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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07:54:42瀏覽269|回應0|推薦5 | |
原來台灣文壇王某的〔鬼魅書寫〕、〔書寫即召魂〕概念是直接剽竊路況悼念邱妙津在巴黎自殺所寫的〔時間的魅影〕與〔逝者如斯-新新人類點鬼錄〕(1996,收錄於〔犬儒圖-時代形象評論集〕),有論者以為 〔個人感覺書寫主題或有相似,但論述內容還是差異蠻大的。路況兄的寫作實力真的驚人!〕重點是原創概念的啟發指引,延伸的領域當然可以不同。感謝Proustian Hsu 書摘,才知王某抄路況這麼多書摘。 但王某也只是抄個皮毛皮相,因為路況與王某立於不同層次等級之維度與高度,簡言之,根本是不同檔次。路況關於時間幽靈魅影的概念思辨直承德希達與德勒茲,完全超乎王某的井蛙之觀與夜郎想像。 王某抄襲路況不啻是對路況的〔降維打擊〕,台灣學者文青瞎捧王某而不識路況,更是黃鐘毀棄,瓦斧雷鳴,〔狗眼看人低〕之〔降維打擊〕!面對王某與台灣文壇學界之〔狗眼看人低〕,也只能回以〔人眼看狗低〕。 原創概念之摘文: 〔時間的魅影〕 張愛玲也講:「有一天我們的文明不論是昇華還是浮華,都要成為過去。若我的小說經常出現『荒涼』,那是因為思想背景裡有這惘惘的威脅。」時間其實並沒有什麼奧義,無非就是一種不斷在成為「過去」的日常感覺:「逝者如斯,不舍晝夜。」然而,就是這日常感覺的惘惘威脅,這不舍晝夜的逝者如斯,帶走了我們每一瞬間的「自己」,帶走了我們所有的「朋友」。然後又在每一瞬間以幽靈魅影的形式把「他們」送回來,把「我們」自己送回來。魂來楓林青,魂返關塞黑。時間是一部製造幽靈魅影的機器,使我們在每一瞬間成為自己的幽靈魅影。更好說,時間本身就是一個最不可思議的幽靈中的幽靈。德勒茲在某個地方說過,一切都在時間中變滅,時間的形式本身卻是不變的,一個與「現在」並存的純粹的「過去」,純粹空洞的形式,永恆再現的幽靈魅影,使每一個「現在」不斷成為「過去」。施耐庵講:「朝日初出,蒼蒼涼涼。」這蒼蒼涼涼的朝日就是時間的形式本身,就是時間空洞的魅影。這也就是張愛玲講的惘惘威脅的「荒涼」:「人是生活在一個時代裡的,可是這時代卻在影子似地沈沒下去。」 在這個影子似沈沒下去的時代,張愛玲寫道:「人覺得自己是被拋棄了。為要證實自己的存在,抓住一點真實的,最基本的東西,不能不求助於古老的記憶。」這古老的記憶無非是過去時代的魅影,這最基本真實的東西無非是最後一點殘餘的自我。然而過去時代的魅影已成今日浮泛流行的懷舊復古,最後一點殘餘的自我也只能求之於反覆自溺自戀的鏡像。 朝日初出,蒼蒼涼涼。這個時代卻在影子似地沈沒下去。這個時代的精神,這個時代的形象,能不顯影為一縷縷的幽靈遊魂?這個時代的氛圍,能不魅影幢幢,鬼氣森然?如果從通俗的大眾文化到前衛的文學藝術,到處都是一片捕風捉影的鬼話連篇,那是因為日常生活的思想背景裡有著時間魅影的惘惘威脅。這惘惘的威脅使每個領域都籠罩在死亡終結的陰影中:文學死亡、哲學死亡、藝術死亡、電影死亡· · ·,卻又無可無不可地存活下去。每種文化表現的精神形式都變成他自己的幽靈魅影,這整個影子似沈沒下去的時代更早已成為他自己的幽靈魅影。幽靈是最後一個殘餘的範疇,最後一種弔詭的存在形式,既非生,亦非死;既無法存在,也無法不存在;既無法消失,也無法不消失;既無法顯影,也無法不顯影。如果說前現代是「神」的時代,現代是「人」的時代,後現代則是「鬼」的時代。「神」死了,「人」登場,「人」死了,當然是「鬼」登場。這並不是什麼直線時間的歷史分期,而是三種時間斷層切面的重疊交錯。在「神」的形象中早已充滿「人」的投影,而在「人」的形象背後也早已魅影幢幢。德希達所謂的「總已經是」,「總已經這樣」的解構邏輯,正是一種幽靈的邏輯,一種「總已經死了」的黑色幽默與白色幽默。每個時代總已經在影子似地沈沒下去,總已是一個哀悼傷逝的年代。施耐庵的時代,張愛玲的時代,新新人類的時代,我們的時代,也不管「施耐庵」存不存在,「張愛玲」存不存在,「新新人類」存不存在,「我們」存不存在? ■ 其實,即使變成鬼,也不見得就一定要演爛戲。幽靈鬼魂的力量也未嘗不可能蘊育形塑出新的人文形象,在「鬼」的時代中也可能開創出一個「新人」的時代。而在這影子似沈沒下去的時代氛圍中,「批判」可以是解咒除魅,驅魔避邪,也可以是招魂點鬼,哀悼傷逝。換言之,「批判」可以是解構一個對象,使一個現存的對象消失無蹤;也可以是再現一個對象,召回一個消逝的對象留影顯形。德勒茲在某個地方說過,所有的藝術,都是為了使不可見的時間成為可見。「批判」也可以是這樣一種「時間一影像」的藝術,即使所逼顯的也只是吉光片羽的時間魅影。魂來楓林青,魂返關塞黑,落月滿屋樑,猶疑照顏色。段彩華寫道:「一排雁影橫掠過天空,翅膀清楚得像從鏡子裡飛來。」張愛玲寫道:「在那不可解的喧囂中偶然也有清澄得使人心酸眼亮的一剎那。」就是這不可見的時間成為可見的時間魅影,這心酸眼亮的一剎那,這清楚得像從鏡子裡飛來的翅膀,使我們驚鴻一瞥一整個時代的形像,我們自己的形像。 小說家杜哈絲的最後一本書叫c est tout,這就是全部,這就是一切。維根斯坦說,「知覺到世界為一有限的整體,就是奧秘。」其實也沒什麼奧秘。你在巴黎隨便哪一家麥當勞的櫃台前點東西,年輕的服務員會慣例兩手交叉向外一划,問一句:c est tout?全部就這樣嗎?你說︰c est tout。全部就是這樣。一個年輕女小說家寫道,「全部就是這樣了,到底是那一點值得看呢?」是的,全部就是這樣了,還有什麼可看的,還有什麼可說的呢?c est tout ! 〔逝者如斯〕 ■ 死亡學與輪迴學,世紀末的大眾流行顯學,因大眾自己已成為一種幽靈般的存在,這個世界已成為魅影幢幢的幽冥鬼域。死亡學與輪迴學無非是幽靈般的大眾不斷逃避自己,逃避這個世界的一種掩飾與投射。然則,未知生,焉知死,既使此生處處充斥著「雖生猶死」的幽靈鬼魂以及「生不如死」的人間地獄,我們仍須面對此生。「海外徒聞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我們不需要什麼指向彼岸他生的死亡學與輪迴學,我們需要的是直接逼視此生此世的人間幽靈學與人間地獄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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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教育文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