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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08 18:17:15瀏覽144|回應0|推薦9 | |
最近阿城像是被坐困愁城般的鬱悶,還不是為了那檔參加文學獎又再次落選的大事。
文學獎之於他的重要,就好似把黑鐵塊鍍成金條一樣重要,因為只要經過這道工續,他就可成就自己成為大文豪的美夢。 他恨自己為何寫不出令人喜愛的作品,關於上述的原因乃指平日投稿各大報社而言,他直認為報社的總編總是給少數人機會,彷彿世界上皆沒寫作的人才,永遠就是那些人在排序刊登發表,也因此他對報社副刊的感覺是又愛又恨,有若他喜愛的那位天才型美女作家的情節。 關於阿城的寫作來由,應要回溯至他從水果日報意外又僥倖被刊登在論壇說起。那一年水果日報甫創報,根本就沒啥知名度,也沒什麼作家寫手看好它能否生存在台灣,所以其他報的老闆們皆等著看他的笑話,但是,阿城以初生之犢不懼虎的精神,為了公務員濫用國旅卡的問題,用著拙劣的文筆投稿此報,並大加撻伐這群政府工人的貪婪,只因那時的台灣經濟空間是貧富差距太大,百姓們的失業率也是節節高昇,公務員用著不正當的手段,刷卡折讓換現金圖利,將老闆的美意給破壞殆盡,這看在素有正義感阿城的眼底是多麼的諷刺啊!儘管他也算是接近這群天之驕子公務員的其中一員,為國營事業的不定期契約工,工作上的福利是接近正職員工,但,卻為假平等的內涵──沒國旅卡沒子女教育補助等等好康的福利,所以他才敢如此勇敢的揭竿起義,挖公務員不義的瘡疤。 當水果日報的編輯小姐收到他所寫的猛稿後,驚恐之餘便打電話詢問阿城是否為真正的公務員時,阿城在電話另一頭便道:「是啊!本人的老闆是中華民國政府,只是他對自己員工的福利太好,外頭的失業勞工則就放任其生死,所以我看不過去,便義憤填膺的爆料投稿,」在手機遠端的編輯也認同欽佩阿城大義滅親的「深喉嚨」行為,「這樣啊!我知道了,阿城先生你這篇稿子,本報將會採用,明天就會刊登,稿費是二千五百元整......,」這時阿城簡直是喜出望外的驚訝起來,心想:「才不過寫了不到五百個字,便有如此高的報酬率,原來寫東西是一項很好的投資工具,怪不得書店每天總有一大堆人出書賺錢,我決定要把這雅好化為樂趣,參他一腳來寫作。」 天才型美女作家號稱可日寫萬字以為傲,而且參加文學獎比賽,可謂是無往不利,好似這些獎是為她量身訂製,至於出書更是無庸置疑的熱賣。阿城從網路上瞥見這號人物,內心升起好生羡慕的妒嫉心,他有點酸葡萄心理的說:「不過是人比較會打扮作怪,寫些年青人卡愛的內容,不然?」或許這是自古以來文人相輕的主因,不過說真話,阿城與她尚有一大段寫作功力的差距,人家她可是從國中時代便立志當作家,那像阿城是因那二千五百元的利誘,半路出家要當作家呢?這反差就有若校隊選手對上奧運金牌的對比。 隔天,水果日報果然刊登出阿城的處女作,照一般世俗人的規矩應是大肆請客以為慶祝,只是,這乃是篇攻擊「自家人」的窩裡反文章,未及公司同事起鬨嘲弄阿城,他便一大早開始上班後,就叫政風室主任喚入內,了解這篇稿子書寫投報社的來龍去脈,在政風室的空間內,阿城縮的像一隻蝦子,連顆頭抬也抬不起來的沉甸甸,他實在是經不起再一次的白色恐怖,上一次1987年參加民進黨成為「地下黨員」,便讓警察找上門威脅利誘家中的序大人不得安寧,連當個兵也是淒慘連連的苟延殘喘退伍,要是再碰著一次,搞得工作弄丟了,是否是真正的冤枉呢?雖說是自己所屬的政黨執政,難保前朝餘孽不會死灰復燃又再來次逼害? 這時政風主任開了口說:「阿城,你還真是『飼老鼠咬布袋』啊!到底公司哪兒虧待你?」他用著生硬的台語說著,會學台語還不是政黨輪替後的產物,不迎合大老闆的口味者要升官恐怕前途堪慮。此時,阿城陷入莫名的驚嚇當中,他怕這份靠勞力有點保障又有點幹來不太爽的工作會因此飛了,腹肚皮家計要如何是好呢?「說,你怎麼這樣勇敢,連罵人都不怕死的用真名發表?難不成你背後有靠山?」政風主任指著鼻子責罵阿城,整間政風室的空氣是凝結的連一隻蚊子的鳴金也聽的清晰,他就是要等阿城所說的動機及心態究竟為何? 其實阿城的心聲不過就是:他乃是不定期的契約工,與外頭的私人企業勞工也是有狡兔死走狗烹同理心,你們這群政府保護好好的勞工,我拿什麼東西與你們比評呢?聽完阿城的苦水後,政風主任似乎也能體會出阿城的造反,用著了然於心的表情請阿城坐在他辦公桌前的軟沙發上,他欲語還休的好像有話要告訴阿城,「這個嘛,你讓我真是頭痛,上頭叫我要好好了解你的想法,必要時要『電』你一下,可是你......,的情形我很同情,我想個法子為你解套好嗎?」他說的至情至性的真誠,讓阿城是很難怪罪他的問罪,「不然留下你的手機號碼,我有什麼風吹草動消息,馬上就告訴你,」葫蘆裏賣什麼藥,阿城約略也知曉一二,這光景就有若當兵時的輔導長,要阿城戴罪立功,為單位舉發壞份子除惡。 這因緣造化就是在那1988年,阿城太熱衷於街頭打拼的爭民主運動,舉凡嗆堵國民黨的遊行無役不與,所以就功課趕不上大學聯考的錄取率,名落孫山要準備當兵去,誰知在外頭早已被國民黨點油註記,沒意外,前腳踏甫進新訓中心後腳剛靠攏備便,就有教育班長助討為虐欺凌他,搞的他心緒難安欲逃兵,幸好他急中生智,以絶食抗議並密通同黨的立法委員搭救,這才使他的小命暫留人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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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