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湖原住民德魯固族一直存在的古老魔咒, 在每一個村落民間流傳, 家家戶戶急忙教授女兒織布, 從五歲開始,希望趕在她們十八歲成年前,能織出一縷瑰麗的布, 將來才可以過彩虹橋, 到天堂去。有一天,幾個叛逆的女孩兒逃跑了, 族人們憂心忡忡從此她們的顛簸命運,卻也私下訝異着她們的勇敢,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衷心盼望有一天咒語會破解。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走向彩虹橋的彼端,拿著相機的鏡頭,準備捕捉下一刻準備在橋上釋放的煙火,彩虹橋的湖面也是七彩的顏色,相機的鏡頭是所捕捉的都是倒像然後再加以翻正,世界彷彿在這一刻顯得更不真實,就像你我之間的愛情一般,將這封信丟向湖裡時,湖面依舊煙火依舊繽紛著。
Mr.X 說日光節約的關係,時差縮減為12個小時,數學很糟糕的我,很疑惑Mr.X 那的鐘是都前提了一小時,還是往後一小時呢?沉默了五分鐘,依然不明白...我想著你們的愛情,彼此的城市是日夜互為顛倒世界...
遇見的時候Mr.X他正從美國剛回來,剛與他的第一任女友分開。而我就是那個扮演著蕾蕾,什麼人也不是的替代品,而是你排遣寂寞時的對象!聽你說你喜歡像蕾蕾一般當獨立的女孩,處理起事情來總是井然有序,她總是扮演著你的情人,也扮演了你最好advisor(傾聽者),但她也是需要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適應你將要離開她的事實。
蕾蕾在你敘述下總像是個不可褻瀆的女神。
我擦乾了眼淚,問Mr.X:「你都是怎麼得到快樂的?」
「如果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你對你要離開我的這件事情快樂嗎?」堅強的我卻哭著,很用力很用力的抱緊了他,很快地又收起了眼淚笑著。
「我太習慣依賴她了,忘了她也需要依賴我。」Mr.X難過的對替代品說。
離開她,不是不夠在乎,更不是不夠信賴;只是不捨讓關心我的你們失望,更甚者,被迫去承擔我沉重無比的黑暗啊──我終於懂得Mr.X你再多的解釋,在現在的我看來就像是國民黨的蔣介石明明就是派密使去殺掉章亞若,卻硬說是出了意外,虛偽者一般繼續算計著另一位姑娘的諒解罷了。
「妳怎麼了?不開心?」哥的嗓音傳過話筒,我痛哭失聲。
如果一直期待別人替自己摘下面具,那只能說是苛求。
對你的假面具我看的很清楚,所以很痛。
如果我一直緊抓著你的假面具不放,其實我會很開心的。
但再精巧的面具仍是面具,如果不願拿下,那永遠無法體會風的撫觸。
「妹妹,不急的,妳的答案不必急著要。」
「醒醒吧!妹妹你的人生的道路仍很長。難道妳也希望每天面對他的假面具?」
「他愛的不是妳,是蕾蕾。」
我笑了,只怪我太多情,愛情與夢想之間的抉擇是他所放不下的,不管我付出多少,都比不上他們的約定,好等他求學完成之後的三年,又會在美國碰面,到時候的我將連替代品都不是。
所以我走向了彩虹橋,拂去沉重的你,綻放出來的色彩燦爛。
世界擁有著太多不可預期的跳動變因了,就像這一場沒有預計看到的煙火,完滿的月亮。
雖然這個傳說,再也沒有人知道女孩們結果到底有沒有上天堂,卻聽說有些人後來曾遇見她們,知道她們在人間,曾有過快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