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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07 20:46:20瀏覽5690|回應12|推薦146 | |
文:鍾君竺/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執 鍾君竺【小檔案】 鍾君竺,1977年生,大學時代因緣際會成為公娼抗爭義工,畢業後投入日日春協會,至今12年。參與策劃多起國際娼妓文化節等文化行動,希望改變社會大眾對性/性工作的歧視污名。她亦為人民火大行動聯盟成員,與火盟發起「將政治還給普通人」、「人民老大、直接民主」等政治改革運動。 姐妹們: 很多人好奇,在公教家庭長大,唸書一路平順的我,為什麼投入性工作權及鬆動性道德汙名的運動?他們不知道,我從妳們身上學到的,遠比書本多得多。 十幾年前,我誤打誤撞接觸公娼抗爭時,其實內心很掙扎。成長過程接收到的價值觀,不外乎是「性是不可以買賣的」、「性交易是物化女性」。直到遇見妳們,才開始反思,自己過去認為性交易不應買賣,是因為中產家庭的經濟作為後盾,但妳們讓我換個不同的社會位置看世界。 四十多歲的陳大哥打電話來協會,他說因工地意外受傷,下半身癱瘓,無法再工作,也無法面對自己的殘缺,情緒變得暴燥,經常與妻子口角,兩人常吵架,終究離異了。然後陳大哥對我說,「離婚五年了,好想念有人擁抱的感覺」,請我幫他尋找願意提供服務的性工作者。 幸虧找到小晴,願意用平常心面對他萎縮變形的軀體,耐心地聽他訴說寂寞,讓他肯定自己還可以,可以擁有幸福的權利。小晴說,同是天涯淪落人,每個人都有這個社會不一定明白的痛。那樣深厚的承擔,深深地印在我心裡。 有一次,我和性工作者藍藍及她的客人賴先生聊天。賴大哥氣憤地說,「政府若要改罰嫖,對我們公車司機太不公平了!每天上班十五、六個鐘頭,回家哪還有時間跟老婆相處!婚姻都無法維持了,為什麼去找小姐還要被懲罰?」 我才發現,親密關係的維繫,很多時候不能只看有沒有心經營,若從勞動的角度理解,「過勞」讓賴大哥身心俱疲,讓他連和老婆好好談心的空間都沒有。他需要賺錢撐起一家四口,卻面臨不合理的職場擠壓,不只擠壓他,也擠壓了他的家庭。 我廿歲時,覺得性工作的世界很遙遠,也有所質疑。然而,隨著年紀增長,「嫖客」愈來愈不是他者,而成為我生活世界的一部分:好友在大陸工作,去找小姐排遣人在異鄉的寂寞…。 回到我自己和男友的親密關係中,也都曾在彼此工作壓力極大,實在無法互相照應時,期待有別人可以陪伴我、照顧我。我需要的出口,和嫖客所需要的出口,無分性別,其實是一樣的呀。 是妳們讓我認識,親密是需要運氣和條件的。每個人都需要親密,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幸運地享受到親密。 妳們要的不過是「尊嚴」,能昂首挺胸工作,不需靠後台才能生存。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天,台灣能像澳洲一樣,正視這個行業。不是只有大資本的娼館可生存,更有三個胖小姐所組成的小店,個體戶老小姐所標榜的特色服務,還有服務女性的男性性工作者,多樣多元,不必受限於主流的美。即使是底層街頭性工作者,也能站在與居民協調後的特定巷弄,不用緊張倉皇地躲警察,而可以安心安全、平起平坐地營生。 2011/8/5中國時報《台灣潛力一百專欄》 http://news.chinatimes.com/focus/50109316/112011080500096.html 亮麗的鍾君竺,成了公娼阿姨精神支柱.... 日日春協會執行長鍾君竺大力促銷四物醋。(郭石城攝)
鍾君竺有感而發:「『性自主權』不只是個人有權利決定她的身體要怎麼運用,另一層意義是,社會怎麼認識性工作者的性勞動承擔了什麼?怎麼認識性工作者在不同的生存發展條件下,做了這樣自主的選擇?」
「十二年來,從中央到各級地方政府,已花掉一千多萬元經費研究政策,性產業合法化、性工作者及性消費者都不應被法律處罰,已是研究報告的共識,政府實在不應再以民眾沒有共識為由搪塞!」
詞:日日春關懷互助協會 你若問我 什麼是人生 叫阮怎樣講 你若問我 什麼是幸福 叫阮怎樣回 啊~~阮是野地的長春花 啊~~阮是野地的長春花 雖然是呼人看輕 行著這條路 如果官姐有幸生在好人家,我想她一定是極為出色的女人 官姐,本名秀琴,這位勇敢美麗的女人,她不畏社會對娼妓的歧視,廢公娼之後,她起身對抗滿屋子穿著套裝的婦權運動者。 官姐的父親職業是礦工的工頭,母親則是擁有著高中學歷的女性,在14歲的那年,父親病重身亡,16歲的她為了籌措母親雙眼的醫藥費1萬8千元,她帶著一套衣服下嫁到她的前夫家裡,她每天4點起床為家人煮早餐,替前夫生了小孩傳宗接代,但是三年的婚姻在她的前夫帶著外面的女人回家後宣告結束。 離婚後的官姐投靠開卡車過生活的親哥哥,偏偏弟弟發生車禍需要醫藥費,23歲的官姐為了家人只好從娼,青春從此消逝在煙花柳巷,官姐靠最原始的本錢來賺錢支撐家計,當時生意好時,客人從早上一開店就不間斷的接到晚上1點,隨後雖然付清了債務,也存了一些錢,但在一場無名的大火燒掉她開的店後,ㄧ切的生活又回到了原始點。家裡的開銷、借的錢………一切的一切都要錢,錢滾著錢就變成了債,債壓著她必須回到老本行,但是娼妓的辛酸誰人知,加上陳水扁當選台北市長後廢公娼,她由公娼變私娼,接著黑道要打點,連白道也要「打點」,辛苦的皮肉錢被雙重剝削,還能剩下什麼?甚至有些客人挾未合法化,一不高興就不買單,直嚷著要找警察取締。無奈無情命運來捉弄,終抵不過面臨每天要繳出九千元給地下錢莊的壓力,魂斷八斗子海邊。 日日春在官姐的祭日裡去祭拜她,並擲杯問官姐,得到的是官姐的笑杯,我想官姐還是叫我們要樂觀面對,繼續努力吧?如果體制能夠正視老百姓的需要,不必假道學避開此問題,她們才能夠得到保護,工作時不必受到黑白兩道的威脅,同時政府的管理,也讓她們夠納入公衛體系,不僅她們能夠保護自己的身體健康,這同時也為全民的健康得到了保障。 追念官姐 文:munch
黑手那卡西不僅與弱勢者站在一起上街頭抗爭,而且培養弱勢者發聲創作的能力,從1996年成立至今,『集體參與』的創作,不僅是黑手那卡西樂團音樂創作的核心價值,也成為他們具體實踐的成果,他們為街頭運動帶入了文化形式,讓抗爭不再只是手握麥克風的指揮者擁有單向發言的權力,普羅大眾也在集體創作中,建立了『我們』一體的認同。例如1996年黑手那卡西成立之初所創作的第一首歌曲『福氣個屁』,靈感源自於1996年周潤發的提神飲料廣告,在那則廣告中, 居高臨下的周潤發對著成千上萬的勞動者喊話:『各位勞動的兄弟姐妹們, 你們是台灣經濟奇蹟幕後的無名英雄』,台下的群眾受激勵地呼應:『福氣啦!福氣啦!』協助弱勢工人爭取權益,是一項十分艱鉅的工作,常面臨斷炊之虞,然而他們的燃燒,為整個抗爭史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他們一直思考對社會經濟與文化資源都相對缺乏的底層人民,如何『發出聲音』是他們一直思考的命題。『集體』不只是人數的多寡,也不是由上而下的『菁英制』,如何讓弱勢民眾不至成為政治人物的籌碼或是政治人物的利用工具,而是發出真實人民的聲音,集體創作是他們對民主的想像,對民主的實驗。他們也為了紀念官姐作了一首歌........97台灣原創流行音樂大獎河洛語組首獎 音樂/陳柏偉, 導演/徐東翔 崖邊 / 陳柏偉 一片海洋 有兩款風景 有時看到 天清無雲 阮企在懸崖邊 海風吹散了淚 阮盼望有一天 海面船帆若繁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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