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如，妳聽我說。」

  橘子，我有在聽，但我不想直視妳。

  「妳把畫面中的人當成乙子張，他害妳哭，妳可以邊罵他邊射他。」

  「這是現實中不能做的事，在這裡可以。」

  我疑惑的看向橘子，現實中不能做的事？

  「真的，試試看吧，即使妳把乙子張的名字叫出來，也沒人會知道妳叫的是誰。」

  橘子向我眨眨眼，提高音量。

  「這裡很吵！」

  橘子向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投了代幣。

  遊戲機正在倒數，我沒有自信能把畫面中的人當成乙子張。

  GO！

  一發一發打出的子彈，換來像真槍打出的槍聲。

  橘子看我射中了，大聲喊叫，「他就是乙子張，該死的乙子張，打死他。」

  也許真是橘子的催眠，使畫面中的人開始變得像乙子張。每打中一個，血就會亂噴，一下子噴到左邊，一下子噴到右邊。

  害我都開始覺得血是朝我噴來，要噴血時還會躲一下。

  「臭乙子張。」

  看著時間不斷的倒數，皮膚也跟著緊張起來。

  GAME  OVER。

  「哈哈，妳太厲害了，怡如，居然都射中了。」

  「沒有啦，是到後面才有打中。」

  「很好玩吧？」

  「很好玩啊。」

  從學期開始，沒有一天比這天還要開心。

  我到底封閉了多久，如果今天開心的感覺沒回來，我可能再也想不起開心的感覺。

  至少現在的我是這麼想。

  「我怎麼覺得，妳和乙子張比較有仇啊。」

  我真的不得不提高音量。

  「我？為什麼？」

  「因為妳罵乙子張罵得比我兇啊。」

  「我根本不認識乙子張，誰叫他欺負妳。」

  橘子數著手上的代幣，「我們再去玩別的。」

  「可是我覺得好多了呀。」

  我以為橘子是讓我有發洩的管道，難道不是嗎？

  「那就好啦，不過我們還有代幣，得把它用完。」

  「咦？用不完不可以再換成現金嗎？」

  走在我前面的橘子忽然停下來，哭笑不得的轉過身。

  「聽好，代幣一但換了就不能再換回現金。」

  「是喔。」

  「對，所以去選遊戲機吧。」

  我怎麼覺得橘子有一種想把我丟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