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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馳的青春/小愛
2006/12/05 16:49:06瀏覽108|回應0|推薦1

我很羡慕能夠騎重型機車的幸運兒,在一遠無際遼闊不見盡頭的車路奔馳,無拘無束像陣陣的疾風,僅留下高速的殘影,令行經側邊道路的旅人,硬生生接了空氣對流的呼嘯,掩目不及的看不清車牌號碼為何。

人生要是如此的呼嘯而過,那有辦法靜下心用心體會宇宙間萬事萬物的更迭呢?我認同上述我所言之觀點,因為世間看的見的有形物體,無論是多麼的快速,也比不上無情歲月摧人老。當我甫進入小學讀冊時,滿目所見皆是當大人的「特權」,如抽煙、喝酒、結婚等等不勝枚舉的成人玩意,勾引著我的意念馳騁,迫不及待的想一步登天省略童年步驟,趕快轉大人過過癮,所以我常不由自主的祈禱我的成年快一點來,只因當小孩實在是太無聊。

老天爺也似乎聽到我的哀哀的苦求,彈指間需臾不一會兒,經過身體生理心智的變化,我如願以償的排班至大人的行列內,起初我樂不可支的歡迎這一刻的到來,未幾,我竟開始懊悔苦惱起來,原來在大人的世界是有多如牛毛的煩悶,光是名利、權位、財富這三大項目,就將我夢寐以求的成人幻想,滾絞粉碎的不成人形。也因此從我當大人的那一刻開始,我若有所悟的欲從這吃力不討好的成人世界遁逃,可是時間是殘酷無情不留情面,不准我重返兒時之申請,他說:「時間是永不停歇的走,沒有人能讓時空停擺,它是冇眼屎的殺手,你懂嗎?」我以前不懂事,現在大徹大悟了解,可以放過我一馬好嗎?他依舊慣性的搖搖頭,把不行兩個字寫在臉上。你死心吧!我認了。雖然人間的司法有認罪關一半的傳統,不過時間就如公正廉潔的法曹,休得關說如意,果然是時間不待人啊!

於是逼不得已三聲無奈,帶著日漸毀損的軀殼繼續踏上人生的征途。慈善為懷的時間老人家,也不時的提醒我,可另闢溪徑回到兒時的快活,我喜形於色的請教他為何?他說世事無絕對,你還有一項別人奪不走的法寶─回憶,可供你稍稍解你煩憂的利器。我說時間大人啊!這是否是應了我們人間的成語:《無濟於事》,脫褲子放腹肚的空氣一般呢?他慍著臉色怒不可遏,指著我的鼻子怒髮衝冠斥責我說:「不要給你福利你當福氣給你方便你當隨便...。」言畢,我無言以對,黯然神傷的走開,如墜入深不見底有著重力拉吸的宇宙大黑洞,彷彿無明誕生來到人間,不自覺被醫生倒掛抽打尻川,痛的我苦我苦的啼哭昭告世人─我誕生啦,要來人間受苦受難。

抽離過往的回憶,我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的臭皮囊,有若直挺挺躺在創世基金會的植物人在病房休憩。所以那怕時光一去不復返,沿途的人生風景,會跟隨時間大人速度快慢往後急促奔跑,但,我還是以不變應萬變架式,對付冷酷又公平的時間挑戰,我還是我,一個會一分一秒逐漸老化的我。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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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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