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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9/26 15:58:10瀏覽216|回應0|推薦7 | |
十步一殺,是好劍嗎?
是好劍。無名,卻聞世的好劍。 十年光陰,練得一把殺人的劍。 費盡千辛萬苦,十年。出神入化,十年。揚名天下,又是一個十年。 自己入門出師,何嘗不用十年? 華春範思及此處,又是欽佩又是惋惜,婉軟的心緒一時翻攪了起來,碰疼了胸口。 他白淨的指輕搭上腰間樸素的劍柄。 先前就說過,他是個詩意的劍客。 好比琴棋書畫,劍法一展靈動,燃心成魄,依然忠實反映持劍人的心。 劍行詩情畫意的人,哪裡見得了血? 因此,華春範的劍,從不殺人,更不見血。 一輪銀曦透了滿室微螢,為此他揩去燭淚,親自伴一地的靜囂籟寂。 不由得想起了他的好友,善祺。 一是天縱英才的少年劍客,一是自幼體弱多病的文人;一個浪跡千山水陌的江湖人,一個官府領俸的先生。 他還記得初次見到善祺時的細瑣。 一場大雨。行人被那雨絲涇結的網兒一撈,紛紛湧入簷籠棧下。 形形色色的人物商品通通攏聚成朵,粗豔的豪紳,謙晦的商賈,黝壯的挑夫,剽悍的鏢客。 一市鎮交通來往的活血彷彿就被這場紛霏凝結了。 提擺越檻,向旅店千客來佈著的十幾套桌椅望去,那身粗布素淨並不起眼,端肅的姿態亦非奪目,偏偏就是那雙啣著劍意的眉心引分了他的神。 舉步臨桌,他向那人叨擾了一個座位。 小二哥來去奔忙,給兩人面前擺置上一封酒甕隻碗,一耳陶壺蓋杯。 持劍駁繭的手捧起的是普洱白氤蒸騰,對座那人劍眉一挑纖指端的是於時冷沁、逕喉卻分外熱辣的竹葉青。 一蹙眉凝凜銳,隻坏芳烈在握,卻是雙文人風骨崢雅的手。 華春範的眼光,不會錯。 『你……寫詩嗎?』話才落口便驚覺唐突,卻也來不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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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