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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21 08:12:12瀏覽255|回應0|推薦3 | |
「怎麼?沒事就不能等嗎?」火藥味異常濃厚。 「幹嘛!?吃錯藥啦!」他還是嘻皮笑臉的問她。 「你才吃錯藥哩!每天三更半夜的回來,儘是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喂!喂!太太,妳今天是怎麼啦?什麼叫莫名其妙的事,我看妳是存心找碴的,是不是?」他也冒火了,他最氣憤人家輕視他所從事的運動。 「找碴就找碴,告訴你,今晚我一定要你把事情說清楚,我已經忍耐了很久,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問你,到底你這種生活要過多久,每天都搞到三更半夜才回來,一回來累得像龜孫子一樣倒頭就睡,理都不理我,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她也不甘示弱的回應著。 「嘿!妳這婆娘,竟也懷疑起我來了,告訴妳,我哪裡也沒去,我是去從事偉大的勞工運動,勞工運動,妳懂嗎?為台灣的勞工服務,解決疑難問題的。妳先生馬上就是全台彎最偉大的人物啦!以後走在馬路上,妳只要報出我賈××的名字,包管人家會豎起大拇指說:讚。那時候妳多有面子哪!妳這種女人,根本不懂什麼叫做偉大不偉大,真是傭俗的要死。」他愈說愈生氣,聲音略微提高了些,想想現在正是夜深時刻,又自動降低了聲調。 「是的,我不知道什麼叫做偉大,我也不要什麼偉大的丈夫,我更不要偉大的名氣!我只要平凡的生活,我只要我的丈夫能平凡的守著我,過完這一生,我不要整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我也不要一個人守著孩子,守著空蕩蕩的房子,度過漫漫的長夜。每次我一個人去奶媽家接孩子,她總是問:『妳先生怎麼好久沒看見啦?』,哼!有時想想我有丈夫跟沒丈夫沒什麼兩樣。」說著,說著……她嗚嗚咽咽地啜泣起來。 賈天下被妻子的舉動嚇呆了,他靜默下來,定定地看著妻子,他開始回想她的每一句話,他也反省著這些日子來自己的作息,確實如她所言:並沒能盡到做丈夫的責任。可是,難道這也錯了嗎?他一直以為自己所從事的正是一些驚天地、泣鬼神的偉大工作,他也以為家人一定以他為榮,尤其他的妻子,更該以擁有這樣偉大的丈夫為傲。可是,觀諸今晚她的反應,事實正好相反,她不但不以此為榮、為傲,甚至還極力反對,看她的神情似乎非杯葛到底不可。 如果確是這樣,那事態豈不嚴重了嗎? 賈天下憂心忡忡的望著哭泣的妻子,他想要過去撫慰她、勸解她,希望她能體諒、支持他的所做所為。 他走過去摟住她的肩膀,她仍然輕輕顫動著雙肩,但並沒有拒絕他的撫慰,賈天下以為她原諒了他,便進一步擁抱她,試圖以體貼的動作來感化她,哪知這時她卻使勁甩脫身子,抬起頭,用一種惡狠狠的眼神注視他,然後以近乎咬牙切齒的音調說:「替別人服務,替別人解決難題,有辦法先把家?的事情管好,再去管別的。」 平常賈天下雖然脾氣暴躁了些,但在家中對妻子卻很少動氣,今晚經她這麼一番無理取鬧,他一股無名火已冉冉昇起。他準備讓眼前這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婆厚,見識見識大俠的威風。老虎不發威。把我當成病貓,心念轉動,頓時咆哮一聲,猶如平地一聲雷,站在眼前的她也嚇了一跳。 「給妳臉妳不要臉,告訴妳,我賈某人難道在外面是混假的嗎?如果沒有兩把刷子,人家會大俠長大俠短的,把我當英雄看嗎?告訴妳,能混到今天這種地步是不簡單的,妳沒看見報紙上常有我的名字出現嗎?妳那些朋友的丈夫有哪幾個有這種能耐的,妳有了這樣的丈夫應該偷笑啦!說什麼屁話嘛!」他愈說愈氣,兩眼也由於氣憤充血的關係,紅通通的活似兔子的眼睛。(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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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