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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1/04 11:52:04瀏覽15|回應0|推薦0 | |
這時,阿嬤已經從灶腳聽到叔公的話,連忙跑出來問到「二叔,阿賢人是怎麼了,怎麼在醫院!出門的時後不是很高興要去看小叔,怎麼會這樣..」二叔公說「唉..就伊心情太過激動,看到阿昆講沒兩句話就頭暈站不住了,我們就趕快把他送醫院,醫生說血壓高到兩百多,必須住院觀察,家屬要在身邊注意他的情況,血壓如果降不下來就要轉去大醫院」,阿嬤說「我兒子他們夫婦還沒回來,我先跟你去。」轉頭交代姐姐「等一下你哥他們回來,叫他們到市場跟你阿母說阿公住院,趕快連絡你阿爸;灶邊兩樣青菜炒一炒,其他的菜阿嬤都弄好了,家裡的事交代妳囉」;就這樣,阿嬤急忙的趕赴醫院,姐姐交代我燒水的事就去忙了,懵懵懂懂的我,靜靜的看顧著柴火。 看著柴火、聽著木頭爆裂開來的聲音,不時的看著門外有無家人回來的身影,沒看到哥哥回來,卻看到虎仔從貓洞咬著一隻老鼠出來,一晃眼又隱身於黑暗之中,可惜我得顧水不能跟著牠亂跑。聽到阿爸的摩托車聲音從遠方傳來,不一會兒看到阿爸、阿母一起回來,阿爸看著我笑著說「等一下吃飽,跟阿爸去看你阿公,你阿公聽你阿嬤講你差一點被蛇咬,又有一隻貓仔救你…要叫你自己講故事給他聽,呵呵..」我問「阿公是不是要死掉了,大家都要去醫院看他,像之前阿嬤帶我去看的大胖嬸婆一樣,後來嬸婆就死翹翹了」聽了我這樣說,阿爸阿母笑到不行,阿爸說「你等一下自己問阿公,他會不會死翹翹!阿公沒事啦,只是沒吃東西、心情太過激動、太過疲勞而已,醫生說休息一晚就可以回家了」。 晚上到了醫院,我跟阿公說了白天的事,因為其他堂叔公也陸續來看阿公,阿公跟我揮揮手要我先出去了。我先到醫院門前的院子等阿爸,看著水池裡的鯉魚游來游去,看到綠色的青蛙在蓮花的葉面上,鼓著下巴呱呱的叫著;不知道看了多久,醫生拿著一罐飼料走了過來,灑了一些飼料後問我要不要幫他餵,交代我只能餵半瓶蓋,說是餵魚只能餵八分,吃了太多眼睛會凸凸的…我小心的一點一點餵,看著魚兒搶食,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在這裡的魚很可憐,心想還是田邊水溝裡的鮕呆、鯽魚、大肚魚比較好,可以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也不用人來餵,像阿嬤說的,它們是天公伯養的。 餵完魚後醫生走了,阿爸也從醫院出來,告訴我一件大事…等稻子收割後,要全村總動員整理環境,請消防組幫忙驅蛇。坐著阿爸的摩托車,想起白天看到阿公在鏘鏘的東西問「阿爸,阿公一直帶著的東西是啥密,會鏘的那個」阿爸跟我說「那是你小叔公做生意時,國外買回來的打火機,送你阿公的生日禮物」;在這顛坡的石子路上,緊緊抓住阿爸的皮帶,看著沿路鄰家的圍牆頭,看看有沒有虎仔的身影,想要告訴阿爸,今天救我的是那一隻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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