不做任何清洗就把病人直接送往醫院。結果所有接觸到他的醫生、護士都受到輻 射污染,連救護車、病床等東西也不例外。整個村落差點陷入大恐慌。 大家看到重傷病患時會下意識地去搶救,無色無臭無味的放射能容易被人忽略。光是一個人就搞的天翻地覆了。如果核電廠發生大事故,大批居民遭到輻射污染時,誰要去救他們?這絕不是別人家的事,而是全國國民必須共同思考的問題。
「令人震驚的美濱核電廠事故」 核電事故往往被有意無意的忽略。大家都知道三浬島跟車諾比事件,卻不知道日本一直持續發生重大核安事故。其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1991年發生在關西電力美濱核電廠的細管破碎事故。原子爐中含有放射性的冷卻水,因為細小的配管破碎而外洩到海裡,只差0.7秒,失去冷卻的原子爐就要像車諾比一樣暴衝了。幸好值班的是個老經驗的職員,他當機立斷,手動開啟ECCS(緊急爐心冷卻裝置),避免了一場大慘劇。要知道,ECCS是核電廠的最後一道防線。使用ECCS系統阻擋下來的美濱核電廠事故,可說是一台載著日本一億人口的大巴士,在高速公路以一百公里以上的速度狂奔,踩煞車也不靈,拉手煞車也擋不住,最後撞上懸崖才總算把車子停下來的一場大事故。我只能說日本人,喔不,是世界上的人們太幸運了。 最 後調查時才發現,原來是一組零件在事故發生時未能及時插入機組,導致原子爐在高溫攀升的情形下沒有自動停機。這是施工上的失誤。但卻從來沒有人發現,這座 已運轉二十年以上的機組擁有這個致命缺失。這也代表當初建設時根本沒按照原設計施工。太長的就切掉,太短的就硬拉,這些設計師意料不到的事情,卻在工程現 場理所當然的發生,也導致核電事故層出不窮。
「文殊試驗爐的大事故」 使用全鈽的高速增殖試驗爐─文殊(Monjyu),在1995年發生液態鈉外洩火災的重大事故。(譯註:高速增殖爐使用鈽做為核燃料。鈽為核分裂時產生之放射性物質,不存在於自然界,具猛毒致癌性。其原子分裂時能產生巨大能量,故適用於製作核子彈。普通的核電廠已純水做冷卻液,但高速增殖爐卻必須使用危險性極高的液態鈉才能達到冷卻效果。文殊爐在該事故發生後停擺了約15年。雖於2010年成功重啟試運轉。卻在稍後發生原子爐內上方的巨大零件脫落,直擊爐心的事故。因為爐內已受高度輻射污染,取出該脫落零件可說是難上加難。爐心內部的損傷情形也無法掌握,該爐至今前途未卜。) 這不是該爐第一次發生事故。其實從施工期開始,就一直事故頻傳。因為所長跟現場監工、裡面的師父都是我以前的手下,發生什麼事情都會找我商量。我雖然已經辭職了,卻又害怕核電出事會造成無法彌補的慘劇,結果在施工時期前後跑了六趟文殊爐。 有 一次他們打電話來說:「有一根配管無論如何就是裝不下去,可不可以請你來看看。」一去後發現該配管完全符合原設計尺寸,周圍的零件也都安裝的好好的,卻怎 麼也裝不進去。後來想了一陣子才恍然大悟。文殊爐由日立、東芝、三菱、富士電機等廠商共同設計,而每家廠商的規格不同。打開設計圖後可以發現,日立的設計 圖把0.5mm以下的單位無條件捨去,而東芝和三菱卻是無條件進入,雖說是小小的0.5mm,幾百個地方加起來卻會變成相當大的誤差。這就是為什麼明明照著圖面施工,卻怎麼也做不好的道理。最後沒辦法,只好叫他們全部重做。畢竟這座原子爐背負著日本國的威名,花點錢是必要的對吧? 這 座拼裝式的原子爐,會發生事故可說是理所當然。反倒是沒出事的話還比較不可思議。但是政府卻一再淡化事故的嚴重性。甚至把一些事故稱為「現象」。有一次發 生事故,電力公司在縣議會報告時,又不改陋習地說:「關於這次的現象…」,我氣的在台下對著縣議員大喊:「什麼現象?這個叫事故!事故!」在這種政府的領 導之下,也難怪國民對核電的危機感越來越低。
「日本的鈽變成法國核武?」 尚無能力做核燃料再處理的日本把用畢核燃料送到法國處理,提煉出具高度危險性的鈽。預計在文殊爐使用的鈽為1.4噸,而長崎核爆的那顆原子彈卻僅含鈽8公斤。請各位想想,文殊的鈽能做多少顆原子彈? 大部分的日本人都不知道,1995年,法國把這些來自日本的鈽挪用去南太平洋做核爆試驗。也有更多人不知道,再處理費用是法日兩國交易額的第二大項目。日本身為世界上唯一一個遭受核爆侵襲的國家,口口聲聲高喊反對核武,卻允許自國的核廢料變成核武,為大溪地的人民帶來輻射災難。 美、英、德各國都早已因安全考量及經濟問題,中止所有的高速增殖爐研究計畫。其中德國更是把已經建設好的原子爐改建成遊樂園,為當地帶來新氣象。世界各國都認為鈽不能拿來發電,卻只有日本仍堅持繼續開發文殊爐。 為什麼日本要這麼固執?因為這個國家的政府缺乏中止一項錯誤政策的勇氣。就拿核能政策全體來說,日本在剛開始發展核電時就一直沒有前瞻性的計畫,到現在過了幾十年,連廢棄物要丟哪都還不知道。而年輕人也漸漸地不再願意學者核工技術,造成人材嚴重斷層。 曾 任原子力局長的島村武久,在退休後寫了一本名為「原子力講義」的書說:「日本政府的核能政策只不過是在自圓其說。其實根本沒有電力不足的問題。不敢明言拒 絕美國的日本一口氣蓋了太多核電廠,搞的自己手上屯積了一堆鈾跟鈽,不知該如何是好。世界各國都在懷疑日本是不是想搞核武。政府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有 不得不蓋更多核電廠來消費這些燙手山芋。」這就是日本這個國家真正的面孔。
「無法廢爐也無法拆除的核電廠」 日本國內有許多老舊的核電廠,政府卻不知道處理方式,只能任由它們繼續運轉下去。原來充滿放射能的核電不是想關就能關,想拆就能拆。位於神奈川縣的武藏工業大學裡面有一座100瓦的原子試驗爐。因為老舊不堪,造成輻射外漏而被停用。結果計算出來的修理費用是20億日幣,廢爐則要花上60億日幣,超過大學一整年的預算。現在校方也只好把它放在那裡,等放射能衰退後才能著手整理了。 普通的商業原子爐大都高達100萬瓦。真是令人莫可奈何。
「『關閉』,監視、管理」 為 什麼原子爐無法輕易廢爐或拆除?因為核電機組內充滿大量的水蒸氣及冷卻水,如果停機後放著不管,水氣馬上會使機件生鏽,接著使金屬產生破洞,排放出放射 能。核電廠只要插入核燃料棒運轉過一次,整座核電廠就會變成一個大型放射性物體。廢爐、拆除,談何容易?就算是放機器人進去作業,它也會馬上因為放射能而 短路。 世界上有許多先進國家「關閉」國內核電廠。因為他們無法廢爐、拆除。只能「關閉」。所謂關閉核電廠,就是把發電機關掉,取出核燃料棒。但真正的重頭戲從這裡開始。 為了不讓機組內部的機件生鏽,造成輻射外洩。就算不再發電,也必須把水導入系統,維持機械運轉。當水壓造成配管磨損,或者零件毀損時也必須補修,以免輻射外漏。這些作業必須持續到核電內部的放射能完全衰退為止。 電力公司真的會完善管理這些毫無經濟效益的廢核電廠嗎?他們重來不思考老舊核電廠的處理方式,只會一昧計畫增設新的核電廠。我不得不說這個國家真是瘋狂。日本國內即將到達年限的核電機組有幾十座。會為這些核電的去向感到恐懼的,難道只有我嗎?
「無去無從的放射性廢棄物」 核 電廠運轉後,每天都會不斷地產生放射性廢棄物。這其中有所謂的低階核廢料,名稱雖為低階,但其中也有待在核廢桶旁五小時就有生命危險的劇毒物質。一開始電 力公司還把低階核廢料丟進海底。我在茨城縣東海核電廠上班時,那裡的業者就是把核廢料桶載上卡車,運到船上,最後丟進千葉外海。我常常想,這些鐵桶丟入海 裡後應該不到一年就會鏽蝕。裡面的核廢料不知道變怎樣了?附近的魚不知道會變怎樣? 現在,日本把低階核廢全部拿去青森縣的六所村核燃基地存放。政府預計在那裡埋300萬桶核廢料,管理300年。但是誰能預料300年後這些鐵桶會變怎樣?300年後管理這些廢棄物的業者還存在嗎? 另外一種是高階核廢料,也就是用過的核燃料棒,經過再處理過程抽取出鈽之後剩餘的放射性廢棄物。這些高階核廢料(液態)必須與玻璃一起固化,並封閉在堅固的金屬容器裡。人類只要站在容器旁兩分鐘就會死亡。接著必須冷卻這些持續散發高熱的核廢料30至50年。等溫度降低後再把它埋入幾百公尺深的地底,存放1萬年以上!也難怪世界各國都找不到高階核廢的最終存放場。 至於核電廠本身,在停機後也將變為一龐大的放射性廢棄物。如果想把核電拆除,就等於將出現高達數萬噸的放射性廢材。我們連一般的產業廢棄物都不知道要丟哪裡了,這些核廢料到底該怎麼辦? 我在北海道演講時,曾提到核廢料必須管理50年,300年等等。那時有一個國中的小女生舉手發言:「你說什麼50年,300年這些話。結果做這些事的不是你們這些大人,全部都要我們,或是我們的孩子、孫子去做!我討厭這樣!」在場的大人,頓時啞口無言。
「身受輻射污染恐懼與歧視的居民」 「核電廠不會造成任何輻射污染」。這個謊言已經重複了幾十年。而如今,越來越多的證據讓核電集團無法再說謊下去。 核電廠的高聳排氣管,一天24個小時持續排出放射能氣體。周圍的居民每天都遭到輻射污染。 我曾經收過一名23歲 女性的來信。她說:「我離開鄉下去東京就職。後來遇到好對象,連婚都訂了。他卻忽然提說要分手。他說他很喜歡我,也很想跟我在一起。但是他的父母告訴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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